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刚刚升起的建立格莱美模特队东京分队的念头,瞬时被泼了一盆凉水,回想这两天,他根本没见过身材高挑的女性,一米五五都可以算是高海拔,刚刚在新桥市场,他和摊贩们对话一直是超过四十五度角的俯视,没有平视更别说仰视。
一米五的模特弄一两个在大高个里玩个差异美还行,一整队那简直是灾难,秘密品牌的逼格全完了。
他相信在东京绝对能找到身高与身材够资格做模特的女人,但这种极品想要吸收肯定相当艰难,搞不好就会和权贵对上。
歇了组建分队的心思,他离开橱窗继续往前走,没一会儿就路过一间“边宿”,他在报纸上见过对这种钟点房旅馆的描述,应该就是后世情人旅馆的雏形,只是此时的经营理念更加先进,共享经济的理论已经在此实践,手指一点,一架意大利炮就会解锁,租赁时间内可以任君随意使用。
冼耀文进去了,却又很快退了出来,生意太好,客人很多,刺耳的打架声此起彼伏;条件太差,没有四面墙的单间,只有大车铺,靠一面布帘子遮羞,这种环境根本不适合找人聊天。
继续往前走,路过一间“御の汤”,他又钻了进去,这次没有很快就走,要了个独立大包间,叫了四个陪浴,一个给戚龙雀搓澡,剩下仨一边占冼耀文便宜,一边陪他唠嗑。
运气不错,三个陪浴,三种典型,一个是战争后期丈夫被拉壮丁的农村寡妇,一个丈夫是海军低级军官的寡妇,一个丈夫是战争期间的反战人士,先被抓,战后又被放,不知道在监狱受了什么折磨,亦或者领悟了人生真谛,这几年成了一名反劳动人士,家里的生活重担都压在陪浴身上,还不如前面两个寡妇过得轻松。
一个来自农民家庭,一个来自富足市民家庭,一个来自小市民家庭,三个人可以分别代表社会的三个主要构成,她们的认知与观点可以反映出东洋社会的很多问题,冼耀文加了个钟,与三人聊到差点秃噜皮。
从三人嘴里,冼耀文获得不少非常有用的信息,比如三个人平时很少吃甜食,不是不喜欢吃,而是糖太贵了,官市几乎很难买到,只能上黑市买,高昂的价格逼得她们恨不得一粒粒数着吃。
虽然他已经从报纸上看到东洋去年的糖产量是3万吨,平均到8300万的人口,人均数量不过0.36公斤,观数字就能得知东洋人平常很难吃到甜食,但冰冷的数字不如真实的感受描述更能直入内心。
“搭上盟总的关系,本着悲天悯人的崇高,豁出去走私几批白砂糖,向东京、大阪等大城市输送“平价”白砂糖,让数百万人在端午节吃上甜粽子。”
这是冼耀文刚刚冒出的想法,这个生意赚上数千万円相当轻松,想超过十亿円很有难度,涉及的面太广,东洋的权贵、盟总、美国的农业集团,一个不好就会捅马蜂窝。
去金谷饭店的路上,他把其中的利害关系理了理,大致决定做这门生意,利润是一方面的考量,建立人脉关系又是另一方面的考量,纽约的关系完全可以从东京延伸过去。
西洋料理的晚餐,氛围要比下午的聊天轻松得多,冼耀文把自己定位为男人,松田芳子为女人,两人犹如一对刚刚开始接触的恋人,彼此聊一些轻松的话题,其间,冼耀文也不时卖弄一下学识见闻,抛给松田芳子一些可以用来评估他的碎片。
下午的聊天只是打开两人互相走近的大门,松田芳子不是身处热恋中的无脑女,冼耀文光靠嘴说是没用的,实力、为人都得一一展示给她看,什么时候见到够肥的兔子,她才会彻底撒鹰,在那之前,还有很长时间的试探、磨合。
饭后,冼耀文先把松田芳子送回去,他自己接着又去了新宿的歌舞伎町。
歌舞伎町位于新宿车站的东侧,崛起于1927年关东大地震时期,当时,东京一带有10.5万以上的死者,还有数量不明的失踪者,整个东京一片凄惨景象,新宿这边由于地质结构稳固,基本没有受到影响,因此,不少无家可归之人聚集到新宿一带,人口一下子增加了三倍不止。
因为聚集人群的存在,歌舞伎町诞生,只不过当初的歌舞伎町是作为商业街繁荣起来,更像是商业步行街区,太平洋战争期间,这里全被烧毁,战后这里又进行重建,并在前不久主办了“东京产业文化博览会”。
在此契机下,歌舞伎町的名字迅速在全东洋蔓延开来。博览会后,许多展会上使用的建筑,成为之后的新宿剧场、影院等,在这些变化的影响下,粉红色的歌舞伎町再次诞生,且定位有了调整,主打风俗娱乐。
这里是美国大兵非常喜欢来的地方,每当夜幕降临,美国大兵就会三五成群地过来消遣娱乐。
冼耀文在街口下车,站在马路牙子上观察了好一会来往的行人,接着没往街内走,而是往新宿车站的西北方走去。
新宿以新宿车站为界,东边已经是相当繁华的商业街区,西边却是一块开阔地,大部分地方都没开发,只点缀着零星的一户建木屋。
在冼耀文的记忆里,这一片应该是东京最大的高层建筑集中地,不少高层建筑里均设有瞭望台,且大多数建筑的最高层设有饭店,可以欣赏到壮观的城市夜景。
站到高地眺望四方,冼耀文在心里默默计算这片开阔地可以孕育出多少明面上的世界首富,只要占据这里的十几分之一,憋上三十几年就能一次性套现上千亿美元的财富,在套现之前,采取零打碎敲的运作,也能先期创造巨额的财富,照东洋目前的发展态势,只需五年时间,这片地就会变得非常值钱。
前两年,麦克阿瑟在东洋玩了一回斗地主的游戏,在农村强行实施土改的政策——全国农村土地由政府收购,地主只允许保留一定数量的土地,其余必须卖给政府,再由政府按需卖给农民。
说是收购,其实同强征没什么区别,一亩地也卖不了一碗粥钱,地主在大八粒精神的感染下,纷纷“自愿”把持有的耕地卖给政府,政府再按照每户家庭的劳动力不同,把面积不等的耕地卖给农民,买地钱不用一次结清,可以从每一季的收成中拿出一点用于还债。
麦克阿瑟算是让东洋农民真正实现了居者有其田,农民有了一份传家的耕地,加上同时在进行的粮食强征政策出面作恶的都是东洋自己人,脏水没人敢泼到麦克阿瑟身上,东洋农民可是发自内心拥戴这位太上皇。
冼耀文有点哀怨麦克阿瑟没把土改蔓延到城市,这让他想惦记眼前的这片开阔地需要面对强大的家族,同时也庆幸城市里没搞土改,这让他只需要面对一两个家族。
东洋的内部势力正在洗牌,从幕府时期传承下来的旧华族一步步走向衰败,除了土地已经拿不出其他像样的资产,特别是经过土改,大部分家族都是元气大伤。
相反,以现代商业、工业而崛起的家族却是遇到了好时代,经过麦克阿瑟对财团的拆分,不少中小型家族脱离了大财团的掌控,纷纷独立,各凭真本事坐上牌桌,过上几年就能分出胜负,继而脱颖而出成为大家族。
伪装成新商业家族,借助盟总的滔天权势收拾土地旧华族,是冼耀文接下来要做的事,在这之前,他还要搞定用来伪装的一系列资本:资金、站在台面的傀儡。
伪装这一步搞不好,后面的计划根本不可能实行,他一个华人,即使拿着英美护照,也非常容易被集火攻击,除非他变成东洋人,在这里扎根,但东洋的利益再大,也没有欧美大,他才不会丢了西瓜捡芝麻。
“可惜啊,身边没有靠谱的人,早知道当初从文昌围多带一个人出来。”
冼耀文揉了揉太阳穴,头疼于不久之后与傀儡之间必定会发生的斗争,人心不足蛇吞象,傀儡也有一颗往上爬的心,反噬是早晚的事,对傀儡既要用又要防,其间种种,无一不磨人。
点上一根雪茄,想着眼前,又推想着以后,忽然之间,感觉到一阵心累。
什么事情只能放在心里,没有人可以分享分担,心累是难免的,但他并没有找人开解的念头,事情只摆在自己心里是最稳妥的,告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知道,等第三个知道,离所有人都知道就只在一线之间,秘密也就不是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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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报告老板
默默地抽完一根雪茄,冼耀文正欲结束沉思离开,两束灯光就射到了他的身上,紧接着发动机的轰鸣声传入他的耳朵。
抬眼望去,一辆吉普车若隐若现,两束灯光左右摆动,车子走得歪歪扭扭。
冼耀文就是从车子来的方向过来的,他清楚道路很平坦,没有什么坑坑洼洼需要避让,能把车子开成这样,司机不是喝大了,就是如影视剧里一样,司机被掐着脖子或者有人在争抢方向盘。
他还在想着哪个可能性更大,车子的轰鸣声已经变得清晰,在轰鸣声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呼叫声,凝神倾听,既有喊救命,也有喊雅蠛蝶,听声音不是一个人的。
吉普车、开得歪歪扭扭、呼救声,这三个元素组合在一起已经可以清晰勾勒出事情的画面:一个喝醉的美国大兵在街边抢了两个女人,来到安静的荒野,准备探讨硬件软化工程学。
“啧,真巧。”
战败国无人权可言,既然败了,之前干过的脏事,自然会被战胜国加倍还回来,从柏林到东京,从苏联到美国,大兵们一个个都像没拴住的公驴,女人可没少遭殃。
那一波最狠的时期过去,小鬼子已经主动画好供这帮美国大爷撒野的圈圈,但依然挡不住大兵要玩个刺激又或者囊中羞涩去不了那种场所,强奸这种事还是时有发生,冼耀文没想到这就让他给撞见了。
拉一下衬衣的袖扣,让手臂变得舒服一点,冼耀文值当没看见吉普车,带着戚龙雀走上来时的路,未免车上的大兵神经过敏,他故意沿着灯光照射过来的方向走,让对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两个,鬼知道离得太远,大兵会不会拿他俩练醉枪。
离近点没事,小鬼子根本不敢管美国大兵,即使杀人放火,警视厅也无权抓人,大兵们嚣张惯了,才不会以为自己正在实施犯罪,更不会因此杀人灭口。
冼耀文恶意猜测,对强奸这档子事,小鬼子高层可能抱着纵容的态度,谁下的籽不重要,只要生下来养活变成劳动力,一样达到了人口增长的目的,这就叫殊途同归。
这两天他在街上见到不少四五岁、两三岁的混血儿,看身高的发展潜力,可能把东洋人的平均身高拉高到一米五五的水平,再使把劲,到一米六也不是问题。
脑子里胡思乱想,人和吉普车已经擦身而过,电光石火间,冼耀文往敞篷的车里瞄了一眼,驾驶位坐着一个马润少校,后座上两个女高中生在叠罗汉,姿势有点别扭,估计手脚被禁锢住了。
见是女高中生,冼耀文只能暗骂一声“活该”,逃过了早早嫁人生娃的宿命,不知道好好珍惜,大晚上往新宿跑,这是摆明了自己找不自在。
嘎吱。
吉普车停下,马润少校转头冲冼耀文喊道:“Hey,Man。”
冼耀文转过身,回道:“What's up?”
“Japanese?”
“No。”冼耀文抬手比画自己的身高,“你应该问我是不是荷兰人。”
“HOHO。”马润少校干笑两声,又冲后座努努嘴,“荷兰人,我有两个女孩,要不要来一场比赛?”
“No,我怕得病,老兄,照顾好你自己。”
“啊哈,老兄,你是个有意思的人。”马润少校踹开车门从吉普车上下来,迈步来到冼耀文身前,打量一下冼耀文的脸,又打量了戚龙雀,接着转回目光看着冼耀文,“真不要来场比赛?”
“雪茄。”
马润少校腰间有枪,未免引起误会,冼耀文先知会一声,这才把手伸进西服内兜掏出两根雪茄,把其中一根递给对方。
马润少校接过雪茄,看上一眼,“朱丽叶?”
“Yeah。”冼耀文掏出从帝国饭店要的特制长火柴,划着凑到马润少校嘴前,帮对方点着,又给自己点上,吸上一口才慢悠悠地说道:“老兄,我谢谢伱的好意,但我是个有品位的人,对女人的要求很高,所以……”
说着,冼耀文耸了耸肩。
马润少校问道:“有钱人?”
“你不也是嘛。”冼耀文指了指对方军服上的盟总标识。
美国大兵,又是在盟总当差,只要想捞钱,有的是办法,盟总在东京都已经五年,脑子活络点的早就该捞得盆满钵溢。
马润少校黑着脸说道:“我不是。”
“真遗憾。”冼耀文摊了摊手,“亚当,亚当·赫本。”
“阿罗伍德·夏洛特。”
“阿罗伍德,我住在帝国饭店,明天下午三点以后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到饭店找我,我正在写一本关于‘穷人如何变成有钱人’的书,我邀请你当我的第一个试读读者。”
“我的荣幸,稍等,我送你一份见面礼。”夏洛特说着,转身走到吉普车旁,拽起一个拼命挣扎的女高中生,抬手就是几个巴掌,等女高中生变老实,他才解开其手脚上的束缚,提溜着走回冼耀文身边,一脸暧昧地笑道:“亚当,你不玩,你的手下也可以玩,请随便玩,不要把人玩死就行,死人了会比较麻烦。”
“好吧,你的礼物我收下了。”冼耀文捏住女高中生的后脖颈,一拉,一送,送到戚龙雀的怀里,“阿罗伍德,今天的月色不错,慢慢享受,明天见。”
“明天见。”
离开好一段距离,快要进入热闹的马路前,冼耀文停住脚步,让戚龙雀把女高生放下,他上前撩开女高中生披散的头发,打量一下脸庞,随即轻笑道:“山口正子同学,果然是你,刚刚我就觉得有点眼熟。”
山口正子循声抬头看向冼耀文,认出是她昨天刚见过的三浦友和,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
冼耀文掏出一张1000円面额的钞票,往山口正子身上打量一番,没发现可以放东西的口袋,就抓住她的一只手,把钞票拍到手心里,“有一种说法叫受害者有罪论,一个女高中生晚上十点以后出现在新宿街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人同情你,不少人还会说你活该,我就是这么想的。
今天是你的幸运日,但不知道你的幸运能维持多久,这个时间马路上应该已经出现第一批结束消遣回营的美国大兵,拿着钱快点打辆车回家,再见。”
说完,冼耀文直接走人,根本不理会在后面叫他的山口正子。
东洋政府这两年对适龄女孩的婚姻已经不抓得那么紧,女孩到了十三岁不想结婚也有了变通的办法,不比45年和46年,只有权贵家庭的女孩能入读的女子特别学校才能免除被逼婚的烦恼,那两年,但凡是女高中生就意味着不俗的家世。
这两年,女高中生已经没什么了不起,能从初中升入高中只能说明读书成绩中等偏上,其他什么也说明不了,一个半夜三更还在新宿街头瞎逛的女高中生,家世和家教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山口正子能看得到的优点只有还过得去的颜值,冼耀文不想浪费时间搭理她。
进入歌舞伎町,稍微搜寻一下,冼耀文进了一家有不少美国大兵在玩的酒吧,一句这一轮由冼公子买单,很快就和美国大兵打成一片,在聊天中汲取着对他有用的信息。
……
次日。
冼耀文早起看了一会报纸,过了九点半,在报刊亭买了一沓当日的报纸,夹在腋下去了松田芳子的店铺。
自行坐在最角落的柜台边,冼耀文对在忙碌准备食材的松田芳子喊道:“芳子,早餐有什么?”
松田芳子抬头说道:“高野君,我这里不提供早餐。”
“你可以把午餐当成早餐。”冼耀文摊开一张报纸无所谓地说道:“什么都可以,我不吃鱼,也不要海苔。”
松田芳子诧异地问道:“你不喜欢吃鱼?”
“不,我不挑食。”冼耀文解释道:“早上我在报纸上看到熊本发生了奇怪的现象,有不少猫跳海自杀了,在它们跳海之前,行走已经变得不正常,身体也是手舞足蹈,这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什么?”
“甲基汞中毒。”
“什么意思?”松田芳子停住手里的活计,目光炯炯地看着冼耀文。
“水银中毒,猫长期吃含有汞的食物,汞离子在体内大量堆积,破坏了中枢神经,就是被弄成了傻子,猫每天会像羊痫风一样发作好几次,也会产生幻觉,这就是它们跳海自杀的原因。”
冼耀文抬起头,看向松田芳子,轻笑一声:“我找人问了一下,在熊本县的水俣湾有一家氮肥厂,还有一家合成醋酸厂,生产醋酸乙烯和氯乙烯,这两样东西制造的过程中都要用到含汞的催化剂。
我还听说水俣湾的海产相当丰富,每天都有各种海鱼从熊本县送到东京,我不想变成傻子,所以,不打算吃海里的食物,你就给我做饺子定食好了,不用米饭,谢谢。”
“你说的是真的?”松田芳子不敢置信道。
“假的。”冼耀文一脸坏笑道:“松永女士,想不想当大和民族的女英雄?”
第147章 收税人和纳税人
“什么意思?”
“按照国际习惯,在某地爆发以前未见过的疾病,通常会以地名来给疾病命名,所以,我刚才说的甲基汞中毒应该被称为熊本病或者水俣病……”
说到这里,冼耀文忽然觉得水俣病有点耳熟,他应该在哪里听过或见过,“我们就姑且叫它水俣病,相比水俣湾当地的渔民,合成醋酸厂的实力要强得多,即使有渔民发现水俣病和合成醋酸厂有关,他们大概也无可奈何。
想要打败合成醋酸厂,需要有一个人站出来领导那里的渔民进行斗争,也就是需要一个吹哨人,你大可以试试,只要没被灭口,你一定会成为女英雄,如果在斗争过程中,你失去了一只胳膊或者两只,大概还能成为大和维纳斯。
到了那个时候,伱就算是自认党魁组建一个党派冲击政坛,参加首相的选举也不是不可能。你好,松永首相阁下。”
松田芳子嘲讽道:“高野君,你在说神话故事。”
“呵呵,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虽然,你被灭口的可能性高达99.99%,但还是有0.01%的可能会成功,值得一试。”
冼耀文还真挺想松田芳子试一试,万一成了,虽然当上女首相没可能,但松田芳子的地位肯定低不了,从女手下变成女合伙人,对他的作用会更大,若是不成,反正死的不是他。
“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死。”
松田芳子啐了一口,揭开边上的纱布,拿出一块面团,揉了几下,扯下几个面团就开始包饺子。
冼耀文摇了摇头,对松田芳子的选择很是遗憾,这是一个聪明人,凡是聪明人都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趋利避害的本能,直白点就是怕死,不会去做容易丢命、成功率又不高的事,创造不了奇迹。
他现在的本钱还不足,不然可以拿出部分用来投资冒险家,广撒网,十之八九的打水漂之外,总有一两个能成功,格瓦拉应该还没有得到“切”的绰号,卡扎菲应该还是个小娃娃,革命就意味着财富,古巴和利比亚都有好东西,对的时间可以去两个地方走一趟。
他得抓紧时间,五十年代就实现资本原始积累,进入十亿美金俱乐部,只有这样,才有能力在六七十年代的世界变革期到处兴风作浪,这个机会抓不住,想靠他一代人建立世界头部财团就难了。
神思片刻,冼耀文低下头继续看报纸。
松田芳子把包好的饺子放进煎锅里,没一会,一股镬气就在煎锅之上凝聚。
时光漫漫,食客来,食客喧嚣,食客走,恢复宁静,柜台在喧嚣与宁静间反复切换,松田芳子一直忙得团团转,冼耀文一直在角落里保持安静,偶尔,白烟在他周边弥漫。
下午两点多,松田芳子收拾完最后一个食客留下的残羹,收拾好厨台走出厨房间,到冼耀文的身边坐下,掏出冼耀文的打火机点燃一支Peace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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