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骗到缅北的那些年 第169章

作者:破金

  大佬彭如果来,还是来教我怎么当王的,他得心多大?

  给我都逼没招了,最后只能在临走之前说了一句:“你不是真的大佬彭!”

  我得让门外的人知道大佬彭不是二逼,还得借他们的嘴把事情说出去。

  到了这个节骨眼,我还嫌事情传播的不够快,又开始惦记上了老乔砸过钱的媒体。幸好人家还认账,把这件事播出了。

  到此,我才在今天早上发觉是自己着急了,如果让这件事情自然发酵,效果一定会更好。

  可我是第一次当布局者,哪有这个适应性。

  所以我脑子里才会想起老人说过的那些话,干什么得一下是一下,稳住架。

  幸运的是,这些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担忧,包少爷怕我真的降了老乔,使得他举步维艰的政治局面再次出现崩盘的危机,着急忙慌打了电话过来;

  白总纯粹就是怕打击报复;

  可我还是着急了。

  我应该让半布拉他们自己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在某个夜晚突然琢磨过来的时候,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而不是去主动点题。

  那样,效果会始终萦绕在他们脑海,成为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眼下这么干尽管效果特别好,却无法达到长期效果。

  这不,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和筱筱约好了来餐厅吃饭的时候,刚进包厢我就感觉到了疲惫。

  我太累了,还顺着椅子出溜了下去。

  皇上真不是人当的……艹……咖喱真一般。

第272章 我抠啊!

  勐能多了很多店,很多都得是西港那样大城市才有的,于是我问筱筱这是怎么回事。

  筱筱的回答是:“勐能治安好啊。”

  我吓了一跳。

  我这隔三差五就在街面上闹一通,竟然还闹出了一个‘治安好’的标签?

  她一解释我才明白。

  她所谓的治安好,是指勐能街头没有小快乐,没有犯瘾的瘾君子打砸抢偷,更没有绿皮兵、警察收黑钱。

  这不是说绿皮兵和警察不收黑钱,而是我在老乔活着的时候定下过规矩,钱,由商户按月交到司法委,再从司法委下发,当然,这可能是明面上的某种治安费、某种卫生费,但,决不能是黑钱,也不允许任何人,是任何人向这些商贩伸手。

  菜市场的事,把所有绿皮兵和街头小流氓都管住了;

  警察局对于治安的看法是,只要发生在夜秀附近的偷、抢案,能不破就不破,可要是这种事发生在其他街道,比如市场,那对不起,不追你们家去抓人,都算我许锐锋对不起你。

  于是,勐能其他区域的治安的确是变好了,因为所有坏人都被集中到了夜秀附近,如今勐能的老百姓管那个区域叫‘不夜城’。

  但,还没有一个混混敢站出来说,‘不夜城’12点以后他们做主。

  在这种情况下,一些真正想做生意的人,来到了勐能发展,一些想要干点小买卖的老百姓,敢开店了。

  你敢信?

  我只是把黑暗面挪到了角落,将其他人的生存空间扩大、还顺手点了一下净化,竟然搞出口碑了……

  口碑啊,一个正常城市想要做出口碑,得付出多大的努力,可勐能,只需要稍微干点什么,这些百姓就会感恩戴德。

  ……

  2015年,初春,勐能在这种人口稳健增长、商户不断增多的情况下,发生了几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是筱筱自从去过司法委之后,有了新的称呼,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管筱筱叫‘二夫人’;

  第二件大事,佤邦政府公布了一条委任状,引发了群情激奋,委任状上,还在矿场砸石头的贺春田成为了勐能的新县长,当时整个勐能街头都在骂,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贺春田是谁;

  第三件大事,央荣离开了勐能,在委任状公布以后,在勐冒境外袭击了缅军军营,我不知道当时的战况如何,但,这一路战火却延伸到了掸邦、克钦邦、佤邦、果敢,史称五族混战。

  第四件大事,勐能司法委在‘五族混战’发生后紧急辟谣,声明勐能并未和任何缅北政治人事有过非常规接触,也不会以独立地区的形式与任何人接触,坚决服从邦康领导,直接否定和了大佬彭的见面的事实。

  第五件大事,缅军顺着战火一路压到了克钦邦、果敢、勐冒边境,使得勐冒进入了战备状态。

  勐冒县长包有粮向佤邦天天诉苦,还跟勐能发来了四次紧急增援申请,我在司法委看着申请纹丝未动,整个局面变得更加紧张。

  而我,在如此紧张的盛夏来临之际,得到了第一个好消息,勐能第一季度的进账,到了!

  我拿到了勐能产出的第一笔大钱,一共三千一百万。

  可这笔钱竟然只在我手里转了一圈,就要从账面上消失了,其中包括姓白的姐姐打到账户里的近五百万美金、729园区整个极度的两千一百万美金、老鹞鹰、鱼头、老烟枪散货上交的部分款项和整个勐能的治安税。

  为什么没有酒店收入与夜秀收入?

  因为那是我的!

  也就是说,酒店收入、夜秀的钱,进的是内务府;勐能赌场、治安税、园区、加上没拿到手里的村寨的钱,进的才是户部。

  这两笔钱互不干涉,如果不是村寨如今不在我手里,勐能需要一个强大的经济支柱顶着,我都想把赌场摘出来。

  对,我也开始抠了。

  因为在户部紧张了三千一百万的同时,我内务府春天一季度的进账竟然拿也达到了一千八百万。

  当然,勐能的支出也同样恐怖!

  光军费,就占了第一季度收入的一多半,将近两千万;除此之外,勐能司法委、警察局等政府人员的开支,729军区、园区老旧损坏设备、军械的更换和检修又是一大笔钱。

  我不抠着点过日子不行啊,手指头缝稍微留大一点,勐能就得进入入不敷出的局面。

  其实不止我赚到钱了,老鹞鹰、鱼头、老烟枪依靠散货生意也全都鸟枪换炮。

  老鹞鹰整了一台卡宴,天天在勐能招摇过市;鱼头和老烟枪每人搞了一台Q7,这年头,这两款车型在国内正火,据说纵横了大街小巷。

  当时他们开着新车来我家里做客,我还问呢:“你们弄这些车,光路费就不少花吧?”

  老鹞鹰笑了!

  “路费?”

  “我他妈车钱都不带给一分的!”

  “除了咱自己在勐能弄一套底盘准备着,其余的就是在国内找一个负债人去租赁公司租车,还专挑成色新的。”

  “现在国内租车公司还不专业,顶多往车上放点GPS,等咱们的人上了车,屏蔽器扔到车上,那些GPS全废,弄套假手续开着出境就行。”

  “这Q7、凯宴什么的还没事,要是底盘低的车,刮零碎了也不怕,反正进勐能就直接入修理厂换底盘,还能顺手来个整车拆卸将里边的GPS拿出来。如今啊,GPS我都懒得拿了,谁要是觉着自己是那个,你就让他出国来找我要车来嘛。”

  他的坏笑声在客厅内疯狂荡漾着,我能听得出来,这是在车上没少赚。

  人家辛辛苦苦弄回来的车,又是关税又是保险的,到了他手里什么费用都没有,还不怕被抓,能不赚么?

  鱼头笑着说道:“老姚,你这要是将国内租赁生意占一半股份啊,我看啊,你早晚把边境那点豪车都倒腾到勐能来。”

  老烟枪琢磨了半天,才问了一嘴:“人家不都说,小姨子的屁股蛋、姐夫占一半么?也没说租车生意啊?”

  “滚犊子!”老鹞鹰张嘴就骂,我却坐在一边憋着笑许久没挪窝。

  如今,我算是老鹞鹰的姐夫了,还是亲姐夫。

  他大姨子天天跟我一个被窝,我说这小子出来进去怎么从来不带着媳妇来看看我呢,合着是怕这种事。

  可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我要知道这种事,能磕碜死他,现在?我得闭死了嘴,在他们的玩笑话里一个字儿不能说。

  如今我是勐能的一把手了,和手底下人没深没浅还行?

  我在别墅里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叼着烟说了一句:“好了,等会再闹,先得说说正经事。”

  我指了指外边的天色:“夏天快到了,你们身上的衣服也从西装换成了半袖……”

  “咱勐能可是有着到了夏天就开始比武、军演的传统,说说这事怎么办吧?”

第273章 嫁衣!

  客厅里,鱼头看了看老烟枪、老烟枪又看了一眼老鹞鹰,最终还得是老鹞鹰开口,这件事才有了基础定性。

  “许爷,这么着,我捐一百。”

  这时候鱼头和老烟枪才露出了‘懂了’的表情。

  我估计,刚开始他们还在纳闷,他们这群江湖大哥也不是军人,军演的事,和他们唠的是哪门子呢?

  我也不藏着、掖着,坐在客厅里回应道:“不止是你们,729园区的所有公司我都打过招呼了,老林一个人捐了五百……”

  “那我也捐一百。”

  “我也一百。”

  我点了点头:“行,等你们这八百交上来,我再去勐能的其他娱乐场所转一圈,凑个一千,也办一次勐能最声势浩大的大联欢。”

  我为什么也要在这种时候进行军演?

  因为我对部队没有控制力、因为我没钱、因为我的部队没有战斗力。

  我要是有鹰酱那两下子,我这辈子都不带军演的,藏还藏不过来呢,让你们看什么啊?

  军演的目的不就是要告诉你们,咱武力强盛,谁也别招惹我么?

  这也是老乔的一贯做法,他宁可拼着财政上的亏空,也要把这些绿皮兵都弄到勐能来,一年搞一次,这就是最真实的理由。

  同时,我也得借着这次军演,在军中彻底捧出一个新贵来……

  我的盘算是尽快让老七上位,掌控729军区,然后在729军区通过大规模的投入和训练,打造出一支强兵。

  大黑那几个黑鬼我已经准备让他们去当教官了,眼下就看老七是不是那个,能不能撑起台面。

  假如他可以做到,我甚至可以给他一个团长,让他直接接管729,如此一来,我手里也算是有了第一支强劲的武装力量,终于能在正儿八经的台面上呲牙了。

  可,事态的发展真能如我所想的那样么?

  勐冒边境上的缅军,真的能等我发展起来么?

  我心里没底。

  这种命运掌控在别人手里的感觉,特别不好。

  “许爷,这个事,咱可以先放放,但是有一件事,我觉着应该先唠。”

  我看着再次开口的老鹞鹰,问道:“什么事?”

  “白家的钱,的确打进司法委的账户了,园区的人也从姓白的手里接管了赌场,可这姓白的没走。”

  “您说能不能是吃了大亏心里不痛快,憋着报复呢?”

  鱼头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姓白的专挑绿皮兵进城的时候报复啊?那他不是送死么?”

  老鹞鹰转头看向了鱼头,问道:“那他为什么不走?”

  这个问题,只能我来回答。

  “他怎么走?”

  我看着屋内所有人说道:“原来的路是从勐能进入勐冒后,再从勐冒进果敢。”

  “眼下他能怎么走?”

  “边境上都是缅军,还有幽灵一样大佬彭不知道藏在哪……”

  “他敢去哪?”

  “我保证,姓白的只要到了勐能就会被扣下,现在包有粮都被吓完了,他那儿成了一线,手里要不拿张底牌,心里能踏实么?这时候姓白的过去了,那不成了羊入虎口?”

  “到时候,包有粮但凡听到点风吹草动就得用姓白的威胁他爹,那老白的脸往哪放?”

  “在勐能就不一样了,起码我不会动他,现在还不会。”

  鱼头插话道:“许爷,你这意思是,姓白的交那几百万,就相当于保护费了?”

  “这也是赶上了,我估计果敢的白所成也没想到我的动作有这么快。”

  这个世界上最怕的就是有心算无心,我和老乔算计果敢都算计了这么久,要是还能让他们反应过来,我们俩也够废物的。

  包有粮就不太一样,想算计我都算计不明白,以我和佤邦如今的关系,他居然向我求援……也不知道脑子里到底长了什么。

  我正在琢磨着,一个身影打门口走了进来,我都没来得及去看那人长相,他已经趴在我的耳边用手遮挡着嘴唇轻声说了一句:“出大事了!”

  “央荣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