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錯哪兒了
天書所散發的天光與氣息雖然被天書殿鎖住,但院中弟子之間的議論卻並未停止。
尤其是忽然有人感悟了天書,接著又失敗的事情,更是引起了無數關注。
尤掌教閉關了啊,為何天書會被喚醒?
他們知道一定是的天書出現了異動,於是內心充滿了忐忑。
畢竟天書是天書院的立宗之本,出現異動誰知道是好事壞事,尤其是最近發生了那麼多壞事,眾人一直緊繃心懸,頗為杯弓蛇影。
不過很快,這般忐忑就平息了下去。
因為尤映秋出現在了山上,沿山而行,於內院和外院走了一遭。
“原來掌教出關了,怪不得……”
“我就說麼,天書怎麼可能出現問題!”
“掌教閉關已有半年,不知距離臨仙還差多少……”
“肯定不遠了!”
紫竹禪林之中,眾人議論紛紛,原本不安的內心瞬間有了底。
但唯有何靈秀,石君昊、柴澤等人,此時看著踏山而遊的新任掌教,覺得這事情出現的極為巧合,而尤掌教又出現的十分刻意。
南來南去,東來東往,天書院迅速恢復了平靜。
而在雲霧山崖之上,左丘陽、柴澤、呂奉川和費舍先後而至,看向了已身為掌教的師妹。
“我還說天書為何異動,原來是師妹暫時出關,天機術可有修成?”
“與勘破天機只差一線,所以才無意引動了天書。”
“原來如此。”
聽著尤映秋與柴澤的對話,左丘陽不禁微微側目。
這並非是因為他不相信師妹所言,而是因為今日之事讓他想到了五年多以前的那個夏日。
當時新學子入院沒有多久,季憂就忽然感應到了天書,而且還是天書主動而來,當時他們也是倍感詫異,卻在山上遇到了碰巧出關的師尊。
師尊當時也是站在師妹這個位置,說是他喚來天書,才讓那外院學子不小心順水乘舟。
凝視之際,左丘陽發現尤映秋轉頭而來,看了他一眼,兩人相顧無言,但有一瞬之間的心照不宣……
夜幕徐徐而來,群星於尼山之巔不斷閃爍。
尤映秋告別了四位師兄,獨登天書殿,望向了殿中的琉璃穹頂。
五年的光陰對於修仙者而言稍縱即逝,這是主觀感受,但客觀上來講,其實一切都在潛移默化地更改著,如今的她已經接替了師尊的身份,成了掌教,也忽然明白了五年前那夜師尊為何會替季憂遮掩。
因為季憂並非能夠感悟天書,而是能掌控天書。
試想如果沒有師尊的遮掩,季憂感悟天書的奇異必定會引來探查,這件事或許一早就暴露了。
到時候天書院的道統將會崩塌,而季憂很可能也會遭遇殺身之禍。
畢竟那是聖器,誰不想得到他如何掌控天書的秘密。
於是,五年後的她做了和師尊一樣的選擇。
可是季憂為何能夠掌控天書呢?
天書院一脈是有守夜人傳承的,這句話其實並不準確。
因為真正準確來說,整個天書院都應該是守夜人的傳承。
因為根據師尊所言,天書院從千年前開始就是一門雙聖,一個掌教,一個守夜。
但無論是掌教還是守夜,他們都必須是前代守夜人的弟子,幼年都曾隨守夜人一起守過夜色,被蒼天明鑑過道心才行。
自然的,守夜人也可以執掌天書。
可是師尊臨行之前說過,季憂不是守夜人,也沒有受其真正傳承,那他就不應該能夠執掌天書。
她相信在這種事情上,師尊不會和她玩這種無聊的文字遊戲。
所以,季憂能夠執掌天書與守夜人是沒有關係的。
那他又因何能執掌天書?
此刻尤映秋忽然想起了岐嶺那日,她跟隨師尊前往寧城縣,見了還只是個外院弟子的季憂,請他許用天書,眼眸閃過無盡的困惑。
呼呼呼——
夜風呼嘯。
正當尤映秋陷入到沉思之中時,天書殿內忽然再次傳來一陣轟鳴,接著便又有天光閃現,像是天書再次被執掌了一般。
見此一幕,尤映秋豁然回眸,就見一道身影站在遠處的碧水湖畔,昂首而立。
而就在其目光飛射之際,那人猛然起身,呼嘯間撞入了黑夜,倏然遠去。
反應迅速尤映秋猛然揮手,但卻未能留下的那人,只從夜色之下擷取了一縷氣息。
那並不是季憂的氣息,但卻和季憂氣息一樣,澎湃、強大而年輕,但對她而言卻無比陌生。
第三百七十八章 讓元采薇也害啪害啪
星月輪轉,一夜天明。
隨著布穀鳥的叫聲響起,湝的曙光開始灑落盛京。
早春的清晨其實還帶著些寒涼的氣息,彼時的無慮商號後院,被子外一雙雪白的腳腳不禁輕蜷,在涼風下輕輕縮了回去,貼到了男子溫熱的小腿上。
察覺到動作,季憂輕輕睜開了眼睛,感覺到了臂彎中的溫熱。
雪白的小鑑主正背靠著季憂,躺在他的懷中,呼吸均勻,睡顏雍容,看上去頗像冰山美人正在小憩,只是從上往下看,手臂間圓圓扁扁。
昨日議論關於靈鑑、天書和陳夫子的事,不自覺天就黑了。
大概是因為季憂將要前往丹宗的緣故,顏書亦有些不捨,於是欲蓋彌彰地把晚飯吃到很晚,然後故作鎮定地留了下來。
季憂仍記得那副表情,一副演技極差的樣子。
他長呼一口氣,悄悄坐起身子,後撤腰肢向外退去。
但未等他徹底坐起,小鑑主就似乎感受到了一陣空虛,小屁股忍不住往後靠了一下。
使用榫卯固定的悍匪瞬間僵了一下,感覺有些上頭。
早晨起來的男大是這世界上最蓬勃最無敵的存在,碰不得一點。
“既有妄心,即驚其神。既驚其神,即著萬物。”
“既著萬物,即生貪求,既生貪求,即是煩惱。”
“煩惱妄想,憂苦身心……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靜矣。”
僵直的過程之中,季憂開始默默在內心輕念。
這是流傳版本極廣的《太上清靜咒》,是配合修道使用的,據說可以明心靜念。
唸誦許久後,季憂沉默了一下,隨後緩緩躺了回去。
咯吱咯吱——
黃花梨木打造的床榻開始輕輕晃動,睡夢中的顏書亦開始無意識地發出一陣斷斷續續的嚶嚶聲。
嗯哼許久,顏書亦忽然睜開了還帶著睏倦的瑩潤眼眸,一副傻乎乎的樣子,而隨著神識的漸漸清晰,顛簸之中的她開始唬住了小臉。
一瞬之間,那嚶嚶聲戛然而止。
季憂似有所感,忍不住湊過去,卻發現顏書亦並未睜眼,還是與先前一樣的熟睡姿態,只是身體明顯繃緊了,表情像是在咬牙,被放置在枕邊的玉手也攥緊了床單。
呵,裝睡就怪不得我了。
啊一聲,軟糯的嬌呼忽然從寂靜的房中響起,純美而又嬌氣。
被自願開口的顏書亦瞬間將自己縮排了被子裡,一邊嗚嗚嗚,一邊在心中暗自將狗俣至R個不停。
春日清晨的被窩還是很舒服的,尤其還有事情可以做。
只是小鑑主耐力不好,沒多久就無聲仰頭,玉足繃得緊緊的,失去了所有傲骨。
許久之後,已經力竭的小鑑主忽然感覺身後的陌生男子貼了過來,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帶著溫柔與寵溺,但並未戳破她的裝睡,而是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吱呀一聲,房門開啟又關閉。
顏書亦忍不住眯起眼睛,隨後捏起拳頭,朝著他離去的身影揮了一下,像是兇惡的小老虎。
就在此時,前腳出門的季憂忽然停下了腳步,讓她瞬間縮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絲害啪。
不過回頭的季憂只是取走了屋裡的一隻竹筐,並未再欺負她。
沒事的,快輪到元采薇了……
顏書亦虎視眈眈地想著,忽然就聽到院中傳來一陣腳步聲。
“姑爺。”
“早上好。”
“額,我家鑑主呢……”
“昨晚吃飯吃得太晚了,就在這裡睡下了,現在還沒醒,你們先去坐著喝茶。”
聽到這句話,顏書亦悄悄往裡挪了挪,躲開了“不知道為什麼”的水淋淋,閉上眼準備再賴床一會兒。
這是她在靈劍山做不到的,因為自己每次在雲頂宮闕醒來,都會覺得有很多的事需要自己做決斷,從未有可以賴床的機會。
在這裡就不同了,她知道外面有個狗伲阌X得就算狂風暴雨也難以侵襲入屋。
不過冷卻時間太短了,以至於在裡面的感覺十分明顯,所以她這賴床並未成功,於是只好起身穿好了衣服。
開啟房門,清晰的空氣瞬間迎面,穿戴整齊的顏書亦露出一副傲然的表情,轉頭看向了正在灶臺前忙碌的季憂。
“早。”
顏書亦看了一眼丁瑤和卓婉秋,轉頭淡淡地對季憂說了一句,一副昨晚沒一起睡,今早起來才剛見了第一面的樣子。
演技真差啊,仔細看的話漏洞百出呢。
丁瑤和卓婉秋一陣蛐蛐,但不敢把心裡話說出來。
“睡得好麼?”
“還行。”
小鑑主輕輕點頭,隨後臉頰莫名微紅,眼神中又有劍氣呼嘯。
不過很快,她就看到季憂遞了一粒剝好的花生米過來,於是乖巧張口將其吃掉的。
炊煙裊裊而起,緩緩飄到了上空。
不多時,隨著前院大門的開啟,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院中的四人齊齊回頭,便見曹勁松、溫正心、班陽舒,還有陸家姐妹一道而來。
“不是說中午開飯的?這麼早就做?”
“先提前處理一下食材。”
季憂握著菜刀,輕聲開口。
他昨日正午便估算過左丘陽那邊的進度差不多了,於是提前約了他們一起吃飯。
畢竟從新元前到現在,他們也沒正兒八經地聚過一次,這次啟程前往丹宗,不知過程是否順利,若不順利可能還要耽擱數日,也該坐一起吃頓飯的。
“鑑主大人安好。”
曹勁松此時將目光從案板上收回,隨後看向顏書亦,抱拳拱手間微微行禮。
溫正心、班陽舒等人亦是如此。
陸清秋和陸含煙也有樣學樣,不過這畢竟是她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靈劍山小鑑主,不自覺就抬頭瞥了一眼,便見到一副帶著淡淡冷意的絕美面孔,不由得心中微顫,多出一抹忐忑。
兩姐妹以前認為元采薇是才是大房的時候,還敢請她赴宴搞好關係呢,此時卻是一點也不敢造次。
因為小鑑主可不是好相處的性子,她們這幾日一直都在偷偷觀察,也曾特地去過酒肆茶樓,眼睜睜地見過她那一副對相公都不親的表情。
“曹教習安好,各位安好。”
顏書亦輕輕施禮,淡淡開口,而後看向了陸家姐妹,眼眸忍不住微微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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