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錯哪兒了
“事實就是如此,妖族與蠻族都不是我人族可以比得上的,天賦也好,肉身也好,這是我出使雪域後的親身體會。”
“那尾巴也好咯?真不愧是親身體會啊。”
季憂微微一怔,心說怎麼又是尾巴。
顏書亦有些憋不住地開口:“我也是順便聽公輸仇說的,本來都已經忘了,是你剛才忽然提起妖族我才想起來的,季公子在雪域裡關於尾巴的香豔往事。”
季憂低下頭,發現小鑑主正一臉冷傲地看著他,手裡還攥著一隻火鉤子。
此刻,有些東西在他的腦海深處漸漸明朗了。
比如他從雪域回來之後收到的那封一箭穿心的大作,還有後面不給回信。
還有就是前幾日到城中買炭,他順手餵過一隻野貓之後被白眼以對了半日,再就是今日畫老虎牌不讓畫尾巴,原來是因為他知道了雪域的事。
這哪是“本來都已經忘了”,這是自他從雪域回來就一直記恨著啊。
這是公輸仇說的?不過幸好的是,他知道的不多,也就只知道兩個人上街看尾巴的事情而已。
季憂此時張了張口:“我有一個朋友,他對妖族的事情十分好奇,託我去妖族的時候打聽一下,妖族女子是否有尾巴。”
“所以你就去看了妖族公主的?”
“?”
“正在眾人疑惑不解之時,一道倩影從門前出現,玲瓏秀美,婀娜多姿……敢問公主,妖族女子是否圓臀有尾?季郎,想看嗎?妖族公主掀起裙襬,露出一條秀美的尾兒,撩向季憂。”
季憂愣了一下:“這是什麼髒東西?”
小鑑主靜靜地被他的抱著,手裡的火鉤子被燒的紅彤彤的,漂亮的眼眸裡寫滿了天真無邪:“公輸仇所著的雪域出行志。”
聞聽此言,季憂忽然想起那晚在季寨之中,公輸仇的奮筆疾書。
原來根本不是什麼情書,那他媽是給他寫了一本生死簿。
他並不知道當日返程的馬車之上坐著兩位神探,所以此刻的十分疑惑,公輸仇為何會知道自己看了封陽的尾巴。
“他當時在哪裡?”
“什麼在哪裡?”
“公輸仇。”
顏書亦眨眨眼:“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哪裡?”
季憂聞聲揚起嘴角:“他當時在治傷,我也是在治傷,他卻寫得如同親眼見過一樣,還能描繪出那尾巴的形狀,那妖族公主豈不是露給我們兩個人看?鑑主覺得這能有幾分可信度。”
小鑑主揚起好看的眼眸:“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他瞎寫的?”
“當然了,寫書的沒一個好東西。”
“可青雲有句古話叫做無風不起浪,公輸仇畢竟是修仙者,耳目通達,就算不是親眼所見,想來也不全是編造,也絕不敢騙我。”
季憂看著顏書亦,忽然意識到小鑑主是真的一直在咂醋。
但此刻看著她那較真的樣子,又忽然覺得讓她咂醋好像也不錯。
這傲嬌鬼,每天都在跟自己裝不熟,正常的攻略手段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生生不息。
顏書亦此時剛好對上他的眼眸,本來充滿審問的表情忽然僵了一下,感覺自己剛才就像是被妾室爭了寵的正房大婦,瞬間眯起眼。
這就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問的原因,有失鑑主威嚴。
正當她這麼想著,忽然就覺得自己的臀兒離開了凳子,再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季憂抱到了腿上。
雖說在靈劍山上就開始抱來抱去的,但兩個人的姿勢一直都是後面攬前面。
像這種一整個被抱在懷中坐在腿上的姿勢,他們從未有過。
於是那兩隻雪白的腳腳無處安放地翹在半空中,玲瓏剔透的彷彿玉雕,腳背在搖曳的火光之中閃出一絲橘色的光澤。
季憂看著側坐在自己懷中的顏書亦,隨後將其手中的火鉤攥在手中輕輕一拽。
未曾受到多少阻撓,小鑑主就鬆開了小手,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乖巧。
見到這一幕,季憂忽然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點。
這傲嬌仙子其實一旦被親密接觸,氣勢都會忽然弱上幾分,根本顧不得什麼所謂的鑑主威嚴了。
所以有時候也不能太過於順著,時不時地還要上些強度才行。
否則的話,以她這種兩種人格不斷衝突的性格,很難有什麼太大的進展,畢竟她的小嘴是極硬的。
季憂握著火鉤子,看了一眼爐膛,於是彎腰準備去捅一下。
不過就在他彎腰之際,懷中的小鑑主忽然臉頰微粉,一隻纖白玉手推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似是要阻擋他彎腰,但使出的力氣卻十分的綿軟無力。
“?”
“?”
季憂愣了一下,便見顏書亦迅速收回了手,有些意外的同時表情逐漸變得若有所思了起來。
此時,顏書亦粉潤的腳趾瞬間蜷縮在了一起,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寂靜,無聲。
木柴在燃燒時不時地傳來一陣噼裡啪啦聲,卻無法驚擾這陣沉默,貼在一起的男女各有各的心思。
她以為要啵嘴。
他不是要啵嘴。
季憂此時忽然彎腰,再一次捅了捅爐子,並看著她的表情。
顏書亦聽到聲響之後轉頭看了一眼,有些惱怒,覺得他察覺到自己方才誤會了,故意逗她,於是回頭就和季憂對視上了。
那張絕美的俏臉此時露出冷傲的神情,泰然之間沒有絲毫閃躲。
沒有誤會要和你啵嘴,不要多想。
季憂此時將火鉤子在地上摔打了兩下,故意弄出聲響,告訴她自己要捅爐子了,但在俯身之間,他卻忽然將火鉤子一丟,貼面而下,精準地含住了她那清軟香甜的小嘴。
隨著雙手輕輕用力,身嬌體軟的仙子被摟在了懷抱的深處。
顏書亦此時還在和他“傲然對視”呢,不承想就被吻住了,晶瑩剔透的腳趾瞬間蜷縮的更緊了。
但兩個人誰都沒有閉眼,對視仍舊在繼續。
許久之後,顏書亦才回過神,發現嘴巴在越發用力的親吻中斷不斷變換形狀,思索許久後自顧自地將眼神偏向了旁邊。
袇房的右側牆上掛著一幅畫,是叢藝送給曹勁松的,後來被季憂給劫來了。
人閒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
小鑑主心中默讀著上面的題詩,不由自主地唇齒微張,被捲住了舌尖,耳邊有些細微嘖嘖聲響起,身上有些發軟。
讀完了詩之後,她又將目光移了回來,卻發現季憂還在睜著眼看她,於是貝齒一陣輕咬,但卻未能咬中他分毫。
無奈的貝齒只能放棄攻擊,任他親吻,但眼神依舊冷傲地飄來飄去。
其實這一吻在季憂心中只是試探,原本沒打算吻的這麼足。
畢竟,面前這個可是應天境的女子……
但他卻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於是聽到小鑑主的喘氣聲漸漸響起,便越吻越深。
許久之後,隨著啵一聲,季憂鬆開了她清甜的小嘴,就看到顏書亦傲然喘息,飽滿的胸膛微微起伏。
“地瓜快熟了。”
“?”
季憂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我記得我們剛才好像啵嘴了,你怎麼是這種反應?”
顏書亦扯掉兩人之間的一絲晶瑩:“沒有。”
“你是渣女吧?”
“反正沒有。”
靈劍山鑑主從容而淡定,輸嘴不輸陣。
於是在長足的對視之中,季憂重新俯身,便看到顏書亦提前微張了小嘴,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蜷縮得像小貓似的,但臉上仍舊是冷傲不已。
深吻連續了幾個回合,期間小鑑主還咬中過季憂的舌尖一次,但並未繼續用力,就這樣一直持續到第二日的凌晨,落雪已經厚積了一層,兩張小嘴燙的雪都能化掉。
不多時就有掌事院弟子前來敲門,遞來了一封信箋。
匡战袢找谠鹤赢斨写蚰旮猓@臨近新元的習俗,他特地邀請兩人來做客。
但其實邀請他們不是重點,重點是邀請魏蕊。
畢竟作為一個單身男子,單獨邀請一個待字閨中的小姐來自己的家中,這件事傳出去還是不太好聽的。
匡諒男≈獣_理,又是菩薩心腸,所以很在意女子名節。
魏蕊距離匡盏脑鹤右燃緫n從天書院來近,所以是先到的,正卷著袖子幫握錘的匡辗D著已經被捶打的發粘的糯米。
他們是準備多做一些的,給季憂拿回去一些,順便給孤殘院的孩子也送去一些。
就在年糕逐漸成型的時候,門前忽然傳來一陣敲擊聲。
於是魏蕊起身,擦擦手之後前去開門,發現來人是季公子和顏姐姐。
但令魏家小姐感到奇怪的是,顏姐姐今天卻是輕紗遮面的。
“姐姐這是……?”
“沒事,姐姐的臉蛋有些畏寒。”
“原來如此。”
魏蕊也不知道是真信假信。
顏書亦此時踩了季憂一腳,邁步走入了院子之中,跟著魏蕊進了屋子。
區區面首。
季憂站在院子當中,表情有些古怪。
今天接到信箋之後,顏書亦的小嘴就紅的不行了,但硬還是真的硬,也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能怎麼辦,哄著唄。
顏書亦這性格也不是一日養成的,想一次親服哪有那麼簡單,何況自己又打不過她。
此時的匡胀O铝耸种械哪鹃常凹拘郑佅勺咏袢赵觞N有些冷漠?”
季憂此時來到他面前:“我看過妖族女子尾巴的事情,你是不是和公輸仇說過。”
“?”
“不是在車上一起說的麼?”
季憂眯起眼睛:“可我沒說過那人是妖族公主的啊。”
匡沾藭r揚起嘴角:“那日你下車小解,我和公輸兄便對此事討論了一下,其實我好奇是為何你不會捱打,因為妖族女子的尾巴只有夫君能看的。”
季憂:“?”
“真的,這是我從一些古早的文獻當中看到的,這些文獻是從太古時代流傳而來,都已經殘破不堪了,但真實性還是極高的,你也知道吧,當年妖族和人族是生活在一起的。”
匡城拄著木槌:“我說完之後,公輸兄便嚴格推理,沉著判斷,提供你們這幾日都在一起,不可能見過別的女子,於是推斷出是妖族公主在為你灾沃畷r給你看了尾巴。”
季憂心說你們倆可真是神探,要不要算算我什麼時候能成為天書院的院長怎麼樣。
但一口老槽未吐,他就因為匡書生開始的那句話而陷入了沉思。
妖族女子的尾巴只有夫君才能看的?
他忽然想起那日他開口詢問尾巴的時候,妖族公主那怪異的神情,此刻忽然像是懂了什麼。
這是把我當夫君了?
為何?
當日來幫扶若是封陽本人倒可以理解,但明明那人是她的婢女,怎麼還能鬧出這種事情。
怪不得顏書亦看過公輸仇的大作之後見到尾巴就生氣。
當真是紅顏禍水了……
不過還好的一點就是,季憂並非主觀有什麼歧念,而是不知道此中有這麼大的誤會。
另外妖族公主的態度,其實也不能單純以這一點來判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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