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錯哪兒了
“元采薇都已經承認了,也把你找她煉丹的過程都告訴我了。”
“不知道什麼元采薇。”
“那我是誰?”
“陌生男子,蕊兒妹妹的情郎的好友。”
顏書亦倒沒捨得說不認識他,也沒敢再說他是小小天書院弟子。
不過剩下的許多問題,她都一律回答不知道,一副我沒有,我沒吃,我沒做,我沒叫的樣子,讓他的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
就和上次啵嘴兒一樣,只要不承認就是沒發生。
其實單純和季憂雙修對靈劍山小鑑主來說沒什麼,她雖然不承認,但心中就是喜歡季憂,要不然也不會允許卓婉秋一直姑爺姑爺地叫他,更不會一有空就來找他。
但是她一想起昨日跪著被喂,還有蜷在他懷裡一直喊相公的事就想逃避。
尤其是被威脅著,失神間承認了自己是小水虎的事。
那個人不是她,她不可能是昨晚那個樣子。
“你今早為何在我院子裡醒來的?”
“我只是來的早了一些。”
“昨日在哪兒睡的?”
“魏家別院。”
“若是懷了,以後總不能叫我叔叔。”
顏書亦聽到他的話,看著自己的小腹忍不住眯起眼眸,隨後哐地給他一拳。
元采薇和元辰很快就從魏家別院走了回來,十七八的大小夥子風風火火地,進院後看到季憂就進了茶亭,而元采薇則跟在後面緩緩而來。
“姐夫,小鑑主阿姐,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嗎?我阿姐好像溫柔了很多,就是嗓子有點啞了。”
顏書亦聽後眯起眼睛,而亭外的元采薇則將眼眸側到一旁。
昨夜發生的事情很多,比醉仙樓不許他聽得都要精彩,不可謂外人道也。
季憂轉頭看了一眼元辰的黑眼圈,適當地換了話題:“你莫不是真的熬夜看話本了?”
“沒有,我昨夜在熬夜煉化阿姐交給我的東西。”
“真的假的?”
元辰抿了下嘴:“新元快過了,我便打算抓抓緊,不想再讓阿姐失望了。”
他念唸叨叨著說完,隨後便一溜煙地去了廚房,打算看看今日有何菜式。
獨留下的三人之間相互對視,元采薇的臉蛋首先紅潤,連帶的面若寒霜的小鑑主也漸漸臉頰紅潤。
不過這種氣氛很快就被打破,外出採買的丁瑤和卓婉秋也提著大包小包地歸來,將東西放下後來到了茶亭之中。
丹宗的丹藥送去靈劍山後,前幾日被賜了下去,山中弟子方才傳訊而來,此間被他們帶入了院中。
顏書亦趁此時機趕走了季憂,聲稱這是靈劍山之謎,不許外人旁聽,看的丁瑤和卓婉秋一愣一愣的。
她們覺得鑑主今日有些奇怪,另外嗓子不知為何啞啞的。
被攆走的季憂只能去了廚房幫廚,充當了魏蕊與匡盏碾姛襞荨�
“季兄,中午就簡單地的燉個雞湯如何?”
“加些紅棗。”
“這倒也好,那回鍋肉呢。”
“也加些紅棗。”
“?”
隨著炊煙裊裊飄升,午飯被送入廳堂之中。
顏書亦和元采薇看到每一道菜都有滿滿的紅棗,想著床單上的兩朵花開鼓起粉腮。
【狗俚年P心】
不過申時,天色已經的稍稍暗下來,街上紅燈盞盞,絃樂之聲繞耳,遠遠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季憂與眾人換了衣服一起出門,走入了盛京的街頭。
長街十里,燈火如晝,朱門繡戶前高懸彩燈,絹紗扎就的牡丹、金箔貼成的鯉魚,在夜風中輕輕搖曳,映得青石板路流光溢彩。
護城河畔,千盞蓮花燈順水漂流,燭芯浸了桐油,在水面上燒出顫巍巍的光暈,與岸上燈坏牡褂八槌蓾M河金鱗。
顏書亦不和季憂一起走,還盯著元采薇。
季憂早早就期待著如一樣的把臂同遊,結果昨日一番酣戰,到現在卻單蹦一個了。
不過這樣的情況沒有持續多久,當滿城華彩盛放,顏書亦不由自主地就跟了上來,連元采薇也走到了他的左側,一邊看燈一邊緊隨他的身影。
一行人就這樣沿路閒逛,走到了一家戲樓前方,被熱鬧的場景所吸引。
崇王請來了一支戲班,在唱青雲的傳統曲目白日飛昇,現場圍了許多的人。
季憂尋到了個僻靜的位置,剛剛站好就見兩人貼了上來,湊在他的旁邊向下凝視,目光之中色彩斑斕。
顏書亦貼的最近,都快要鑽他懷裡了,而她自己似乎還沒意識到。
丁瑤和卓婉秋就在自家鑑主身後跟著,隨行一路之後忍不住在人滿為患的戲樓中一陣竊竊私語。
“鑑主今日好奇怪,一上午都對姑爺冷若冰霜,看元采薇的時候也醋勁兒十足,方才出門還說不和姑爺一起逛。”
“這不走著走著走著就乖巧,姑爺說去哪兒就去哪兒,走路還噠噠噠噠的。”
“快鑽懷裡了……”
兩人看著前方的鑑主,被自家姑爺偏身環著,白皙的雙手抓著自家姑爺的手臂,足尖點地腳腳輕晃。
注意力被轉移之後,人很難維持表演出的人格。
此刻連顏書亦自己也發現,她在忘記了故作孤傲的時候似乎更粘著陌生男子了。
不過等到歸去的時候,小鑑主又想起了昨晚的事,眼神冷傲,一臉不善。
入夜時分,準備一日的新元宴開席。
雖說平日他們也都常聚,但難得會有這麼齊的時候,於是一整晚都其樂融融。
酒足飯飽之後,魏蕊和匡找コ侵械脑姇絼t要去繼續看那出白日飛昇,丁瑤和卓婉秋則受命去看著元辰,順便也四處逛逛。
她們是第一次來盛京度新元,方才只顧著看自家鑑主了,回來的時候腦子跟空的一樣。
而當眾人走後,院子裡便安靜了下來,季憂坐在偏廳之中的茶桌前,將茶水沏好,接著偏身向著爐膛之中丟了些炭火。
顏書亦和元采薇則在他面前,端著茶杯無聲品飲。
“夜又深了。”
“?”
第二百九十四章 歲歲平安
遊逛燈會,聽戲看曲,舉杯對飲,此時的夜色確定已經深邃無垠。
不過又深了裡的又字,則代表此前還有一個相同的深夜,端杯飲茶的顏書亦與元采薇同時想起了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昨夜。
一念及此,茶桌下四隻白嫩玉足瞬間蜷了起來。
昨夜的酣戰發生之後,除了清晨有過交流之外,三人一整日都沒再提昨夜的事。
掃庭院、貼對聯、吃飯,賞燈,一直都如同沒發生過。
這主要是昨夜每一幕都讓人覺得荒唐,所以不只顏書亦嘴硬不承認,元采薇也在迴避著,以至清晨起來雖語氣柔軟,但還是稱他公子。
在兩個女子看來,日後順其自然大概或許更容易接受。
但現在的夜就如昨日的夜,主角都在,沒有旁人,季憂這句夜又深了資訊量巨大,瞬間打破了兩人的故作鎮定。
顏書亦柳眉倒豎地看著他:“既然季公子也說天色不早了,那便不打擾了,你我萍水相逢,今日多謝款待。”
都灌滿了還萍水相逢……
元采薇聽後抿眨了眨眼,也假裝什麼都不懂的樣子,輕輕挪動臀兒決定隨之歸去。
她的丹藥用盡了,沒有小鑑主與她一起分擔火力,自己一個人有些扛不住,覺得會要命。
至於小鑑主,她今日一天都沒承認昨夜發生的事情,才不會輕易再被弄一次。
就算被弄,她也不能再和元采薇一起並排被弄了,除非扛不住。
不過下一瞬,她們就發現季憂從抽屜中拿出一沓紙牌和一沓紅包。
“過了新元便是初一,歲歲平安。”
“?”
顏書亦從他的手中接過自己的,開啟看了一眼,看到一沓銀票,輕輕抿嘴。
而元采薇也接了過來,拆開後看到了裡面的銀票,眸色微漾。
這是青雲天下最俗的俗物,但兩人都知道,季憂對錢看的極緊,對自己都將不捨的。
“前次新元,我為了用丹宗的備用丹吊豐州仙莊的胃口把錢花光了,沒給,今日算是把前幾次的都補上了。”
顏書亦和元采薇抬頭看著他,知道他是在說紅包是許久之前就準備好的,與昨夜的事情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季憂把紙牌攤在桌上:“我方才的意思是說夜深了,要不要打牌?”
“狗佟!�
“你們怎麼一臉害啪的樣子?”
顏書亦眯著眼睛,心說狗倌X子轉的倒是挺快的。
方才明明還在摸腳的,分明就是想懟,現在卻一本正經地說要打牌。
她虎視眈眈的,眼神落在季憂拿來的那副牌上,臉上忽然流露出一絲好奇。
這副牌是他們先前就在先賢園玩過的鬥地主,不過牌面被重新畫了。
那張大王牌上畫了個持劍的女子,頭上還懸著一方靈鑑,雖然畫工不怎麼樣,但一看就是的她。
元采薇也看到一張牌,上面畫的好像自己。
能判斷出是自己不是因為畫的很像,主要是因為女子面前有個三足丹爐。
“你畫的?”
季憂點了點頭:“平日閒來無事,修行間隙隨便畫畫,正好趕在新元之前畫完。”
顏書亦抬起眼眸,發現若是沒有昨日的事情,也許陌生男子就是想拉著她們一起打牌的。
一念及此,她就忍不住想起他昨夜忍著,讓自己趕緊走的畫面。
狗匐m然見面就叨叨著生生不息,但真的從未強迫過她,也沒有像民間話本中說的那樣,以花言巧語去騙她身子。
季憂將手中的牌平攤在桌子上:“先說好,輸了就要脫一件衣服。”
“?”
話音落下,顏書亦一拳就打了過去,而元采薇忍不住咬緊了嘴唇。
玩了那麼多花招,狗龠是想弄她們。
季憂擋下一拳,暗道一聲無礙無礙,來日方長……
其實他自己心中也清楚,若只有她們其中一個,說不定就半推半就了,但三人……只能說丹藥的功勞巨大,想要復刻極難。
何況顏書亦本就不承認,拒絕再在他懷中一邊哭一邊地叫相公,弄她一個都難,其他都是奢望。
季憂覺得人心黃黃是高雅之事,和邪淫不同,他也不是陰差陽錯佔了便宜就天天在這種事情上費盡心思的那種人。
反正人已是他的了,又跑不了。
等她們兩個分開,再逐個擊破或許會簡單一些。
季憂伸手抓牌,發現元采薇忽然湊上來,似乎是想看下一張牌畫的什麼,於是伸手颳了她的瓊鼻。
然後他的與餘光就瞥到旁邊那絕美的仙子眯起眼睛,以至房間中劍氣呼嘯。
明明一起扛過槍的,醋勁兒還是絲毫不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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