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一个二十岁的后生娶一个四十出头的姨太太,怎么看怎么匪夷所思,自己的小姨子有什么值得迷恋?思来想去,也就是他这个姐夫值得人家惦记。
这不,来台湾了,来取惦记的东西。
他原本是这么想的,但现在看来,有必要改变想法。
他不认识刚才的那个美国军人,却知道对方美军顾问团的身份,也清楚顾问团背后所代表的深层含义。
在东洋治下的台湾虽然是被殖民者,在参政权等各方面是无法与东洋人平起平坐的次等公民,然而在硬件建设方面,则是现代国家等级的规模,即使许多权力被压抑,但对于现代国家及其台下公民的理解与想象,也绝对是走在时代的前端。
1920年代呼应着东洋大正民主的氛围,本省知识分子曾进行大规模的“台湾议会设置请愿运动”,长达十多年,虽然最后在东洋军国主义的崛起下,终告失败,但也换取一定程度的地方自治,规模可能有限,却是本省人重要的政治启蒙。
本省人不需要光复式的解救,而是期待将那被统治者压抑多时、旺盛的生命力,得到舒展和解放的机会。不幸的是,这样的期待换来完全背道而驰的结果,新来的统治者与东洋人并无不同,甚至更为差劲。
在心态上,曾替日方作战,深受东洋文化洗礼的本省人,在许多国人眼里,不久前还是在战场上兵戎相见的敌人,虽然官方极力淡化,但那巨大的文化鸿沟仍卡在两个不同族群之间。
更严重的是,文化差异的组成,还涉及进步和落后的价值差异,东洋治下的生活不论在物质或价值上,都远胜过彼岸,在主政者缺乏解决问题的自觉与诚意下,冲突在所难免。
战后陈仪政府的乱象,以接收之名,行贪污、揩油之实,变成了劫收。当时人在台湾,来自南京《大刚报》的记者唐贤龙,忍不住提出批判:“内容不好写出来,过不了。”
接收变劫收,反映着更根本的问题,战争带来的巨大扭曲,于战后同时考验着胜利和失败双方,从战时体制要回归常态,并要试图在秩序荡然无存的焦土上建立起新的规范,收束在战时被释放的人性丑恶,这样的重建工作对任何政府都是极大的考验。
从结果来看,老蒋面对这样的过程几乎束手无策,顾此失彼,短短三四年之间,从人人拥戴的蒋委员长到被迫下野,偏安一隅。
逃难所激起的乱象绝对高于接收,试想一块只有600多万人口的土地,于战后快速增加200万人,其中大半还是1949年到1950年间快速迁入,要安顿如此庞大数量的外来人口,即使在下个世纪都是棘手的难题。
老蒋采取的是近乎隔离双轨制的安排,在民间设置眷村、眷区,在政治上则是打造以大陆人为主导的军公教系统,这些安排当然有政治上的考量和算计,也是要在较短的时间内安顿流离人口,不得不的断然举措。
类双轨制的推行,从此外省人和本省人之间的隔阂与冲突,成为日后政治上的重要问题,过程中冲击最大的本省族群,大部分人只能继续选择沉默以对,而少部分人重新捡起“本省独立运动”这块牌子,只是这一次他们要抗争的对象不再是东洋。
他们跑去东洋,重新建立组织,摇身一变将自己变成“本独”分子,并试图从《西行漫记》记录的名人名言,从延安广播电台的《台湾自治运动》社论中找支持。
对这些人,老蒋自然是娘希匹,不听话就得收拾。
去年,老蒋在草山上的临时住所总结战局失利的教训,一个姓爱新觉罗的正红旗蹦跶到他身前,来了一段Rap,“唷唷,切克闹,Drop华山丢黄山,黄山Drop躲草山,Hi,Man,Don't Know,草是What草,Come on,Come on,I Tell You,草是落草,Before The为寇……”
老蒋大笔一挥,改草山之名为阳明山,为自己偶像狂打Call。
身为王阳明的小迷弟,三省吾身还是懂的,他记得那个男人曾经说过,“要想位子稳,唯有砍砍砍。达瓦西里蒋,瞪大眼珠子瞧好咯,我只给你演示一遍。”
于是,《戒严法》、《动员戡乱时期临时条款》等法律颁布,老蒋建立起威权体制,利用各级情报机构推动“白色恐怖”的肃清,再次对省内的异己分子进行管束。
不管是本省精英分子,还是外省“思想进步人士”,无可避免地陷入漩涡,原本凝结的政治空气变得愈发沉重。
思想管控与威权领导,可视为老蒋对失土的检讨,根除异己的杂音外,也积极设立官方思想的宣传组织如“革命实践研究院”、“青年救国团”等机构,用来拔擢、培育人才。
内忧外患,老蒋无限惆怅,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一缕一缕薅头发,正当他不知如何破局,朝鲜战争爆发,宝岛对美国的战略意义一飞冲天。
经过逾半年的交涉,终于盼来援助和顾问团,老蒋虽心知华盛顿看他不怎么顺眼,逮着机会可能踢他下台,这顾问团既要用也要防,但来了就是好事,起码度过眼前的难关,才有机会谈以后。
此时此刻,顾问团是他蒋某人的上宾。
老蒋的心思,陈长桐能猜到七分,哎,就在这个节骨眼,一个美军中校追着给自己亲爱的小连襟送来一洋妞,这,他似乎应该哼一首《相亲相爱一家人》。
……
嗯,从六千七缩减到这个字数,改得面目全非,不通顺的地方请自行脑补,那些是非删不可的内容。
这章和下一章顺序错了,内容互相替换了,不用管章名。
第646章 怪相
冼耀文的目光还未从山丘收回,谢停云的手在他腰间拍了一下,他转脸看向谢停云,只见她的头侧着看向后方,他跟着看过去,只见一辆往对面开的吉普车,不对,车子倒着开了。
“怎么回事?”
“车里两个人,美军中校、洋婆子,刚才盯着先生看。”
谢停云的话音刚落,吉普车已与黄包车并行,一只女人的手伸出车窗,做出停车的手势。
“师傅,请停一下。”
人力车夫一停住脚步,冼耀文扣好西装钮扣下车,站在停下的吉普车前,等着车里的人下来。
在纽约时,他和阿罗伍德·夏洛特有过联系,询问美国军事援助技术团(顾问团)何时入台,阿罗伍德不仅告知今天是团员来台报到的最后一天,且给了他一个惊喜——阿罗伍德的堂哥卢卡斯中校是顾问团的一员。
他今天落地台北告知过阿罗伍德,这时候一个美军中校来截他,不用猜,最大的可能就是卢卡斯,至于女人,他很想猜卢卡斯的老婆,但估计没猜中。
车子两边的车门同时打开,他先看见视线更佳的副驾驶下来一个女人,来不及仔细打量长相,女人已站在他身前,嘴里嚼着泡泡糖,放肆地打量他。
打量一阵,女人用轻佻的语气问道:“亚当·赫本?”
冼耀文心里暗道一声见鬼,女人顶着蓬松到爆炸的头发,左耳戴着手镯大小的耳环,脸上画着看不清真实长相的浓妆,身着牛仔套装,脚上蹬一双牛仔靴,妥妥地六十年代摇滚女的打扮。
放在这个年代,她这身打扮相当炸裂。
不消说,这个女人肯定是琼·夏洛特,也不知打扮成这样是她的本性,还是为了上演一段俗套“抗包办婚姻”的故事。
“琼·夏洛特?”
“卢卡斯·夏洛特,亚当,你好。”不等琼回话,下车的卢卡斯将话头接了过去。
“你好,卢卡斯,你们来接我?”
卢卡斯的长相与三十岁出头的柯克·卡梅隆颇为相似,笑纹非常明显,是一张爱开玩笑的脸。
卢卡斯指了指琼,咧嘴笑道:“琼,我的妹妹,我马上要去中山北路足球场报到,亚当,她交给你了,希望你还回来的时候,她是完整的。”
“可以是尸体吗?”
卢卡斯耸耸肩,拿起挂在领口的太阳眼镜戴上,快步上车,一溜烟开走了,仿佛躲瘟神一般。
“尸体?”琼一脸玩味地说道。
“只是玩笑。”冼耀文指了指黄包车的座,“我们的事晚点再说,在看热闹的都是我的家人。”
听他这么说,琼并没有闹幺蛾子,冲大家挥了挥手,便坐到座位上。
冼耀文跟着上车,车队继续往前。
前面的黄包车上,陈长桐将头转回,腹内激雷阵阵。
一般人在台北找几辆小车是不容易,但他身为中银的经理,在金融和财政系统都罩得住,别人不容易的事,在他手里却不难,只是他对冼耀文抱着轻视的态度,不愿张嘴。
一个二十岁的后生娶一个四十出头的姨太太,怎么看怎么匪夷所思,自己的小姨子有什么值得迷恋?思来想去,也就是他这个姐夫值得人家惦记。
这不,来台湾了,来取惦记的东西。
他原本是这么想的,但现在看来,有必要改变想法。
他不认识刚才的那个美国军人,却知道对方美军顾问团的身份,也清楚顾问团背后所代表的深层含义。
在东洋治下的台湾虽然是被殖民者,在参政权等各方面是无法与东洋人平起平坐的次等公民,然而在硬件建设方面,则是现代国家等级的规模,即使许多权力被压抑,但对于现代国家及其台下公民的理解与想象,也绝对是走在时代的前端。
1920年代呼应着东洋大正民主的氛围,本省知识分子曾进行大规模的“台湾议会设置请愿运动”,长达十多年,虽然最后在东洋军国主义的崛起下,终告失败,但也换取一定程度的地方自治,规模可能有限,却是本省人重要的政治启蒙。
本省人不需要光复式的解救,而是期待将那被统治者压抑多时、旺盛的生命力,得到舒展和解放的机会。不幸的是,这样的期待换来完全背道而驰的结果,新来的统治者与东洋人并无不同,甚至更为差劲。
在心态上,曾替日方作战,深受东洋文化洗礼的本省人,在许多国人眼里,不久前还是在战场上兵戎相见的敌人,虽然官方极力淡化,但那巨大的文化鸿沟仍卡在两个不同族群之间。
更严重的是,文化差异的组成,还涉及进步和落后的价值差异,东洋治下的生活不论在物质或价值上,都远胜过彼岸,在主政者缺乏解决问题的自觉与诚意下,冲突在所难免。
战后陈仪政府的乱象,以接收之名,行贪污、揩油之实,变成了劫收。当时人在台湾,来自南京《大刚报》的记者唐贤龙,忍不住提出批判:“内容不好写出来,过不了。”
接收变劫收,反映着更根本的问题,战争带来的巨大扭曲,于战后同时考验着胜利和失败双方,从战时体制要回归常态,并要试图在秩序荡然无存的焦土上建立起新的规范,收束在战时被释放的人性丑恶,这样的重建工作对任何政府都是极大的考验。
从结果来看,老蒋面对这样的过程几乎束手无策,顾此失彼,短短三四年之间,从人人拥戴的蒋委员长到被迫下野,偏安一隅。
逃难所激起的乱象绝对高于接收,试想一块只有600多万人口的土地,于战后快速增加200万人,其中大半还是1949年到1950年间快速迁入,要安顿如此庞大数量的外来人口,即使在下个世纪都是棘手的难题。
老蒋采取的是近乎隔离双轨制的安排,在民间设置眷村、眷区,在政治上则是打造以大陆人为主导的军公教系统,这些安排当然有政治上的考量和算计,也是要在较短的时间内安顿流离人口,不得不的断然举措。
类双轨制的推行,从此外省人和本省人之间的隔阂与冲突,成为日后政治上的重要问题,过程中冲击最大的本省族群,大部分人只能继续选择沉默以对,而少部分人重新捡起“本省独立运动”这块牌子,只是这一次他们要抗争的对象不再是东洋。
他们跑去东洋,重新建立组织,摇身一变将自己变成“本独”分子,并试图从《西行漫记》记录的名人名言,从延安广播电台的《台湾自治运动》社论中找支持。
对这些人,老蒋自然是娘希匹,不听话就得收拾。
去年,老蒋在草山上的临时住所总结战局失利的教训,一个姓爱新觉罗的正红旗蹦跶到他身前,来了一段Rap,“唷唷,切克闹,Drop华山丢黄山,黄山Drop躲草山,Hi,Man,Don't Know,草是What草,Come on,Come on,I Tell You,草是落草,Before The为寇……”
老蒋大笔一挥,改草山之名为阳明山,为自己偶像狂打Call。
身为王阳明的小迷弟,三省吾身还是懂的,他记得那个男人曾经说过,“要想位子稳,唯有砍砍砍。达瓦西里蒋,瞪大眼珠子瞧好咯,我只给你演示一遍。”
于是,《戒严法》、《动员戡乱时期临时条款》等法律颁布,老蒋建立起威权体制,利用各级情报机构推动“白色恐怖”的肃清,再次对省内的异己分子进行管束。
不管是本省精英分子,还是外省“思想进步人士”,无可避免地陷入漩涡,原本凝结的政治空气变得愈发沉重。
思想管控与威权领导,可视为老蒋对失土的检讨,根除异己的杂音外,也积极设立官方思想的宣传组织如“革命实践研究院”、“青年救国团”等机构,用来拔擢、培育人才。
内忧外患,老蒋无限惆怅,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一缕一缕薅头发,正当他不知如何破局,朝鲜战争爆发,宝岛对美国的战略意义一飞冲天。
经过逾半年的交涉,终于盼来援助和顾问团,老蒋虽心知华盛顿看他不怎么顺眼,逮着机会可能踢他下台,这顾问团既要用也要防,但来了就是好事,起码度过眼前的难关,才有机会谈以后。
此时此刻,顾问团是他蒋某人的上宾。
老蒋的心思,陈长桐能猜到七分,哎,就在这个节骨眼,一个美军中校追着给自己亲爱的小连襟送来一洋妞,这,他似乎应该哼一首《相亲相爱一家人》。
……
嗯,从六千七缩减到这个字数,改得面目全非,不通顺的地方请自行脑补,那些是非删不可的内容。
这章和下一章顺序错了,内容互相替换了,不用管章名。
第647章 相亲相爱一家人
坐在身边的人换成琼,依然未打搅冼耀文欣赏风景的雅兴,只不过他要一心二用,自己的安全自己担着。
车队走了三个字后,道路两边有了人烟,路面有了行人,毛巾包脸,头戴斗笠,下身短裤赤脚的妇女担着草垛子或尿桶从车边经过,也有男人骑着二八大杠驮着草垛子或木柴。
循着他们前进的方向看过去,是一片绿油油的农田。环顾四周,却未发现哪里有村庄的模样,他心想应该在山丘的另一面,不然农田离村庄远得过分了。
远景看完,拉回近景,他的目光分析每一个路过行人的面色、穿着,特别注意领口是否花了,以及捕捉纽扣之间因肢体动作偶然扩大的缝隙,显露出的内部风情,衣摆轻拂,显露出的系裤腰带。
这些细节之处,最能反映出一个人的真实生活水准。
粗看之下,路过的行人过得不至于太差,吃食能跟上身体消耗,妇女基本有穿内衣,且未瞧见过分五彩斑斓的补丁,作为补丁的布头基本与烂衣裳趋近同色。
对农村元素的惊鸿一瞥后,车子进入市区范围,观街边的建筑,与香港大差不差,主要以唐楼风格为主,只不过香港夹杂英伦风,而台北这里夹杂大和风,隔上一段距离就能看见一户建,以及一些装饰元素趋向日式。
这在所难免,被殖民了数十年,有文化的人大多是日式教育的产物,审美自然趋向大和风。
再观街上的行人,西装革履者有之,衣衫褴褛者亦有之,甚至可以在一些人的裤子上看见“净重三十公斤”和“小心轻放”的字样,稍稍辨别就能发现,做裤子的布是面粉袋子。
有一些人的裤子颜色丰富一点,但细观之下,依然可以辨别出布料还是面粉袋子,稍稍推敲,台北这里有一位开面粉厂的妙人。
冼耀文冲戚龙雀指向一条裤子,“打听一下面粉是什么牌子,哪个厂产的。”
两分钟过去,戚龙雀汇报,面粉是嘉新牌,嘉新面粉厂出产,面粉袋子是悦新纺织生产,两家一个老板,张敏钰。
这个名字冼耀文听着耳熟,当初友谊商场募资时,他拜访李志清,对方介绍了虞澹涵,在拜访虞澹涵之前,他恶补了虞洽卿的功课。
涉及虞洽卿有一个电梯攀龙术的故事,话说三十年代,沪甬一带有句谚语“龙山大泥螺,三北阿德哥”,阿德哥说的就是虞洽卿。
对于这位镇海同乡前辈,当时跑街的张敏钰心心念念想结交“阿德哥”,为了攀附,每天早上他做的头一件事,就是早早跑到虞洽卿上班的办公大楼前守候。
待虞洽卿一下轿车,张敏钰也假装有事跟着进入大楼,然后“赶巧”同对方一起乘电梯。日复一日,虞洽卿终于开口问:“我看你好面熟?”
张敏钰赶忙说恭维话,并把自己推介出去,“虞公,和您一样,我也是做纺织的,不过,我是跑街的,可比不上您呀!”
言语一来二去,虞洽卿感觉这个小老乡挺投缘,将张敏钰叫到办公室,说:“刚好,我有一批存货,你帮我拿出去卖卖看!”
上海是个现实无比的地方,自此,纺织界渐渐传开“某某人是虞洽卿的故交”,张敏钰的跑街地位一下“更上层楼”,这为他将来巧计成纺织厂老板奠定基础。
“做纺织的,有点意思。”
冼耀文心里嘀咕一声,目光从人身上转移至街边的吃食。
香港那边虽说哪里人都有,但人口还是以南方人为主,吃食以岭南为主,江浙为辅,不像台湾这边,涌入的外省人南北几乎对半,小吃更为丰富,这趟过来,品尝各地美食是主要休闲活动之一。
当然,也想认识一位北方姑娘,可怜他交往了十多个妞,任是没有一个正经来自长江以北,唯一的那个还是东洋产大碴子粥。
想到大碴子粥,他就头疼,都多久了,《李香兰》还没拍完呢,再给她俩月时间,要是还没拍完,升她当山口老师,滚去拍超级风月。
恍惚间,车子来到衡阳路,日治时期这里叫荣町,是东洋移民的主要聚居区,建筑风格为骑楼,马路宽阔,每栋楼的墙上都挂着招牌,如照相馆、药店、纺织行应有尽有。
冼耀文看着这条路泛起一股熟悉之感,几十年后的衡阳路基本保持了今日之布局,重建的建筑风格也遵循今日,有几栋甚至是复刻。
忽然,前方传来口号声,迎面走来一支游行队伍,最前面拉着横幅,上书“欢送某某先生光荣服役”,名字的字迹过于潦草看不清楚,后面跟着不少日式风格的布条旗帜,上书“祝入营”或“祝入伍”。
这是欢送入伍的队伍,按官方的说法,乃群众的自发行为。
看着一张张苦瓜脸,冼耀文表示信这个说法。
让过游行队伍,车队又往前走了数百米,便来到了目的地,衡阳旅社,一间日式风格的旅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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