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cane酱
就在這時,另一位女僕卡羅琳也走了過來。
幾人互相點頭致意,簡單寒暄了幾句。
“那我們就在這裡等你們。”
塞西莉婭看向那扇木門,眼中滿是忌憚:
“說實話,這個地方.讓我非常不舒服。”
“就算隔著這麼遠,我都能感覺到門後有什麼東西在‘窺視’。”
卡羅琳也點頭:
“我也是,總覺得如果盯著那扇門太久,就會被什麼東西‘拖’進去。”
羅恩理解她們的感受。
作為月曜級的巫師,她們的感知已經足夠敏銳,能夠模糊地察覺到那種扭曲的精神輻射。
雖然隔著三重認知屏障,依然能夠讓人本能地感到不安。
“等我們出來,就給你們發訊息。”
兩位女僕點頭,轉身離開。
只剩下羅恩和克洛依,站在那扇貼著“內有惡犬,請勿靠近”告示的木門前。
羅恩深吸一口氣,伸手握住門把手。
下一秒,一股龐大的威壓從建築內部傳來。
依然是那種超越理解的“觀察”感,如同被某個遠古巨獸緩緩睜開眼睛,將目光投向了這兩隻渺小的蟲子。
克洛依的身體有些僵硬。
她能“看到”,無數條命呔在這一瞬間劇烈震顫,然後.同時斷裂!
“這是.”
她的聲音顫抖:
“‘不可觀測之地’!”
“我的占星術在這扇門後.完全失效了!”
羅恩側過臉,看向她:
“還要進去嗎?”
克洛依咬緊嘴唇,片刻後,用力點頭:
“要。”
“好。”
羅恩推開了門。
溫暖的黃色燈光洋洋灑灑。
暖色的木桌椅排列有序。
空氣中瀰漫著研磨咖啡豆的濃郁香氣。
角落裡的留聲機正播放著舒緩的樂曲。
一切都是如此溫馨愜意,如此正常。
唯一的問題是,這裡的每一個腦袋都是顛倒著長的。
克洛依剛踏入咖啡廳,臉色就變得煞白。
她雖然看不見,可她的魔力感知卻能清晰地“看到”周圍的一切:
那些坐在桌旁的客人,他們的脖子以違背生理學的角度扭轉,讓面容朝向地面,後腦勺朝天;
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咖啡杯,液體竟然向上流淌,違背了最基本的引力法則;
就連牆壁、地板、天花板所有的“上下左右”概念,都在這個空間中變得混亂不堪.
“嘔……”
克洛依捂住嘴,強忍著湧上喉頭的嘔吐感。
她感覺自己的平衡感被徹底摧毀,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別用魔力感知。”
羅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沉穩而有力:
“這裡的‘荒誕’規則,會扭曲你的感知方式。”
“你越是試圖‘理解’它,就越會被它拖入混亂。”
他伸手按在克洛依的肩膀上,一股溫和的魔力流入她體內:
“收起你的占星術,收起你的魔力感知,甚至收起你的‘邏輯’。”
“在這裡,你只需要‘接受’。”
“不要問‘為什麼’,不要想‘這不合理’,只需要告訴自己……”
“‘這就是這裡的規則’。”
克洛依努力按照羅恩的指示,一點點收斂自己的感知觸角。
當她不再試圖“理解”周圍的一切,只是單純地“接受”時。
奇蹟般的,那種劇烈的眩暈感開始減弱。
雖然依然不適,可至少.不會再想吐了。
“你們來了!”
一個頭朝下的服務員熱情地飄過來。
他的脖子扭成了不可思議的角度,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稀客啊!好久沒有客人了!”
“請問兩位要點什麼?我們今天的特色是‘憂鬱的咖啡’和‘興奮的茶’!”
羅恩禮貌地搖頭:
“我們是來見‘向日葵先生’的。”
“哦——!”
服務員恍然大悟般拍手:
“那請往這邊走!”
他指向牆上那幅熟悉的向日葵油畫。
可就在羅恩准備帶著克洛依過去時,咖啡廳角落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等等。”
羅恩和克洛依同時轉頭。
只見角落的一張小桌旁,坐著一個他們剛才都沒有注意到的人。
那是一位老者。
穿著樸素的灰色長袍,花白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
臉上佈滿歲月的溝壑,可那雙眼睛.依然銳利如鷹。
他是整個咖啡廳中,唯一一個腦袋長得“正常”的人。
老人端坐在椅子上,姿態筆直,手中握著一個精緻的茶杯。
杯中的茶水.在逆時針旋轉,沿著“不可能”的軌跡流動,如同一個微縮的漩渦。
“迪亞茲先生。”
羅恩認出了對方。
伊芙的曾祖兼護衛,黯日級巔峰的老巫師。
老人放下茶杯,緩緩站起身:
“你們來了,很好,時間剛剛好。”
他看向牆上的某個時鐘,那個時鐘的指標也在逆時針轉動:
“再晚一點,‘向日葵先生’就要睡覺了。”
“它最近脾氣不太好。”
“如果被吵醒”
迪亞茲若有所指的說道:
“後果會很麻煩。”
他沒有理會周圍那些“荒誕”的景象,甚至連多看一眼都沒有。
就像那些顛倒的腦袋、逆流的液體、扭曲的空間在他眼中都只是“背景板”而已。
迪亞茲帶著兩人,徑直來到那幅向日葵油畫前。
依然是那片金黃花田。
可羅恩敏銳地注意到:向日葵們的姿態,與二十多年前不太一樣了。
它們不再統一地朝向“太陽”,轉而開始各自朝向不同方向。
就像一群迷失了方向的哨兵,困惑地搜尋著某個消失的目標。
當迪亞茲靠近時.向日葵便“活”了。
花盤中心的種子開始重新排列組合,最終形成了一張滑稽的人臉:
誇張的鼻子,厚厚的嘴唇,可眼神.異常銳利。
“哦!又是王冠氏族!”
向日葵先生的聲音帶著老學究般的嚴肅:
“血脈驗證!標準流程!不能馬虎!”
迪亞茲面無表情,取出一柄小巧的儀式匕首。
“咔。”
刀刃劃破指尖,幾滴鮮紅的血液滴在畫框上。
向日葵伸出細小的藤蔓,蘸了一點血液,開始像資深品酒師般“品嚐”起來。
“嗯”
它皺起眉頭:
“直系的王冠血脈,血統很純淨。”
“可是.”
向日葵的表情變得困惑:
“這次的口感怎麼這麼特別?”
“有一股很濃很濃的‘煩悶’苦味,還有一點.鐵鏽味?”
“不對,是‘等待’的鐵鏽味!”
“還有一點.”
它的語氣變得更加困惑:
“‘遺憾’的酸澀,還有‘決心’的辛辣。”
“你的血液講述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啊,老先生。”
迪亞茲沒有回應這些評價。
他只是用一種近乎命令的語氣說道:
“開啟‘樂園’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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