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我的職業面板沒有上限 第665章

　　“等等，寶貝……”

　　她的聲音變得異常溫柔：

　　“讓媽媽最後看看你。”

　　最細膩的觸手伸向羅恩的臉頰，如羽毛般輕撫著他的面龐。

　　“媽媽會想你的。”

　　納瑞的聲音開始顫抖：“每天每夜都會想。”

　　“我也會想您的，媽媽。”

　　羅恩輕握住那根觸手。

　　納瑞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去吧，我的寶貝。”

　　她輕推著羅恩向下潛艙走去：

　　“去做你該做的事，媽媽會在這裡等你。”

　　當下潛艙的艙門關閉時，納瑞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淚。

　　黑色液體如瀑布般從數百隻眼球中湧出，在深海中形成了一片漆黑雲霧。

　　她“淚眼婆娑”地注視著下潛艙，直達其徹底消失，才轉身游回了自己的宮殿。

　　在宮殿深處，納瑞取出了羅恩送給她的共鳴水晶，緊緊地抱在懷中。

　　“媽媽會等你回來的，我的寶貝……”

　　深淵觀測站的接收平臺。

　　當光芒散去後，尤特爾教授已經等候在那裡。

　　雖然他的虛骸狀態依然在緩慢衰退，但精神卻顯得異常專注。

　　“歡迎回來，羅恩。”

　　老教授的銀色眼眸仔細觀察著羅恩的變化。

　　現在的羅恩，與離開時已經判若兩人。

　　雷火暴君血脈帶來的威壓，混沌羊首血脈散發的神秘氣息，還有二倍魔力壓縮後的能量密度。

　　這些變化，讓他的整體存在感都發生了質的飛躍。

　　“進展確實顯著。”

　　尤特爾點頭認可，但語調中卻帶著擔憂：

　　“但也正因為進展太快，所以問題也很明顯。”

　　他示意羅恩跟隨自己，兩人開始向觀測站深處走去：

　　“你現在就像一個抱著魔晶的野蠻人——財富巨大，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合理使用。”

　　這種比喻雖然有些刺耳，但羅恩不得不承認其準確性。

　　在納瑞的保護下，他確實獲得了超乎尋常的力量提升。

　　但對於如何精確控制和高效哂眠@些力量，他的經驗還相當不足。

　　“而且，按照你之前告訴我的計劃。”

　　尤特爾在一扇厚重的金屬門前停下：

　　“你即將前往維納德那裡擔任助手。

　　在專家面前，任何不夠精確的力量控制都可能被視為不專業的表現。”

　　老教授走到控制檯前，開始調整各種引數：

　　“從明天開始，我會對你進行為期一週的特訓。

　　內容包括力量控制、能量協調、以及應對不同異域環境的實戰技巧。”

　　“這種強度的訓練會很辛苦，但對你即將面對的挑戰來說是必要的。”

　　老教授停下腳步，凝視著羅恩：

　　“維納德大巫師性格急躁，他參與的研究專案也都往往具有相當的危險性。”

　　“如果你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力量，可能會在關鍵時刻成為拖累，甚至引發不可挽回的事故。”

　　聽到這種警告，羅恩心中的緊迫感更加強烈：

　　“我明白，教授。從明天開始，我會全力配合訓練。”

　　“很好。”

　　尤特爾的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現在去休息吧。明天的訓練，會比你想象的更加嚴苛。”

　　當羅恩回到觀測站的私人區域時，剛剛和愛蘭與黛兒道了聲平安。

　　吃過愛蘭精心準備好的料理後，他剛準備回到休眠艙久違的休息會兒，三元聯通水晶卻突然散發著急促紅光。

　　他快速啟用水晶，卡桑德拉的投影立刻在房間中央顯現。

　　與以往那種威嚴冷峻的形象不同。

　　今天的征服派領袖臉上卻是既有掩飾不住的疲憊，也有某種近乎病態的興奮之色。

　　“羅恩。”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彷彿剛剛經歷了長時間的高強度工作：

　　“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你，但有些'突破性進展'我覺得有必要與你分享。”

　　卡桑德拉沒有過多的寒暄，直接進入主題。

　　隨著她手指輕點，投影開始播放一段記錄影像。

　　畫面中是水晶尖塔地下第七層的某個實驗室。

　　從環境佈置來看，這裡應該是塞德里克團隊的核心研究區域。

第497章 維塔爾扭曲

　　畫面中的實驗室，與羅恩記憶中那個井然有序的研究環境截然不同。

　　現在的第七層，更像是某個瘋狂鍊金師的私人領域。

　　牆壁上密密麻麻地貼著各種資料圖表。

　　用不同顏色的線條連線著“痛苦閾值”、“快感倍增”、“意識臨界點”等讓人毛骨悚然的術語。

　　“羅恩，我必須得說，你不在的時候，研發中心可真不讓人省心。”

　　卡桑德拉的語調中滿是疲憊：

　　“塞德里克那個瘋子，捅出了一個不小的簍子。”

　　她手指輕點，投影開始播放第一段記錄影像。

　　畫面中，是一個被特製束縛裝置固定的維塔爾戰俘。

　　他銀色皮膚在魔晶燈的照射下泛著冷光，複合眼球中倒映著無數個扭曲的光點。

　　“最初的測試，確實如塞德里克預期的那樣順利。”

　　卡桑德拉的聲音帶著冷漠的評判：

　　“這些維塔爾戰俘在接觸認知病毒後，立刻表現出了強烈的沉迷反應。”

　　畫面中的維塔爾人，眼中露出了一種幾乎痴迷的光芒。

　　他的身體開始不自主地顫抖，但那不是恐懼，而是某種近乎宗教般的狂喜。

　　“永恆的極樂……我看到了……看到了集體意識從未給過我們的……個體快感……”

　　維塔爾人的聲音透過翻譯裝置傳出，其中蘊含的渴望讓人不寒而慄。

　　但隨著虛擬體驗的持續，一個可怕的現象開始顯現。

　　維塔爾人的身體開始出現異常的扭曲。

　　不是傷痛造成的痙攣，而是由於精神上的極度愉悅，導致神經系統完全失控。

　　他的脊椎開始以違背生理結構的角度彎曲，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整個身體如同被無形之手揉捏的泥人般，扭曲成不可能的形狀。

　　“塞德里克將這種現象命名為‘維塔爾扭曲’。”

　　卡桑德拉的語調依然平靜，彷彿在討論一個有趣的學術現象：

　　“他認為，這是精神愉悅超越生理極限時的自然反應，併為此感到興奮不已。”

　　但是，畫面隨即發生了戲劇性的轉變。

　　所有被用作試驗品的維塔爾戰俘，他們的腦電波監測裝置突然開始瘋狂閃爍。

　　不同個體之間的波形開始同步，如同無數條河流匯聚成湍急的洪水。

　　“維塔爾人的集體意識，比我們想象的更像一個‘超級智慧’。”

　　卡桑德拉解釋道：

　　“它能夠識別並清除‘精神病毒’。當病毒造成的損害達到閾值時，集體網路會強制介入。”

　　畫面中，所有維塔爾戰俘的複合眼球同時爆發出耀眼銀光。

　　他們齊聲發出了一種金屬摩擦般的尖嘯。

　　那種聲音即使透過錄制裝置傳播，依然讓人感到靈魂深處的顫慄。

　　緊接著，連線著戰俘的所有實驗裝置開始過載。

　　精密的神經介面如同遭受電擊般冒出火花，昂貴的感知放大器一個接一個地爆炸。

　　整個實驗室陷入了混亂。

　　“這種集體意識，強行將塞德里克的虛擬體驗資料排出，並讓測試裝置大面積過載。”

　　投影顯示出實驗室的慘狀：

　　價值數千上萬魔石的精密裝置化為廢鐵，地面上散佈著閃爍不定的能量殘渣。

　　而那些維塔爾戰俘，雖然身體依然扭曲，但眼中的痴迷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的理性。

　　“面對這次失敗，塞德里克拒絕承認是自己的設計有問題。”

　　卡桑德拉的聲音中開始帶上諷刺的意味：

　　“他堅持認為病毒本身是成功的，失敗只是因為‘維塔爾人的集體意識作弊’。”

　　畫面切換到另一個場景。

　　塞德里克正站在一群年輕研究員面前，進行著某種激情演講。

　　他的眼鏡在魔晶燈下反射著詭異的光芒，手中揮舞著一支血跡斑斑的記錄筆。

　　“我們之所以失敗，是因為我們不瞭解一個‘獨立、強大’的個體意志是如何被虛擬體驗徹底征服的。”

　　塞德里克的聲音透過記錄水晶傳出，其中的狂熱讓羅恩想起了某些邪教傳道者：

　　“維塔爾人那種集體意識，本質上是對個體性的壓制。我們需要測試真正的、純粹的個體意識！”

　　“我們需要一個……‘人類基準模型’。”

　　當塞德里克說出這句話時，羅恩看到那些年輕研究員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專案遇到了瓶頸。但塞德里克沒有向我彙報，而是選擇了‘繞過規則’。”

　　卡桑德拉的語調變得更加冷厲：

　　“他和那幾個同樣狂熱的親信，在第七層的某個被他私自改造的遮蔽室內，進行了……未經授權的人體實驗。”

　　她輕哼了一聲：

　　“當然，他是以‘探索精神潛能的極限’為名義，說服那幾個年輕人當‘志願者’的。一群被理想衝昏頭腦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