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玩家 第87章

作者:鬼谷孒

  “我想召集松田组的旧部,需要钱。”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草莽不需要太多,没脑子的就不用召回了,召回聪明人,再吸收一批有知识的人,会算账的,懂法律的,会说英文能跟美国佬交流的。”冼耀文把报纸翻到新版面,头也不抬地说道。

  “招人需要钱。”

  冼耀文颔了颔首,“我知道,不用反复强调,我这次带来的钱不多,要用钱的地方倒是不少,只能给你5000美金。”

  “够了。”

  冼耀文抬起头,说道:“我明天要用人。”

  “办什么事?”

  “找个人,朝鲜人。”

  “名字?”

  “辛格浩,日文名字重光武雄,开了一家叫乐天的会社,生产口香糖。”

  “人在东京?”

  “对,早稻田大学化学系毕业,口香糖主要供应美国大兵,应该不难找,一天半之内要找到人。”

  “找到以后呢?”

  “我会去见见他,等我和他见过面,你让人去他的工厂把仓库烧了。口香糖的生意不错,我想投资他,一个朝鲜人在东京做生意,太过顺利不利于他今后的成长,为了他好,给他一点挫折。”

  “高野君,你真是一个好人。”

  “我的投资你占两成。”

  “高野君,你真是一个大好人。”

  差不多的话,一句讽刺,一句发自内心。

  “对自己人我向来慷慨。”冼耀文在松田芳子的脸上拍了拍,“以后跟我说话不要冷嘲热讽,不然下次我让你跪着说话。”

  “没关系,我在家里都是跪坐。”

  冼耀文在松田芳子的耳垂上捻了捻,“希望你做事能像说话一样干净利落,火放得好,我们能得到更多的利益,放不好,你就等着辛格浩报复你吧。”

  “一个第三国人,没什么可怕的。”松田芳子不以为然。

  “芳子,你的二代目位子坐不稳一点都不冤枉,你居然敢自认为比一个早稻田大学的高材生价值更大,你在权贵眼里就是一个耗材,假如有需要,你可能被串起来架在火上烤成烤全人送给辛格浩吃。

  这个世界只有两个阶级,纳税阶级和收税阶级,千万不要错误的以为收税阶级会把纳税阶级当成自己人,收税阶级所做的一切都在为更好更多更持久地收税服务,当牺牲你对收税有帮助之时,你会第一时间被牺牲,反之,你会被宠成骄傲的小宝贝,自豪的东洋人。

  以血统和民族区分自己人是狭隘的,在收税人眼里,只有给他们交税的才叫自己人,不交税和对如何使用税收指手画脚的纳税人都是邪恶的,一定要用国家铁拳进行镇压。”

  “纳税人,收税人……”

  松田芳子嘴里不停咀嚼着,冼耀文的话和她之前建立的世界观风马牛不相及,给她带来很大的冲击。

  “一个国家,最好做、利润最丰厚的生意一定掌握在收税人手里,纳税人只能进入利润较薄、竞争相对激烈的领域,对自己的阶级要时刻有清晰地认识,身为纳税人千万不要去惦记收税人的生意,不然一定会死得很惨,而且是合理合法地被弄死,现有的法律审判不了,随时可以增加新的法律条文,总有那么几条可以用来对照审判。

  你要好好考虑东洋此刻的收税阶级需要什么,要做的事一定得符合他们的需要,在他们的需求范围内蹦跶,一旦你做的事不符合他们的需要……”

  冼耀文摊了摊手,“你明白的,前二代目松永女士。”

  良久,松田芳子才幽幽地说道:“高野君,我应该怎么做?”

  “好好听我的话,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千万不要自作聪明,我不是间谍,身上没有背负颠覆东洋的任务,我来东洋只是因为发现了赚钱,赚大钱的机会,仅仅是为了赚钱而已。

  我们合作,你照我说的做事,赚到的钱我拿大头,你拿小头……其他的我不多说,你自己回忆一下我昨天说的话。”

  说着,冼耀文拿起搁在柜台上的雪茄,指了指店外,“我出去抽雪茄,你自己好好理理思绪,好好想,想清楚自己的小心思应该用在什么地方,用错地方用错时间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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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高利贷的春天

  来到店外,冼耀文对身边的戚龙雀说道:“你自己一个人从这里回饭店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

  “喔,晚上你往这里送点东西。”

  说完,冼耀文闭口不言,默默抽着雪茄,脑子里理着关于松田芳子的思路。

  东洋在战前已经有丸井、绿屋、丸兴等百货店进行分期付款的业务,按月五六次还款,极大吸引了当时收入有限但需求迫切的消费者,也就是提前消费。

  不是每一个消费者都能掌握好先用后还之间的尺度,往往用的时候没有想好该怎么还,等到了还款日东挪西借,想尽办法还上,这一笔还上,下一笔还是恶性循环,没有多少消费者能吸取教训。

  当身边的熟人借无可借的时候,他们就需要有一个能及时并比较容易借给他们钱的地方,哪怕利息高一点,他们还是会借的,相对本金的基数,利率虽然高,但是绝对值不会太大,可能只是一件衣服或者去一次娱乐场所的费用,借贷人会对自己说就当少买一件衣服或少玩一次,下一次碰到喜欢的东西,他们依然会分期进而靠借贷暂时还上,重复重复再重复。

  东洋的经济眼看着就要崛起,政府太需要人民多消费、快消费,给经济的发展注入强劲的催化剂,对分期付款这种提前消费的行为,一定会抱着鼓励的态度,只有背着债务身负包袱,才会埋头使劲干,这样一来,整个国家就会进入良性循环。

  所以,完全可以大胆地推测东洋的消费信贷业务将要崛起,直白点说,高利贷的春天就要来了。

  这种业务正适合松田芳子这种人来经营,对于如何逼债只要稍稍点拨,她一定能执行的很好,只要对单个客户的放债的数字不要太高,放出去的债变成死债的概率不会太高,绝大部分一定能顺利收回。

  这也是他对松田芳子这么上心的原因,即使她做不了其他事,只要把信贷这一块做好,就能给他创造出一头现金奶牛。

  寻思间,一个个子不高但身材比例很好的女人从冼耀文身前经过,在对方放慢脚步偷偷打量他时,他也注意到了对方,快速打量短短的上半身,目光转移到腿上,大腿部分有裙子包裹,他的目光只是扫过,小腿部分穿着紧实的黑色丝袜,一点褶皱都看不出来,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

  “嗯?”

  等冼耀文的目光看到丝袜的背缝线,他立马发觉到不对,背缝线太直了,从脚踝到膝盖正好把小腿从中间分开,一点歪扭都没有。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没有人能把丝袜穿得这么规整,于是冼耀文凝神仔细观察女人的小腿,很快就发现女人迈腿的时候,丝袜并不会整体拉伸,只有部分区域的细密网眼会有扩张收缩的现象,黑色一会变得密集,一会又变得稀疏。

  懂了,女人并没有穿丝袜,而是在腿上画了一双丝袜。

  这个发现立即勾起冼耀文的兴趣,他的目光开始调低,注视起了行人的小腿,还别说,这一观察,他发现不少女人腿上的丝袜都是画的。

  就他从报纸上所知,从1941年珍珠港事件开始,杜邦的尼龙开始全力供应军用,导致尼龙丝袜的生产基本中断,民间只能透过黑市购买不知道是杜邦偷偷生产还是经销商囤积的丝袜,价格昂贵无比,最高能飙到十几美金,不仅如此,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

  面对这种情况,卖化妆品的突发奇想,试图在女性的双腿髹上粉底颜料,还别说,这个方法真的可行,画出来的丝袜比真丝袜的效果还好,特别是背缝线,用画的可以画出各种效果,也能遮盖女性腿形上的缺点,于是乎,在战争期间美国的各大化妆品店都会豢养“画袜师”。

  现如今,杜邦恢复生产丝袜已经好些年,每天的产量可以达到上千万双,一年数十亿的产量完全能供给全球女性所需,没想到在东京还能看到液体丝袜。

  “呵呵。”

  冼耀文自嘲一声,这两天他出入的都是高档场所,花钱如流水,差点忘了东洋当下的收入水平,大型企业的职工一年只有12万円左右,一般人的收入不过三四万円,一双丝袜卖到1000多円,又有多少女人能消费得起。

  “一个纺织女工以9万円的年薪来计算,月薪为7500円,折合美金20.83元,港币118.75元,以当下东洋的就业情况来看,可以要求女工的效率达到香港的1.5倍,再减去运输费用和运输引起的资金利用率降低,在这边自建加工厂或者找代工厂还是挺划算的。

  考虑到东洋经济正要快速崛起,工资水平会水涨船高,还是找代工厂更为方便,这样一来不用背负工人的压力,外来户,吃相太难看会被盯着打。

  如果工厂在京都地区,距离海参崴只有900多公里,到了海参崴可以沿着西伯利亚铁路一路卖到莫斯科,苏联现在可是富得流油,认卢布的国家不少,不用担心赚回来的卢布花不掉。

  要做苏联的生意,最好套一块社会主义国家的牌子,南斯拉夫?阿尔巴尼亚?朝鲜?

  到了年底,冒着枪林弹雨给金元帅送去红酒和鱼子酱,再送上文胸和丝袜,不知道能不能讨得欢心,要是礼物不够重,再送几辆劳斯莱斯,找人创作一首《爹亲娘亲不如元帅亲》,这样一来,应该能在朝苏边境开一家工厂吧?”

  冼耀文的思维跳跃得厉害,从丝袜一下子跳到把丝袜和文胸卖到苏联,还别说,苏联当下的经济非常之坚挺,社会主义国有经济的工业优越性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城市居民富得流油,适合家庭购买的工业品非常有数,食品可购买的又非常有限,钱根本花不完,东西一定好卖。

  冼耀文抚了抚下巴,想到把钱弄出苏联这个环节而发愁,通过正常环节肯定不容易,动用点非常手段是必需的,这就需要一个替罪羊,在猪养肥了被杀的时候用来背黑锅,人头滚滚啊,想要挣苏联的钱,就要做好死一片的准备。

  “去哪里忽悠一个苏联籍的犹太人或者白俄犹太人?”

  有杀头的风险,又要有精明的头脑且熟悉苏联的情况,无障碍与苏联人沟通,冼耀文只能想到在苏俄生长的犹太人最为适合,只要利益够大,杀头的买卖也不愁没人做。

  寻思了一会,冼耀文不再往下思考,苏联攻略是后面的事,当前还有不少事情排着要做,事情要一件一件来,身在东京,就把东京的事先做好。

  想到此,冼耀文的思绪拉回了东京,先思考一会信贷生意的细节,又整理一下脑子里关于乐天和辛格浩的资料,模拟一下同辛格浩谈判的流程,接着李秉喆的名字又在他脑子里冒了出来。

  想到韩国几大财阀还在蹒跚学步中,他心底不由一阵火热,三管齐下,一,找一个南朝鲜的情人,种上种子扶持她在南朝鲜创业;二,拉一份南朝鲜企业的名单,能投资的全部投资;三,在华尔街扎根,静待进入韩国收割的时机来临。

  “Fuck,思维怎么又发散了。”

  冼耀文摇了摇头,把韩国甩出脑子,思绪又拉回东京,筛查着他在东京能做的事。

  漫画、电影、风俗店等等,一个个行业从他脑中飘过,又一个个被他否定,漫画有搞头,但没必要这么早惦记,现在进入要当开荒牛,他可没精力亲自操心这个事,过二三十年,等他豢养一大批分析全球经济的人才,到时候再让手下过来摘桃子不迟。

  电影还是算了,他可不记得东洋电影业有什么发展,倒是可以跑一下电影公司,为友谊院线搞点拷贝回去。

  嗯,这件事要上上心,等回香港也好对米歇尔有个交代。

第149章 慰安夫

  风俗店有搞头,就是好说不好听,最重要的是没法上市,要是能上市,爱谁谁,一头扎进去一通猛搞,拉几个涨停板,赚上几波,直接邀请一家公司来整体收购,一起把股价炒高,表面上高价收购,真真假假来上几次拉锯战,股价震荡几回,捞得差不多了,公司一卖,私底下给对方一笔回扣,拍屁股走人。

  回扣要给得巧妙,可以设立一个表面无关的高价值公司等着对方低价收购,非上市公司爱卖啥价就卖啥价,没人管的着。

  意淫了一会,冼耀文又变得认真。

  他不搞风俗店,松田芳子可以搞,而且,他还可以惦记风俗店背后的不动产,风俗业发展得越好,不动产租赁能收取的租金也就越多,不动产在手里持有几十年,等到地产泡沫被戳破前的倒数第一次行情上扬之前套现,给接盘侠留下盈利的空间,做一个不给别人挖坑的好商人。

  至于接盘侠心太大,被套住跑不了,那就不是他的责任了,那话咋说来着,真正的商人只赚取有限的利润,暴利是不可能持久的。

  他的心态会一直摆得很平,暴利投机只会控制在可控的、不会伤筋动骨的范围内,永远不可能all in,真正的高收益项目都会融化到漫长的岁月里。

  比如他现在开始惦记东京的不动产,但真正的大收益期却是在四十几年后,到时候出面收获的人可能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接班人。

  有些事急不来,不能学嬴政、杨广妄图凭一己之力完成千秋功业,该慢则慢,两代人、三代人甚至更长都是可以的,身为长辈不仅要给后代留下满仓的鱼,还要留下大片的渔场,只有如此,家族才能可持续性发展。

  以家族为核心根本的世家、财团才是这个世界主流的传承模式,一切抨击且妄图推翻这种模式的野心家,待掌握话语权,依然会回归这种模式,然后等待下一个野心家打破旧有,开启一段新的循环。

  模式不变,变化的只有既得利益者,一茬换一茬,屠龙者终成恶龙,人性本如此,这个怪圈永远不可能打破。

  冼耀文不仅筹谋让自己取得大成就,还想着给后代一个夯实的基础,他不打算用儿孙自有儿孙福来安慰自己,只想把儿孙送到绝大部分人不可企及的高度,一个梦里不敢当成终点的起点。

  不动产是冼耀文从东洋汲取利润的一个大项,但它需要投入的资金是巨大的,运作时期相当漫长,短期内能达到收支平衡就是胜利,不用指望从这一块抽走利润。

  以通产省披露的文件结合他自己的分析,东洋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主要扶持电力、船舶、煤炭、钢铁四大战略性产业,照他熟知的东洋一贯尿性来分析,通产省估计会采取保护幼崽企业的干预法,通过限制准入、限制竞争来扶持企业做大、迅速扩张产能。

  通产省还会干预金融机构,定向且直接向这些产业和大企业注入资金,到了行业发展中期估计还会促使企业合并,以打造寡头企业,形成强大的竞争力,进入国际市场拼杀。

  这四块是东洋的自留地,外人想吃点边角料可以,核心部分肯定不容染指,即使贸贸然冲进去,也只有被收购的命运,敢不卖就有踩不完的绊子,除非认个家世强劲的东洋干爹或岳父,对着膏药旗宣誓效忠。

  重工业想进去是不可能的,只能在轻工业里扒拉扒拉,东洋现在出口的支柱型产业纺织业自不必说,他的已定计划里还要去拜访几家织造企业,给中华制衣找一家供应商,目前来看,计划还要扩展一下,有必要把中华制衣复制到东京,建立一家全新的“大和制衣”,以代工的模式在东京建立新的文胸和衬衣品牌,并以此为根基,进入丝袜与和服领域。

  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和服虽是东洋人的传统服饰,普及度又很高,但在这个领域却没有出现传承悠久的大型会社,新的也没有,多是小型类裁缝铺的会社,事业只在小范围里打转,别说全国知名品牌,就是傲视一县的都没有,最多就是在市里名声响亮。

  这么民族的服饰居然不好好珍惜,还要他一个外人来操心,没说的,谁让他这个人就是热心肠呢,对和服的传承责无旁贷,他不但要把和服传承下去,还要进行创新,和服结合天保历,推出和服的新文化,不同的年代、不同的季节,和服上面的花色要对应变化,今年还穿去年的压箱底,就是对天照大神、天皇的大不敬,就是对大和民族的背叛。

  这玩法有相当的难度,不一定能玩成功,但是他想试试,成功最好,能建立一个利润丰厚的品牌,不成功也无所谓,就当是恶心一下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小日子。

  照他的估计,这笔买卖不会大成也不会大败,只要融入奢侈品的运营理念,总能筛选出一批消费得起且不愿意随大流,想和大多数人有所区别的消费者,只要能抓住这一批消费者,品牌就不会失败。

  纺织业这一块他还有想法走一条邪路,在这个行业摸索过,有些行业内幕也就熟知了,就说织造厂的工艺再先进,质量抓得再严,也难免生产出次品,对于次品,要么销毁,要么不贴牌低价处理。

  次品就意味着价值大打折扣,采用常规手段,用次品生产出来的衣服不可能卖上高价,也不可能获得高利润,除非准备做一锤子买卖,采用欺骗的手段。

  他却有办法化腐朽为神奇,可以大量采购次品布匹,然后打造成情趣服饰,别的衣服怕穿一次就开线,情趣服饰不怕,真要太结实了反而不美。

  这两天,他经常往风俗店钻,目的之一就是考察情趣服饰的市场,男人他懂,仅是闭门造车他就能构思出不少产品系列,等这条事业线搭建起来,还要进行深入的市场调查,风俗店的服务人员、妈妈桑、风俗店顾客,这三种人群都要去大量拜访,从她们嘴里取经。

  对这块业务他有信心一炮而红,烦恼之处是没有门槛,高利润独食吃不了多久就会面临价格竞争,到时候难免会动用非常规手段,跟风可以,做生意各凭本事,又跟风又搞低价竞争就不行了,天照大神会看不过眼烧掉几个厂子,也可能连老板一起烧。

  这种脏事自然不能和他沾边,所以,这块业务还要找几个经销商,把至少一半的利润留给他们。这种非常容易上手的正经生意,不难找到不正经的合作伙伴,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正经的事自然有人乐意去做,这样一来,他依然是良民,大大滴良民。

  纺织业就是这样,正邪并行,两条腿走路,要走得既快又稳。

  至于东洋政府在推行或默许的“无烟工业”,风俗行业就那样了,柏青哥有点搞头,就他所知,东洋很是出了几个柏青哥行业的隐形富豪,而且资产以现金为主,几乎没掺水分,不像有的富豪说起来资产大把,却犹如柳絮,风一吹就倒。

  柏青哥,法律上认定不是赌博的赌博,只要是开赌场就没有不挣钱的道理,做这个绝对能在短期之内汇集大量的现金,对下一步的投资计划很有帮助。

  这个生意他还是不能亲自出面,交给松田芳子也不行,实力膨胀得太快,反噬的速度也会加快,就怕自己的成长速度追不上她膨胀的速度。松田芳子要扶持,但要掌握节奏,能彻底收服最好,不能也要死死地按住她,不让她太快生出花花肠子。

  “阿罗伍德,希望这人有点搞头,一个盟总的马润少校只戴一块欧米茄的大路货手表,是装穷还是真穷呢?”

  要说东京最有消费力的群体还是那群美国大兵,只要这帮家伙把花天酒地的钱挪出一点换成钢珠塞进柏青哥,就足以过个肥年,想经营柏青哥最好还是打通盟总的路子,挂上美国人的招牌,至少两年不用担心有人来捣乱。

  电子工业……

  车子的轰鸣声,几人发出的口哨声,把冼耀文的目光吸引到停在马路边的一辆吉普车上,三个身材魁梧的美国女大兵正色眯眯看着他,俄而,车门被推开,两个女大兵从车座跳到地面,径直往他扑过来。

  “我尼玛……”

  昨天刚领教了美国男大兵强抢民女,今天自己就要变成被强抢的民男?

  看着凶神恶煞般的两个女大兵就要来到身前,冼耀文连忙用标准的纽约腔喊道:“我是纽约来的游客,不是东洋人。”

  “Fuck。”

  “Son of Bitch……”

  闻言,两个女大兵一脸不爽地骂骂咧咧,炙热的目光把冼耀文的衣服燃烧掉,贪婪地过足了眼瘾,这才心有不甘地走了。

  等汽车喷着黑烟离开,冼耀文才舒了一口气,“妈的,这帮女大兵比男大兵还嚣张啊。两百多斤的母狗熊,还是仨,等被掳到军营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在等着,真要被掳走,都不好意思找人评理,怎么说?被十几个女大兵轮番猥亵?”

  昨晚在酒吧,他从美国大兵的嘴里已经听闻女大兵的丰功伟绩,母狗熊之称也是从他们嘴里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