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條修仙的魚仔
周圍大多數人也多是敢怒不敢言,像李塵這樣身份尊貴(在她看來都尉已是了不得的大官)、卻真的會為不公之事出手,以雷霆手段主持公道的人,她從未見過。
她看向李塵的眼神,逐漸充滿了仰慕,又轉向拓跋安毓時,更是帶上了毫不掩飾的羨慕:“安毓姐姐,你真是好福氣,能嫁給程爺這樣的英雄。”
拓跋安毓將任玲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見她已是春心萌動,便莞爾一笑。
見天色已晚,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她便親熱地拉起任玲的手邀請道:“妹妹,家裡還藏著幾壇從南疆帶來的陳年花雕,滋味甚是不錯,今日與你投緣,不如再去舍下小坐片刻,嚐嚐那美酒如何?”
第622章 十有八九就是陛下本人!
這邀請看似尋常,卻是在這深夜時分,暗示性已十分明顯,既是給任玲一個順理成章留下的藉口,也是將她推向李塵的機會。
她寂寞了這麼多年,而李塵現在正值壯年,簡直是乾柴烈火。
任玲不是不喜歡男人,是沒有男人讓她滿意。
剛剛她能說出羨慕拓跋安毓有好老公,就說明她對李塵其實有好感。
任玲聞言,臉頰瞬間飛起兩抹紅霞,不知是酒意上頭還是羞怯所致。
她微微垂首,睫毛輕顫,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聲如蚊蚋地輕輕點頭:“嗯,那就叨擾姐姐和程爺了。”
去往李塵小院的路上,夜風微涼,卻吹不散任玲臉上的熱意。
她心如撞鹿,一邊走一邊暗自糾結:這是不是太快了?自己一個寡婦,這般是否太不矜持?
可一想到李塵方才的英姿和話語,那份傾慕又壓過了忐忑。
到了李塵的屋內,陳設簡單卻整潔,帶著軍人特有的利落。
任玲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房中,羞赧地不敢抬頭看李塵,只好沒話找話地小聲問道:“程爺,安毓姐姐說的那酒在何處?”
李塵看著她這副嬌羞無措的成熟美人風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邁步走近她,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酒?在我身上,任老闆娘今晚定然讓你喝個夠。”
任玲聞言,耳根都紅透了,身體微顫,卻並未躲閃,只是將頭埋得更低。
次日,李塵去上班的時候,任玲都還沒緩過來,她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強大的男人
她也沒想到倆人進展如此之快,那李塵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隨便呢?
只要想這些,就說明她心裡已經被征服,開始考慮李塵的感受。
李塵自然不用安撫這些,他知道拓跋安毓會做善後工作,自己就負責爽。
最先趕到寒鐵關的,自然是帝都楚家的家主楚景松。
他這般身份地位的人物親臨邊關,立刻驚動了此地所有權貴高層。
無論是修煉世家還是商賈鉅富,都紛紛前來迎接,城門口一時車馬喧囂,冠蓋雲集。
在這些小地方世家眼中,楚景松便是來自帝都的頂級權貴,楚家更是能在頂尖世家層面排得上號的龐然大物。
楚家大院內,楚鵬展早已帶著一眾家僕婢女躬身等候。
眼見楚景松的馬車在護衛簇擁下駛入院落,他連忙堆起諂媚的笑容迎上前去,剛要開口說些奉承話,甚至還沒來得及稟告侄兒楚翔被欺辱一事。
“砰!”
楚景松竟二話不說,抬腿就是一腳,狠狠踹在楚鵬展胸口!
這一腳力道極大,楚鵬展猝不及防,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摔在青石板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一時間鴉雀無聲,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這位楚家家主為何大發雷霆。
楚景松面色鐵青,根本不看四周那些諂媚的權貴,只怒視著地上狼狽不堪的楚鵬展,從牙縫裡擠出命令:“你,跟我進內院去!我有話要問你!”
楚鵬展被這一腳踹得氣血翻湧,卻不敢有半分怨言。
他這位族兄向來高高在上,盛氣凌人,此刻更是怒意勃發。
他慌忙爬起身,也顧不上拍去衣袍上的塵土,就低著頭,戰戰兢兢地跟著楚景松穿過迴廊,走向僻靜的內院。
內院書房,門窗緊閉,只剩下他們二人。
空氣凝滯得可怕,只能聽到楚鵬展粗重緊張的呼吸聲。
楚景松徑自在主位坐下,面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楚鵬展則垂手站在下方,身體微微發抖,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
沉默良久,楚鵬展終於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開口:“哥…您、您這是怎麼了?小弟…小弟是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惹您生氣了?”
楚景松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盞哐當作響。
他剛端起茶杯想喝一口,此刻卻直接將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瓷片四濺,熱茶潑了一地。
“你還敢問我?”楚景松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最近這幾天,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什麼好事?!你難道心裡沒數嗎?!”
楚鵬展被罵得一臉茫然,他仔細回想,除了前幾日哓洉r與那位程都尉發生衝突,侄兒也被毒打關押之外,似乎並沒做什麼特別出格的事。
他只好硬著頭皮,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末了還不忘添油加醋:“…哥,那個姓程的不過是個小小都尉,竟敢如此囂張,分明是不把我們楚家放在眼裡!而且…而且我親眼所見,他那裡竟有宮中的貢品雪蓮!這、這可不是小事,關乎宮闈體統啊!”
他本以為搬出宮中貢品一事,族兄會更加震怒,誰知楚景松聽完,臉上的怒意反而被一種更深沉的恐懼所取代。
他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咬著牙問道:“既然那個程都尉知道你是楚家的人,還敢對你動手,將翔兒關進大牢,你就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蹊蹺?!”
楚鵬展仍不死心,強辯道:“就算他有些背景又如何?我們楚家也不是好欺負的!這可是您一直以來教導我的啊!”
“蠢貨!愚不可及!”楚景鬆氣得手指發顫,指著楚鵬展,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幾次欲言又止,最終化為一聲長嘆,“唉!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把那個程都尉的名字,反過來唸一下!”
“反過來?”楚鵬展一愣,下意識地喃喃道:“程立…立程?”
他皺緊眉頭,反覆咀嚼著這兩個字,忽然間,一個可怕的名字如同驚雷般劈入他的腦海——“立程.李.李塵?!”
這個名字脫口而出的瞬間,楚鵬展只覺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竟直接癱坐在地上,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眼中充滿了極致的驚恐。
他抬起頭,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哥,不、不會…不會就是那位吧?!”
“不然呢?!”楚景松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後怕和厲色,“你以為當今天下,還有誰敢有如此膽量?陛下他時常微服私訪,‘程立’正是他常用的化名之一!而且根據你描述的樣貌、氣度,十有八九就是陛下本人!”
這句話,如同最後一記重錘,徹底粉碎了楚鵬展心中所有的僥倖。
第623章 原來就這麼點本事,真是丟人現眼!
得罪了皇帝?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楚家最大的依仗楚貴妃,再受寵幸,其榮辱興衰也不過是陛下的一句話而已!
楚鵬展嚇得幾乎要暈厥過去,渾身篩糠般抖動,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在這邊關之地,衝撞了微服私訪的當今天子!
若是早知道那是李塵陛下,那天哪裡還需要程都尉動手?他楚鵬展自己就會親手把那個惹禍的侄兒楚翔活活打死!
“哥…哥!救我!救救楚家!”楚鵬展幾乎是爬著抱住楚景松的腿,語無倫次地哀求,“我…我們該怎麼辦?這下全完了!”
楚景松看著他這副模樣,強壓下心中的驚懼,深吸一口氣道:“起來!慌什麼!我畢竟與陛下有過數面之緣,略微知曉陛下的脾性。陛下既然沒有當場發作,將你拿下問罪,而是依舊讓你安然待在寒鐵關,就說明此事尚有迴旋的餘地。”
他沉吟片刻,繼續道:“為今之計,唯有盡力彌補,我會尋個合適的時機,帶你去面聖請罪,但你給我牢牢記住,陛下是微服私訪,身份絕不可暴露!
屆時無論陛下如何斥責,你都要咬牙受著,表現出最大的悔過之心,一切見機行事,明白嗎?”
楚鵬展哪裡還敢有半分異議,只知道拼命點頭,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雖說楚景松表面鎮定,內心實則也是慌得一批。
即便他知道李塵是位能聽得進勸諫的皇帝,但君王心術深似海,天威難測,他終究毫無把握。
他立刻厲聲吩咐楚鵬展,將一切歡迎儀式和接風酒宴全部取消,讓外面那些巴結的權貴統統滾蛋。
此刻他哪還有心情應付這些,當務之急是先去面見陛下請罪。
兩人換上一身毫無紋飾的樸素灰布衣衫,刻意低調,乘坐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徑直前往軍營。
在軍營附近,楚鵬展讓人悄悄聯絡了王監軍。
王監軍聞訊趕來,見到竟是楚景松親至,臉上立刻堆起恭敬之色,這畢竟是楚貴妃的父親。
他心下猜測,楚家主親臨,必然是為了楚翔之事而來,於是搶先一步訴苦道:“楚公,非是下官不肯通融,只是楚公子之事人證物證確鑿,程都尉那邊盯著,下官也是按規矩辦事,實在為難啊”
他話未說完,卻見楚景松非但沒有絲毫怪罪之意,反而一臉鄭重地盛讚道:“王監軍處事公允,嚴守律法,楚某佩服!我家那不成器的侄兒囂張跋扈,觸犯軍規,完全是咎由自取,關得好!王監軍依法辦事,何錯之有?”
這一番話把王監軍說得愣在當場,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楚家家主何時變得如此深明大義了?
接著,楚景松才小心翼翼,彷彿不經意般試探問道:“卻不知程都尉此刻可在營中?”
王監軍雖覺奇怪,還是如實回答:“程都尉正在演武場操練士卒,楚公若要見他,下官這就派人去請?”
“不必!萬萬不可!”楚景松嚇得臉色微變,連忙擺手制止,動作快得幾乎帶起風聲。
他內心駭然:陛下正在操練軍隊,我哪敢讓他來見我?你這不知情的簡直是在給我催命!
他強壓下驚慌,勉強維持著鎮定道:“程都尉軍務繁忙,豈敢打擾,我們我們能否先去看一眼那孽障?也好讓他深知己過。”
王監軍雖覺這要求突兀,但看楚景松態度異常謙卑,也不好拒絕,便親自領著二人往大牢走去。
與此同時,陰暗潮溼的軍牢內。
楚翔、呼延迅(可汗侄兒)、韓震(大將軍公子)三人正湊在一處吹噓。
幾日牢獄生活無聊,他們全靠暢想家族來人後如何報復“程立”來打發時間。
楚翔唾沫橫飛:“等我大伯和叔叔來了,必定讓那姓程的小子跪地求饒!到時候非把他扒皮抽筋不可!”
呼延迅冷笑:“我王叔的鐵騎一到,定叫他死無全屍!”
韓震也哼道:“我父親麾下精兵良將無數,碾死個小小都尉如同踩死螞蟻!”
唯有周亮縮在角落,聽著這些狠話,一聲不敢吭。
他的後臺周猛跟這幾位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
正吹得興起,牢門外傳來腳步聲。
緊接著,楚翔一眼就看到出現在牢門口的楚景松和楚鵬展,頓時欣喜若狂!
他猛地跳起來,得意洋洋地朝呼延迅和韓震炫耀:“看!我大伯和叔叔來了!肯定是來接我出去的!那姓程的死定了!”
然而,牢門開啟後,楚翔預想中的關懷和解救並未發生。
只見楚景松和楚鵬展鐵青著臉踏入牢房,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沒頭沒腦地朝他身上招呼!
“孽障!還敢口出狂言!”
“不知死活的東西!給老子老老實實待著反省!”
“再敢惹是生非,我楚家就沒你這號人!”
楚景松邊打邊罵,楚鵬展更是下了狠手,專往肉厚的地方踹。
楚翔被打得抱頭鼠竄,慘叫連連,完全懵了,根本不明白為何會是這般情形。
一頓拳腳過後,楚景松二人整理了一下衣袍,看也不看癱在地上鼻青臉腫、懷疑人生的楚翔,對王監軍拱拱手,面色沉重地快步離去。
牢房裡一片死寂。
半晌,呼延迅才嗤笑一聲,打破了沉默,語氣充滿了鄙夷:“楚翔,這就是你楚家的能耐?看來你大伯和你爹也怕那程立怕得要死啊!”
韓震也陰陽怪氣地附和:“吹得天花亂墜,原來就這麼點本事,真是丟人現眼。”
楚翔癱在髒汙的草堆上,臉上火辣辣的,分不清是傷的痛還是羞的臊,聽著同伴的嘲諷,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而這個時候,北方的王,天策皇帝御賜的可汗呼延瀾已經到了寒鐵關大門外。
北方的軍隊,可汗是允許擁有私軍的,與鎮南王一樣,只需效忠朝廷,效忠陛下即可。
呼延瀾的私軍極為精銳,此刻正陳列於寒鐵關北門之外,數千鐵騎肅立,甲冑鮮明,刀槍如林,瀰漫著沖天的肅殺之氣。
這正是天策王朝標準的精銳軍備,又融合了北方部族特有的彪悍氣息。
周猛之所以不在營中,正是奉命在此恭候呼延瀾。
北門處軍旗獵獵,周猛一身戎裝,騎在戰馬上,身後是數百名寒鐵關騎兵。
第624章 這幾年在北方,過得可還順心?
周猛看到呼延瀾的王駕儀仗緩緩行來,連忙驅馬上前,按照天策軍禮,抱拳沉聲道:“末將周猛,恭迎可汗!”
呼延瀾心情極差,根本沒給他好臉色,先劈頭蓋臉怒斥了一頓:“周猛!你是怎麼做事的?竟讓我侄兒在你這寒鐵關大牢裡受罪!你這守備校尉是擺設嗎?!”
周猛有苦說不出,只能硬著頭皮解釋:“可汗息怒,此事此事確有內情,末將也有難處.”
“沒出息的傢伙!”呼延瀾不耐煩地打斷他,語氣倨傲,“哼,我倒要親自去看看,那個叫程立的都尉到底有什麼通天的背景,難不成還能硬過本王去?!開門,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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