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冼耀文轻笑道:“创业哪有不吃苦的,熬过最困难的阶段,后面会轻松许多,只不过能熬过去的是少数,大浪淘沙,绝大多数会被拍死在岸边。
不过话又说回来,创业不困难就没有我们介入的机会,高利贷不狠,也不会显得我们仁慈仗义,只要不过千都是小钱,到期还不出不用催,展期也好,再借一笔也罢,只要数额不大都好说。”
“先生,这里几百,那里几百,时间一久,越积越多,几十万也挡不住。”
“立牌坊总要付出点代价,几十万撒出去,只要抓住一个能做大的就不会亏,多抓住几个就是爆赚。”冼耀文瞄了眼苏丽珍的旗袍下摆,又瞄了眼高跟鞋,继而在腰上做出拍灰的动作,“鞋子干净,旗袍干净,一点灰都没有,我能想象到你在客户厂里的讲究,以后多注意自己的小动作。
讲究人在自己面前不讲究,容易心生好感。”
“不是太明白。”苏丽珍摇头道。
“三个字,不嫌脏,不嫌产品、机器脏,不嫌客户身上脏,不嫌茶饭、杯碗脏,客户们心里清楚你和他们之间的身份高低,随意点,姿态放低点,给客户留着面子。”
“哦。”苏丽珍想了下说道:“我要不要把衣服换成便宜的?”
“不用,就穿贵的,反差越大,效果越好。”冼耀文松开苏丽珍的脚,站起身说道:“下午是不是打几圈?”
“打啊,去中环建国酒家,今天是塑玩雀会聚会的日子,已经和几个老板说好打十二圈。”
塑玩雀会是发展比较好的塑胶厂和玩具厂老板组织的一个类商会组织,每月组织雀局聚餐联谊,彼此互通有无、交换信息,一般小厂老板没资格加入。
冼耀文看一眼手表,说道:“聚餐是中饭还是晚饭?”
“晚饭,中饭随到随吃。”
“还有时间,你中饭跟我吃,我跟你说点事。”
说着,冼耀文抓起桌上的话筒,打给了谢丽尔,等电话接通,他用小肩夹着话筒,腾出手打开保险箱,一阵扒拉,取出一个文件袋,从中抽出几张纸,拿在手里晃了晃,示意苏丽珍接过去。
苏丽珍接过,看向纸面,只见纸上是鞋子的设计图,正面、侧面、底部、局部细节都有,就是鞋子看起来有点怪。带着疑惑,她看完一张换一张,等冼耀文放下话筒便问道:“纸上的鞋子都用塑料做?”
“是的。”冼耀文从苏丽珍手里拿回纸,理了理,按原先的顺序排列好,随即指着第一张说道:“《诗经》云,纠纠葛屦,可以履霜。葛屦就是以葛制成的草鞋,先秦人将这种草鞋称为屦。
苏轼在《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中的名句‘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其中的芒鞋也是草鞋。
草鞋可以归入凉鞋,天气热时穿着凉快,一般都是出门在外的时候穿,在家里一般是穿木屐。木屐的历史非常悠久,可以追溯到数千年前,南北朝时又叫呱嗒板儿,它一般以质地坚硬的木板制成,搭配布带、革带等。
李白在《梦游天姥吟留别》中有写‘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谢公屐就是一种木屐,它的发明者是南北朝的谢灵运。
谢灵运出身名门望族,性格洒脱,对官场并不在意,但对游山玩水颇感兴趣。他发现,爬山时如果将木屐去掉前齿,下山时去掉后齿,更能在登山的过程中保持身体平衡。
他根据想法改进了木拖鞋,使它成为流行一时的潮流产品,史称谢公屐。这种改良后的木屐很受欢迎,不仅在神州大地流传,还被遣唐使带去了东洋、高句丽。
如今东洋人穿的木屐就是在谢公屐的基础上经过调整改良,我见过东洋老师穿木屐,也见过穿Zori,就是我从东京带回来,放在卫生间的草履。
当时我已经想到用橡胶做成人字形凉鞋会比草履更加实用,且更容易推广,特别是在一些热带国家。”
冼耀文指了指纸上的一个单词,“Flip-flops,我给这种鞋子起的名字,这个词的意思是啪嗒啪嗒的响声,正好用来形象形容这种鞋子踩踏地面发出的响动。
中文名从构造的角度出发,就叫人字拖。
美国大兵当年撤离东洋的时候,带回去不少草履,如今已经在小范围流行起来,沙滩、游泳池都可以看见有人穿。
前面几十年,不少东洋人移民去了巴西,他们把草履带了过去,在巴西也有不少人穿草履。巴西是热带国家,常年高温,穿草履非常凉快。
香港、新加坡,还有很多地方也是一样,常年闷热,不工作会客的时候,穿草履会很舒服,穿人字拖会更加舒服。”
冼耀文拿起第一张纸扬了扬,轻笑道:“这张纸意味着每年上千万美元乃至数千万美元的大市场,落在我们手里的直接利益不能低于七八百万港币。
至于间接利益,足够扶持起两三家年营收数千万港币的塑胶厂。
这份设计图交给你了,年底之前,我要看到一家占股不低于四成的塑胶大厂为我们代工生产品牌人字拖。
这是其一,其二,我要看到不低于两家的塑胶小厂为我们代工生产大路货人字拖,首要是价格便宜,其次才是质量。
工厂是否占股,占多少,我不过问,全权由你做主,你只需往家里上交八成的利益。你索取股分的依仗是资金扶持和包销,无论工厂生产多少,只要质量合格,金季商行都能吃下来卖出去。”
说着,冼耀文将纸递给苏丽珍,“大概的发展思路是一开始按照原料的颜色开发色调简单的人字拖,等到竞争变激烈,在颜色和图样上下功夫,你能把握住最好,把握不住问我。”
苏丽珍捏着纸,不可思议道:“一年上千万利润的生意交给我负责?”
冼耀文拍了拍苏丽珍的小肚子,“不用奇怪,你现在在做的事可比一双人字拖重要多了。”扬了扬手里的纸,“人字拖,还有这些,只能算是开胃点心。”
说着,他将手里的纸撕成碎片,扔到角落的一个火盆里,端着火盆上了天台,一把火将碎纸点着。
随着火势渐旺,落后一步的苏丽珍站到他身前。
“有两个人知道,秘密勉强还能算是秘密,有三个人知道,秘密就没有秘密可言。人字拖可以注册专利,但实际作用不大,轻轻松松就能绕过去,将来官司没得打。”
冼耀文指了指火盆,“这些也是一样,上市销售时,先发优势尤为重要,你看了就看了,投产前,烂在肚子里,除了我对谁也别说。”
“嗯。”苏丽珍点点头,“先生,这些价值多少?”
“那要看落在谁手里,落在有些人手里,可能会成为他奠定一方首富的根基,这一方可能是香港,也可能是亚洲。”说着,冼耀文脑子里冒出庄嘉诚那张脸。
苏丽珍兴奋地说道:“这么说先生有机会成为亚洲首富?”
冼耀文睖了苏丽珍一眼,“池塘里只有翘嘴这种小鱼才会浮于水面,大鱼都是沉在塘底轻易不露面,哪怕把塘里的水抽干,大鱼也会往淤泥里躲,或者,在某个发洪水的日子早早离开原来可预见难安生的水塘,潜入大江大河继续沉底。
首富,虚名而已,好处没多少,坏处数不完,即使有资格,我们冼家也不要,何况现在根本没资格,要说首富,冼家勉强能算是石硖尾首富,深水埗都未必够格。”
“我不信,有几个人发了财还会住在深水埗。”苏丽珍噘了噘嘴说道。
“嫌弃深水埗?”冼耀文嬉笑道:“要不你一个人搬去半山。”
“我不。”苏丽珍抱住冼耀文的手臂,撒娇道:“先生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冼耀文往停车场的方向指了指,“那边还有一片荒地,趁着现在还没开发,手里又有点闲钱,我打算都买下来,先种上果树,留着以后一点点慢慢用。”
苏丽珍下意识眺望了一眼,“这片地皮加上家里还没用完的差不多有18万呎,这么多地皮用得完吗?”
“用不完可以放着,还不到一年,边上的地皮涨了快一倍,要是被人看上买走了,再想买回来,不知道要花多少冤枉钱,1.5元一呎的地皮,囤在手里不会亏的。
这个事情你办一下,地皮买回来放在冼氏家用名下,家里还有不少现金,放在哪里你知道的。”
“嗯。”苏丽珍轻轻点头,“苏山已经买回来了,丽苑是不是可以开建了?”
“再等等吧,几十万的闲钱有,上百万有点紧张,你可以先找人处理一下山上的碎石、野草,除了预留盖丽苑和藏珍阁的地方,其他地方都种上桃树。
过上几年,只要到了春节,苏山漫山遍野开满桃花,我们泡在华清池里做着不能见人的勾当,微风一吹,头顶桃花纷飞,我们双双感染风寒,看下次还敢胡闹。”
“讨厌。”苏丽珍轻啐道:“好好的意境都被你破坏了。”
“意境不忙感悟,我们该出发了,待会你和谢丽尔聊聊,先说好,等下不许闹。”
“去哪个妹妹家,费宝树还是柳婉卿?”
“费宝树。”
“哦。”
到了蓝塘道别墅,费宝树已经在遮阳伞下摆好饭菜,人也坐在那里等着,见到冼耀文两人,她的脸色由喜转惊,慌乱地起身迎了上来叫人,“老爷,大姐。”
“宝树,多加三副碗筷,待会还有两个客人过来。”
“好的。”
将费宝树支走,冼耀文一巴掌拍在苏丽珍的翘臀上,“你的眼睛戏真多。”
刚刚苏丽珍看费宝树的眼神不太友善,都快把费宝树看毛了。
苏丽珍不依道:“我又没闹。”
冼耀文压低声音说道:“再跟你说一遍,不许闹,以后你们一年见不了几次面,就是给我装也要装出好大姐的样子来。”
“以前一周三天,现在一周一天,以后会不会一个月一天。”苏丽珍嘟囔道。
冼耀文不理会她的嘟囔,拉着人按到位子上,自己从边上专门用来放报纸的小推车上拿了一份报纸看起来。
苏丽珍有点人来疯,平时她和岑佩佩两人相看两厌,但只是很有默契地尽量减少面对面的机会,一般不会争吵,往往斗嘴都是他在现场之时,多少有点吵给他看的成分在里头,他若是装睁眼瞎,两人很快偃旗息鼓。
隐隐以大姐自居的岑佩佩换成温顺的费宝树,苏丽珍闹不出花来,他依然选择当睁眼瞎才是明智之举。
果然,当费宝树拿着碗筷回来,苏丽珍没有再瞪她,但也没搭理,视对方如空气,抠弄着自己的指甲。
冼耀文继续看报纸,不跟费宝树说话,免得触碰到苏丽珍的神经,只是脑子里神游外物,盘算着以后再找外宅,找什么样的都好,绝对要避开汉族,再来一个或几个文化风俗相似的,过节的时候真忙不过来。
当然,安置在家里的姨太太不算,能在一张桌子吃饭,不会增加他的负担,顶多就是将来的斗争从单对单变成派系对派系,斗争嘛,人越多,水越浑,浑水更好摸鱼。
他的思维从外宅到姨太太,再具体到个人山口淑子,大概再睡那么几次他也该腻了,将她从情人变成朋友后,需要有一个人补位,这回不找祛火老姜,找一棵小嫩芽,回味一下少女气息和炙热恼人的恋爱感觉。
当他勾勒一些与少女相处的画面时,谢丽尔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萧经岳,HK咨询从澳门物色到的金季贸易经理,上一份工作是兆安贸易的贸易经理,职位有点虚,名为经理,实则一个主管的权力都不具备,因为兆安贸易是一家小公司,架构根本不完整。
但萧经岳的能力非常不错,在兆安贸易的进口贸易当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说他是兆安贸易的擎天柱也不为过,侥幸他为兆安贸易的服务时间并不长,老板李兆麟还来不及好好笼络,这才让HK咨询钻了空子,轻松将人猎了过来。
事后,冼耀文过目萧经岳资料时,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事,不是关于萧经岳,而是关于兆安贸易老板李兆麟,原来李兆麟还有一个弟弟,名讳兆基,应该就是被人称为四叔的那位。
“谢丽尔,过来坐,萧经理,这边坐。”谢丽尔两人来到桌前时,冼耀文热情招呼道。
谢丽尔甫一坐下,就对萧经岳正式介绍道:“萧,这位是BOSS冼耀文。”
“老板好,我是萧经岳。”
“萧经理,不用太客气,我这人很随意。”说着,冼耀文派了一支提前修剪好的雪茄给萧经岳,并帮他点上火,“你在兆安的工作情况我了解过,我给你的评价是非常好,非常有幸能邀请到你加盟金季商行。”
第363章 生意是这么做的
寒暄过后,大家动筷子开吃,桌上无酒,想喝汤先来碗汤,不想喝吃菜。冼耀文没有直接进入正题,而是先让大家吃上一会。
细嚼慢咽,控制着进食的节奏,待萧经岳碗里的饭见底,又过一分多钟,他也将一碗饭吃完。
拿起桌上的半截头点着,打火机递给萧经岳。待萧经岳吐出一口白雾,冼耀文细声说道:“经岳,你对销售塑胶原料的商行有了解吗?”
“老板,塑胶原料代理做得比较大的有华懋、和富、田氏、华新行、源兴行,其他还有十几家生意做得较小,只代理一种或两种原料。”
“华懋?”冼耀文故作疑惑道:“好像没听过这家商行。”
“老板没听过华懋正常,华懋原来是在上海经营的商行,主要做染料,老板是王廷歆,浙江温州人,前年华懋才搬来香港,继续做染料,直到今年八月,华懋一口气拿下了六家美英塑胶原料的代理,这才挤入大代理商行列,但说到生意不过是刚刚起步。”
“这样。”冼耀文颔了颔首,指了指苏丽珍,“我太太苏丽珍,这个身份你知道就行了,不用太在意,经常被枕头风吹出的名字,我会给他贴上不可重用的标签。”
略作停顿,冼耀文继续说道:“苏丽珍,金大押的经理,目前在负责塑胶行业的借贷业务,大大小小不少塑胶厂都欠她钱。设计图。”
冼耀文转脸问苏丽珍拿过人字拖的设计图,转手交给萧经岳,“你先看看。”
萧经岳拿着设计图,一边端详,一边回味冼耀文刚刚话里的敲打之意,须臾,注意力都被设计图以及图与图之间的注释所吸引。
苏丽珍不懂英文,看了个寂寞,萧经岳却是看得明白,虽然注释不是整段的句子,只是一个个英文单词,例如美国后面跟着夏威夷、迈阿密、洛杉矶、沙滩、夏威夷衬衣、圣莫妮卡沙滩排球、啤酒、爵士乐、明星,十分零散,但他隐约能把其中部份单词贯穿,形成一个营销计划的脉络。
良久,萧经岳抬头说道:“老板,金季贸易的第一个产品就是这个塑胶草履?”
“人字拖,我取的名字。”冼耀文淡笑道:“你看了这么久,想必注释也看仔细了?”
“是的。”
“你刚才说王廷歆是温州人,这让我不禁想起南宋时期的一个温州人周去非,他在广西静江府担任县尉期间,记录了不少随事笔记,后来整理成册,撰成《岭外代答》一书。
在书中,记载广西当地交阯人穿的两种皮拖鞋:一种是以皮为底,中间有一个一寸长头带骨朵的小柱,用脚趾夹住行走,另一种以十字红皮安置在皮底上,以足穿入而行走。
书中又说这些皮拖鞋的形状,和当时画中罗汉脚穿的一模一样,且周去非补充描写印度南部故临国人穿的红拖鞋,也和画中罗汉所穿的一样,大致猜测红拖鞋应该是从故临国传入交趾。”
弹一下烟灰,冼耀文继续说道:“商行旗下子公司金季代理在新加坡有个办公室,主要经营缝纫机业务,虽说是新加坡办公室,但主要的销售对象却是印度人开设的商行。
这个基础是我亲自打下的,所以我和印度商人多有接触,为了维护好客户,也为了分析印度市场,我下了功夫了解印度的风土人情。
印度大部分地区很热,非常热,每年夏天都能晒死不少人;印度现在的人口逾3.5亿,贫富差距很大,贫困人口至少占一半,但贫困人口当中,至少七成有能力买一双人字拖,即印度拥有接近3亿的人字拖目标客户。
新加坡办公室的负责人叫周展元,在跑马地有一座印度庙,每个星期三和星期四在香港做小生意或进出口贸易的生意人会在庙里出现,庙里有不少印度神仙的神像,早上十一点过去拜一拜,等到十二点就有免费的饭吃,我吃过,味道还不错。”
冼耀文指了指费宝树,“我太太费宝树,曾经在中华制衣从事服装设计工作,现在被我安排到一家美国公司上班,这两天就要出发去美国接受培训。
美国的孟山都、陶氏化学、罗门哈斯、杜邦等几家大的化学公司在香港还没有排他性的代理商。”
冼耀文再指谢丽尔,“我们商行有好几位英国籍股东,谢丽尔也是英国人。Distiller塑料集团、帝国化学工业、萨罗、塞拉尼斯等几家英国大型化学公司,在香港也没有排他性的代理商。”
冼耀文又指苏丽珍,“金大押的借贷业务包括帮塑胶厂垫付原料货款,有好几个塑胶厂的老板按期无力支付原料货款,是她帮忙垫付的。
一个小时之前,苏经理向我提议与商行进行合作,直接介入原料交易,为塑胶厂提供第三方原料货款垫付服务,作为提高销售额的回报,商行有必要给她一定的返点。”
冼耀文将手里的雪茄搁在烟灰缸上,淡笑道:“经岳,我说了这么多,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吗?”
萧经岳郑重地点点头,心悦诚服道:“老板不仅告诉我人字拖的生意会很好做,而且教我怎么做。”
“人字拖可以注册专利,但只能注册局限性很强的专利,几乎没多大的意义,只有和一些注重专利的公司合作时,才能发挥一点作用。
香港的工厂,无论懂或不懂专利,根本不会在意它,市面上的产品有太多存在侵权的事实,如果销到专利持有人注册过专利的国家,工厂可能面临支付大笔的赔偿款。
这一点在你以后的工作中需要注意,我只想看到我们以专利为武器从别人那里占便宜,不想看到因为专利而吃亏。
陈威廉律师楼的陈威廉是商行的股东之一,律师楼里有专攻专利的律师,我们和律师楼所签的法务合同,囊括了一切法律相关问题的服务,金季贸易的一切合同协议都要由律师起草或过目,哪怕只是一年数百元的办公室文具供应协议。
有了这个前提条件,假如金季贸易因为合同协议或专利卷入到麻烦中,并因此损失利益,责任由你承担。
在一些原则性、规则性很强的问题上,我从来不欣赏所谓的灵活变通,也没有特事特办,对待谁都是先小人后君子,尊重口头承诺,一旦对他人有所承诺,宁可认亏也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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