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令开始的签到生活 第332章

作者:滴水淹城

可下一刻,陈鸣已经被一道剑气刺穿,不过身体却依旧保留着向前冲的姿态。重重地摔在了墙上,将远处的墙面都撞倒了。

“沈大人,我叫高树卿,是一名剑客!”

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陈鸣的方向,而是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沈钰。半晌之后,高树卿拔出自己的剑,遥遥指向了他。

“沈大人问他们给了我什么报酬,我可以告诉你,他们什么都没有给我。但是知道是给沈大人送信,我就来了。”

“不为别的,我就想知道我跟天下第一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无名剑客高树卿,请沈大人赐教!”

第六百三十四章 一人对数百

“请沈大人赐教!”

剑锋翁鸣中,高树卿已经拔剑出鞘,彻骨的冷意随着利剑升腾而起。

这一剑灿烂如星辰闪耀,就如同夜空中最闪耀的荧光,光芒直扣天门,似要搅动这天地风云。

在这股剑气之下,狂风随之呼啸而起,仿佛天地都随之变色。

“好剑!”凌厉的剑意散逸,无时无刻都在侵袭着对面沈钰,却根本不能近他身前三尺之地。

就好像他的身前三尺地,是一片禁地一样,任何力量都不能动撬其分毫。

“剑名碎星,可斩星辰!”持剑腾空而起,此时高树卿的眼中只剩下了一人,他的剑也在这一刻到达最巅峰。

这一剑有进无退,是他最强的一剑,也是他最完美的一剑。

当年他于无名山峰之上夜观星辰坠落,一夜悟道创出此剑,更是于昔年曾持剑曾斩碎流星。

此剑虽强,但他也同样知道与沈钰之间的差距巨大,这种差距甚至大都可能他连一招都挡不住,甚至有可能一剑过后自己直接丧命于此。

但是他还是要拔剑,不见世间之巅,如何能能攀登到最巅峰。

若是面对天下最强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那他就不配持剑。他就是要看看巅峰在哪里,然后爬上去,超过去!

在这一剑下,沈钰不闪不避,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任由对方的剑临身。

可是那足以战碎星辰的剑,却在靠近他三尺之时剑意崩散,剑刃断裂。任凭高树卿如何用力,这剑都无法再向前哪怕一丝丝。

“我输了!”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断剑,原以为他至少能让沈钰稍稍对他重视一点,却不想连让人家退一步都做不到。

可他不甘心,他输在了境界,而非剑意。

“你的剑很强,但还不够强!”

高树卿那落寞中带这不甘的神情落于眼中,沈钰轻轻一笑,随手一挥,一道剑意冲天而起。

剑芒凌厉,剑意汇聚之处空间扭曲,日月无光,仿佛日月星辰仿佛都在这剑意之下瑟瑟发抖。

“这剑……”看着近在咫尺的凌厉剑意,高树卿的眼中满是火热。

这样的剑仿佛剑道终极,看着是那样的完美,这是他想求却永远都求不到的。

朝闻道,夕死可矣!

“我的剑可斩星辰,但你的剑却能横断时空,斩尽日月星辰。我的确是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他的剑只能斩散碎的流星,而人家的剑却好似能斩尽日月星辰,无论是从境界还是从剑意上都被完全碾压。

但沈钰很清楚,自己的剑来自于系统,来自于签到奖励,而高树卿的剑,却是他自己独创。这世间之天才,何其多也!

“无名剑客高树卿,我记住了,你是个了不起的剑客!”

“多谢,可是我还是输了!”此时的高树卿脸色潮红,即便他的剑被碾压却没有丝毫的气馁,反而更加激昂。

见到了这样的剑意,他脑海中仿佛有无数想法感悟涌上心头,恨不得立刻闭关。

“今日一剑之恩,他日必有厚报!”冲沈钰拱了拱手,高树卿脸上写满了期待“总有一天,我的剑不会比你的差!”

“会有那么一天的,不过我更好奇的是这个!”举了举手里的信,这信上的内容可不简单呐。

“这信是你两年前送过来的?是谁送的?”

“的确是两年前,让我送信的人是白翼!”

“白翼?你是说寒枪白翼?你认识他?”默默握着手里的信,沈钰眉头微微一皱,寒枪白翼那可是自沐子山后另一个巅峰。

虽然他不至于像沐子山一样横压天下,让诸多高齐齐手失声,但也是公认的位列天下第一数十年的存在。

当年北疆异族入侵,边关危急,无人可挡。异族烧杀抢掠,百姓惨死哀嚎之声日日不绝。

寒枪白翼一人一枪杀入北疆荒原,身边无一人相助。但异族无数高手围杀他却如飞蛾扑火,百万大军刀枪如林却莫能挡其一枪。

那一战而令北疆异族胆寒,一战而令天下惊,自此无敌于天下。

只是听闻白翼于几十年前消失不见,怎么会突然出现,还给自己送了这样一封信。

“我不认识白翼,但我听说过他!”摇了摇头,但高树卿非常肯定的说道“那样的身姿必是世间之英豪,应该无差!”

“既如此,那就去一遭!”收起手中的信,沈钰的身影一下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一幕更是令高树卿瞳孔微微一缩,他能肯定这不是什么轻功,而是直接跨越时空。这等境界,的确高妙不可敌!

紧握住断剑,高树卿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又看了看胸口处的伤口,脸上不见丝毫的痛苦的表情,反而满脸的兴奋。

今日得见世间绝颠,又见了仿佛终极般的剑法,这两年的等待物超所值。

剑虽断,可自己的心未断。别人能做到,他坚信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够做到。

而这时候的沈钰,一念之下已经踏入了北地荒原。这封信上所说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来这里看一眼。

根据信上所说,那个组织的人当年正在北地解封这里被封印的老怪物。

当年他们欲以西川百姓的血冲开绝地,为此不惜在西川布置了好几手,只不过正好碰上了沈钰任西川总督,为此碰的头破血流。

就如同是当年围杀沐子山一样,一战打的他们差点怀疑人生,组织内好不容易培养的顶尖高手直接在他手里折损了大半,心痛的不能自已。

之后,沈钰更是直接对那个组织的进行了血洗,但凡是他能够知道的,一律全部斩杀。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按说会惶惶不安,怎么着也能消停一段时间。可没想到,他们却反其道而行之。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首领却早已到了北地荒原。准确的说,是在西川那边一开始行动的同时,北地那边也开始行动了。

他们想要解封那些被封印的老怪物,借助他们的力量冲开绝地。

这个组织的首领的确厉害,早在布置西川事宜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失败的结果。所以带着少量高手入了北地,启动备用的计划。

不过好在他们解封的过程并不顺利,这才不至于让人一点察觉都没有。但可惜的是,等被发现的已经有些晚了。

北地封印已是岌岌可危,濒临破碎。

白翼的信上说他已前往那里,以他一人之力阻挡那复活的老怪物。

但他不知道那个组织的人还有什么谋划,也担心这是他们又一次声东击西,更担心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

所以,白翼提前写了封信留在这里,他不知道消失了一年多的沈钰什么时候会回来,但希望有朝一日沈钰回来后能看到这封信,能够有足够的警醒。

现如今,离白翼写这封信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北地要是真有事,也早就传开了。可能,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吧。

梁如岳不在,认识的人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现在是两眼一抹黑,这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得而知。

所以出于慎重考虑,他还是来到了北地荒原。

此刻北疆荒原处,瑟瑟寒风之下,数百骑兵在一人的带领下正严阵以待的面对着一人。

一对数百,只是那一人表情轻松,脸上满是戏谑。周围百米之内草木枯黄,仿佛以他为中心的百米之内是生机断绝之地。

而他对面的数百骑兵却是一手牵着缰绳,一手紧紧地握着兵器,上上下下个个都表情严肃,都仿佛带着必死的决心。

一人对数百,明明该是碾压局,可这场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第六百三十五章 凡俗之驱

“让开,我可以饶你一命!”

站在这数百骑兵面前,那人似乎不愿意跟这些人浪费多少时间,一群蝼蚁而已,连死在他手上的资格都没有。

“真是可怜,他们只让你一个微末的武将顶在这里,这是要送你去死!”

“他们以为我会被激怒,可他们猜错了,我何木锦不会在蝼蚁身上浪费精力!”

从旁边施施然的准备离开,言语之中还带着几分嘲弄之色。

眼前这些骑兵都只是别人推出来的炮灰而已,用来牵制消耗他的一部分精力,顺便探探他的底。

待会儿,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没必要把精力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那些人也就这么个水平了,一群贪生怕死之徒,也就只会让别人来送死。

这种慷慨激昂的鼓励别人冲锋赴死,自己却躲在背后载歌载舞,悠闲自在的,他可是见多了。

一想到自己的对手竟然是这么一群伪君子,可笑自己还显得这么郑重,真是太看的起他们了。

可是当何木锦转弯离开的时候,这数百骑兵也同时跟着移动,正好拦在了他想要离开的方向上。

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骑兵,何木锦原本戏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杀意。他只是懒得动手,不是真的不会杀人。

“知道么,你们让我有些生气了!我再说最后一遍,让开!”

“骁云卫从来没有不战而退的传统,我莫羽亦从不后退!”

为首的一将骑马走上前面,坐在马上眼神平静而又刚毅,不动如山,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动摇分毫。

他是莫羽,骁云卫主将,朝廷的左卫将军。他的身后,是北疆百姓,他的眼前则是屠戮无数百姓的仇寇。

他不会退,更不能退!

“有点胆气,你知不知道你会死!”

“我知道,但求一死而已,又有何惧!”

默默的将剑拔出,莫羽猛地向前一挥,同时整个人也随之策马奔腾,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

“骁云卫,杀!”

“杀!”数百骑兵随之暴喝一声,马蹄扬起重重的踏在草地上,大地随之震颤,浓郁的气血冲上云霄,仿佛整片天空之上都莫名染成了红色。

数百骑兵齐出,却仿佛跑出了万马奔腾的气势,以莫羽为箭头犹如一把无双利剑蜂拥而至。

“呵,蝼蚁!”冲对面呼啸而来的骑兵轻轻吹了口气,只是一口气而已,十里之内草木尽皆铺上了一层寒霜,原本还算温和的天气刹那间进入了数九寒冬。

冰寒的气息所过之处,将所有能动的一切都冻成了冰雕,仿佛十里之内的所有生机断绝于轻飘飘的一口气下。

可对面的骑兵依旧在奔袭,数百骑兵基本上都要被冻僵,却连哼都没哼一声继续冲锋。

伴随着马蹄声,他们的血气连成一片,勉强抵抗着那瞬息而至的冰寒。更多的,是护在了身下的马上,而他们自己则是在用肉身硬抗。

终于,他们靠近了何沐锦,可对方的眼中却没有一点慌乱,甚至连一点点紧张的都没有。

“嘭!”几乎是眨眼之间,两者撞在了一起,数百骑兵仿佛在顷刻间撞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城墙。

在何沐锦的身前,仿佛有一道看不见但却坚如磐石的屏障挡在那里,任凭无数骑兵前赴后继都是无济于事。

当先的骑兵在全力奔袭下撞成了肉泥,后面的人却依旧勇往直前,完全不知道何为害怕,何为惶恐。

他们没有悲伤,也没有,继续马不停蹄的往前冲,仿佛是一群真正的杀戮机器。

前面的人死了,后面的人反而感觉越来越强。

何沐锦看出来了,这是将阵法化入了军阵之中。前面的人身死,气血可以加之于后面的人身上,所以后面的人才会越来越强。

而前面的人却一个个状若疯狂,明知必死却无一人后退,反而是好像迫不及待的撞上来一样。

他们不是在求战,更是在求死。

只有前面的人死了,后面的人才会变得更强,才有可能活下去。

好一只虎狼之师,可惜,凡俗之驱终究是凡俗之驱,人力终有穷时!

“杀!”当先的莫羽一手持枪,一手持剑,带着越来越少的骑兵继续来回疯狂的冲锋。

一遍,两遍,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但却也越来越强。

最终,身边只剩下十余骑,浓郁的血气几乎汇聚成型,好似一柄坚不可催的血色长抢狠狠地撞向了对方。

在何沐锦惊讶的眼神中,血色长枪竟生生将其最外面的那层看似坚不可摧的防御贯穿。

最后这一撞,整个骑兵队伍仅剩最后莫羽一人,还从马上坠落,其余的人皆死于刚刚那最后的冲锋中。

“你们竟然能破了我的防御,有意思,真有意思!”眼中掠过一道杀意,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恐怖的气息威压犹如万丈高山迎头压下,他要将眼前这个企图挑衅他威严的人,生生碾成肉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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