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骗到缅北的那些年 第184章

作者:破金

  老太太脸上露出了难色说道:“以前他小时候,我也觉着是这样,可直到这孩子14岁那一年,家里丢了五块钱,全变了。”

  “也怪我,我当时就以为是他拿的,让我狠狠打了一顿也没听见半个屁之后,我那死鬼男人回来才说,是中午没零钱打酒,把茶几上的零钱拿走了。”

  “从那儿开始,这小子足足一年没和我说过一句,一整年!”

  “那后来不就是因为这个,和我们当地大流氓霍老三呼达(走到)到一起了么,让人家法院硬是给判了十年。”

  芳姨愣了一下,随后低着头继续叠起了衣服。

  大概沉默了将近五分钟,才张嘴问道:“老太太,不能……”

  “不可能啊。”芳姨自问自答:“我们俩这不就属于两口子吵嘴么?再说,昨天晚上也是他给了我一个嘴巴,我也没还手啊。”

  “不能,肯定没有你说的那么邪乎。”

  当、当、当。

  敲门声响了。

  两个佤族小丫头就跟连体婴儿似的,从里屋一起出来去开的门,当房门打开,一队绿皮兵正在门口站着。

  “你们,找谁?”

  绿皮兵都不搭理他们,直接从俩人的人缝中走了进来,为首那个绿皮兵对老太太特别尊敬的说了一句:“阿姆,许爷的命令,您别怪我们。”

  为首的绿皮兵说完这句话,冲着芳姨冷哼一声:“带走!”

  几个绿皮兵进屋后,两个抬胳膊、两个抬腿,直接把人从屋里给抬出去了。

  老太太当时就炸了,蹦起来伸手就往绿皮兵脸上挠:“我艹你X的,你动我儿媳干啥!”

  “我儿子要是回来,我非得让他整死你们这帮狗艹的!!”

  那老太太还能捂扯(比划)过身强体壮的绿皮兵?

  绿皮兵一低头,抱住老太太腰就给顶在了墙上,反正后背上有军装,她也挠不坏,爱怎么打怎么打吧。

  老太太让人顶在墙上这顿拍,巴掌拍的绿皮兵后背‘啪啪’作响,这小子晚上脱了衣服后背上得全是红手印子,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群当兵的把芳姨给抬走了。

  “老太太,真是许爷的命令,我们实在也是没办法!”

  说完话,绿皮兵掉头就跑。

  老太太眼看着绿皮兵出了屋,跺着脚的骂街,指着俩佤族小姑娘骂道:“你们都他妈是死人啊,不知道拦着点!”

  “哎!”

  “你们这群小王八羔子,要把人给我弄哪去啊!”

  她冲向了门口,完全不顾自己安慰……

  我为什么知道她当时的表情?

  因为老太太打开门那一刻,我就站在门外。

  “上哪去!”

  我冷着一张脸呵斥了一声后,老太太才算是冷静下了一些,就这,还给芳姨求情呢:“儿子,小芳那孩子命多苦啊?先是让你们有钱的大老板骗了,然后又整到东南亚搞诈骗……你说跟了你还得整天枪林弹雨的,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我补充道:“还有许多事,她不好意思和你说的呢。”

  “什么?”

  “她在搞诈骗的园区几乎和每个男人都睡过,跟着我只是为了离开园区能获得一份安稳,这些,你都知道么?”

  老太太再次愣住了。

  半天后跟机器人又启动了一样,抬起手来拍向自己的大腿:“那你都愿意和人家在一起了,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这咱们不更缺德了么?”

  我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当着两个佤族小姑娘的面问道:“我哪缺德了?”

  “昨天晚上她让我投降,用肚子里的孩子逼着我投降!”

  “这相当于逼着我去死!”

  当、当、当。

  此时房门被再次敲响了。

  “进。”我满脸怒气的回头喊了一声。

  当佤族小姑娘打开了房门,一个绿皮兵小跑着走进来时,向我汇报着说道:“许爷,半布拉主任让我来问您一句,给夫人准备的钱是不是按照咱们熟悉的方法用‘U’给带回去,还是您有别的打算?”

  我回头怒视着他:“你二逼啊?”

  “啊!”

  “她一个女人,带着U回去,国内又没什么指望得上的亲戚,再他妈让收U的给黑了呢?你给我儿子偿命啊!”

  绿皮兵都不知道自己为啥挨得骂,好像我说的这些东西他根本就听不懂。

  “去赌场,找温州佬,就说我说的,走他们钱庄。”

  温州人的地下钱庄不管是在哪个国家华人圈子里都是十分有信誉的,勐能的温州佬更绝,只要你从他手里走钱,他就给你一张二寸的白纸,上面一个字儿都没有,可你拿着这东西去有温州人的地方就能换钱。而且人家还明告诉你,这东西,不实名制,一定小心保存,因为谁拿着这张纸都能去换钱。

  咱也不知道这张纸经过了什么特殊处理,反正闲扯淡的时候,温州佬讲过这么一个笑话,说有个傻逼拿普通白纸想要去骗钱,进屋以后差点没让人打出屎来。

  我甚至问过他这么一个问题:“你们温州人要是拢巴拢巴都聚集到一块,手里能拿出来多少现金?”

  温州佬思考了一下:“多了不敢说,单说现金的话,我估计能拿出全国人民手里所有现金的一半。”

  就这,他觉着自己说的还挺保守。

  此刻,我再次看向了老太太:“我还缺德么?”

  “我把人,安安全全送到口岸,让她拿着护照回国,她就说是被人骗来这边的就一点问题没有,我还专门咨询过国内的律师,律师说这种情况回国以后最多被判缓。我就这么照顾她还缺德?哪个缺德的人会把这种女人送回去,还给两百万美子?”

  “妈……”

  “我是变得越来越狠了,可我不冷血!”

  “你觉着她回国过吃糠咽菜的日子,我真能过意得去啊?”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我妈终于不骂人了,只是有点失神的坐到了沙发上,莫名的说了一句:“我还真挺想回去过吃糠咽菜的日子……”

  她说的,恐怕是心里话,很扎人的心里话。

第297章 倒牙的甜

  那么回事吧。

  我离开酒店的时候,老太太没有一句关心。

  她没问问自己这个儿子伤着没有、又出去干嘛、累是不累,呵呵。

  我他妈昨天晚上解决了所有的事情,第一时间想的就是那栋破别墅别再给这两个女人留下点什么阴影,立马让人把她们给接来了酒店,还专门让人去收拾了衣服。

  结果呢?

  我不想说了。

  从楼上下来,走入了那台车牌为0729还装了整整一车绿皮兵的防弹皮卡,司机开着车缓缓向司法委行驶了过去。

  现在的我,有了专门的警卫班,这群人会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这叫吃一堑长一智。而这警卫班也不是由普通的绿皮兵组成,是昨天晚上和我一起同生共死的佤族小伙换上了军装。

  我终于到了该惦记自己安危的时候。

  当车停到了司法委楼下,我刚要走向司法委的大楼,小院门口,一个穿明黄色短裙的女人挥手冲院里喊了一声:“老许!”

  我回头的瞬间,筱筱正在生怕我看不着的用力挥着手,发卡都在随着头发的震动而摇晃。

  我笑了。

  慢慢走了过去,伸手顺着头发别稳了发卡这才伸手在她脑袋上拍了拍,尽可能温柔的说了一句:“虎啊,昨天晚上响了一宿枪,今天你还乱跑。”

  “是不是老鹞鹰和你说什么了?”

  筱筱摇了摇头:“你好几天没去找我了……”

  可不是么。

  自打央荣走了,不,自打我让人差点偷袭了,就没去找过筱筱,这倒不是觉着危险,是真的分身乏术。

  “给。”

  筱筱见我沉默了,开始哄我开心一般的献宝,举起了双手说道:“我不敢去你家找你,害怕你在睡不好觉的情况下还要工作,就专门给你买了咖啡。”

  那是塑料袋里装着的两杯咖啡,上面连个牌子都没有,可这就不是钱的事……当我上手摸过去的时候,感受到的,是这个盛夏当中最温馨的凉意。

  “我告诉了他们多加了冰。”

  我接过了咖啡,却也拉住了她的手,说了一句:“其实,我有时间睡觉。”

  筱筱还没听出来我的意思:“那就当饮料喝……嗯?”她抬起头看向了我。

  我又补充了三个字:“就现在。”

  说完,我拉着筱筱狂奔向勐能的司法委办公楼,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巧,电梯刚好打开,而电梯前则站着很多人。

  “躲开!”

  我喊了一嗓子,这些人在回头的瞬间纷纷让出条路,我拉着筱筱冲进了电梯,立马把她摁在了旁边,低头亲了下去。

  筱筱在躲,不停的躲,实在躲不开了就趁着脖子抬头,整张脸涨红着喊:“干嘛呀,全是人。”

  我闻言扭头看了过去,当看见眼前的人直勾勾的盯着电梯里,突然暴喝一声:“闭眼!”

  下一秒,人群中有低头的、有转身的……电梯门就这么关上了。

  我属于咬着牙硬挺到了办公室门口,才一脚蹬上了房门。

  在这场史无前例的释放中,筱筱很配合,一直很配合,她可以容忍我的粗野,永远在我提出特殊要求的时候,羞红着脸轻轻点头说:“嗯。”

  有时候,甚至都不问我想干什么。

  快乐的时间总是很短,7分又31秒后,我投降了。

  气喘吁吁的坐在了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而筱筱,这才从躺在办公桌上的姿势起身,还顺手将破损装备脱了下来,上面还画着比卡丘。

  当她假模假式的要往我脸上扔,最终还是选择扔进了垃圾桶。

  “那么着急干什么啊,都扯坏了。”筱筱抱怨的说着

  我一把将其拽到了我的怀里,豪气干云的说道:“买!再买!”

  又吻了下去。

  她则积极回应着,还故意挺起了胸口。

  有时候,我挺庆幸身边有这么个女人的存在,更是已经觉着纯粹的肉体关系很没意思了,很喜欢这种有那么点感情牵连的使坏。

  这样的女人能让你在精神上有极大的满足感,尤其是自以为尊重她的时候,她还会告诉我‘使劲’。

  “到底怎么了?”

  我们俩终于分开了拉丝的嘴唇,筱筱如此问着我。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筱筱故意看着我闪躲的目光,很久之后,自以为开玩笑的说了一句:“我还以为我男人失恋了呢。”

  她这句话撞我心上了。

  可我一点都没觉着自己爱过芳姨……

  难道我爱了?

  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爱了嘛?

  不可能啊。

  筱筱脸上开玩笑的轻松感消失了,变得越来越凝重:“你还有第三个女人?!”

  我这才说了一句:“我今天把芳姨送走了,让人送去了口岸。”

  然后回头看向她的时候,她说了句:“真惨。”

  她好像懂我。

  她又觉着这么说话可能有点伤人,手忙脚乱的解释着:“我是说,你脸上的表情真惨……要不,我还是不说了。”

  房间里的气氛从粉红色变成了淡蓝色,由暖色调转换成了冷色调,嗯,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