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錯哪兒了
顏書亦暗道一聲,眼神中醋勁不減。
元采薇見狀輕咬薄唇,然後將丹藥重新取出一份,端著茶杯遞到了顏書亦的面前。
小鑑主雖然表情淡定,但其實剛才起床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的疼痛,沉默片刻就將藥丸吞入腹中。
疼痛如同海潮一般退去,但殘留的感覺並未減輕,顏書亦恍惚覺得它還在裡面。
“那不是媚藥,對吧。”
“?”
顏書亦眼神冷傲地看向元采薇,居高臨下的樣子與昨日噙著眼淚叫相公的那個簡直不是一個人。
從山下買來的那本秘籍除了各種“知識”,還有其他一些零碎的科普,所以她知道媚藥這種東西。
但媚藥的功效按道理來說一次就該消散了的,不會如此一波接著一波。
元采薇看了一眼顏書亦:“普通媚藥對臟器有害,毒性與藥性相差無幾,而那玉瓶之中裝著的其實液化的兩儀還精丹,一種能溫陽神魂,清除體內濁氣的雙修藥物。”
“雙修藥物?”
“我們丹宗之術講究陰陽兩儀自成萬物之說,兩儀還精丹可激揚男子體內盛陽,遇女子陰元便會相互交匯,合為精氣送還,溫養神魂與道心。”
顏書亦啞著嗓子開口:“若是盛陽與陰元不遇呢?”
元采薇看向旁邊:“若是不遇便會一直積攢……”
聽到這句話,小鑑主柳眉倒豎,冷傲許久都未再開口。
虧大了。
她並不好奇藥理,只是設身處地覺得那東西不是媚藥,此時透過詢問,終於得知了那是什麼。
盛陽需要與陰元交匯才能合為精氣。
也就是說她一開始騙吃騙喝根本沒用,真正有用的事後來的真刀真槍。
第二百九十三章 夜又深了
丹藥之事解釋清楚之後,一被子的好姐妹在房中開始相互沉默。
因為沒有交談,人一靜下來,看著床榻上的兩朵紅梅,精彩畫面容易在沉默之間不斷重演。
雖然她做過許多旖旎的夢,對季憂的馳騁已經並不覺得陌生,但著實沒想過初次相嵌是和小鑑主一起的。
小時候的心願看似是童言無忌,但果然不是隨意許下的。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顏書亦,發現的小鑑主的臉頰也開始慢慢紅若朝霞,但很快就杏眼微眯,擺出嚴肅不已的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采薇姐不愧是上五境的丹師,那腰痠背痛丹效果還真是不錯。”
“?”
元采薇帶著清澈的茫然稍稍抬頭,就看到小鑑主一臉淡然地說著。
她的眼眸極為好看,帶著淡淡的粉潤,配合那小巧的瓊鼻及櫻紅的小嘴,冷豔而絕美。
不過那櫻紅小嘴裡說出的話,卻不是直截了當就能被理解的。
昨日明明是兩儀還精丹,哪有腰痠背痛丹。
茫然了許久,丹宗之女忽然明白她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紅唇不禁微張。
裝沒發生過可不行啊,姐姐還滿嘴孩子氣呢……
此時季憂已經與匡盏热嗽谠褐信雒妫牧私袢盏陌才拧�
新元的流程無非就是那些,打掃、備菜、遊逛、聚餐、賞燈,不過今年則多了一條,那就是張貼春聯。
他以往住在天書院之中,這種事自然無需多,但今年住在無慮商號,該有的習俗還是要有的。
至於丁瑤和卓婉秋,此時一臉好奇地看著季憂臥房的窗子。
她們能夠看到裡面隱約有身影,確信那就是自家鑑主,腦中忍不住浮現出十八般武藝。
季憂在與匡城閒聊時,眼神的餘光也在盯著自己的臥房。
確認兩個女子已經起床後,他覺得自己應該給她們留些時間洗漱,於是叫著丁瑤和卓婉秋去打漿糊,隨後以去去掛紙燈貼春聯的名義支開了眾人。
“季兄今日清晨為何帶著一臉淡淡的笑意?”
“笑意?”
匡罩钢淖旖牵骸白猿鑫菀詠恚拘值淖旖蔷蜎]落下過。”
季憂摸了摸嘴角:“有這麼明顯?”
“看來真有好事。”
“昨日有人送了珍貴的禮物。”
“?”
季憂張開對聯,隨後他從丁瑤的手中接過刷帚,在門廊之上塗滿了糨子,把對聯貼上,又遠退幾步看了看。
這是無慮商號的門面,對聯上寫的是但願世間無飢迫,寧可倉中糧生塵,橫批為萬事順安。
接著他們又貼了些新元貼,在房簷下掛滿了紙燈,重新回到了院子裡。
跨入院門之後,眾人在茶亭之中看到了顏書亦的身影。
她已經洗漱好了,穿了件飄紗裹綢料的溗{色曳地裙,眼眸淡淡,被地上的白雪映襯著,頗有神女臨凡的仙氣飄飄,正在紅唇輕啟間飲茶。
小鑑主的肌膚向來白皙,與落雪相比也毫不遜色,但今日卻多了幾分生動的粉色。
也不知是哪裡變了,總之顯得更加動人了幾分。
丁瑤和卓婉秋忍不住對視一眼,心說鑑主昨晚果然留宿了……
而且這麼悄無聲息的偷偷來留宿,昨日怕不是已經給了姑爺了。
兩人有些人心黃黃,腦海裡全都是醉仙樓說書先生所描述的那般場面。
自家鑑主為什麼非要躲著姑爺而不是直接拒絕,還不是因為沒有骨氣,怕自己一要就給,才寧願假裝陌生的。
所以兩人覺得,鑑主失身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下一瞬,兩個人就立刻否定了這個念頭。
因為她們看到了偏廳之中的元采薇,她換了件金葫雙喜紋的玄色綢裙,正坐在偏廳的茶案前靜靜發呆。
她們住在一個院子裡,自然知曉元采薇昨日並不在院中,卻沒想到她也姑爺這裡。
原來兩人都來留宿了,那鑑主被拉去生生不息的機率就小了……
以自家鑑主的性格,在姑爺懷裡嬌柔些倒是無妨,但絕不會把嬌柔給別人看的。
季憂此時也來到院子當中,眼波柔潤地看著昨夜與自己親密無間的女子。
兩人好像是刻意離得很遠,彷彿在表示昨晚沒有並在一起啊啊叫過。
“鑑主姐姐來這麼早啊。”
魏蕊最單純而沒有心機,見到顏書亦很開心地揮了揮手。
她並不知道她崇拜的顏姐姐不是走的早,是昨晚沒跑了。
小鑑主本意是想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但魏蕊喊她她也不能不應,於是循著魏蕊的聲音望了過來,瞥見季憂的時眼神如有風雪肆虐,氣勢洶洶。
若是尋常女子被要了,情郎自該去抱她親她,該說些情話。
但顏書亦不是尋常女子,況且昨夜局勢實在複雜,再加上院中還有旁人,若真的這樣做,只會讓她拔劍。
於是季憂假裝沒看見,喊著匡杖ベN屋子裡的對聯。
商鋪的對聯是早就提前訂好的,而院子裡的對聯則都是匡諏懙模脕砹艘淮筠�
季憂選了選,拿起那副三妻四妾滿後院,鶯鶯燕燕。多子多女繞膝前,攘攘熙熙。
匡盏难凵癫唤徽l現他真的選了這張後不禁一怔:“季兄不是不喜歡這幅,看了之後還覺得生氣?”
“今日喜歡啊。”
“?”
季憂刷完漿糊之後將對聯貼上,看著多子多女四字,眉心不禁微皺,恍惚之間不太確認昨夜是否雨露均霑。
他將對聯的褶皺撫平,轉頭看看向了茶亭的方向,發現傲嬌鬼正用餘光瞥著,眼神讀過之後,表情兇惡的像昨日那隻光潔的小水虎。
匡赵谂赃呡p聲開口:“顏仙子平日最愛咂醋,我就知道她看到這上聯會生氣。”
“她今日氣的也許是下聯。”
“這有何可氣的?”
季憂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匡找苫蟀肷危S後就被魏蕊叫去切菜,要為今夜的新元宴做準備。
元采薇則從房中走了出來,低著頭走到季憂面前,輕聲輕語地說要回去一趟,問他行不行。
丹宗之女雖說溫婉,但以前也不是這種乖巧聽話的性格。
可這番詢問,完全是一副什麼都聽季憂的性格。
她昨日飛了無數次,從清晨開始便一直在想,許久才想起自己還有個阿弟。
她記得昨日已經和元辰說好了的,今日不用修煉,來無慮商號過新元,可到現在人也沒出現。
元采薇不相信他在修煉,唯一可能就是阿弟他昨夜熬夜看了話本,到現在都沒起床。
於是在得到季憂許可之後,丹宗之女朝著魏家別院而去。
丁瑤和卓婉秋去貼了窗花,隨後被季憂安排著去街上採購,買些新元要用的東西。
於是院落忽然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季憂和靈劍山小鑑主。
季憂發現顏書亦在偷偷看他,但轉頭過去時又迅速移開目光。
見此一幕,他將糨子和刷帚放下,邁步朝著茶亭之中的仙子走去,坐到她的旁邊看了半晌,忍不住捏了捏她那粉潤的臉頰。
以往總覺得她反差萌,既有鑑主威嚴,但也有尋常女子的嬌柔可愛。
但昨夜見過她縮在自己懷裡嗚嗚叫相公之後,他就感覺不到一點威嚴了,只覺得她軟萌一隻,可愛無比。
顏書亦並未因他的到來有任何反應,似乎是目空一切的無情仙子,但隨著他坐下,臉頰卻開始漸漸泛紅,眼神流露出一絲害啪。
“小小天書院弟子,見到本鑑主還不跪下參見。”
“又皮,我倒想問問鑑主大人今早為何裝睡不理我?”
“你跪下參見,本鑑主就告訴你。”
季憂想起她昨晚跪了半夜,費盡口舌的場景,知道她這是心裡不平衡了,想讓他跪回來。
顏書亦看著他又叨唸一聲:“小小天書院弟子……”
“鑑主芯中清楚,這般叫法有失偏頗。”
“?”
小鑑主眉心稍皺,心說以前就是這樣叫你小小天書院弟子的,何來有失偏頗。
然後她就忽然想起昨夜把她打的啊啊叫的東西,眼神變得更加鋒利了一些。
第一次見它是在天道會時,那時候為了取走鞋襪匆匆一瞥,並未能看得真切,但也嚇了一跳。
而看得最清楚的是在安遠城他昏睡之時,於是內心中害啪了許久。
可她對男子知之甚少,不知道興致缺乏時不可同“日”而語,所以直到昨夜她才看清了最可怕的樣子。
季憂此時從茶盤中捏起一枚那瓜子,輕輕剝開後遞出:“張嘴。”
“我要打死你……”
“只是瓜子,又不是別的什麼。”
顏書亦感覺瓜子進嘴,眼神變得更加虎視眈眈。
雖然昨夜的第一回合是她主動的,但後面幾次基本是被喂,以至於現在有點應激了,一想到就炸毛。
季憂又剝了幾顆喂到她的口中:“其實昨晚的事我已經問清楚了,雖說是丹藥的問題的,但總歸會有那麼一遭,倒也分不了誰對誰錯。”
顏書亦睫毛輕顫:“不知道有什麼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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