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錯哪兒了
季憂看了一眼:“還有何人?”
陸清秋稍稍點頭:“白公子先前去叫了楚河,但他不在房中。”
“那便申時見吧。”
季憂向眾人拱手,隨後便進了門中,從抽屜裡取出一封信。
這是從玉陽縣寄來的,早先修道還沒來得及看,想來定是老邱來想他問安。
果不其然,信中一開頭就是老邱問他過得好不好,又說邱茹如今長高了半頭,總叨唸少爺何時回來。
另外,方中正去了一趟邱家,說老邱當年在季家做事也頗為利索,叫他去縣衙當差。
另外老邱還提到一件事,準確來說是件怪事。
他說三十里鋪附近好像鬧了邪祟,導致他走後的幾天裡經常有牲畜失蹤。
季憂將信看完,心說怪了,怎麼淨是遇到些失蹤的事情。
天書院這邊剛剛失蹤了兩個人,沒想到連三十里鋪的牲畜也失蹤了……
第二十六章 壞了,對溫柔的沒興趣
自入天書院以來一切尚好……
本以為短時間內很難交到好友,但有幾個被我搶過之後立馬就熟悉多了……
匡债斄藸钤M耶斦平蹋掖蚵犨^了,掌教沒收親傳,但他活了三百多歲,我可能熬不過他……
就這樣吧,好好活著,少爺找時間回去一趟。
給老邱回信過後,季憂出了碧水湖雅園,與陸清秋等人匯合。
來的並非只有六人,其中還有班陽舒及另外一名外院弟子,名叫計啟瑞,與陸清秋家原是世交,還與天書院的掌事有些關係。
他之前未曾見過季憂,但卻聽過他在外院搞出的動靜,眼神中充滿好奇。
“這便是觀了天書的那位?”
“不錯。”
班陽舒點點頭,凝望季憂。
他前日聽說季憂不吃丹藥,不用靈石,到目前為止已經凝結了五道靈光,心中頗為感嘆。
自己進入內院後至今仍卡在通玄上境,無法融道,但這季憂有如此大毅力,也許能比自己走得更遠。
一鄉野私修,真是要一路逆天了。
三言兩語之間,一行人以靈氣馳行,便到了位於東城的鴻鼎樓。
此樓在京中頗有名氣,自詡為天下第一樓,也就只有仙門後裔和皇族宗親才有資格入門。
其中無論掌櫃與堂倌,皆是下三境的修仙者,這修為在天書院或許不算什麼,但在民間已是不俗。
幾人落座,便在席間還有歌妓彈唱,舞女蹁躚,賞心悅目。
白如龍和錢雲霄很興奮,心說來著了,就是看這東西的時候道心最為通明!
只有季憂不知何故,腦子裡出現一隻香氣四溢的白皙玉足猛踹自己的畫面,便覺得面前的女子似乎庸脂俗粉了一些。
壞了,不會是有什麼非同凡響的取向吧?
季憂忍不住喝下杯子裡的酒,感覺有點刺激。
班陽舒此間一直觀察著他,此時不禁有些微嘆。
還未飛昇成仙就已心無雜念,便連色相也不屑一顧,怪不得能感應天書。
如此通明道心,也說明了此子確實非凡。
隨後,菜餚上齊,正式開宴,陸清秋做東,便講了些很是場面的話。
她家做靈礦生意,有意想結交天賦不凡者,尤其是班陽舒這種。
幽州班家雖說也是個世家,但其實沒落許久,班陽舒若再不精進便要自行離院,就算回了家也不會有所建樹,他自然會選擇加入其他勢力。
通玄上境或許在天書院不算什麼,可放到外面仍舊是一頂一的高手。
陸清秋的聲音很好聽,軟聲軟語,悅耳悠揚,如春風拂面,讓席間人皆眉開眼笑。
唯有季憂聽了半晌,心裡卻忍不住咯噔一下。
壞了,我好像真不喜歡溫柔的……
而除了場面話之外,陸清秋還問了令白如龍、錢雲霄等人都很好奇的事情,那就是內院究竟是怎樣的所在。
說起這個,班陽舒自有一番驕傲浮現在臉上。
“內院分為五殿,分別為自在、吉祥、長生、不塵、無慾,我屬自在殿,計兄和我一樣。”
“內院也有教習,道法高深,不過親傳弟子卻能被殿主親自教授。”
“目前自在殿與吉祥殿已有親傳,還算安寧,其他三大殿卻是爭搶不斷,與外院極為相似。”
“去年的那位師弟入內院後頗有野心,選了長生殿,揚言要拿親傳名額,今年……”
班陽舒看向季憂,心說今年這內院名額,怕不是非他莫屬了。
啊,季師弟用餐時真是專注而投入啊。
計啟瑞則更關心另一件事,對季憂舉杯便道:“季師弟,我在內院聽過你不少事情,聽聞你不只感悟了天書,還是武道雙修?”
天書院流傳季憂的傳聞時,必要帶上兩個詞彙,鄉野私修與武道雙修。
以此來形成反差,以此佐證其確實天賦非凡。
這頗像是雖然他天天上網咖,但他次次都能考年級第一你說氣人不氣人的句式。
季憂聞言抬頭,回應道:“不錯,在下略懂拳腳。”
“可武技終歸是小道,你如此天賦卓絕,為何要將時間浪費於此?”
“算是個人愛好。”
班陽舒聞聽此言後道:“其實純粹道修多在北方,南方武道雙修者倒是不少,靈劍山的那個劍字,便是因為前代掌教是個劍痴而改的。”
陸清秋、白如龍、錢雲霄等人在細細聽著,不斷點頭,但其實心中更贊同於計啟瑞的想法。
南方多小國,衝突頻繁,習武一事便從千年前流傳下來了。
但習慣是習慣,不管怎麼說,武技總歸對修道沒有幫助。
班師兄是內院出了名的會說話,總能說些讓人愛聽的。
隨著時間流逝,酒席宴上的菜餚逐漸見底,窗外的夜色也越發地深沉。
原不熟悉的幾人此刻已相談甚歡,便連季憂也會時不時地說上幾句,期間陸清秋提議請他們去雲州陸家做客,幾人也紛紛答應。
這便是陸清秋做東的目的。
若入不了內院,她不會在天書院久待,但請些人回去總歸也是收穫。
城樓之上鼓打三更,幾人離開酒樓。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無比深邃。城中已不見人影,唯有部分身聚靈氣禦寒的修仙者從街頭而過。
盛京是俗世中心,城中常有七大仙宗派遣而來的宗外行走,不受宵禁束縛,不算稀奇。
不過行至永安門之際,班陽舒、計啟瑞忽然停下了腳步,忍不住向四周看去。
隨後,季憂也眉心一皺,望向並無燈火的黑暗之處。
不知為何,他們剛才感受到一股充滿惡意的氣息在附近遊蕩,但又迅速隱去。
陸清秋只聚有兩道玄光,在“通玄”這件事上自然不如季憂,並未有所察覺,
“怎麼了?”
“沒事,許是……”
季憂正要作答之際,身體卻已不經思考地猛然抬手,將站在身前的陸清秋推開。
而後身體迅速後仰,腳下氣浪翻湧間撤出一丈。
也是在這剎那之間,一雙猩紅的眸子暴露於黑夜之中,來者煞氣纏身,邪氣四溢,出手迅若閃電,五指成勾間下抓。
眼見二人躲過,煞影便猛躥散步,直接將白如龍與錢雲霄抓了去。
“邪種?”
“盛京怎麼會有邪種出現?”
班陽舒與計啟瑞駭然大驚,立刻抽劍而去,劍吟嘹亮間橫斬那邪種。
眼見要將人斬下,沒想到一陣悶響從另一方的夜色傳來,兩人下意識轉身,就見一道白色電光瞬間襲向,聲若劈山。
“融道境?!”
“快退,不要硬拼!”
班陽舒拉住計啟瑞後撤,地面瞬間出現一道焦黑的灼痕,原地的石磚“砰”一聲炸裂成屑。
可此雷法落下後對方並未收手,而是掌心再聚雷光,踏出狂烈風浪,橫拍向前。
班陽舒與計啟瑞翻身躲過,隨後橫拳出擊,拳意猛烈如赫赫風雷。
但對方始終高了一個境界,直接反手格擋,隨後握拳襲來,橫貫兩人肩頭,如鐵錘狠狠砸下。
第二十七章 好沸騰的劍意
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場面也太過混亂。
陸清秋、婁思怡與孫芝巧三人還分辨不了場間發生了什麼,但已然抽劍向那邪種斬去,想將兩位同伴救下再說。
但令三人未想到的是,此時的夜色之中還藏了一個人。
就在他們出劍的剎那,一位劍客出劍橫挑,雷霆萬鈞之間,寒氣逼人的劍刃便迎著陸清秋的喉間刺去。
這位突如其來的劍客並不比陸清秋的境界高,但勝就勝在來的太過出乎意料。
那一刻,這位雲州大小姐真正感覺到了死亡的逼近。
便在這生死之間,陸清秋肩頭吃痛,被狠狠扯飛了出去,圓睜的雙眸看到季憂閃身而來,接替了她的身位。
其後,一聲如雷的拳直襲劍客胸口,竟也有鐵拳之勢。
劍客立刻回劍反擊,卻發現對方似是早已料到,立刻變換了角度,拳勁此刻才是全開,劈風而下,砸斷了他回劍的手腕。
“虛……虛招?”
“他怎知我如何回劍?”
未等劍客回神,撼山拳卸了萬鈞之勢橫貫其心口,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口溢鮮血。
季憂帶著婁思怡與孫巧芝撤回原地,渾身氣血澎湃,不斷在體內衝撞。
他先前與王教習探討過,一對多如何應對。
最好的解決辦法是出手奇襲,先解決對方一到兩個武力,將戰場的天平拉回來。
那劍客雖境界不高,但顯然殺人無數,深諳此道。
他跳出來之後,長劍所指的目標並非是三人,而是其中一人,想先取一命。
季憂便也借了陸清秋的身位遮擋,如他一般奇襲,對方則不得已回劍防守。
至於如何知道回劍角度,剛好以拳勁直斷其手腕,那就要多虧了與王教習無數次的對練了。
要不然王教習也不可能累如老狗,一兩銀子都不要了。
這可是價值一兩銀子的鐵拳!
此時,陸清秋、婁思怡與孫巧芝跌坐在地,看著眼前靈光滿身,拳意如虹的男人,不禁愕然。
因為就在片刻之前,他們還在說武技終歸小道,此刻卻如見天神。
而在城牆之上,空曠街頭,已經有不少仙宗外行走的修仙者向這邊聚集。
他們本是因剛才的雷暴被吸引,此刻卻因為那一拳破敵而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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