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滿級,你們讓我當傀儡皇帝? 第482章

作者:一條修仙的魚仔

  這個程立背後站的究竟是何方神聖?難道是某位王爺的兒子不成?!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卻又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

  王監軍心事重重地離開後,巴圖獨自站在原地,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他回想起李塵平日裡那副懶散隨意、好像對什麼都提不起勁的樣子,再對比今天這雷霆萬鈞、霸道狠辣的手段,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這位爺,平時是真好說話,可一旦動起真格來,那是真往死裡整啊!

  另一邊,寒鐵關內屬於須彌凌霄閣的那處清雅院落裡。

  一名外出採買的弟子也將教坊司發生的事飛快地傳了回來。

  當聽到李塵不僅暴打了呼延可汗的侄兒,轉頭又把韓大將軍的兒子打成重傷關進大牢時,那位須彌凌霄閣的長老和名叫呂沐沐的漂亮女弟子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震驚表情。

  呂沐沐美眸中閃過一絲擔憂和異樣的神采,她輕聲問道:“長老,這位程都尉接連闖下如此大禍,我們是否要出手相助?”

  那長老撫著長鬚,沉吟片刻,卻緩緩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洞察世事的光芒:“沐沐,或許並不需要我們出手了,你還沒看出來嗎?這位程都尉行事如此肆無忌憚,無法無天,那隻能說明一件事,他根本就沒把這些所謂的權貴放在眼裡,或者說,他有著絕對的底氣,無懼任何後果,我們,或許只是旁觀者便好。”

  他心中暗歎:如果自家弟子的情報沒錯,這小子不是在闖禍,他這是在清掃門戶啊!這架勢,哪裡是區區一個都尉?

  因為李塵是主動動手的,那和被動工作是兩碼事。

  而此刻,引發這場巨大風暴的中心,李塵,正悠閒地躺在自家小院的躺椅上。

  他當然不怕,韓武確實是他親自選拔任命的北方軍統帥,能力不錯,對皇室也算忠心耿耿。

  李塵對他印象本來挺好,誰知道他兒子竟是這般不堪的貨色!

  老子是皇帝,跑來微服私訪,好歹也按時點卯巡防,我不是不讓你們這些權貴子弟搞點特權,像馮碩那樣,上班摸摸魚,下班找點樂子,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

  他韓震倒好,一個多月不見人影,整天惹是生非?還敢在我面前叫囂他爹是誰?

  李塵心裡冷哼一聲,別問為什麼打他,我想打就打!這普天之下,還沒我不敢打的人!

  在一旁小心翼翼伺候的拓跋安毓,雖然不知道李塵今天為何火氣如此之大,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李塵身上那股尚未完全平息的怒意和一種難以形容的、睥睨一切的霸道。

  她心中暗暗叫苦,知道今晚恐怕又要獨自承受陛下全部的“怒火”了,光是想想,那雙豐腴修長的美腿就有些發軟。

  而事實證明,拓跋安毓的預感完全正確。

  這個夜晚,對她而言,註定又是一個漫長而難以承受的煎熬之夜。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拓跋安毓都在顫抖的思考一個問題,其他妃子和李塵一起出去,總是能夠幫李塵收穫很多妃子,那麼她們也不用這麼苦逼。

  自己太不懂事了,找機會給陛下多介紹幾個姐妹,自己也有人分擔。

  想到這裡,她就塗了些藥膏,等能走路之後,開始尋找貌美的女子。

  與此同時,訊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傳遍了北方。

  聖山城內,新任可汗呼延瀾得知自己的親侄兒竟在寒鐵關被一個區區都尉打成重傷並投入大牢,頓時勃然大怒!

  他猛地一拍王座扶手,鑲嵌的寶石都震顫不已:“豈有此理!本王乃是天策陛下親封的北方可汗,統御草原!打我的侄兒,就是在打本王的臉!若是不給那寒鐵關一點顏色看看,我這可汗豈不是成了笑話?!”

  他當即點齊麾下精銳親衛,氣勢洶洶地親自朝著寒鐵關方向而來,誓要討個說法。

  而在北方軍主營,統帥韓武的大帳內,氣氛則略顯不同。

  韓武看著手中由心腹密報傳來的訊息,眉頭緊鎖。

  自己那個不成器的獨子被人打得半死,他這做父親的,心中自然又怒又痛。

  但他身為北方軍最高統帥,節制數十萬大軍,身份尊貴,豈能為了小兒輩的鬥毆這種“小事”就輕易離開中軍大帳,親自跑去一個小小的邊關守備營興師問罪?那也太失身份了。

  他沉吟片刻,對帳外吩咐道:“讓韓七過來一趟。”

  一名氣息精悍、眼神銳利的親衛隊長應聲而入,躬身聽令。

  韓武沉聲道:“你去一趟寒鐵關,找到那個叫程立的都尉,把他‘請’過來,就說本帥要見見他。”

  他特意在“請”字上加重了語氣,但並非是要動粗的意思。

  親衛隊長韓七領命,正要轉身離去。

  “等一下。”韓武忽然又叫住了他,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補充道:“態度客氣一些。這小子明知震兒身份還敢下如此重手,要麼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要麼就是有所依仗,或許,是塊不錯的材料。”

  韓武的打算是以德報怨,先看看這個程立的成色,若真是人才,或許還能收歸己用,敲打一番後再予提拔。

  他自認並非小肚雞腸之人,但兒子被打,也絕非能一笑置之的事。

  幾乎在同一時間,帝都,皇宮深處。

第618章 現在他想的是,千萬別被誅九族!

  楚若煙所居的宮殿內,她的父親楚景松正焦急地將楚翔在寒鐵關的遭遇,以及貢品被損之事,詳細稟告給這位深受帝寵的貴妃女兒。

  現在楚家在帝都也算是得勢,丟了面子也要找回來。

  楚若煙初時還微微蹙著秀眉,覺得自家這個旁系子弟實在不省心。

  但當聽到“程立”這個名字時,她嬌軀猛地一顫,竟然直接從宓噬险玖似饋恚理鴪A睜,急聲問道:“爹!你剛才說那個都尉叫什麼?程立?哪個程?哪個立?”

  楚景松被女兒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疑惑道:“就是程立的程,程立的立啊,這名字有什麼問題嗎?”

  楚若煙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壓低了聲音,語氣帶著難以置信:“爹!你把這個名字倒過來唸一下,以前我跟著陛下微服出巡時,他最喜歡用這個化名?!”

  楚景松先是一愣,隨即如同被一道九天驚雷劈中天靈蓋,整個人瞬間僵住,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

  嘴唇哆嗦著,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調:“李…李塵…程立…陛…陛…陛下?!!”

  他雙腿一軟,差點直接癱倒在地!

  剛剛還打算找回楚家的面子,現在他想的是,千萬別被誅九族。

  楚若煙作為李塵的寵妃,自然知曉陛下的一些小習慣,也知道陛下此次離宮是去了北方,還帶了那位北方妃子拓跋安毓。

  雖然具體細節不清楚,但一個年輕俊美、手段狠辣、行事肆無忌憚到連宮裡貴妃家的貢品都敢隨手拿來吃的軍官,又叫“程立”這除了陛下本人,還能有誰?!

  楚若煙是真想不到,還有誰敢這麼狂,而且還有實力這麼狂。

  聽到女兒這麼說,楚景松此刻嚇得魂飛魄散,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楚翔那個混賬東西,竟然衝撞了陛下?!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

  他連滾帶爬地就要往外衝:“我我這就去寒鐵關!我親自去把那小畜生給給.”他想說“滅口”,但話到嘴邊又嚇得嚥了回去。

  楚若煙連忙叫住他:“爹!你回來!陛下此次是微服私訪,身份絕不能暴露!你可以去寒鐵關,但切記,絕不可點破陛下身份!明白嗎?去了之後,一切見機行事,或許還能因禍得福!”

  楚景松這才如夢初醒,強行鎮定下來,但手腳依舊冰涼,連連點頭:“明白!爹明白!我這就去!這就去!”

  說完,幾乎是踉蹌著跑出了宮殿,心急火燎地準備車馬,要以最快速度趕往北境寒鐵關。

  連續得罪了帝都楚家、北方可汗、宮裡貴妃乃至頂頭上司韓大將軍的獨子,李塵的“兇名”早已在寒鐵關軍營裡傳得沸沸揚揚,甚至帶上了幾分傳奇色彩。

  如今李塵一踏入軍營,所過之處,氣氛瞬間變得肅穆異常。

  無論是站崗計程車兵還是路過的軍官,無不立刻挺直腰板,立正站好,神情緊張得如同接受最高統帥檢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那些軍銜比李塵高的都尉、校尉,見到他過來,也紛紛客氣地稱呼一聲“程哥”,姿態放得極低。

  就連軍營原本的一二把手,王監軍和周校尉,遠遠看到李塵,也會主動停下腳步,臉上擠出略顯僵硬的笑容,客氣地點頭示意,然後才匆匆離開。

  他們現在已經基本斷定,這位爺絕對惹不起,就算他真是裝的,能裝到這個份上,他們也絕不敢去捅這個馬蜂窩。

  李塵看著周圍這如同按下靜音鍵般的詭異場面,有些納悶地轉頭問身邊的馮碩:“這幫人怎麼回事?今天怎麼這麼嚴肅,搞得跟我要吃人似的。”

  馮碩聞言,胖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壓低聲音道:“大哥,我的親哥!您老人家玩得這麼驚天動地,又是打皇子,啊呸,打可汗侄兒,又是揍大將軍公子,現在誰敢在您面前有半分含糊?他們是真怕您一個不順眼,連他們也一塊兒揍了啊!”

  李塵瞥了他一眼,覺得好笑:“那你呢?你怎麼不怕?”

  馮碩立刻挺起肥胖的胸膛,一臉正氣凜然,聲音卻依舊壓得低低的:“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可是您最忠盏淖吖罚∧笘|我絕不往西!”

  他這自嘲又表忠心的話,終於把李塵逗樂了。

  “行了,都該幹嘛幹嘛去,別圍在這。”李塵揮揮手,那股無形的壓力才彷彿消散了一些,周圍的人才如蒙大赦般稍微放鬆下來。

  今天的任務依舊輕鬆,只是在營地內例行巡查。

  隊長巴圖現在完全把李塵當成了實際上的上級,小心翼翼跟在旁邊,根本不敢安排具體事務,反而像是李塵的下屬在隨時聽候調遣。

  就在巡查接近尾聲時,軍營轅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沉悶而整齊的馬蹄聲和甲冑碰撞聲,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只見一支約莫五百人的騎兵隊伍,如同鋼鐵洪流般從北門方向疾馳而入。

  這支軍隊與寒鐵關的守軍氣質截然不同!

  他們人人面帶風霜,眼神銳利如鷹,盔甲上甚至還帶著未乾的血跡和刀劍劈砍的痕跡,行動間沉默無聲,卻散發著百戰精銳才有的凜冽殺氣和無形的威壓,令人望而生畏!

  為首一員青年將領,身穿玄黑色高階校尉軍服,外罩暗金紋路的輕甲,面容俊朗卻帶著久經沙場的冷峻,正是鎮南王世子、現任帝國北方先鋒軍大將的許子楓校尉。

  他此次是奉統帥韓武之命,率精銳小隊處理擾的大羅王朝邊軍,任務完成,前來最近的寒鐵關進行休整補給。

  隊伍行進至軍營主道,正好與正在巡查的李塵一行人迎面相遇。

  按照軍規,低階軍官遇見高階軍官率領的隊伍,應當主動避讓。

  馮碩見狀,下意識就想拉李塵的衣袖提醒,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急得直冒汗。

  遠處的王監軍也看到了這一幕,心裡咯噔一下,正準備硬著頭皮上前解釋一番,生怕這位無法無天的“程都尉”又和這位軍功赫赫、同樣背景深厚且脾氣不小的世子殿下起衝突。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預感到一場新的風暴即將爆發。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第619章 一定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

  端坐於駿馬之上的許子楓,目光掃過前方,當他的視線落在那個穿著普通都尉服、卻站得筆直的身影臉上時,瞳孔驟然收縮,渾身猛地一僵!

  他甚至來不及等身後的副將出聲呵斥,竟然猛地一勒砝K,幾乎是滾鞍下馬,動作匆忙得甚至有些狼狽!

  他原本下意識地就要屈膝行禮,但電光火石間,看到李塵那身都尉服飾和周圍的環境,超高的政治敏銳性讓他瞬間反應過來,陛下這是在微服私訪!

  他硬生生止住了下跪的趨勢,臉上迅速擠出一個極其不自然、甚至帶著幾分惶恐和恭敬的笑容,小步快跑到李塵面前。

  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微微欠身,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開口:“請,請問我該如何稱呼您?”

  李塵面色平靜,淡淡道:“我叫程立,是這裡的都尉。”

  許子楓瞬間心領神會,陛下扮演的是基層軍官!

  他心中頓時湧起無限的“敬佩”:看看!這才是真正的明君!其他皇帝微服私訪那是遊山玩水,走個過場;

  咱們陛下這是真真正正深入基層,體驗生活,與將士同甘共苦啊!

  他立刻挺直身體,用無比恭敬、甚至帶著彙報工作的語氣說道:“原來是程都尉!卑職許子楓,剛剛奉命處理完邊境線上一股大羅遊騎的摩擦,特來寒鐵關補給休整。”

  他簡單地將戰鬥過程和李塵彙報了一遍。

  李塵聽著,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嗯,做得不錯。等我下班之後,你來找我一趟,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是!卑職明白!”許子楓立刻躬身應道,態度謙恭得不像是個身份尊貴的世子、先鋒大將,反倒像是李塵麾下的小兵。

  他隨即轉身,命令自己的部隊:“全體都有!回營區安頓!不得擾民!”

  直到許子楓帶著軍隊離開,整個寒鐵關軍營都還處在一種極致的震驚和寂靜之中。

  半晌,才有人喃喃自語:“我沒看錯吧?剛才那是許世子?”

  “他…他居然對程都尉那麼客氣?還還躬身?”

  “何止是客氣!那簡直就是恭敬!”

  “這程都尉到底是什麼來頭啊?!連鎮南王的世子、先鋒大將都。”

  “嘶寒鐵關的天,怕是要變了。”

  馮碩張大了嘴巴,看著李塵平靜的側臉,感覺自己這位“程哥”的形象變得更加神秘和高大,同時也更加令人恐懼了。

  他是知道許子楓有多囂張跋扈的,說實話,韓震那傢伙許子楓肯定也敢打。

  可是讓許子楓這個態度的,真沒幾個。

  馮碩甚至覺得,自己和李塵說話的時候,站著是不是有些失禮。

  其實他還真猜對了,要是他知道李塵的真實身份,站著確實不合適。

  等李塵走後,許子楓身邊一位跟隨他多年的副將才敢小心翼翼地湊上前,低聲問道:“頭兒,那位程都尉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您對他”他比了個恭敬的手勢,意思不言而喻。

  許子楓立刻瞪了他一眼,眼神銳利如刀,壓低聲音嚴厲警告:“閉嘴!以後不該問的別問,不該打聽的別打聽!眼睛放亮一點,管好自己的嘴,這是為你好,明白嗎?”

  那副將被許子楓的眼神和語氣嚇得一哆嗦,冷汗瞬間就下來了,連忙點頭如搗蒜:“明白!明白!屬下多嘴!屬下這就去安排弟兄們紮營!”

  說完,逃也似的跑開了。

  許子楓自己則真的像個聽話計程車兵一樣,老老實實回到臨時分配的營房,換下沾滿征塵的鎧甲,穿上一身相對普通的軍官常服,然後就真的跑到李塵營房附近,像個門神一樣,規規矩矩地等著李塵“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