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玩家 第105章

作者:鬼谷孒

  “Yeah。”

  “伱和米歇尔的关系很好?”

  “不坏。”

  格蕾丝迟疑了一会,说道:“冼,你在新加坡要开展生意?”

  “可以这么说。”

  “你知道的,我刚刚在这里开始工作,需要做出一点成绩,我需要你的帮助。”

  “啊哈。”冼耀文轻笑一声,“果然工作会改变一个人,格蕾丝,我真不敢置信你能说出这种话。没问题,只要你有需要,我会尽量配合你,但是我在新加坡的生意还没起步,帮不了你太多。”

  “谢谢。”

  “不客气。”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大约十一点的时候,有人给格蕾丝送来一份传真,香港汇丰发来的,说的就是担保合约的事,通知新加坡这边可以往前推进。

  [对传真有疑问的书友可以了解一下无线电传真,那张很有名的照片《硫磺岛升旗》就是通过无线电传真发到美国本土。]

  这就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如果不是米歇尔在操作,风险评估这一关都不知道要耽误多少天,等着一关一关打通,黄花菜都凉了。

  汇丰这边处理好,冼耀文又跑了一趟黎觉与王律师馆,把对赌合约的一些事务委托给律师馆,完事后给麦志宏打个电话,告知银行担保查询渠道,对手想查可以查了。

  麦志宏挂完电话,心里底气更足,愈发卖力寻找对手。

  新加坡不大,橡胶圈子更小,麦志宏只是小人物,但闹出大动静,随着他的电话一个个打出去,小鱼小虾随着波浪上下翻腾,大鳄们也探出头观察动静,就是最大只的李光前也不例外。

  身为陈嘉庚的女婿,李光前在不少事情上都与陈嘉庚保持同步,在马来亚被占领以前,他参与了不少“反日救国运动”的活动,等小鬼子剑指东南亚,他意识到马来亚绝对守不住,早早安排家人逃离,他自己也“恰好”去美国参加一个橡胶业会议,因此逃过一劫。

  战前,李光前的经营领域开始多样化,扩张至黄梨和饼干行业,李氏跨国商业帝国的版图已经包括马来亚、泰国和印尼,拥有约3万公顷的橡胶和黄梨种植园,约2千名行政人员,和3万多工人。

  日占期间,李光前身为反日分子,除了泰国的少量资产,其他资产都被小鬼子占据,李氏商业帝国遭到重创,之前二十年的努力差不多化为灰烬。

  1945年,依然是有钱人,但相比三年前已经差了不少的李光前回到新加坡,争取到了马歇尔计划下面的子项目英国战后复兴援助金和汇丰的大力支持,他开始重建李氏商业帝国,差不多五年时间,李氏已经有了复兴之相,但因为胶价的不景气,与战前还是不能相提并论。

  要说新加坡谁最希望胶价飙升,李光前这个橡胶园大地主说第二,应该没几个人有资格说第一,即使是做梦、拜神,他所求的都是胶价上涨,胶价关乎李氏的现在和未来,关于橡胶的一切信息都是他着紧的。

  朝鲜半岛的局势他清楚,眼看着摩擦、摩擦,还是摩擦,都他娘的摩擦好几年了,他心里那叫一个急,恨不得上老金家去踹门,“废柴,甲饭配狗塞,打啊,赶紧打啊,打过三八线,活捉崔银姬(李知恩)。咳(兄)弟呀,Remember,爱拼才会赢。”

  乍一听到有人要拿200万看涨,他就再也坐不住了,他想起小时候当放牛娃时地主少爷吃的黑芝麻糊,让家里的佣人端上一碗,他吃着黑芝麻糊打出几个电话。

  没费多少工夫,他就掌握了情况,香港那边也有人告诉他“冼耀文不是傻子”,一个精明的后生仔刚把服装生意送上轨道,不在香港看着生意,忽然跑到新加坡拿出200万巨款看涨,是不是掌握了他不知道的利好消息?

  他心痒痒,真的心痒痒,很想见见冼耀文,但一寻思,无论是自己折节登门相见,还是把人请过来,动静都有点大,还是让刚从沃顿商学院毕业的次子去接触一下,年轻人容易沟通。

  冼耀文并不知道自己被大佬关注到,他照着自己的规划忙碌着。

  下午,他坐在大华酒店的大厅,面试着前来参加面试的人员,首先定下仓管员陈佳昌,人有点木讷,在华语学校念到小学毕业,三岁的时候被母亲带着前来新加坡投靠父亲,兄弟姐妹七八个,自己又是很早结婚,有三子一女,老婆是下南洋三代,家族同样庞大。

  性格合适,又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典型,也就这么定下了。

  业务员的面试稍微复杂点,学历不作要求,但要求三语皆通,一门方言,粤语、客语、闽南语、海南话四种方言中要会一种,还要会国语和英语,这个要求看似不太高,却能刷掉大部分的候选人。

  读华语学校的英语不灵,读英校的国语不灵,要做到双通,不是接受过高中后的继续教育,就是家庭或之前的工作具备语言学习的环境,说白了,三语皆通已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其次,还要看外形,长相过于憨厚的不行,相由心生,面相憨厚反映不出人品,但大概率是不擅长沟通的人,冼耀文不会花费时间在小概率事件上,长相不入他法眼,他会很快礼貌踢走。

  过了长相关,还要考验话术水平、沟通技巧,并初步判断人品,不会撒谎、脸皮不够厚的好人不要,业务员要的就是在不突破诚信底线的前提下,觍着脸说天花乱坠的谎话把客户圈回来,且话说的要非常有技巧,说的是能圈客的废话,而不是漫天答应客户的要求,收一只母鸡钱,卖出一头公牛的业务是个人都能谈。

  他没有时间给业务员搞培训,初衷是招一个来了就能上手开干的,如果遇到有潜力的,他也不介意多一个搭头。

  业务员不好选,从中午到下午五点收摊,只有一个叫周展元的入了他法眼,找不到搭头也是没办法的事,新加坡办公室只能靠一个人先撑着。

  晚上,晚餐没有安排在高档餐厅,冼耀文带着格蕾丝走上街头,在街边品尝平民美食。

  两人先尝试罗惹搭配咖啡乌,格蕾丝选了水果罗惹,酱汁和花生碎掩盖住了水果核心,根本看不清有什么水果,冼耀文选了印度罗惹,香辣的花生酱是单放的,让他能看清楚自己吃的是什么。

  只不过,两人最终的反应差不多,都表示无法接受罗惹的怪味道,尝了一口就逃离。

  兜来转去,尝试各种食物,每样都是浅尝辄止,不知不觉,两人来到密驼路,这边是海南人的聚居区,巴刹上满是海南特色的美食,在摊档尝了几样小吃,两人坐进了琼林园咖啡馆。

  新加坡这边的咖啡馆不少都会做二房东,把店里靠街的位置分割出小块,转租给卖饭食或熟食的摊贩,这样既可以分摊房租,也能增加经营项目吸引人气,吃东西的人捎带喝杯咖啡,喝咖啡的人顺便祭五脏庙。

  琼林园不仅有咖啡,还有王共产鸡肉摊,摊主叫王义元,六十几岁的年纪,据说是最早在新加坡卖文昌白斩鸡,并最早学习烧鹅饭的模式,给白斩鸡配上米饭出售“鸡饭”的人。

  王义元是海南人,从鸡饭的叫法传开,海南鸡饭也一道叫开,说起来,王义元就是海南鸡饭的创始人,只是知道这位老人家的人并不多,反而曾经给他干活的伙计莫履瑞创建了瑞记,把海南鸡饭的风头都夺了过去,生意做得不要太好。

  莫履瑞的故事,冼耀文从报纸上得知,一个不知道喜不喜欢吃鸡饭的记者“突发奇想”为莫履瑞专门写了一篇文章,介绍海南白斩鸡与鸡饭的特色,一下子把瑞记捧火了。

  吃着鸡饭,冼耀文把莫、王的故事说给了格蕾丝听。

  格蕾丝听着故事,目光放在王义元老两口忙碌的背影上,嘴里无意识地问道:“共产鸡的共产是共产党的共产?”

  “大概是吧,你想知道可以直接问当事人,老人家应该能听懂粤语。”

  冼耀文知道格蕾丝的粤语非常流利,大概是跟着老广学的,比他学的自成一派的港粤要纯正的多,他学的白话里必须夹几个英文单词才够味,不然显得Cheap。

  “问这种问题礼貌吗?”格蕾丝用脸颊的温度变化模拟了一个白眼扔到冼耀文脸上。

  “嗯哼,所以,你来新加坡之前做过功课?”

  冼耀文的接受能力不错,几次接触下来,他已经十分适应格蕾丝用家里四口人三口癌症晚期的语气说“好好吃”,甚至生起兴趣了解冷脸怪什么时候会变脸,以及了解骚起来的样子。

  “这是最基本的,嗯(uh)?”

  “我也这么认为。”冼耀文颔了颔首,“上午忘记问你,你在新加坡是历练,还是进入正常的职场升迁程序?”

  “我在银行不享受特权,现在的职位是靠我的能力和资历获得的。”

  “所以,沙逊小经理。”冼耀文指了指饭碗,“这一餐我们学习荷兰人各自付账。”

  格蕾丝放下叉子,给了冼耀文一个正式的白眼,“不如我来付账?”

  美食品尝之旅一路下来,格蕾丝没有从冼耀文身上感觉到太多绅士的品格,也没有感觉到对异性的区别对待,仿佛性别被忽略,只是一对哥们肚子饿了一起上街填饱肚子一般,没有过多照顾,更没有奉承,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我满足你请客的要求,还可以来一份椰肉饭吗?”

  “双份?”

  “不,我希望能吃一点别的,我住的酒店边上有一家国泰酒家,很正宗的粤菜,掌勺的厨子是香港来的。”

第178章 投资论

  冼耀文与格蕾丝的晚餐之旅在轻度活泼的氛围中结束,把人送回莱佛士酒店,他自己也回了大华酒店。

  或许是特别的缘分,大华酒店的大厅里总有等他的人。

  水仙在,穿着一身职业女性的套装,偏灰带点绿,胸口位置有茶叶状的胸花修饰,V型领,开衩不大,微微露出一点锁骨,在设计上完全没有汲取“性暗示”的理念,端庄典雅,有一点和洋折衷时代美学风格。

  冼耀文走上前,水仙迎过来,两人在半途相遇。

  “你好,何小姐。”

  商业风格的问候语,商业风格的伸出右手。

  “你好,冼先生。”水仙端庄地握住冼耀文的手,一秒半左右抽离,“我找了先生,改了一个名字,何薏心,薏米的那个薏。”

  “木生火,火焚林,林烬灰,灰养土,土孕芽,芽连绵终成森,有了森,就有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木,生生不息。薏心,好名字,你木我火,相生不相克,难怪我第一眼见到伱就觉得投缘。”

  “事头是在夸我?”水仙嫣然一笑。

  “是的。我更喜欢你称呼我先生。”

  “先生。”水仙用糯糯的语气叫道。

  “哈,你等一下。”

  冼耀文冲背后招了招手,等戚龙雀上前就对他说道:“你过去跟彦如霜说一下,明天她方便的时候我去找她。”

  大厅里,不仅水仙在,彦如霜也在,只是水仙的动作快了一步。

  交代好,冼耀文带着水仙上房间就坐。

  “红蝴蝶?”

  “退出了。”

  “遏天边呢?”

  水仙给了冼耀文一个幽怨的眼神,“我帮夫人照顾一段时间,等她的伤养好。”

  冼耀文呵呵一笑,“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自己也不是良善之辈。”

  “我没有你那么狠,夫人差点做不了女人。”

  “差点永远都是差点,我做事有分寸。”冼耀文摆了摆手,“不说这个,我说说对你的岗位安排。我已经在注册一家叫星展的公司,在它下面会设立一家子公司,名字就叫……耀薏投资,从你我的名字里各取一个字。

  简单来说,投资就是你在巴刹上看到一个卖菜的摊贩踏实肯干,又很会做生意,觉得他的生意会越做越大,你给他一笔钱,再帮他打通关系拿到更多的摆摊执照,让他在其他街道的巴刹上也能摆摊卖菜,一个摊变成两个、三个,生意越做越大,而你就从他赚的钱里分一部分。

  这么说,你能听明白?”

  “合伙做生意?”

  “可以这么说,只不过合伙的方式多种多样,里头有不少学问,需要花时间一点点学。过段时间,我会寄给你几本书,你用点心把书里的内容吃透,宋真宗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你吃得越透,掌握得越踏实,运用得越熟练,将来你能得到的回报也就越大。”

  冼耀文在咖啡壶里舀了几勺咖啡粉,加热水搅拌泡开,接着从糖罐里舀了一勺椰糖粉,看着不太够,又舀了一勺。

  “有些苦,你一旦吃了,后面就有吃不完的苦,比如你做琵琶仔。有些苦,只要你肯吃,后面就有享不完的福,比如学习投资的技巧。”

  倒好咖啡,把一杯递给水仙,冼耀文点上雪茄。

  “有一个人叫亨利·福特,就是福特汽车的创始人,1898年,他从爱迪生电灯公司辞职,成立了自己的汽车公司,但是,不到两年的时间,这家公司就倒闭了。

  过了三年时间,他找了11个投资者,共募资2.8万美元创建了福特汽车公司,用了三年时间,福特并没有找到正确的方向,发展缓慢,有的投资人耐不住性子,卖掉了手头的福特股份。

  差不多过了十年,福特才在T型车上一举成功,到了1916年,福特的账面有了1.12亿美元的盈余,福特俨然成了一家大公司,不算公司的资产,只算现金,投资人当初对福特的投资翻了4000倍,这还没有算因为福特这块招牌给投资人带去的地位提高。

  到现在为止,又过去了34年时间,福特的市值比起当年肯定又翻了好多倍,具体是多少,我不清楚。

  啊,这里我说一下,关于数据,应该有三种对待态度,面对自己人,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千万不要编造,就因为一个数据错误,可能导致一笔投资甚至是一系列投资的失败。

  面对客户,数据可以在一定的范围内进行美化,以方便拿下客户,但只能是美化,不能是杜撰,不能把负的变成正的,彻底南辕北辙。

  对外公布的数据,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一般来说,按照我们自己的需求来决定,通常都是先定下一个数字,然后倒推编造得出数字的过程。”

  一段小插曲过后,冼耀文回归到正题,“假设当初福特汽车刚建立时,2.8万美元当中有你投资的1000美元,那你现在的资产至少有400万美元,也就是1224万马币,对你来说,有了这样一笔钱,够花到死吗?”

  水仙点点头,“只要百分之一就够我用一辈子了。”

  冼耀文会心一笑,指了指水仙身上的衣服,“你这一身是不是找台湾裁缝做的?”

  水仙诧异,“你怎么知道?”

  “我做的最大生意就是服装,对各地的服饰风格有一定的了解。”冼耀文简单解释一下,接着又说道:“1946年,台湾发行了银行券,也叫武尊千元券,现在管那玩意叫旧台币。去年6月中旬,台湾又发行了新台币,新旧台币之间的兑换汇率是旧台币40,000元折合新台币1元,用台湾人的俗话来说,就是四万换一箍。

  新台币是美国佬参与制定发行的,直接与美元挂钩,新台币5元兑换1美元,比港币稍微值钱一点,比马币要差不少。

  假如,我说假如,哪一天新加坡也进行货币改革,你的1124万马币被强制按照40000兑1的汇率被兑换成新币、加币或坡币,叫什么都好,总之你的钱变成311元。”

  冼耀文嗤笑一声,“我再大胆地假设,这种新货币1元可以兑换10美元,也就是说,你的钱变成3110美元,听着不少,但现在美国一个普通工人的年收入差不多在1700美元往上,他们却只能精打细算地过日子,不敢有太奢侈的消费。

  假如你的寿命只剩下半年,你的钱大概够你舒舒服服花一辈子。”

  “为什么我要这么倒霉,这么大的坏事被我遇到?”水仙不乐意地说道。

  “因为从头再来,自古以来朝代更替,新朝代的当权者只会继承旧朝代对他们有利的那一部分,对他们不利的或者吃力不讨好的,他们都会推翻从头再来。

  新旧货币的交替,对一批当权者而言,意味着一次合法掠夺的机会,你资产丰厚,却不具备与资产匹配的实力,是最佳的掠夺对象,夺了你的资产,还要你跪在地上欢呼掠夺者万岁,只要你想活着,你就得照做。”

  说着,冼耀文拿起桌上的勺子搅动杯中的咖啡,越搅越快,杯中产生漩涡,咖啡却没有一滴飞溅出来。接着,他把勺子放在桌上,手掌重重在桌上一拍,咖啡杯受到震动跳了起来,杯中的咖啡飞溅而出。

  不去管桌上的狼藉,冼耀文引着水仙来到窗前,伸手指了指街对面的咖啡馆,“假如你要投资那家咖啡馆,比较简单的做法就是调查附近喜欢喝咖啡的人的数量变化,数量在未来会越变越多,这家店就有了值得投资的点,这就是所谓的市场大环境。

  接着,你要走进这家店,去品尝一下它的咖啡,感受一下老板的经营方针和做人做事的风格,只要你觉得不错,就可以找老板谈投资的事,等钱投下去,一切交给老天爷,祈求老天爷让生意顺利,祈求老天爷让老板是一个诚信之人,规规矩矩把分红给你,又不会想着踢你出局。

  说个故事,在古代有个花魁叫杜十娘,她住在江南学子进京赶考的必经之路上,她呢,脑子不错,想到一个好办法,在官道边上摆了一个茶摊,又在摊上挂了一幅上联,只要能对出下联的学子,不但可以免费喝茶,还能享受一顿大餐。

  对这种雅事,路过的学子们自然趋之若鹜。对联是杜十娘精心准备的,算不上绝对,但要对上也不容易,凡是能对上的文采不会差,都有可能获得前三甲。

  就是通过这个办法,杜十娘筛选出一批顶级的江南学子,再通过用膳时的面对面交谈进行二次筛选,只要是她看好的,她都会和对方一夕欢愉,嗯,鸽子血,你应该懂的。”

  水仙轻轻啐了一口。

  冼耀文呵呵一笑,继续说道:“一夕欢愉,又奉上盘缠若干,临别赠言:望郎君金榜题名时,莫忘十娘。

  一个接一个,杜十娘广撒网,结识了不少情郎,还别说,她的眼光很准,在她的情郎当中有人高中状元,也有人得了探花,你猜,她有没有成为状元夫人或者探花夫人?”

  “不可能,负心多是读书人,我知道榜下捉婿的典故,状元郎会成为驸马,探花郎会娶千金小姐。”

  “哈哈哈。”冼耀文拍了拍水仙的背,“我要跟你说的就是投资三部曲,第一,你肚子里要有足够的知识支撑你慧眼识珠,从一众待投资对象中挑拣出适合投资的对象;你需要有足够宽广的国际视野,能够预测出一个行业未来五年、十年的发展方向。

  第二,很多投资不光是投钱就可以,你还要投入一定的人脉关系,让被投资者的路走得更顺一点,投资也能更快更多地获得回报;

  人心就像天气,变幻莫测,被投资者要投资时,你的投资就是他快饿死之际的一块活命饼,分红时,你的投资依然是一块饼,一块他家的狗都不吃的臭饼、烂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