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cane酱
“墨汁,準備奪舍。”
“這次測試,他不合格。”
地牢深處,凱倫蜷縮在潮溼陰暗的角落。
魯格家族的問罪文書已經送達,族長盛怒之下揚言要將他處以極刑。
“我……我要死了……”
凱倫顫抖著,淚水混著汙垢從臉上滑落。
就在此時,懷中的“暗色流金”傳來意念:
“孩子,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聲音中不再有溫和,只剩冰冷的嘲諷:
“我給了你機會,你卻用最愚蠢的方式浪費了它。”
凱倫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
“救你?”
聲音發出輕蔑的笑聲:
“一個連最基本考驗都通不過的廢物,有什麼資格被拯救?”
這句話擊碎了凱倫最後的心理防線。
他開始嚎啕大哭。
就在他的精神跌入最低谷時,“暗色流金”再次開口了。
“不過……”
這次,它的聲音變得神秘而誘惑:
“我可以給你第二次機會。
前提是,你必須完全交出自己的靈魂。”
“只要……只要能活下去……”
凱倫哽咽著說道:
“我什麼都願意做……”
光芒炸裂。
無數細小的黑色絲線從“暗色流金”中湧出,如同飢餓的蛇群般鑽入凱倫的七竅。
他想要尖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些黑色絲線在他的大腦中蔓延、侵蝕,將他那點可憐的意識撕成碎片。
隨後,瘦弱少年從地牢中翻身而起,眼神變得極度冰冷起來。
………………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墨汁”一直在熟悉這具身體。
它吸收了凱倫所有的記憶,學會了他的一切習慣和語氣。
同時,在羅恩的遠端指導下,它開始著手製作那件關鍵的“證據”。
羅恩擁有【歷史研究】的技能。
在那場震撼人心的歷史回溯中,他親眼目睹了司爐星祭司們那套充滿殘酷秩序感的“活化”儀式。
那是一種精密到令人髮指的黑暗藝術。
雖然邪惡,但每一個步驟都經過千年的淬鍊,能量穩定、有序、可控。
祭司們將痛苦和絕望轉化為力量,將怨念打磨成完美的工具。
這是一種可怕的技藝,卻也是一種不容褻瀆的“神聖”。
他此刻所要做的,就是創造出一個完全相反的東西。
“墨汁”從魯格家族倉庫的混亂中,成功“撿”到了一小塊高純度礦鹽。
這塊礦鹽本身就蘊含著強大的怨念之力,是極其珍貴的材料。
現在,它要把這塊“珍寶”變成一件“失敗的褻瀆品”。
………………
深夜,“墨汁”將礦鹽放在掌心。
暗金色的光芒從它體內湧出,那是混沌之力最微弱、最隱晦的顯現。
這股力量的唯一作用就是“汙染”。
它如同最精巧的手術刀,切入礦鹽內部原本井然有序的怨念結構。
祭司們千年積累的“活化”模式被打亂,能量節點被錯位,符文迴路被扭曲。
整個過程極其精妙。
“墨汁”並非在創造一個新的系統,相反,它在破壞一箇舊的秩序。
它讓礦鹽中的怨念變得狂躁、矛盾、自相沖突。
原本應該流暢咿D的能量回路,現在到處都是“錯誤”的節點和“不敬”的結構。
就像一個學藝不精的學徒,試圖模仿大師的傑作,卻只能畫出一幅四不像的拙劣贗品。
當“改造”完成時,礦鹽的外觀幾乎沒有變化。
但內部的能量結構,已經變成了一團混亂。
任何精通“活化”儀式的祭司,只要稍加檢測,都會立刻察覺到這種“不協調”。
他們會看到一個試圖模仿他們技藝、卻模仿得漏洞百出的拙劣嘗試。
這就像一群頂級的古典音樂家,聽到了一段五音不全、節奏混亂,卻又明顯是在嘗試演奏他們樂曲的噪音。
他們的第一反應,絕非“這是來自未來的神級音樂”。
而是“哪個不知死活的蠢貨在侮辱我們的藝術?!”
“墨汁”小心翼翼地將這塊“證據”收好。
現在,只等最後的表演了。
清晨,兩名沃克家族的衛兵開啟了地牢的門。
“出來,族長要見你。”
其中一人冷冷地說道,眼中滿是厭惡。
在他們看來,這個廢物不僅毀了自己,還差點毀掉整個家族。
可當“凱倫”從陰影中走出時,兩名衛兵都愣住了。
眼前的人雖然身上還帶著囚禁時留下的汙垢,但眼神卻異常冷靜。
那種平靜不像是認命的麻木,更像是一種超越了恐懼的淡然。
“走吧。”
“凱倫”的聲音平穩得沒有任何起伏。
一路上,他既沒有求饒,也沒有辯解,只是默默地跟著衛兵前行。
這種反常的表現,讓兩個衛兵都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族長書房裡,已經聚集了沃克家族的所有核心成員。
族長本人坐在主位上,臉色鐵青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
其他長老們則分列兩旁,每個人眼中都寫滿了憤怒和失望。
當“凱倫”被押進來時,所有人都以為會看到一個痛哭流涕、跪地求饒的懦夫。
畢竟,他的所作所為,讓本就風雨飄搖的沃克家族雪上加霜。
盜竊未遂事小,得罪了正值勢頭的魯格家族才是致命的。
對方正虎視眈眈地等著借題發揮,要將沃克家族徹底吞噬殆盡。
然而,“凱倫”卻只是微微躬身,用一種平穩到聽不出任何感情的語調開口道:
“伯父,關於此次襲擊魯格家族倉庫之事,是我一人所為,我願承擔所有罪責。”
這句話一出,讓在場的家族長輩們一陣騷動。
族長的拳頭重重砸在扶手上:
“承擔?你拿什麼承擔?!你知道魯格家族開出了什麼條件嗎?
三個礦區!還有十萬純金幣的賠償!這足以讓我們家族元氣大傷!”
“凱倫”沒有退縮,反而抬起頭,直視著族長的眼睛:
“伯父,我此舉並非為了貪圖那點礦鹽,只是為家族進行的一次‘清掃’與‘獻禮’。”
“一派胡言!”
一位長老怒斥道,花白的鬍鬚都氣得顫抖:
“你把家族拖入險境,還敢在此巧言令色!”
“凱倫”沒有理會他,從懷中緩緩取出那塊被改造過的礦鹽樣本。
它只有指甲蓋大小,看起來平平無奇。
但當它出現的時候,在場所有血脈精純的貴族都感受到了一種極不穩定的、狂躁的怨念波動。
那種波動,如指甲刮擦玻璃般刺耳,讓人本能地感到不適。
族長的瞳孔驟然收縮。
“這是什麼?”
“凱倫”的聲音壓得很低,彷彿在訴說一個驚天秘密:
“伯父,您想過嗎?我們‘貴族’熔鍊礦石,依靠的是祭司大人賜予的‘活化’儀式,引動礦鹽中的怨念之力化為‘燃金之火’。
這是神聖的法則,也是我們力量的根基。”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銳利如刀:
“可魯格家族,他們企圖繞過祭司大人的儀式,私自‘催化’原始礦鹽中的怨念!
他們妄圖染指神明的領域,這在司爐星是何等大罪?”
此言一出,整個房間的空氣彷彿凝固了。
私自催化怨念?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家族爭鬥,而是對整個祭司統治體系的直接挑戰!
在司爐星,祭司階層掌握著“活化”儀式的核心秘密,這是他們權力的根基。
任何試圖繞過他們、私自操控怨念之力的行為,都會被視為最嚴重的瀆神之罪,足以招致滅族之禍。
族長猛地站起身,死死盯著“凱倫”手中那塊散發著不祥氣息的礦鹽樣本:
“你說的可是真的?!”
“凱倫”的回答滴水不漏:
“我不敢斷言,伯父。
正因如此,我才派人去‘調查’,想拿到更確鑿的證據。”
他微微低頭,姿態謙卑:
“只是我勢單力薄,用的人也愚蠢,把一場秘密調查搞成了一場拙劣的盜竊。
這是我的失誤,我願承擔一切後果。”
這番話巧妙地將“盜竊”重新定義為“調查”,將“犯罪”昇華為“忠铡薄�
一位長老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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