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姓窃明 第340章

作者:浙东匹夫

要贬值至少也是十年八年甚至更久之后的事儿了。

而眼下更值得关心的,其实是那数百名此前造谣朝廷政策的秀才、监生们的命运。

这些人毫无疑问遭到了朝廷的依法惩治,该革除功名的革除功名,该改籍进厂打螺丝的就改籍。让其他人学点教训,以后不要品评朝廷还没尘埃落定的政策。

……

朝廷的最终处置意见,很快就正式明发了,南京城里,以及周边数府的士人,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结果。

最终统计,一共有两名尚未授官的、今科刚考过的进士,以及十四名举人,二百三十三名秀才,九十六个国子监生,牵涉到这次的妄抨朝政、造谣流言罪行中来。

而从人员构成籍贯来看,应天府本地的倒也不算太多,只占了几十个。江西、浙江籍的反而比较多,涉案人员都超过了百人——

或许这也是当年明清之交的战争,没有波及到江西和浙江两省,而南直隶周边好歹是被多铎的贼军清洗过的,读书望族受到的打击比较重。

所以现在抱残守缺不肯松手的“守旧势力”,也就以江西和浙江居多了,最后跳出来的自然也多些,并不存在刻意打压某个地方的问题。

天下士林一开始看到这个局面,看到朝廷又搞了一个大案,仅仅“因言获罪”就撸掉了几百人的功名,不由也是有些哗然。

一些冲动的士人几乎又想搞事情翻案,还有人私下里说,这次的事情说不定是天子年少、亲政后急于求成做出的乾纲独断决策。说不定摄政王和史阁部一开始是不支持的。

不过刚刚面对严厉处置,敢公然宣扬的人倒也不多。而且短短几天之后,随着朝廷放出另一些风声,这些反对声音就被彻底压制住了。

朝廷倒也没说别的,只是让南京周边乃至江西、浙江北部各府的官府,着力宣传两点:这次的事情,绝对不能算做是“因言获罪”,只是因为“造谣诽谤”,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有自己的政见,建议,朝廷不会以言罪人,但是如果捏造朝廷没有实施的法度,非要“虚空索敌”、“虚空打靶”,那就严惩不贷了。

这个政策细节的解读,很快就被有心人掌握了,然后那些有能量有脑子的,无不心下雪亮:

朝廷这个招数用得妙!用得歹毒!他没说不让人畅所欲言,发表观点。但唯独不让人议论朝廷还没定下来的、还在决策过程中的事情。

当然了,如果你讨论的事情,朝廷最后也做了,那就不是“造谣”,只要不是造谣,问题就不大。

可如果有喷子士人说了一些“某某某弊政绝对不能让通过,绝对不能干,那是暴君所为”之类的话,最后发现朝廷没这么干。那么这就是虚空索敌给朝廷泼脏水了。

比如这一次,一开始那些散布谣言的人就说“朝廷将来打算废除科举”,又说“朝廷未来会允许没经过旧式科举的人直接考南京大学的机会”,但最后这两点都被证伪了。

朝廷并没有打算废除科举,而且南大的入学考试资格,是要先有秀才功名的,目前既得利益阶层接受的旧式教育价值并不会被白费。如果想改行读理科,至少也要先有本事中秀才,这道门槛就卡掉了很多偏科的人,秀才举人们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见朝廷这方面还算做得地道,士人阶层想得到的利益,大部分还是保住了,谁还愿意当出头鸟?那就只好让那几百个被人当枪使的家伙,自愿倒霉了。

朝廷这一手,也算是分化瓦解士人,只针对脑子不清楚首先跳出来的,而且每次只改一点点,少触动一些利益,钝刀子割肉,把剩下的大部分反对派温水煮青蛙。

偏偏读书人是最自私自利的群体,想明白这个道理后,谁还燃烧自己为别人掘井。

而一旦这种认知惯性形成了,朝廷后续每次就能悄咪咪放出风声来,比如明明只要改革三个点,但是放出五个点的风声。

然后就等人喷,一旦五个点里有两个点喷得狠的,那就把那两个点撤回,最后公布正式方案时,没有那两个点,只有三个点,再反手把虚空索敌喷这两个点的人抓了革功名。

比如,朱树人打算在大学里同时使用华夏和欧陆的数学物理讲师授课(但是欧陆讲师需要配翻译,也要慢慢学汉语。可以给缓冲期,但不会允许一直用外语教学。)

毕竟有牛顿莱布尼兹这样的大数学家,不用白不用,当然要给他们亲自上课的机会。虽然牛顿的教学水平貌似很垃圾,但见识见识也是好的。

而这种举措肯定会被人反对,因为儒家士大夫阶级怎么可能放弃对学术解释权的垄断?就算他们能接受新学,肯定也希望由自己人来任教,就好比国子监的司业哪能是没有功名的人担任呢?既然学生都要至少秀才功名,那老师更要有功名底线。

这种反抗,朱树人当然要压制。所以他就用了上述的钓鱼手法,把喷得最凶狠的腐儒干掉了一批。

如是用不了几次,反对新学的最激烈的腐儒就被折腾得差不多了。

何况朱树人实际上算是开国之君,天下都是他用武力打下来的,腐儒怎么可能真阻挠得了他。

……

于是乎,经过一个多月的反复讨论,南京大学办学的事儿,也算是彻底定下了,包括后续的办学规模、选址、初期科目设置、师资力量筛选条件,也都讨论已定。

一开始有人建议,把校址就选在南京城内,尤其是可以在城西南角,靠着城墙外的秦淮河,跟夫子庙国子监毗邻。

但朱树人直接否决了这个想法。他知道秦淮河周边是何等藏污纳垢之所,国子监监生如今又有多少是真心向学的。尤其那些花钱捐的监生,个个有钱得很,每天在夫子庙周边就是逛窑子的。

未来南大的理工科学生,肯定家境相对不如国子监的文科生富裕,把他们丢到这个大染缸里浸染攀比,让他们心理不平衡,还怎么潜心向学?

所以,朱树人就以“时代变了,如今已是科学时代,大炮面前,所有城墙众生平等。未来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南京城内土地狭小,新学无需设在城内,不必在意城墙保护”为由,果断要求在城外设学。

确定要在城外大肆圈地后,又有人顺势建议就在江宁镇上设学,因为南京西南郊一直到马鞍山,已经有大量的研究所和博物院、重工业厂矿了,很适合作为理工科配套。

但朱树人再次否定,他语重心长跟其他朝中重臣解释“基础科学和应用技术”的差异。大明科学院和江宁、马鞍山那堆厂矿、研究所,说到底还是勤能补拙,靠实干试错推进科技进步的,缺乏以理论指导实践的思想基础。

所以,搞基础理论研究,需要的是相对清净的环境。不被产业界的杂音干扰。科学院和各大研究所已经有了自己的定位了,南京大学没必要过去凑热闹。

于是最后一番核算,南京大学被设置到了南京城的另一侧郊外,翻过紫金山区后,在城东远郊仙鹤山的平缓丘陵地带另外征地建造。

这个选择,其实也很正常。因为按照历史的惯性,平行时空那个后世的南京城,一共也就三大片区的大学城,江南的有仙林和江宁,江北的有浦口。

而这个时代长江上没有大桥,渡江太不方便了,所以浦口肯定是直接排除了。江宁又作为了应用技术和实验试错的基地,那么南大也就只好放到后世的“仙林大学城”了。

只不过,这地方在明朝的时候,地名肯定不叫“仙林”,而是分别称为“仙鹤山”和“放鹤林”,是后世合并简称了。

反正城外的丘陵旱田不值钱,朱树人大笔一挥,甚至都不用征地,他直接把内务府在仙鹤山的皇庄拨出了几千亩地,作为南大的建校一期用地。

当地环境林木丛杂,很是幽静,开荒过的田地其实也不多。大学第一期办学,人员规模也不大,朱树人就吩咐不必过度破坏林木,直接挑选树林当中的空地盖房子办学就行了。等以后丘陵旱田盖满了,再考虑多圈地或者伐林。

朱树人这么决定,显然也是受后世教育的影响。他后世也去哈佛和MIT旅游参观过,那些大学连围墙都没有,直接在树林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盖房子,环境还幽静不少。

大学真正的价值在于大师,而不是大厦。

考虑到盖房子和配套设施需要时间,而且教学团队的磨合、同事的互相熟悉也需要时间,那些“外教”也得先恶补汉语。

朝廷最终把南京大学的正式开学时间,定在了小康八年的元宵节后三天,也就是正月十八。而小康七年这最后几个月,就先用来做上述的事情,算是“大学筹备期”。

与此同时,礼部也即将在今年的秋闱之后,额外组织一场“南京大学入学招生考试”,乡试秋闱是九月份,这个入学考试就放在农历十月半,错开时间让礼部能协调人手。

考完后十月底会放榜,排名在前几百名的,就可以进入南大首届就读了。参考资格是只要有秀才、监生功名,或者更高的,都能来考,

但考试的内容只考数理化,加上一篇实用的申论,选题还是偏向工程管理和财务管理的,算是给写惯了八股文的人一点亲切感和遮羞布。

不过申论的分数只占到总成绩的百分之三十,相当于高考作文,所以如果数理化太差,只有申论写得好,也是不可能录取的。除此之外,其余四书五经的文科内容就完全没有了。

这个考试科目的内容设置,当然让很多只学四书五经的士子不甘心,但听说今年的考制只是试行,以后几年还会逐步调整。

而且考虑到今年是突然袭击,虽然大多数人数学成绩不好,物理更是完全没学过,但别人也一样。

如此一来,一些脑子活的人,在朝廷公布考试时间后,就开始疯狂恶补数学,争取利用人无我有的时机搞突袭。

“快点准备恶补数学吧!晚了就来不及了!据说朝廷目前的考试资格选拔条件,是严格要求必须有秀才功名的人才能考!

但是工部的方尚书昨天朝会上建议了,说将来应该给‘已经在科学院从事基础实验工作的普通雇员,也授予参考资格’。如果考上的话,可以深造几年,将来在科学院内的职称也能提升。

咱这些读四书五经的,真要比算学物理,怕是比科学院里那些打杂的匠人都不如吧,还不赶紧趁着前三届朝廷还不许无功名匠人参考赶紧考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大明科学院里的工作人员,当然并不都是研究员。还有很多只是工匠出身,但是因为擅长钻研,做实验鼓捣机械,也被留在科学院打杂。

这些人当然连秀才功名也没有,也没机会通读四书五经,但要是比数学和几何,这些人多半比秀才还好得多。

于是乎原本还心存抱怨的想转行的秀才们,一听方以智在朝议上为工部系统内的普通实验员、工匠争取权益,而摄政王暂时否了,给秀才们争取了三年时间差,秀才们当然要拼命抓紧了。

南京城内数学物理教材一时脱销,想考试的人都开始刷题,也没人说三道四了。

第五百零九章 有分数线的科举

朱树人对天下守旧士人的分化瓦解,执行得非常顺利。

既然其中一部分人看到了新的上升通道,而且这条上升通道暂时只对有功名的旧士人开放,那为什么不尽快抓住机会为自己捞一点好处呢?

就算将来这条上升通道,会慢慢开放给别人,开分润这个蛋糕,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说不定这几年窗口期里,自己已经靠着这个新机会爬上去了,那为什么还要为爬不上去的废物操心?

死道友不死贫道,能抓住窗口期的人,才不会在乎抓不住的人的死活,那些人才是他们卷的对象,想要上屋抽梯在脸上踹一脚的对象。

巴不得自己挤上公交车了,司机立刻就关门,那样沿途还能乘车乘得舒服一些,宽敞透气,人性自古莫不如此。

时间很快来到十月十五,也就是预定的考试日。

报名工作,已经提前五天截止了,因为时间仓促,所以今年来的人也不是很多,主要就是南直隶和江西浙江的考生赶来了,还有一部分山东河南湖广的,更远的很少有来报名。

不过这种东西也没什么公平不公平,本来就是恩科的性质,此前朱树人雷霆手段时,黜落了南直隶和江西浙江三四百个士子的功名,这些地方的抵触也是最严重的。现在算是先当头一闷棍再给个甜枣,恩威并施。

这种情况只会在第一年出现,以后就不存在信息不对称的问题了,各省也就公平了。

……

考试当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秦淮河边夫子庙的江南贡院门口,就排起了长龙。

考场的地点,朝廷倒是没有折腾,依然跟旧式科举一样。那些考生有不少原本就是参加过旧式科举的,对于套路倒是挺熟悉,并没有不适的感觉。

只是夫子庙门口的队伍,被分成了好几个区域,分类排列查验考生身份。每个队伍前面还立了一个牌子,分别写着“举人区”、“监生区”、“秀才区”,让不同参考身份的考生,可以享受不同的待遇。

感觉就跟后世机场的值机通道,有商务座的快速通道,也有普通通道,还有跟团游的。“举人区”排队的就寥寥无几,“监生区”稍多几倍,而“秀才区”则是挤得满满当当。

一个二十来岁的考生,排在举人区的队伍里,前后扫视了几眼,看人数并不多,不由有些窃喜,觉得自己来对了地方。

他前面排了一个看上去年纪更老一些的应试举人,看着都三四十岁了,他便好奇地跟对方套近乎:

“不知兄台何处人氏?鄙人泉州李光地,观年兄春秋,应该中举有年了吧,何不候补等缺,还来这儿考数举呢。”

那中年举人扭头斜乜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的拱手道:“在下江陵周培公,这位李贤弟何必明知故问呢,能排在这举人候考区的,自然都是已有功名在身。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原因跟你一样。”

李光地闻言,不由略带尴尬又自嘲地一笑:“那不是中举之后,会试迟迟不过,来这里多试试运气么。

虽说这‘南京大学’学成毕业之后,依然是举人级别,可毕竟文举候补之人已车载斗量,数举候补之人还前无古人,谁不想试试。”

说完,李光地周培公相视会心奸笑,都是一副换道超车赶趟了的得意。

原来,这俩人都是平行时空康熙朝的镇明狗腿,如今却也来大明朝廷这儿应考求功名。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历史已经被改变了好几十年了,朱树人未来肯定会用到越来越多仕清的人。尤其那些历史上没在明朝做过官的人,只要有点本事,去仕清只会越来越普遍。越往后,没仕过清的,反而可能是籍籍无名的庸碌之辈。

此时此刻,这些人想的,都是“哪怕已经有了文举人,再多个数举人,说不定候缺能快一点,总比继续文科考进士方便一点,至少试试看能多条路”。

李光地和周培公寒暄之后,都打探起对方的数理功底,周培公问起对方算学水平,李光地倒也毫不谦虚:

“小弟素擅易数,对传统简单算学也多有涉猎,不过上上个月看到的考察纲目上列举的几何、力学计算,倒是实在不懂,全靠临时买了一本方先生的《物理》临时抱佛脚了一下。”

周培公闻言,神色略微一黯,但很快恢复正常:“那你比我好些,我是这两个月头悬梁锥刺股,全部靠临阵磨枪了。就是赌这第一科大家都没准备,矮子里拔高个呢。李贤弟你有易数基础,此番定然高中了。”

李光地心中略有些得意,但也不好表现出来,只是拿场面话安慰:“诶,一时之得,何足道哉。学无前后,达者为先。

这南京大学的招考,可不比会试,会试过了,便是此生不再向学,做个堕落之辈,也得授官。这数科考中了,还要入学勤奋苦读三五年,如若就此荒嬉学业,将来结业都考不及格,不还是照样没用?

小弟已经听说了,这数科的入学试,还是看排名的,无论分数多低,只要是前三百名,都能入学。但将来数年苦学后的结业考试,却是要看分数的。

如果不能达到六成的分数,便是学够年限,也不得结业。若是不能达到七成的分数,纵然勉强结业,实授职务也是遥遥无期,说不定要去科学院实习。”

周培公闻言,下意识点了点头:“我也听说了,并不是眼前这一考过了就行的,数年之后还要看数理学得如何。不过既然结业并不规定多少人黜落,只看分数,说不定只是一个恩自上出的把戏呢。

就好像会试之后,也不是一考定音,还有殿试嘛,可殿试谁会去黜落人?无非是为了天子门生而已。”

周培公以旧例揣度,觉得将来南大的毕业考试和眼下入学考试的关系,无非就是跟御前殿试和礼部会试的关系一样,肯定是“严进宽出”,后续的毕业,只是皇帝为了施恩的把戏罢了!

……

一大群人熙熙攘攘完成检查,终于进入贡院应考。

整个过程,李光地还是感受到了一些额外的尊重和便利,让他挺意外的。

比如在考生进场的时候,就只是核验了身份,但并没有严格搜身,没有辱及斯文。

刚才他还看到个别考生心里不踏实,为此质问了搜查者。

显然是因为发问者胆小,绝对没有夹带。而看核验官连搜身都不仔细搜,万一其他同行带了小抄,那他们这些老实人不就吃亏了么?

要是能挤兑住核验官,哪怕只是搜出几个夹带小抄的,革除其功名,废黜其考试资格,那自己不也能多去掉两个竞争对手,没那么卷了?

零和博弈的仕途争竞,从来都是这样的嘴脸。

然而,核验官却非常不屑地正面回应了那几个质疑考生:“朝廷体恤士人斯文,不予脱衣搜身,尔等还待如何?这是朝廷德政!你当这是考八股呢!考算学、物理就算让你抄几个公式又如何?不会算就是不会算!”

这事儿也就很快不了了之,大家全部进场,略作准备就开始发卷,答题。

考试的内容也比较快捷,理科的部分第一天就全部搞定了,上午考数学,下午考最基础的物理计算和一些博物学常识、化学常识,

李光地仔细看了一下卷子的考察范围,也都是朝廷前些年通过大明科学院出版的科普读物里涉及到的内容,并不存在拿冷僻的知识偷袭,所以对于平时就有心读点科学院杂书的考生而言,等于是凭空捡了便宜了,他们的兴趣爱好刚好撞上了考核内容。

各人便各尽其力,能做出多少就做多少,做不出也不去多想,都觉得其他考生多半也做不出。

总体来说,这次的卷子还是很简单的。至于微积分之类最新的数学成果,当然不会拿来考考生了,那也太难了,全大明没几个人能做得出来。

微积分的内容,都是要考生考上南大之后,后续几年需要去学的,甚至包括“导数”和很多后世高中生学的代数和几何内容,如今也都要大学里才学。

换言之,要是有一个后世的穿越者过来考这两张卷子,就会发现,其中的数学知识,最多也就是初一到初二的水平,无非是把其中的多元方程组的X/Y这些替换成了甲乙丙丁,减少了西文字符的用量。

至于其中的物理考试,基本上也就是牛顿三定律的匀速计算,以及物体质量体积密度各种基础几何应用计算,还有光学的几何计算。

其他后世初中物理的热学和电学部分,如今则完全不考核。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生物博物学的读图题和化学现象常识。

物理卷或者说科学卷的最后的一道、用来拉开学霸和学渣分值的终极大题。也不过是告诉你某几颗星球之间的引力大小和轨道距离、让你计算维持绕行所需的离心力/向心力大小,然后再算出轨道运动的线速度和公转周期。

后世但凡有个中考过线水平的物理答题能力,拿到大明来都能中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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