我剛滿級,你們讓我當傀儡皇帝? 第483章

作者:一條修仙的魚仔

  那副恭敬等候的模樣,恐怕他親爹鎮南王來了,待遇也不過如此。

  李塵之所以突然對邊關摩擦感興趣,是因為想起了自己的系統任務【北境礪刃】。

  任務要求他獲得一萬軍功並贏得三名資深將領的認可。

  在這和平時期,軍功最大的來源自然是對大羅王朝的軍事行動。

  總不能一直乾等著邊境自己打起來。

  李塵心裡清楚,這系統任務的設計初衷,大概是讓他這個“皇子”在邊關歷練數年,積累軍功和聲望,培養自己的勢力,以便回去與三皇子抗衡。

  可這系統版本顯然沒更新,他早就不是皇子,而是皇帝了!

  三皇子也早就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現在只想速戰速決,趕緊刷完任務拿獎勵走人。

  下班時間一到,李塵剛走出營房,許子楓就立刻迎了上來,姿態放得極低。

  兩人並肩而行,李塵邊走邊詢問邊境線上的具體情況。

  許子楓詳細彙報:“回程都尉,目前邊境總體還算平穩,只是大羅王朝的遊騎和小股部隊時常越境騷擾,搶掠邊民物資,試探我方防線,

  卑職此次就是奉命清剿了其中一股比較猖獗的,已將其驅逐並予以重創,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不敢再輕易冒頭。”

  他的語氣帶著完成任務後的彙報感,認為這是“妥善”處理了矛盾。

  然而,李塵聽完,卻微微皺起了眉頭,語氣帶著一絲不滿:“只是驅逐和重創?這樣處理太溫和了。”

  “啊?”許子楓一愣,有些沒明白過來。

  按照慣例,這種邊境摩擦,通常都是驅逐、警告為主,避免事態擴大引發全面戰爭。

  李塵瞥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卻意味深長:“他們敢來騷擾,說明挑釁的力度還不夠大,付出的代價還不夠慘重,下次遇到,手段可以更激烈一些,反應可以更‘過度’一些,

  比如,他們越境一里,你就追出去十里;他們傷我一人,你就滅他一支小隊。要把事情‘鬧大’,而且要做得乾淨利落,漂亮,讓人抓不住明顯的把柄,明白嗎?”

  許子楓聞言,先是愕然,隨即腦中如同電光火石般“明白”過來!陛下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哪裡是要平息摩擦,這分明是要主動製造事端,尋找開戰的藉口!而且還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陛下定然是早已有了更深遠的戰略謩潱�

  他立刻挺直腰板,臉上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語氣堅定地低聲道:“卑職明白!請程都尉放心!卑職知道該怎麼做了!一定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

第620章 我這人沒啥優點,就是從小謹小慎微!

  就算附近有軍官,看見職位更高的許子楓,在職位低的程立面前喊卑職,已經見怪不怪了。

  畢竟這位程爺誰不敢打,說不定許子楓都照打不誤。

  其實這個他們還真猜對了,李塵打許子楓就像打兒子一樣簡單。

  許子楓也是懂李塵的意思,讓李塵滿意地點點頭,打發走了內心已經開始瘋狂、腦補出一場帝國大戰的許子楓。

  而此刻,北方可汗呼延瀾的車駕、帝都楚家家主楚景松所乘坐的列車、以及大將軍韓武的親衛隊長韓七,都正在不同的道路上,朝著寒鐵關疾馳而來。

  一場風暴正在悄然匯聚。

  李塵對此似乎毫無所覺,或者說根本不在意,信步回到了自己在安寧巷的小院。

  剛進院門,就聽到裡面傳來拓跋安毓和另一個女子輕聲交談的聲音。

  走進一看,只見拓跋安毓正和一位陌生美婦坐在院中石凳上閒聊。

  見到李塵回來,拓跋安毓立刻起身迎了上來,臉上帶著溫婉又略帶一絲討好的笑容,輕聲介紹道:“夫君回來了,這位是妾身今日在胭脂鋪結識的安玲妹妹,是關內‘忘憂酒館’的老闆娘。”

  李塵目光掃去,只見那女子約莫二十七八年紀,身穿一襲素雅的藕荷色衣裙,卻難掩其豐腴窈窕的身段。

  她雲鬢微松,肌膚白皙細膩如暖玉,一張瓜子臉精緻溫婉,眉眼間含著幾分天然的怯意與柔順,眼波流轉時卻又自帶一股成熟女子才有的動人風韻。

  最為引人注目的是她那極其飽滿高聳的胸脯,將衣衫撐起一道驚心動魄的弧度,腰肢卻依舊纖細,更顯臀圓腿長。

  她見李塵看來,連忙站起身,微微屈膝行了一禮,聲音柔糯溫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民婦安玲,見過軍爺。”

  那神態模樣,怎麼看都像是個新婚不久、嬌怯可人的小婦人。

  透過拓跋安毓在一旁的補充和李塵隨口的問詢,得知這安玲也是個苦命人。

  丈夫本是酒館老闆,嗜酒如命,前些時日醉酒後非要進山狩獵,結果一去不回,屍首都未能尋回。

  她便獨自繼承了這間小酒館,艱難維持生計。

  雖經歷變故,眉宇間帶著淡淡輕愁,卻更添幾分我見猶憐的氣質。

  她顯然沒經歷過多少男女之事,丈夫在世時多半也沉溺杯中之物,此刻在李塵的目光下,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臉頰泛起紅暈,眼神躲閃。

  卻又透著一股良家女子特有的懂事與溫柔,有種難以言喻的迷人風致。

  李塵自然明白拓跋安毓特意將人帶回來的用意,心中倒是覺得這美熟婦頗有些意思。

  這恰是李塵頗為欣賞的型別——懂事、溫婉、自帶一股我見猶憐的風情,卻又不會過分粘人。

  當然,李塵的“博愛”是出了名的,並非只鍾情於此,只要是懂事可人的,他都能欣賞。

  此時,任玲正與拓跋安毓輕聲交談,語氣中帶著真盏牧w慕:“安毓姐姐真是好福氣,能找到程軍爺這般高大威猛、又一表人才的夫君。”

  拓跋安毓聞言,掩唇輕笑,打趣道:“任玲妹妹這般人才,追求者怕是能從街這頭排到那頭吧?怎麼不挑個好的?”

  任玲輕輕嘆了口氣,眉眼間掠過一絲無奈與清醒:“哎,真正條件好的,哪能看得上我這樣的寡婦?那些整天圍著的,心裡圖什麼,我再清楚不過了。”

  她確實不乏追求者,年輕貌美,還獨自經營著一份不小的產業,又無兒無女拖累,在許多人眼中簡直是塊完美的肥肉,不知多少想走捷徑的年輕人做著人財兩得的美夢。

  李塵在一旁隨意地插話問道:“任老闆娘這幾年經營得不錯?有沒有想過把生意做到帝都去?在這寒鐵關,人際關係處理起來還順暢嗎?”

  任玲一一恭敬回答,言談間條理清晰,顯露出不俗的經商頭腦。

  說著說著,她忽然想起近日關內最轟動的傳聞,眼睛微亮,帶著幾分好奇和八卦壓低聲音道:“對了,程哥,你們軍營裡是不是出了個特別厲害的軍官?聽說連北方可汗的侄兒都給打了!是真的嗎?”

  拓跋安毓也配合地露出好奇的神色。

  作為當事人的李塵,面不改色,淡定地點點頭:“嗯,好像是有這麼一號人物。”

  任玲立刻湊近了些,香氣隱約可聞,聲音更低了,帶著探尋的意味:“那他背景是不是特別大?敢這麼幹?”

  李塵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這個嘛不太好說。”

  任玲恍然地點點頭,一副“我懂了”的樣子,隨即好心勸誡道:“程哥你說得對,這種事咱們少打聽。你也儘量別和那位爺接觸,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李塵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必須的。我這人沒啥優點,就是從小謹小慎微。”

  他這話倒也不算完全說謊,在登基之前,他確實經歷過一段需要如履薄冰、步步為營的歲月。

  天色尚早,任玲便熱情地邀請李塵和拓跋安毓去她的“忘憂酒館”坐坐。

  酒館位於關內較為繁華的街區,門面頗大,並非尋常小店。

  走進其中,只見內部空間開闊,裝飾雅緻中帶著北地特有的粗獷風情。

  此刻雖未到晚間最熱鬧的時候,但已是座無虛席,人聲鼎沸。

  店小二和侍女們穿梭其間,手腳麻利,言談得體,顯然都經過精心調教,業務能力極強。

  任玲在這裡顯然人緣極佳,一路走過,不少熟客都笑著與她打招呼。

  其中有衣著華貴的世家家主,也有氣息沉凝的宗門長老,看向她的目光大多帶著欣賞,甚至幾分不易察覺的愛慕。

  但任玲處理得極有分寸,始終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只談生意往來,絕不涉及私人情感,顯得既親切又不可輕易冒犯。

  她親自為李塵和拓跋安毓在二樓尋了一處臨窗的雅靜位置,又親自取來一罈窖藏的好酒,為他們斟上。

  李塵嚐了一口,酒液醇厚甘冽,回味悠長,確實不錯。

  三人正閒聊間,樓下大堂忽然傳來一陣不小的騷動。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穿著迮蹍s難掩痞氣的壯漢,帶著幾個彪悍的隨從,大搖大擺地闖了進來。

第621章 你是我這幾天揍過的人裡面,後臺最弱的一個了!

  這壯漢名叫周亮,是寒鐵關有名的地頭蛇,仗著自己的堂哥是守備校尉周猛,平日裡橫行霸道,也是任玲眾多追求者中最為難纏的一個。

  他一眼就看到了二樓正與李塵言笑晏晏的任玲,頓時醋意大發,領著人噔噔噔衝上樓來,指著李塵的鼻子就罵:“哪兒來的小白臉?!敢碰老子看上的女人?活膩歪了是吧!”

  任玲臉色一變,連忙起身想勸:“周爺,您誤會了,這二位是.”

  話未說完,那周亮竟伸手就想推開任玲,去抓李塵的衣領。

  李塵眼神一冷,甚至都沒站起身,隨手拿起桌上的酒碟,手腕一抖,碟中殘酒混合著碟子本身,如同暗器般精準地砸在周亮的鼻樑上!

  “啪嚓!”一聲脆響,伴隨著周亮殺豬般的慘叫,他頓時鼻血長流,踉蹌著倒退幾步。

  “媽的!給我上!廢了他!”周亮捂著鼻子,含糊不清地怒吼。

  他身後那幾個隨從剛想動手,李塵身影一動,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隨即幾聲悶響,那幾個看似兇悍的隨從便以各種扭曲的姿勢倒飛出去,砸爛了樓梯欄杆,滾下樓去,哀嚎不止。

  周亮嚇傻了,指著李塵,色厲內荏地叫道:“你你敢打我?!我堂哥是周猛!是這寒鐵關的守備校尉!你死定了!”

  李塵這才慢條斯理地站起身,走到周亮面前,俯視著他,語氣平淡中帶著一絲令人心悸的嘲諷:“周猛?呵,你是我這幾天揍過的人裡面,後臺最弱的一個了。”

  這句話如同冰水澆頭,瞬間讓周亮的慘叫音效卡在了喉嚨裡。

  他猛地想起近日關內那些令人難以置信的傳聞,暴打可汗侄兒、腳踹大將軍公子、連王監軍都不敢招惹的那個神秘都尉,難道就是眼前這位?!

  周亮的臉色瞬間從憤怒轉為驚恐,再由驚恐變為死灰,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他做夢也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這位煞星,既然連這些人都敢打,那麼自己算哪根蔥?

  李塵懶得和這種小角色一般見識,就開口道:“自己去軍營大牢,明白嗎?”

  周亮立馬磕頭如搗蒜,額頭上瞬間見了紅印:“明白明白!謝謝軍爺給這次機會!謝謝軍爺開恩!”

  說完就連滾帶爬地拖著還在哀嚎的手下衝出了酒館,那模樣活像是身後有厲鬼索命。

  周亮作為地頭蛇,心裡跟明鏡似的。

  他清楚自己的後臺堂哥周猛在這寒鐵關雖然算個人物,但跟眼前這位連可汗親侄、帝都貴胄都照打不誤的煞星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打,肯定是打不過;比背景,更是死路一條。

  這位爺讓自己去自首,反而是給了條活路,至少還能走著進牢房。

  軍營裡,剛結束巡防的守備校尉周猛正卸下鎧甲,還沒喝上一口熱茶,就看見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帶著一群鼻青臉腫的手下,屁顛屁顛、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周猛一看他們這狼狽相和驚惶神色,心頭立刻咯噔一下,一股無名火竄起。

  這混賬東西,肯定又在外頭惹是生非,要自己來擦屁股了!

  他怒視著周亮,沒好氣地喝問:“你又闖了什麼禍?!”

  周亮哭喪著臉,聲音都帶著顫:“哥我、我不小心惹到程哥了,程哥他、他讓我自己來大牢報道。”

  “程哥?哪個程.”周猛還沒反應過來,隨即臉色驟變,瞳孔猛地一縮,聲音都提高了八度,“程立程都尉?!你惹到他頭上了?!”

  看到弟弟周亮點頭,他猛地站起身,臉上那點怒氣瞬間被驚懼取代,甚至顧不上責罵,一把拽住周亮的胳膊,“走!趕緊跟我去大牢!快!”

  周猛親自押著周亮,幾乎是跑著去了軍營大牢,手續辦得飛快,親自看著獄卒給周亮找了個相對乾淨的單間。

  牢房裡,其他幾個先前被關進來的紈絝,比如那位可汗的侄兒,還像死狗一樣癱在草堆裡哼哼唧唧。

  他們看到周亮居然是自個兒走進來的,而且周猛還親自交代“照看著點”,都不由得投來驚異甚至帶點佩服的目光。

  得罪了程閻王還能這麼全須全尾地進來,這小子有點門道啊?

  周亮感受到這些目光,心裡卻是後怕不已,冷汗這才後知後覺地溼透了內衫,愈發慶幸自己選擇了聽話。

  忘憂酒館內,短暫的騷動過後漸漸恢復了平靜,但客人們的目光卻不時敬畏地瞟向二樓雅座。

  任玲站在桌邊,嬌軀微顫,一雙美眸睜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氣定神閒的李塵。她紅唇微張,幾次想說話都沒發出聲音。

  原來那位傳說中的煞神、寒鐵關近日話題的中心、她剛剛還在八卦和告誡別人遠離的人物,竟然就是眼前這位“程哥”!

  “怕什麼?”李塵看著她嚇得有些發白的小臉,覺得有些好笑,語氣放緩了些,“我又不吃人。”

  任玲這才回過神,手忙腳亂地擺著手,臉頰因緊張和羞愧染上紅暈,聲音比剛才更加柔糯,甚至帶了點結巴:“程、程爺,民婦、民婦剛才不是那個意思,絕沒有冒犯您的意思,我就是聽別人那麼傳,我.”

  她急得快要語無倫次,生怕李塵誤會她是在背後非議。

  李塵不在意地擺擺手,示意她坐下:“不必在意,閒聊而已,我只是有些事看不慣,做了便做了。”

  接下來的聊天中,任玲漸漸放鬆下來。

  她聽著李塵偶爾提及一些邊關不公之事,語氣平淡卻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浩然之氣。

  這讓任玲內心深受觸動,眼中不禁流露出深深的敬佩。

  她見過的齷齪事不少,受過委屈也只能自己默默嚥下,或是像應對周亮那樣周旋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