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錯哪兒了
詢問之下便聽附近村民說,這些仙莊基本都是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離開的。
只是仙人駐地,凡人不敢入內,所以這些仙莊到底是怎樣離開,走哪條路離開,又去了何處,他們誰也說不清楚。
季憂在中州建立世家之後,外來仙莊就很難活了,想要搬走也不奇怪,只是這搬走的數量比去年還多,著實讓季憂稍稍感到驚訝。
其實在豐州糧產上來之後,這些外來的仙莊只要認真勤懇未必會過的很差,誰知這些人竟吃不了一點苦……
隨後,一行人途徑了玉陽縣,商議之後決定在此留宿幾日。
對於許久未到的鄉土,眾人心中還是十分想念的,尤其是邱茹這小丫頭,一下車就衝著城外那三間泥房子而去。
以前的日子苦是苦了些,但對邱茹這般孩童而言,難免會對兒時的老家心存眷戀。
而匡談t和魏蕊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走向了匡家老宅。
至於顏書亦,自然是口中唸叨著隨意轉轉,隨後便跟著季憂回了季家的老宅子。
因為是秋收之日,玉陽縣中的人還挺多的,街坊四鄰見到季憂帶著一個絕美的仙子回到了老宅,彼此之間議論不已。
“這是,帶了娘子回來?”
“看樣是了……”
“身邊還跟著兩個婢女,看樣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何止大戶人家,這得是仙人家的小姐,你看她頭上戴的,那玩意我以前見過指甲蓋那般大小的一塊,據說是靈石,當時還被奉仙山莊抓住一陣盤問。”
“怪不得,這氣質可真是非凡,看上去比那奉仙山莊的仙人老爺還要尊貴。”
牌坊街這些年並未有太多的變化,眾人聚集在街口,議論之間忍不住看向不遠處的那座方宅。
當年方家退婚一事盡人皆知,後來季憂破格進入天書院,又建立世家一事鬧得也是沸沸揚揚,如今兩度春秋已過,不免讓人覺得有些物是人非。
顏書亦目不斜視地跟在季憂後面,冷傲而端莊,不過餘光倒是一直撇來撇去的。
那些人的話根本逃不過她的耳朵,聽起來有些有趣。
因為往常別人議論她,都是什麼靈劍山下一任掌教,聖器執掌者什麼的,這還是第一有人議論她,說她是誰的娘子什麼的。
這些人可真是愚昧,明明只是見過幾次陌生人,卻被誤會成他娘子了。
顏書亦並未遷怒於他們的口不擇言,揚著嘴角,覺得自己很大度。
丁瑤和卓婉秋此時也在四處打量,看著季憂成長的地方,心中不免有些微佯。
她們見過許多景觀雅緻的仙家別院,見過許多仙氣盎然的福地洞天,可如此黃土遍地的貧瘠之所,他們還是第一次來。
而她們也很難想象,自家鑑主的相公竟然是出生在這裡的。
此時季憂已經走到了季家老宅的門前,掏出邱忠給的鑰匙開啟了門鎖。
本以為裡面會是一片庭院草木深的景象,沒想到卻被收拾的極為乾淨,連灰塵都不太少見,想象之中的蛛網也未出現。
顏書亦跟著走了進去,來到季憂常年居住的那間四下打量著,忍不住開口道:“你所設想的豐州,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不清楚會走到哪一步,但肯定可以越來越好,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
“那你的以後呢?”
“我就沒有太大追求了,只是想繼續變強一些,遇到事情不至於手足無措,然後想娶誰就娶誰,想生幾個就生幾個。”
顏書亦跟隨季憂行此一路,看到了豐州的新貌,心中對於此地未來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而十分好奇。
同時她也很好奇季憂未來想要如何,是成立屹立千年的世家,抑或是歸隱山林什麼的。
而當她聽到想生幾個生幾個後,眼神不禁變得警惕了起來,然後忍不住捶他一拳。
她確實不敢第一個試,因為靈劍山小鑑主不只怕黑還怕疼。
季憂揉著微痛的肩膀,轉頭看向的高貴冷豔的小鑑主那一臉害怕被欺負的樣子,覺得十分可愛,忍不住捏了捏她那雪白的臉蛋。
見此一幕,丁瑤和卓婉秋對視一眼,然後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並巧妙地帶上了房門。
眼見兩個婢女如此“懂事”,顏書亦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季憂也眯起了眼睛。
其實他只是想捏一捏她的臉,沒打算要繼續做什麼的。
但人都出去了,不做點什麼又好像有點不給面子,辜負了一番好意……
宅屋之中沒有點燈,環境有些昏暗。
顏書亦口中默唸著登徒子,沒一會兒就衝那環抱而來的手輕輕張開了雙臂,紅唇微張。
傲嬌鬼的吻技已經倭锪耍瑑扇酥g的接吻也如同打招呼一般自然,不過嘖嘖聲中仍有劍氣在防備,讓季憂不太敢動。
其實他也沒說非要生,何況他現在還打不過傲嬌鬼,那生還是不生本來就是她說了算的。
而她卻如此警惕,只能說明她心裡也在暗戳戳地想著。
至於她先前問過的那個問題,關於豐州和自己,季憂確實沒有多想。
一人之力是改變不了這個天下,季憂從一開始就明白這一點。
所以他一開始的想法很簡單,只不過是想吃一頓飽飯而已,而後來發生的事情則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如今豐州正在變好,百姓已經可以吃得上飯了,滿大街的孩童都不再面黃肌瘦。
如此一天天下去就已經是不錯的事情,當然,前提是未來不發生什麼災禍的話……
想著想著,季憂忽然感受到掌心好像多了一團握不住的彈軟,圓圓扁扁圓圓,隨後嘴角就是一痛,一股甜腥味湧入了自己的口中。
顏書亦這一次是真的咬了下去,牙齒深陷在了他的唇角之中,而且還未鬆開,同時周身劍意洶洶,眼眸冷徹無比,臉頰卻是紅彤彤的,又忍不住哐哐給了他兩拳……
受傷終歸是會痛的,修仙者也不例外。
季憂蹲身坐到了床榻的邊沿上,把一整個身嬌體軟的小鑑主抱進懷中,等她坐穩後揮手打上了那豐潤的臀兒。
小鑑主一顫,立刻兇萌地睜開了眼睛,雪白的貝齒又忍不住用力了一些。
登徒子,還沒我強就什麼都敢捏……
嘖聲一直持續入夜,匡家在家中設宴,邀請他們前去赴宴。
顏書亦和季憂雙唇分離,輕輕喘息著,相互凝視了許久,隨後才整理好了衣衫出門,從丁瑤和卓婉秋面前若無其事地走過。
此間,誰都不知道小鑑主此時的臀兒和圓圓都有些火辣辣的。
曹勁松等人是從方府而來的,他們不願意去季憂家裡,因為料定了他家中啥也沒有,與之相比,方府的待客之道可是極為周全的。
走到牌坊街的時候,他們便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季憂、顏書亦、丁瑤和卓婉秋。
不過他們的目光主要放在了季憂的嘴角,看著那滲血的傷口,止步之間輕輕屏住了呼吸。
去年冬日,有一個姑娘在季憂的院中住了半月有餘。
離開之後,季憂的嘴角就多了兩道被咬出的傷口。
他們當時一直不知道那女子是誰,又疑惑為何元采薇這種身份姑娘能接受另一個女子在季憂的院中留宿。
如今似乎已有答案,在重重迷霧之中漸漸明朗。
此刻,四人的餘光忍不住瞥向了那眼眸微冷的靈劍山小鑑主。
這清冷鑑主,私下與逆徒玩的真花啊……
秋收的準備工作此後開始一步步地推進,加入聯合收割隊,獲取法器圓月彎刀的修仙者比去年還多。
此時,距離決賽的日期已經不剩幾天。
為了掩人耳目,靈劍山小鑑主在第七日從豐州歸去,臨走的時候一直挑著車窗,把來時看過的又看了一遍。
丁瑤和卓婉秋一眼就能看出,小鑑主是有些不捨了,只是被冷傲所掩蓋著,有些驚訝鑑主對豐州的歸屬感會產生的這麼快。
其實這並不奇怪,畢竟靈劍山的那個家對她而言只是個山頭。
而陌生男子的家,每日都有邱茹跑來跑去,叫她姐姐,還有老邱旁敲側擊地說有個娃娃就熱鬧了什麼的,比以往鮮活多了。
而且她這歸屬感也不是來了之後才有的,實際上沒來就有了,畢竟她去年冬日在盛京聽到有商販說豐州不好,還險些翻了臉的。
顏書亦一行迴歸之後,季憂則在其第二日歸來,馬車一日回到先賢園。
彼時,他的靴子和衣角上還帶著尚未乾涸的泥土,當真是一副剛剛下地的面容,看的先賢園裡那些自覺仙風道骨的天驕們恍惚不已。
【下地幹完活了,回來參加個天道會決賽】
另外還有他嘴角那道傷口,也讓人在意不已,心說沒聽說田裡有什麼東西是會咬人的。
眾目睽睽之下,季憂邁步回到了院中,屁股還未坐熱,就聽到一陣姐夫的聲音在院中響起。
隨後,一道身影屁顛屁顛地跑到了他的屋子裡。
“姐夫,好久不見!”
元辰此時跑進屋中,稍稍喘息了一下,便看到了季憂嘴角的傷口,下意識地向旁邊撇開目光。
小鑑主阿姐真色。
其實算算日子,季憂也知道他們應該歸來了,見到他倒沒太過的驚訝:“先賢聖地開啟了?”
元辰點了點頭:“我和阿姐是昨日回來的,來到之後才聽說你回了趟家。”
“你們現在住哪兒?”
“住在隔壁的園子。”
季憂聽後向著門外看去:“你阿姐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元辰轉身指了指對面的小樓:“被小鑑主阿姐叫去做客了。”
季憂的迴歸日期顏書亦是知道的,小醋精時機把握的極好,直接就把元采薇叫走,親自看著了。
元辰說完後又道:“我來這裡就是跟你說一聲的,待會兒就回去。”
季憂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你不是最害怕你兩個阿姐遇到一起,竟然還主動回去?”
“我才不和她們在一起,我認識了個新朋友,是個寫話本小說的,說話可好聽了,我這次來晚,錯過了姐夫你好幾場對決,全都讓他說給我聽了。”
“你和公輸仇果然能夠尿到一個壺裡……”
“咦,姐夫怎麼知道那人叫公輸仇?”
“那狗日的是個慣犯了。”
元采薇此時正坐在對面小樓的二樓,看著顏書亦。
自盛京一別,轉眼之間又是一個秋季,姐妹倆許久未見,此時相互對視,腦海之中全都忍不住浮現出了兒時結拜,要做一輩子姐妹的畫面。
誰會想到姐妹是這樣做的,顏書亦有些無言。
季憂此時正在和元辰聊天,無形之中便感覺到一股劍氣從對面升騰而起。
呵,傲嬌鬼自己不敢試,卻勁勁兒地攔著不讓別人試,還有王法嗎。
元辰很快就離開了,著急忙慌地去聽公輸仇關於姐夫對決的下卷。
而他前腳剛走,如升院裡便又來了訪客,為首的是先去客棧休整的曹勁松四人,身後跟著的則是許久未見的白如龍,還有從天書院趕來觀看季憂比賽的陸家姐妹。
陸含煙將天書院秋鬥兩敗俱傷,最後她和方宄桃煌雰仍盒扌械氖抡f了一遍。
聽到這裡,季憂點了點頭,心說這些老傢伙們還算做了件人事,隨後又看向瞭如龍仙帝:“你呢,你怎麼直到這時候才來?”
“我家裡出了點事。”
“?”
“我姨娘和我那個弟弟丟了,我父親在閉關,我便只能多留些時日了。”
季憂聞聲一愣:“怎麼會丟了?”
白如龍抬起眼眸:“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家裡人也說不清楚,不過倒也沒什麼大事。”
白如龍口中的姨娘是他父親的續絃,而那個弟弟白似虎則是姨娘所生。
他此番歸家,便聽家裡人說弟弟和姨娘一起失蹤了,而他父親則一直在閉關當中,未出面相見,家中氛圍挺怪的。
雖說因為姨娘和弟弟的存在,白如龍一直都不太受重視,心中隱有埋怨,但怎麼說都是家人。
白如龍帶著家中幾個子弟去尋找了一番,但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自覺仁至義盡之後便放棄了。
來的路上,曹勁松四人已經聽他說過此事,只覺得有些說出的古怪,於是抬起眼眸看向了季憂,便見季憂也忍不住微微皺眉,異樣感不斷閃現。
“季兄這幾日,在天道會有看到什麼好看的姑娘嗎?”
白如龍此時的一句話,將眾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曹勁松和溫正心四人聽到後忍不住朝對面的小樓看來一眼,心說看?他看個錘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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