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姓窃明 第341章

作者:浙东匹夫

……

考试之日很快结束了,李光地、周培公等人喜忧参半,

李光地觉得自己考得还不错,而周培公显然临阵磨枪磨得不咋滴,数学和物理最后都有大题完全憋不出一个式子来,只能写一个解。

一大群应举考生在南京城里厮混对答案,也有装鸵鸟考完只想等成绩,根本不敢对答案的,只管在秦淮河上醉生梦死麻痹自己。

据说那几天里,要想刺激得罪一个读书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在秦淮河上看到一个左搂右抱但仍然面色忧虑的书生,然后就凑上去给他报今年考卷的标准答案。

那么对方一般就会恼羞成怒、抄起砚台或者酒壶砸人,再疯狂用袖子捂住耳朵不听。

折磨了半个月后,十月三十这天,朝廷终于放榜。把全部录取的第一届三百名考生名单全部贴在贡院门口。

有些对自己成绩自信的考生,自然会来亲自观看放榜,但那些有自知之明的,就不来自取其辱了,继续秦淮河上买醉,期待有个奇迹,能有人上门报喜。

而看了张贴的榜单后,考生们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意外与不同:数科的考试,居然不光要贴名次,还非常详细的在每个人的名字后面,详尽地写上了应考者的算学、物理两科各自多少分,以及相加的总分。

要知道,传统的文科科举,哪有给分数的,也就直接排个名次,但究竟谁为什么排在前面,谁为什么排在后面,根本就没人知道理由。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么,要品评一篇文章优劣,很多时候是没有明确标准的。

但理工科考试就完全不同了,那都是客观题,答对答错没什么悬念,按过程步骤给分,也不容易歧义。

所以从榜单第一名到第三百名,每个人具体多少分,都是一目了然。因为肯定会存在同分的人,所以遇到同分的甚至直接按照“并列多少名”写出,清清楚楚。

李光地和周培公当日也相约前去看榜,李光地就侥幸发现自己总分148,取在第五十三名,他平时算学有点功底,算学帮他拉了一些分数,可惜物理只是中规中矩,临时恶补也只是中等偏上。看他的数学能进三四十名,但物理只在八十名开外,平均了一下取到五十多。

而周培公非常惨,居然在第二百六十四名,而且他仔细一看,发现居然有二十几个人并列第二百六十四名,因为这二十几个人都是刚好满分200分的卷子总分才116。如果再少一分跌到115的话,那就只能并列二百八十几名起了。

榜单最后实际录取人数超过了三百人,达到了三百零九人。只因为从第二百九十七名开始,有十三个人同分都是112分,都并列,最后只好把这十三人都录取了,也就超录了九个。

不少考生看了这个张榜阵仗,也是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考试也太严谨了吧,直接公然把分数线和录取者每个人的分数,全部公布出来了,比旧的八股科举不知道要精确多少倍,输的人也只能心服口服了。

往年的正常科举,说好取三百人就是取三百人,文章肯定能分出一个高下,到了第三百零一那就是名落孙山,怎么可能出现同分就得都取的情况。

而很快,随着按精确分数录取这个消息传开,很多人又暗暗叫苦。有些人试图查询分数的产生过程,想要看卷子的批阅情况,对分数不服。

也有些人发现,自从用客观数字定分后,似乎也不存在南北分榜照顾,以及特殊地域照顾了。朝廷这次考试的取士地理结构,似乎非常不合理。

有些人就联想到了朱元璋初年的南北分榜,以及后来的东西分榜,幻想着闹一下,为自己的家乡争取权利。

人过一百形形色色,怀着各种利益考虑的人,都开始活动起来。

第五百一十章 科教不是分赃,需要实事求是

小康七年,十一月初三。

南京紫禁城,乾清宫。

这是数理科考试放榜后的第三天,也是放榜后的第一次朝会。

皇帝朱慈煜自然也非常热切,想知道自己的新政善政,给天下士人留下了怎么样的感想,有多少人感戴他的恩泽。

朝会上其他那些例行议题自不必提,朱慈煜今天也没什么兴趣,所以话题很快就歪楼到了科考上。

朱慈煜借机询问礼部尚书顾炎武:“顾卿,南京大学招考张榜已有三日,民间应举士子反响如何,中试者可都有积极筹备入学?”

顾炎武连忙出列回奏:“禀陛下,此番科试风纪俨然,典章整肃,应举士子皆得以斯文得体应对。

报名参考者一千四百零三人,最终实际应考交卷者一千二百九十八人。张榜之后,应录三百人整,因榜末多有同分,实录三百零九人。

因录取榜单名次皆有分数,高低分明。对于各人考分有疑虑者,付给公证、手续费后,还可查阅原卷扣分详情,故而人人对扣分心服口服。士林皆以此番科考,为国朝历次考试公允之最。”

轮到顾炎武汇报,他一上来就强调这次的考试是多么的公允,在评分标准方面堪称古今无匹的公平公正。

甚至考试完阅卷的时候,虽然依然要糊名,但却不用跟往常正常的文科科举那样让人誊抄卷面,而是糊好名直接就可以批改原卷了。

这也是为了减少誊抄过程中的错误和细节遗漏。因为纯文字的卷子,誊抄时不会有人故意抄错,抄错的意义也不大,会文理不通直接出现破绽。

而理工科的试卷,很多是数字和符号,稍微抄错一点会很麻烦。虽然还可以反复核对校验,但既然数学题对还是错一目了然,批改不能作假,也就没必要誊抄了。

就算阅卷官认出这是某个有后台考生的字迹又如何?

难道就因为这考生是内阁首辅的儿子,阅卷官还敢把明明答错的数学题批对不成?

数学物理这些玩意儿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造不得假的,天王老子做错了也是错。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一些题目涉及到几何的作图和物理的作图,而作图的手法、精度还有其他一些细节,誊抄后可能就没有了,还不如用原卷改。

华夏自隋炀帝杨广开始有科举,一千零大几十年了,从未能解决“不用誊抄也绝对判卷公允”的问题,如今大明却解决了,

这难道不是值得大吹特吹的政绩么?也难怪顾炎武如此引以为傲。

朱慈煜听了之后,也是频频点头赞许。

然而,没有一项新政能够让所有人满意。就在朱慈煜颇感振奋之时,旁边的御史班子里,便有人出列奏对,根据他们风闻到的民意民愿,仗义执言,针砭时弊:

“陛下,臣王士禛风闻,此番考试虽然号称判卷公允,可依然有数省士子为结果鸣不平。前日,贡院之外,有数十河南、山东考生抨击,声言此番三百零九名上榜者,北方各省仅有二十余人录取,南北不公,引来数百举子围观。

臣念及太祖时,便曾有南北榜之争。我大明此后多年,也素有南北分榜以安人心。此番事端处置恐非安妥之法,唯陛下察之。”

朱慈煜和顾炎武原本心情还不错,被御史这么一说,都各有些不快。

这王士禛是河南新城人士,六年前中的进士,如今在御史台做一名普通的御史。或许是出身的关系,他自然要为河南老乡争取一些利益,这也是人之常情。

大明原本文科的科举都有南北分榜,不用跟南方教育发达地区卷同一份名额,现在没有分榜了,他们就很怀念当初朱元璋的法度。

朱慈煜原本没怎么深想这个问题,就直接问顾炎武,该当如何应对、目前的制度设计,究竟原理如何、是否合理。

顾炎武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回答:“陛下,臣以为,王士禛所言,对太祖当年南北分榜的本意,大有误解!太祖皇帝时,是曾出过南北案,但当时分榜以安人心,并没有错。

只因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篇文章好坏优劣,难以有公论。就算当时的主考都觉得取在前数十名的文章,确实优秀,也难以排除这数十篇文章的立意、政见与当时的执政、阅卷者暗合。而一旦某一派掌握了论政之权,释经之权,从此盘根错节形成学阀,也确实难以避免。

故而太祖之分南北榜,不应被视为给北人以好处,只是让人可以分片取仕,各抒己见,不必拘泥于讨好一派执政之见。如果当时南人执政,北人士子于文章中、人人都不迎合其政见,执政之南人亦非取不可。

但如今新科所试内容,乃是数理,对便是对,错便是错,判卷宽严绝无舞弊余地。故而按分录取,才更示天下以公允。否则某些省百三四十分方得录取,另一些省百二十分便得录取,天下人又会如何看待?”

朱慈煜摸了摸稀疏的胡渣子,一想确实也有道理。之前文科科举,最关键的一点是只用排名次,不用打具体分数。所以南北榜各排个名次,别人也说不出不公平。

但现在是客观题,榜单上每个人考了多少,都精确到分了,一个130分的人没录取,一个110分的却录取了,确实会冲击到人的三观。

毕竟他们还是明朝人,没有穿越者,不知道后人是慢慢能理解这种各省分数线差一大截的情况的。在顾炎武眼里,能明确分数的卷子,就该公事公办,不该搞利益输送。

朱慈煜觉得双方都有点道理,一时让群臣畅所欲言,评价一下得失曲直。大家众说纷纭,一时也难以定论,朱慈煜只好宣布散朝后改日再议。

……

散朝之后,朱慈煜回到文华殿,让宦官去把他父王请来,还单独请了张煌言、顾炎武等几人,闭门议事。

自从朱慈煜南巡回京后,亲政的比例越来越高,朱树人也不想太累,就把日常朝会完全丢给儿子了,他自己长期借故不上朝。

毕竟大朝会上,面对百官,儿子就算给父亲赐座,甚至允许侧坐在陛阶以上,那还是挺别扭的。礼遇再高,不合朝廷法度,礼遇再低,又违父子孝道,既然如此,不如不上朝。

反正朱树人这个不上朝,完全不代表不参政。他只是把繁文缛节礼仪性工作完全丢开了,日常小事也完全不管了。但大是大非的大政方针,依然有人上门请教,讨论拍板。

朱慈煜也非常尊重前辈阁臣,每次请教父王时,如果同时请张煌言、史可法等人,也都会一并赐座,所有人都是坐着开闭门小会,还有宫女侍奉茶点。

大家坐定后,朱慈煜示意顾炎武把今日朝会上御史们反映的民情转述了一下,请父王拿主意。

朱树人仔细思虑了一下,也不客气:“我以为,朝政不可朝令夕改。这南京大学,虽然采用了类似科考之法录取,但毕竟不是科举。

入学之人,也不代表就能做官,还得苦学数年、毕业通过考试。就算将来能做官,朝廷培养这些人才的本意,也不止是让他们做官,还是要分出一部分去搞研究的。

既如此,自然要选出一心向学,愿意搞研究之人。这又不是朝廷在笼络人心、牢笼志士,科学研究要的是实事求是,目前之法,可以五年不改,甚至十年不改,对天下申明朝廷设置新科的本意和苦心即可。”

也就朱树人这种地位,敢于私下里当着皇帝说这种话,公然把旧式文科科举说成是一种“权力分赃”。

反正四书五经读出来的东西,对于治国没什么实际用途,只要给大家一个说法,让大家把多余的精力有个渠道宣泄耗掉,别去胡思乱想就好了。

而新学要的是实干之才,学到的东西是要实打实用的,怎么能和稀泥呢?

朱慈煜琢磨了一下,也觉得豁然开朗,果然还是要坚定立场,不能用分赃的心态搞科技文教。

他便继续虚心求教:“那五年、十年之后呢?又当如何?”

朱树人抿了一口茶水:“科教之道,实事求是为首,兼顾公平次之。将来可按照各省纳税人口多少,兵役、徭役多少,按比例分配入学录取名额。

但这些措施,必须是朝廷的科教事业已经有了一些基础之后,才可以实施的。到时候师资力量已经够用,每年南京大学录取的人数也可以增多,然后适当宽进严出,

入学时按省录取,给教育资源匮乏地区的、心向科学的学子多一点学习机会。但如果经过三五年的学习,依然不肯发奋向上,不能弥补当初入学时的差距,毕业考试依然无法通过,那就怨不得人了。

到时候,对于这些学业不够扎实的,可以发回原籍担任基层数理教谕之职。比如在各府、县如今正职的教谕之外,另设副职,专管一县的数理、生化教务。等人才基数大了,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落后省份难出人才的问题。”

朱树人此言一出,不仅小皇帝豁然开朗,连张煌言顾炎武都颇觉深谋远虑。

确实,现在科学教育工作刚刚起步,首先要追求的是把最好的最适合搞科教的人才选出来,集中力量把基本盘做大。

至于公平,那都是将来的事情了,如果连各地的基础数理教育人才都不足,就算兼顾公平,选上来的也是歪瓜裂枣。为了表面上的公平,如果让大明的科教工作发展速度拖慢十年二十年的,那才是得不偿失。

任何事情的初始阶段,都需要铁腕。朱元璋继承的是一个当时已经用了八百年的制度,而朱树人现在是另起炉灶,性质能一样么。

……

朱树人的提法,最终经过一番波折,走完流程,也成了朝廷的正式意见。

朝廷宣布,至少五年之内,不会考虑任何变通。因为眼下最需要的,是尽快扩大大明的数理人才群规模,要把有限的资源,教育出更多实干之才,现在还不是分赃的时候。

将来,可以酌情按照每二十万户人头税或田赋纳税人口,给一个南大入学名额,分省录取。

如此一来,也不用看各省的实际人口来核定名额了,因为随着大明此前实施了工农分籍,人口本来就会出现流动,尤其是工业人口。要是还跟原来那样很久普查一次人口、然后定死录取数字,就不足以反映人口的实际流动。

不过考虑到边疆苦寒之地对朝廷也有意义,可以在新科的考试中,给兵役人口和徭役人口予以优待。

所以每个省有驻军两万人的,增加一个录取名额,服役士卒子弟,可以在当地就近考试。有徭役人口满五万人的,也就是未来长期搞基建的“国家工程兵”,也可以给当地省份增加一个名额,役籍人口子弟也可以就近考试。

如此一来,也算兼顾了国防和基建,兵、役人口分别一个顶十个工农或四个工农,够对边地倾斜了。但入学之后,将来能不能毕业,还是要公事公办,一碗水端平。通不过毕业考试,还是要刷去回家乡当数学教谕。

朝廷的解释在民间传开之后,反抗的声音自然也不得不小了一些,毕竟朝廷已经申明,这玩意儿跟科举不一样,不是一考定终身,而是会越来越宽进严出,进了南大也不等于就富贵,学不好照样完蛋。

至于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要嚼舌头搞事情的,朝廷自然也不会客气。朝廷不会因言罪人,可对于造谣诽谤朝政的,也不会客气。一旦发现有造谣的言论,锦衣卫就可以立刻抓人,革除功名。

如此恩威并施之后,新学的录取方式,总算被天下暂时接受了。而朝廷在磨合了一个多月之后,到了这年年底,又额外抛出一个利好消息。

那就是等几年之后,南大毕业生数量渐渐增多,就允许各省自办大学,可以从南大毕业生和研究员里聘用贤能,到地方任教。

省里面的大学,虽然不能保证毕业后排队候补授官,但是可以民间自行解决厂矿人才和研究所人才的不足。而且省里面办了学,各省布政使、学政都有权自行设定招考标准,要不要向本省生员倾斜,都是自己的事儿,朝廷不会干涉。

朝廷只负责审核办学资格、师资力量是否合格。

如此一来,想多一点人学数理化的,也不用都扎堆来南京了,只要不要求“包分配做官”,将来完全可以在自己省里读。

开了这个口子之后,各地也没什么好争的了,反正朝廷的钱朝廷决定怎么花,地方上自己的教育经费,地方上自己组织,朝廷也不伸手捞好处。

第五百一十一章 投资早期当然是烧钱的

历史的车轮很快来到小康八年。

元宵节后三天,正月十八,在朝廷的强力推进和保驾护航下,南京大学首批招生总算按期入学。

第一届招生人数比较少,也是考虑到学校刚刚草创,师资力量实在是不够。包括牛顿在内,如今挖来的西洋学者总共也有二十余人,而且至少一半也都只是剑桥牛津莱顿和莱比锡四大名校刚毕业没几年的,有些相当于是在西方读完硕士。

真正在四大名校原本就当讲师当教授的,一共只挖到不过四五人。不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朱树人一个神学家和法学家都没挖,至少八到九成是教数学和力学光学的,还有些涉猎博物学和化学。

最后只有一成多的,是涉猎哲学类,而且大明也不会养纯只懂西方哲学的人,那种人如今根本用不到。所以哪怕教哲学的,至少得同时兼通逻辑学,那么还能跟大明这边的教育需求互补一下,毕竟大明传统的诸子百家哲学,比较轻视逻辑,有一定的短板可以补足。

新挖的西洋学者二十余人,加上十几个早年就来的、笛卡尔时代留下的徒子徒孙研究员。

还有华夏本土的,大明科学院的三五十个研究员,被临时拉来客串,这些研究员也不是全职在南京大学教书,有些还兼着科学院那边的研发工作没法完全放下,所以折算下来,最多相当于三十人全职。

所以全部加起来,师资力量也就六七十人,教三百多个学生,已经是比较紧张了。尤其要考虑到南京大学每年都要招生,今年第一批进三百,未来只会逐年递增。要是同时有三年的学生呀在那儿要教,总和就能超过一千了。

七十个老师教一千个学生,学生们还要分好多门课,要学数理化和博物学逻辑学,五大类科目,老师是绝对不够用的。

将来实际办学过程中,肯定得等第一届学生升到大二、大三,就从中挑出成绩最好的,提前授予助教职务。这样以后可以让学生帮着带一批学生,减轻师资压力。等最早的人才出师后,相关人才缺口才能快速堵上。

……

因为人手的缺乏,小康八年上半年那个学期,南京大学的办学实在乏善可陈。很多事情都在混乱中磨合,捉襟见肘。

负责礼部和教育工作的顾炎武,也是有些惭愧,数次为大学的磨合缓慢向朱树人请罪。

但朱树人都非常大度地表示,这都是发展过程中出现的问题,也必然能随着发展而得到解决。这些暂时的困难,不必放在心上,只要大明的科教人才团队能稳步扩大,其他都是小问题。

感受到朱树人的信任和知遇之恩,顾炎武也力争办事更加公允,不去干涉具体科教人员的工作,让他们自由发挥。

而学生们大多有大明固有的尊师重道思维,或不敢质疑,或对新学有各种各样不适应,其中的文化差异也带来了不少内耗。学习效率暂时低下,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任何新生事物刚出现时都是困难的嘛。

转眼到了盛夏时分,南京大学倒也被朱树人要求,安排寒暑假休沐,不过分别都只有一个月,不像后世那么慷慨。暑假只在农历六月初十到七月初十,选取最炎热的时候。

而实际上,因为大家学习进度跟不上,很多成绩比较差的学生,暑假也需要补课。而成绩好的,则有可能被当研究员的老师拉去进行一些科学院的打杂下手工作。

上半年因为人手不足而拖延了不少工作的科学院,也是到了暑假时分,才勉强追回一些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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