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玩家 第503章

作者:鬼谷孒

  冼耀文轻轻颔首后离开,进卫生间稍稍洗漱,走出卫生间时,往周月玉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此刻正与芭芭拉·赫顿站在一起聊天,看芭芭拉·赫顿脸上洋溢的笑容,很难相信她前不久刚自杀过。

  不过她的脸颊、锁骨以及手腕等可以观察到地方,无不看出消瘦,喝酒的速度和阿娃·嘉娜有的一拼,一口一杯香槟,嘴角的意犹未尽透露出对酒精度数的不满意,外界传闻的她酗酒这一点应该属实。

  过分的消瘦大致可以证明她有厌食症这一点,至于嗑药成瘾的传闻应该也没跑,吸毒需要打个问号,离得太远,闻不到味道,也没办法观察牙齿。

  芭芭拉·赫顿这人可以和玛丽莲·梦露放在一起分析,据辛普森所说,梦露情到浓处时,会喊他爸爸,而爸爸的称呼并不是他的专享,梦露几乎给予每一个与她发生关系的人同样的称呼。

  她喜欢交往年长的对象,不仅仅是因为能给她的明星道路提供帮助的人年龄不会太小,还因为年长者更容易承载“爸爸”这个称呼。

  之所以会这样,应该跟她的生命中缺少爸爸这个角色脱不了关系,凡是对她表露出善意的男人,她都希望对方升华至爸爸。

  梦露的家族有严重的精神病史,她的母亲私生活非常混乱,据说自己都没法肯定梦露的生父是谁,梦露年纪还小时,她的母亲精神病发作,没法照顾她,却能勉强维持“母爱”的存在,只是父爱一直是缺失的。

  除了富有这一点,芭芭拉·赫顿的成长史和梦露非常相似,或者可以说更悲惨。

  她的父亲爱德华·赫顿一生只喜好三件事儿:美人、美酒、赚钱。他完全冷落了娇妻和女儿,将所有业余生活都花在了女伴身上。

  而她的母亲埃德娜则是一个水做的女子,埃德娜自怨自艾,对丈夫的背叛痛苦万分,沉浸于悲痛中,对女儿没有多少舐犊之情。芭芭拉·赫顿四岁那年,更是一死了之,根本不考虑女儿没了妈妈能否健康成长。

  妻子死了似乎对爱德华·赫顿的生活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他继续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完全忘记家中还有一个年幼的女儿需要照顾。

  等他想起自己还有个女儿,干脆大手一挥,将四岁的芭芭拉送去与亲戚同住。

  之后的岁月里,芭芭拉·赫顿在不同亲戚家、私立寄宿学校之间流转,她的亲人们对她表达爱意的唯一途径就是给钱。

  芭芭拉·赫顿是个除了不缺钱,什么都缺的女孩,缺少母爱,也缺少父爱。等到成年,她一梳理自己拥有的东西,好像只有钱,她需要什么大概也只能用钱去换。

  童年缺失什么,等到成年越想追求什么,芭芭拉·赫顿一个缺爱的女孩,成年后渴望被爱,渴望拥有一个甜蜜的家。

  又因为童年缺爱,导致在“爱”方面,她不够自信,甚至是自卑,认为自己哪里不好,因而没资格得到爱,这导致她在求爱方面出现了讨好型人格。

  直白点说,芭芭拉·赫顿是一个很容易上手的女人,正因如此,她才有了被欺骗的第一段婚姻,以及酿成她人生悲剧的第二段婚姻,被丈夫当母狗一样对待。

  第三次以及马上要结束的第四次,不能走下去,估摸她的责任要比男方大得多。

  冼耀文抚着下巴,踌躇不前,他只想借芭芭拉·赫顿的鸡下蛋,通过帮她理财赚取一点佣金,他要的效果是她的资产翻番,打响他“理财小能手”的名气。

  效果达到后,毫不犹豫结束合作,不给别人联想他“雀占鸠巢”的机会。

  说白了,他要做一场秀,做给若热·贵诺看,让其早点下决心将贵诺家族的资产交给他打理,越往后拖,挽大厦将倾的难度就越大;也做给美国的家族看,不展示一下能力,不好找老婆,也不好融入。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他对芭芭拉·赫顿完全出于善意,但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还不够,就怕掌握不好“爱”的输出功率,从友情被动上升到爱情。

  妈的,麻烦,真想上去给她两巴掌,然后抓住她的手臂摇晃,“蠢货、毒虫,赶紧把钱交给我打理,不然你人还没挂,钱却被糟践完了。”

  吐槽结束,该干的活还是得干,先保证目的实现,副作用留着后面去烦恼。

  理了理西服,冼耀文正欲上前,他的余光扫到了一个刚才没见过的女人,目光锁定她的脸,不到三秒便识别出这个女人是莎莎·嘉宝。

  她目前还没有成为女明星,身为匈牙利逃亡美国的犹太难民,她第一次被世人所知是1941年告诉美联社她曾两次与希特勒共舞,这则消息登上了多份报纸的头条。

  第二次是嫁给了白手起家的共和党名人康拉德·希尔顿,开高档酒店的名气不小,又经常在酒店举办酒会,莎莎·嘉宝一跃成了社交名媛。

  名气有了,她找了一个作家“合写”一本偏向自传体的巨作,书被一家杂志社买下,嗯,据说杂志社老板是康拉德·希尔顿的朋友。

  再然后,报纸上铺天盖地报道她“低调”拒绝了出演经典著作《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电影版主角的邀请。

  大概是已经将康拉德·希尔顿能给予的利用到极致,1947年,莎莎·嘉宝以在婚姻中没有自由和自我为由,踹了康拉德·希尔顿。

  她现在的名字是莎莎·桑德斯,跟著名演员乔治·桑德斯搭伙过日子,这桩婚姻大概是为了给她自己进入好莱坞铺路。

  冼耀文纳闷了,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请好莱坞明星过来参加发布会是秘密进行,并未对外透露风声,被请对象也有过交代,不要对外透露消息,就准备憋一个大新闻,这个“名媛”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冼耀文头往后一靠,说道:“堵住门口,然后转一圈,看看是不是有人带着照相机,如果有人拍照,立刻通知我。”

  谢惠然领命离开,去找周月玉的保镖。

  少顷,冼耀文发现他的担心可能有点多余,莎莎·嘉宝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男人,我们的特大号胡椒研磨器波菲里奥·卢比罗萨先生。

  瞧瞧莎莎·嘉宝眼神中蕴含的淫荡,仿佛化无形为有形,幻化出的魔爪伸向了卢比罗萨的皮带。

  得,不要讨人嫌,赶紧挪开,别挡着欲望之门。

  冼耀文离开卫生间门口,来到黛丽尤身前,拿掉她手里的杯子,右手牵着她的右手走向舞池。

  随着音乐的节奏,两人翩翩跹跹。

  舞步是不标准的,黛丽尤整个人窝在冼耀文怀里,冼耀文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另一只手绕上一圈藏在她的腋下,胳膊托住双子峰。

  脸颊紧紧贴着。

  这是标准的不正经交际舞。

  “你的前夫来了。”

  “我看见了。”

  “女人你认识吗?”

  “莎莎·嘉宝。”黛丽尤手往后伸,抚摸冼耀文另一侧脸颊,“亚当,不用为我担心,他们两个很早就认识。”

  “你们离婚之前?”

  “是的,莎莎·嘉宝还是莎莎·希尔顿的时候。”

  “你还好吗?”

  “已经是过去的事。”黛丽尤摆动头部摩挲冼耀文的脸庞,“我有你和乔治。”

  “乔治和我。”

  黛丽尤冁然一笑,“乔治和你。”

  “下午收到的消息,若云娜怀孕了。”

  “恭喜。”

  “还有三个在备孕,我正在戒掉雪茄,有点难受。”

  黛丽尤仰头和冼耀文对视,“你想说什么?”

  冼耀文轻揉黛丽尤的小腹,“我需要新鲜感转移注意力。”

  黛丽尤莞尔笑道:“亚当,谢谢你对我的尊重,看上哪一个?”

  “还不知道。”冼耀文抓着黛丽尤的手带着她转了一个圈,拉回来后,两人抵胸拥抱。

  “要把简介绍给你吗?”黛丽尤似笑非笑道。

  “哪个简?”

  “我的女儿。”

  “喔,鲍威尔,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冼耀文在黛丽尤的翘臀上拍了一记,“虽然我不希望你小气,但你也不用这么大方,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哈~”黛丽尤嗤笑一声,搂紧冼耀文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连续亲了几口,“陪我跳完这一曲,你去找你的贝蒂。”

  贝蒂·格拉布尔,四十年代性感女性的代名词,找贝蒂的意思其实是找靓妞,但贝蒂又是孙树澄的英文名,不能排除黛丽尤故意一语双关的可能。

  冼耀文不愿挑起这个话题,故作没听懂,“还有几个客人要招呼,周那里也要说一声。”

  黛丽尤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周和我不一样,还是不要告诉她。”

  “嗯哼。”

  冼耀文不想多解释他和周月玉之间不太寻常的关系,周月玉对外都是顶着他的夫人的身份。

  旋律落幕,他走向芭芭拉·赫顿,未多聊,仅是简单寒暄,很快会再见,第一次接触不必用力过猛。

  芭芭拉·赫顿之后,他找阿兰·贝尔纳丁聊了聊,确定阿兰·贝尔纳丁说的疯马夜总会就是他所知的那一个,他以黛丽尤代理人的名义约了对方改日商讨投资事宜。

  在人性方面,东方人比西方人含蓄,一些不被主流价值观接受的邪恶享乐方式,东方人大多选择藏着掖着,西方人则是呼朋唤友。

  在新加坡,红楼加福利酒店已经足够招待任何人,至于谁内心还有更邪恶的想法,憋着,自己想办法解决。

  在西方,妞加赌桌只是小儿科,是比较素的玩法,与茶楼喝茶相当。要来点荤的,那就邪乎了,中文只能沦为以蠡测海,无力进行生动刻画,想窥探一二,必须祭出脑补神功。

  巴黎是他的事业重镇,觊觎欧洲市场的桥头堡,他在这里需要一些招待客人的地方,出海、露营、骑马、品酒以及荤的都要准备起来,庄园、牧场、临海别墅、酒庄、私密性较高的荤场都是要置办的。

  西方荤实在太荤,荤破了他的底线,他不想沾,疯马夜总会赋予荤艺术属性的做法正符合他的需求,身边坐一圈美眉聊艺术、正能量,不得不说很有格调。

  假若精神上获得共鸣,需要有一间私密、安全的密室来上一场试探性的推车夜谈。

  私密和安全都要建立在对荤场有话语权的基础上,所以在巴黎投资夜总会是他必下的一步棋,阿兰·贝尔纳丁的出现对他来说算是正中下怀。

  冼耀文招呼一个又一个客人,待告一段落,时间已经来到九点半,心有点累,打比赛的心思淡了,收拾心情闪人。

  回到费宝树的住所,费宝树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冼耀文坐过去,搂着她,“几点回来的?”

  费宝树将头倚在冼耀文的胸口,“下了班去百货商店买东西,七点半到家收拾东西,一个钟头前刚停下来。”

  “收拾行李?”

  “嗯。”

  “行李不着急收拾,有时间还是多出去玩,这次离开巴黎,下次再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不要紧,想去的地方都去过了。”费宝树迟疑了片刻,说道:“等树莹回来,我们四个人去郊外玩一天,拍几张合照?”

  “好,你来安排。电视好看吗?”

  “还好。”

  “还好就是不好看。”冼耀文一个翻身,将费宝树压在下面。

第627章 跳楼

  费宝树一扭头,躲开冼耀文的大嘴,娇嗔道:“老……老爷,我还要看电视呢,你先去洗澡嘛。”

  冼耀文嘿嘿笑道:“小宝,电视有什么好看的,你去换上我给你订做的衣服和那条蓝色牛仔裤。”

  费宝树俏脸绯红,“不要。”

  “老虔婆。”冼耀文轻拍费宝树的脸庞,“多点福气,孙子都打酱油了,一把年纪装什么害羞,赶紧,老爷我今天好好宠幸你。”

  “讨厌。”费宝树轻啐一口,“你不松开,我怎么换衣服。”

  冼耀文翻身下马,催促道:“快去。”

  费宝树坐起身,捋了捋头发,“老爷,我们去卧室好不好?”

  “不好,去阳台。”

  费宝树摇头摇成泼浪鼓,“我不要,会被人看到的。”

  “阳台、厨房,二选一。”

  “厨房。”

  “也好,顺便做点宵夜。”

  费宝树嘻嘻笑道:“你忘记上次把煮锅打翻差点烫到?”

  回想上次的画面,费宝树情欲上涌,心头又是甜如蜜,溅出的汤汁明明直扑她的小腹,关键时刻老爷却是用屁股接下,烫红了一大片。

  “哪壶不开提哪壶,走啦,去换衣服。”

  数分钟后,两人出现在厨房里,费宝树身上套一件下身剪短至迷你包臀裙样式的旗袍,下身一条蓝色牛仔裤,紧紧勒住她略发福的大腿和翘臀。

  冼耀文身上是巴黎水务局水管维修工的制服,买来的时候是新的,但上次穿过一回故意没洗,已经散发馊味。

  费宝树开火架锅,在砧板上切着菜,动作故意毛糙,西红柿的汁水四溅。

  冼耀文倒立于地面,一上一下做着俯卧撑,不追求动作标准,只追求快速出汗。

  当锅里的汤汁沸腾,冼耀文浑身出汗,衣服的前襟后背大片湿润,他停下动作,直立站起,从后面一把抱住正试咸淡的费宝树,鼻子凑到脖子前猛吸一下,“香,真香。”

  费宝树转过身,手指戳住冼耀文的额头,“文三,你猴急什么,冼耀文那个老东西……”

  说到这,费宝树忍俊不禁道:“老爷,能不能换个名字,我忍不住笑。”

  “不行,就用这个名字,重新来。”冼耀文板起脸说道。

  “好好,让我先笑一会。”

  费宝树笑了一阵,转过头去重新开始。

  再次转过身,费宝树手指戳住冼耀文的额头,眉间多了一丝妩媚,“文三,你猴急什么,冼耀文那个老不死的去南方了,且回不来。”

  冼耀文腆着脸说道:“八姨太,您有所不知,三不老郑家的三姨太,帽儿胡同李家的五姨太,前细瓦厂钱家的大太太,都等着我修水管呐。”

  “唷,文三,你这买卖感情可以呀,都给钱家大太太修水管了,要不往后我这就甭来了,当心把你累出个好歹。”费宝树阴阳怪气地说道。

  “那哪成啊。”冼耀文急咧咧道:“四九城谁不知道我文三能修上水管都是托您八姨太的福,谁家的水管都可以不修,八姨太您的水管是一定要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