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分剑气
他和王振明争暗斗多年,朱祁钰不下令,他也乐得看王振的侄子被殴打,最好打死。
朝堂之上能够阻止这场斗殴的人少说是十几二十个人,但没有一个人出手,诸葛正我,朱无视等人想要分开众人,轻而易举,却也只是面无表情看着。
土木堡之变朱祁镇不是白莲花,王振责任却也不少,打死你两个侄子只是先收点利息,后续王振的党羽肯定要收拾。
奉天殿像是变成了斗武场,一群人看着十几个人斗殴撕打,一个个武将,武林高手看着一个个普通人上演武行。
过了几分钟,大汉将军才把众人分开,却有三具尸体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血液汩汩流出,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三具尸体分别是王振的两个侄子王长随和王山,一个是太监毛贵,均是阉党。
若是正常手段升上来的指挥使同知和指挥佥事,绝对不可能被一群没什么武力的大臣殴打致死。
只可惜王长随和王山是王振直接提拔到锦衣卫指挥同知和指挥佥事的位置上,为的和曹正淳争权夺利的,不通武学。
出手的十几个大臣,也有一大半身上,脸上带伤。
“啪啪啪啪啪啪……”
朱祁钰站起身来,轻轻拍着手掌,声音在奉天殿内回荡,他脸上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容:“很好,很好,诸位把奉天殿当做了斗武场?”.
第10章 立威!
“有这等勇气,为何不用到战场上!殿上杀人,简直胆大包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尔等和动私刑何异!”
他笑容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至极的神情。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民规,杀人者诛,这是国法,太傅,本王说的没错吧?”
诸葛正我点点头:“殿下所言不错。”
“殿下,事出有因……”刑部侍郎俞士悦站出来开口想要求情。
“本王问你!杀人者何罪!”
朱祁钰眸光骤然一转落在他脸上开口大喝。
俞士悦不敢对视,嘴唇蠕动了一下:“《大明律.刑律.人命》,凡谋杀人造意者斩,从而加功者绞,不加功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凡出手者拿下送去北镇抚司!”
朱祁钰淡淡。
“是!”
马顺应令,立刻就有数十个缇骑走进来,将出手的十几个人全部拿下。
“殿下饶命!”
“饶命啊,太后,殿下,饶命啊!”
王竑等人差点吓尿,若送去刑部,大理寺,他们还真不怕,可去了北镇抚司,绝对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北镇抚司“专理诏狱”拥有诏狱,可以自行逮捕、侦讯、行刑、处决,不必经过一般司法机构。
“殿下!”
于谦,王直等人还想求情。
金濂一边挡在缇骑面前一边大声道:“殿下,王振罪大恶极,其阉党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群臣念及大明数十万大军,一时激愤,出手太重,虽至人死亡,但情有可原。”
缇骑不敢冲撞户部尚书,看向锦衣卫指挥室马顺,马顺又看向朱祁钰,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作为魏忠贤的一号狗腿子,马顺当然知道干爹投靠了朱祁钰。
朱祁钰背负双手,淡淡道:“他们该庆幸不是在太祖时,若在太祖时期,后果会更严重,金尚书说的不错,确实情有可原,首责三人者斩,其余人等杖一百。”
金濂长叹一口气:“殿下仁慈。”
“拖下去吧。”朱祁钰一挥手。
他是绝对不相信王竑等人是一时激愤,能够混到奉天殿之上的大臣,可能有几个蠢货,但绝大部分都是人精,他们会因为土木堡之变激愤,但绝对不至于激愤至在奉天殿杀人。
他们就是在算准了法不责众,打死王振党羽,顺便逼宫,将王振的行为定性,将他定死在耻辱柱上。
王振权倾朝野,安插了多少党羽,不说别的,把这些党羽拿下,能空下多少个位置?
一个萝卜一个坑,拿下王振的党羽,他们才能上位。
这才是最主要的。
其他的所谓的王振党羽罪大恶极,祸国殃民都是次要的。
他们估计,就算是要问罪,也会经由刑部,大理寺,或者都察院,涉及到高官显贵甚至皇亲国戚的案件一般是大理寺或者要刑部、大理寺及都察院三司会审。
无论如何,他们的罪都不会太大。
可是谁能想到,朱祁钰竟然如此果决,直接命锦衣卫拿人送进北镇抚司。
进了北镇抚司,最少也要脱一层皮啊,他们一个个细皮嫩肉,谁能承受得起。
传闻中,这位郕王不是性子比较懦弱,待人平和,是个好好王爷吗?怎么一朝监国,变化如此之大?
还有,锦衣卫指挥使马顺为什么会这么听朱祁钰的话?
作为一个闲散王爷,郕王是没有资格足见班底的,也就说,朝堂上下,没有一个是他的人。
说到底,他们就是认为朱祁钰好欺负,没想到这条绵羊一转头变成雄狮了。
朱无视眼帘微阖,眼眸深处满是诧异:我这位侄子,转变也未免太大了,这等手段,真的是一个性子软弱的好好王爷吗?
装了二十多年?
莫非……和我一样?
若是换做他,做出的决定大概率也会和朱祁钰一样。
土木堡之变本就损失了三成重臣,大明建国不到百年,没有冗官之疾,损失了三成重臣难以补充,帝国运转凝滞了许多,国朝正是用人之际。
全杀了,本来就支离破碎的朝堂,还有人干活吗?
再说,真全部杀了,朱祁钰就真的站在了全体大臣的对面了。
孙太后一直装哑巴,说不定就是想看着朱祁钰一怒之下将十几个大臣全部杀了,站在全体朝臣对面,是圆是扁任她揉捏了。
实际上若是金镰不站出来,朱祁钰也会让曹正淳站出来求情,他是来立威的,不是将全体朝臣推倒自己对面去的。
王振那边你们打死三个人,那么首先出手的三人便是首恶,斩首,其他人为次恶,杖打一百。
不偏不倚,合情合理,又初步立威。
但也让孙太后知道了,眼前这个朱祁钰,并不是他予取予求的傀儡。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十几个人被拖下去后,大汉将军们把三具尸体抬下去,清理血迹后,太监重复喊道。
无人出列。
朝会之后便是廷议。
朝会普遍情况有近两百人,而廷议,参与的人全部朝廷重臣,一般都是三品以上。
廷议简单来说就是由内阁会同五府、六部、都察院及六科给事中商议大政方针,然后将情况具体上奏给皇帝,由后者裁决。
六科和六部是对应的,简单来说,六部是做事的,六科是监查六部的。
太祖朱元璋担心六部的权重威胁皇权设六科给事中,以监察六部。
出了奉天殿,穿过武英殿的庭廊,踩着金水河的河岸,走过了皇极门的五凤楼,来到了文华殿,进入文华殿外的三栋小楼。
文渊阁,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大明内阁。
廷议的地方。
宣宗时期,敕谕改为了票拟制,来自全国各地的奏疏,内阁大臣们就将自己的意见写到了奏疏之上,皇帝负责裁决批红,之后再发往全国执行。
票拟制的繁杂公务,让文渊阁从不置官属,变成了下辖西制敕房和东诰敕房,每房设置中枢舍人,但并不常设,以轮值的形式出现。
文渊阁的两边就是东西敕房,专门处理公务.
第11章 皇帝之耻 叫门天子朱祁镇
文渊阁中,孙太后依然是在珠帘之后,金英恭立一旁,而朱祁钰旁边,则站着曹正淳。
孙太后首先开口:“诸卿皆是国之肱骨,陛下亲征之前,将国事托付给诸卿,如今出现这等变故,有赖各位大人谋划商议,眼下局面,当如何是好?”
“太后,殿下,臣上朝之前刚得到一则兵事情报,陛下他……”
于谦欲言又止,神情复杂。
“皇帝怎么了!”
孙太后连忙追问,不顾仪态,掀开竹帘直视于谦,脸色满是焦急。
其他人也都齐齐注视他,脑海中俱是一个念头:看于谦这样子,莫非是皇帝死了?
“陛下无恙,只是……”
于谦长叹一声开口道:“瓦剌也先拥兵十万扣关,陛下立于宣府城下,命令镇守宣府的杨洪和诸将开城门。”
“什么!”
“怎么可能!”
“于侍郎,不得妄言!”
此言一出,所有人目瞪口呆,同时不敢相信,万万没想到这是大明皇帝能够做的事情,竟然命令大明守将开城门,如此懦弱行径,可耻的令人发指。
大明太祖起兵于蒙元统治之地,一扫百年阴霾,一度兵锋直指元都,成祖五征漠北,打的蒙元帝国惶惶不可终日。
如今大明二十万精锐被蒙元帝国瓦剌王国打的全军覆没已经够耻辱了,没想到还有大明叫门这种行径,简直令众臣掩面不可直视。
叫门天子朱祁镇终于出现了。
朱祁钰暗叹一声,难怪朝会之上于谦神不守舍,后世称于少保‘忠心义烈,与日月争光’骨头比铁石还硬,碰到骨头比棉花还软的皇帝,恐怕死的心都有了。
“你你你……确……”
孙太后指着于谦手指颤抖着,眼睛一翻,若非金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恐怕她要一头栽倒在地。
她是否在演戏暂且不说,但是给儿子气的半死肯定是真的。
咔嚓!
朱无视双拳猛然握紧,骨节咔嚓声不绝于耳,眼中萦绕着浓郁的杀意。
假若他现在宣府,绝对会毫不犹豫一拳打死朱祁镇这个废物侄子。
“耻……辱……啊……”
诸葛正我三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却没有谁呵斥他大逆不道,因为他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孙太后现在心中羞愧不已,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是这样一个软骨头。
朱祁钰内心满是鄙夷,天下间有昏庸的皇帝,懦弱的皇帝,暴戾的皇帝,平庸的皇帝,但是所有的皇帝中,有一个朱祁镇这样的叫门皇帝?
有皇帝帮敌国在边关叫门,为敌军开路的么?
哪怕是昏庸如宋皇帝赵佶,赵桓靖康之变后,敌国皇帝多次下令让两人写诏命,让宋将放弃抵抗。
这两个废物皇帝受尽侮辱,也最终也没赶出这等肮脏事。
最终于谦等人会知道,这只是朱祁镇的叫门初始,宣府不开门,他还会跑到大同府,一个个重镇敲个遍:歪,歪,歪,在吗在吗,我是大明皇帝朱祁镇啊,朕命令尔等守将立刻开门城门,让瓦剌大军进去,不然瓦剌人要折磨我了……
这等废物皇帝,简直是垃圾中的战斗机,跟上演驴车飘逸的赵老二堪称双壁。
朱祁钰沉声开口:“于侍郎,传令,边关守将无论如何都不得开城门,告诉他们,城外叫门的并非陛下,而是一个像陛下的人。”
杨洪敢不开城门,不代表其他守将不开城门,朱祁镇虽然被俘虏,但还是皇帝,假如有一天他回归,杨洪这些人便是抗旨不尊,下场便是砍头抄家。
九边重镇总兵,边关守将,会不会考虑到?
若是有所顾虑,就有可能开城门让瓦剌大军长驱直入。
“还有,诸卿,陛下扣关一事,固然是纸包不住火,但从边关传到京城到底需要一段时间,大家一定要紧缩牙关,不得透露给任何人,直隶百姓本就惶恐,若是陛下扣关一事被百姓所知晓,只怕会更加风雨飘摇。”
“臣等知晓。”
于谦,诸葛正我,金濂等人都是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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