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cane酱
可現在.
“夠了。”
羅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進了血族耳中。
血族緩緩轉過頭,用那雙充滿混亂的眼睛看向羅恩。
“你你是誰.”
“我想.我應該認識你”
“不,我不認識.”
“可你的氣息那種氣息”
他突然尖叫起來:“你也是瘋子!你身上有瘋子的味道!”
“是的。”
羅恩平靜地承認:“我見過很多瘋子,也瞭解瘋子。”
“所以我知道”
他抬起右手,【暗之閾】被他刻意隱藏,只是顯露出部分虛骸能力:“你現在最需要的,是解脫。”
血族愣住了,眼中第一次出現了清明的神色。
“解脫.”
他喃喃重複著這個詞,聲音中透出無盡的渴望:
“是的.解脫我需要.”
“那就來吧。”
羅恩的【暗之閾】開始咿D。
“觀測。”
星光構成的“眼睛”聚焦在血族身上。
無數條線在羅恩的視野中展開,那些線條扭曲、交織、打結,形成了一個混亂的死結。
這就是狂亂化血族的靈魂狀態。
他的“自我認知”已經徹底分裂,每一個碎片都在爭奪身體的控制權,每一個聲音都在宣稱自己才是“真正的主人”。
這些碎片相互廝殺、吞噬、融合,然後再次分裂形成了一個永無止境的痛苦迴圈。
“遮蔽。”
黑色輕紗開始蠕動,無數混沌絲線如同觸手般延伸而出。
它們沒有攻擊血族的身體,直接侵入了他的精神層面。
在那片混亂的戰場上,羅恩找到了那些“自我”中最強大、最瘋狂、也最接近本能的那個東西。
——“嗜血慾望”。
這個“自我”原本被“貴族尊嚴”、“理性思考”、“道德準則”等其他“自我”共同壓制。
可現在,羅恩用【遮蔽】的力量,將這個“自我”與其他所有“自我”的連線全部切斷。
血族的身體突然劇烈痙攣。
他的嘴張開到不可思議的角度,喉嚨深處發出野獸般的咆哮:
“餓——!!!!!”
皮膚下那些承載著血液的管道,無法承受突然暴增的內壓,開始一根接一根地崩裂。
“啪!啪!啪!”
血管爆裂的聲音如同鞭炮般連續響起。
可這還不夠。
“嗜血慾望”要的不僅僅是血液的流動,它要的是.更多!更多!更多!
於是,血液開始“暴走”。
心臟在極度負荷下瘋狂跳動,每一次跳動都讓血液以超出正常數十倍的速度湧向四肢。
“啊啊啊啊-——!!”
血族的慘叫聲響徹荒野。
可這慘叫中,竟然還混雜著某種扭曲的.愉悅?
“是的.是的就是這樣”
“我終於不用再忍耐了”
“不用再假裝優雅”
“不用再考慮禮儀”
“我可以我可以.”
話沒說完,他的頭顱突然爆開。
腦漿、血液、碎骨,如同煙花般向四周飛濺。
胸腔被暴走的血液撕成碎片,肋骨一根根刺出體外,心臟在最後一次瘋狂的跳動後,徹底爆裂成血霧。
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十秒。
十秒後,那個血族子爵就已經變成了一灘失去形狀的血肉。
死一般的寂靜。
車內的學生們僵硬地看著這一幕,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撼和.恐懼。
老湯姆更是整個人都在發抖。
子爵級血族就這樣簡單的死了?
而且不是被殺掉的,就這樣自己把自己撕碎了?
他從未見過這種死法,也從未想過原來“死亡”還可以這樣恐怖。
米勒深深地看了羅恩一眼。
這種感覺,就像一個醫生精準地找到了病人身上那根“不該拔”的管子,然後輕輕一拔.
病人就在自己的“康復反應”中死去了。
希拉斯推了推眼鏡,眼中滿是思索:
“精神層面的干預這種手段幾乎沒有魔力消耗,也不會留下任何可追蹤的痕跡.”
埃德溫則撓了撓頭,有些失望:
“就這樣結束了?我還以為能看到一場精彩的戰鬥呢.”
羅恩下達指令:“希拉斯,記錄一下資料。”
“狂亂化血族,子爵級,精神崩潰度約87%,內部‘自我’衝突指數9.3。”
“使用【遮蔽】+【精神誘導】組合技,成功讓目標自毀。消耗魔力約0.2%。”
希拉斯立刻開始在隨身的記錄本上書寫:
“收到,這種戰術對同級別的狂亂化目標通用嗎?”
“理論上可行。”
羅恩看向那灘血肉:
“前提是目標的精神已經足夠混亂,內部存在明顯的‘主導權爭奪’。”
“如果是完全理智或完全瘋狂的對手,這招效果會大打折扣。”
說話間,他便準備去採集材料。
可希拉斯突然開口:“等等,拉爾夫副教授。”
羅恩轉過頭,有些疑惑:“怎麼了?”
“讓我去吧。”
希拉斯站起身活動了下手腕:“採集樣本這種事,不應該由您親自動手。”
“嗯?”
“您現在的身份和地位,無論放到哪裡都是大人物。”
希拉斯推了推眼鏡,難得地露出一個調侃的笑容:
“黯日級巫師,敘事魔藥學創立者,還是被三位巫王看重的‘新星’。”
“這種身份的人,如果還事事親力親為.那我們這些下屬還有什麼存在價值?”
他走到車門邊:
“而且,我的符文手套正好有隔離汙染的功能。採集狂亂化血族的樣本,我比您更合適。”
羅恩愣了一下,然後失笑:“你什麼時候學會開玩笑了?”
“跟維納德教授待久了,總會學到點什麼。”
希拉斯聳聳肩:“那位教授雖然看起來嚴肅,可私下裡其實挺有幽默感的。”
“他說太過嚴肅的人,往往活不長。”
說完,他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既然如此,埃德溫,你也去幫忙。”
羅恩轉向熔岩巨漢:“注意控制溫度,別把樣本烤壞了。”
“沒問題!”
埃德溫興沖沖地跳下車,跟在希拉斯身後。
兩人開始熟練地處理血族屍體。
希拉斯負責切割和分離,他手套上的符文閃爍著微光,在血肉中精準地找到有價值的部分;
埃德溫則負責搬吆蛢Υ妫请p能夠輕易融化鋼鐵的手,此刻卻小心翼翼地捧著裝滿樣本的容器.
車內,學生們也在羅恩的指導下開始記錄資料。
莉絲負責記錄血液的魔力波動;
赫曼在計算精神崩潰的具體數值;
露西亞則在一旁維持淨化法陣,確保周圍環境不被汙染
一切都進行得井井有條。
彷彿他們只是在進行一次普通的實驗室作業,而非在處理一個剛剛自爆的血族屍體。
老湯姆看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
巫師
果然和傳聞中一樣。
理性、冷漠,把一切都視作研究材料。
就連剛才那個血族子爵的慘死,在他們眼中似乎也只是一次“成功的實驗”.
這種態度,讓人敬畏,也讓人恐懼。
約五公里外的廢棄鐘樓頂端。
三個身穿黑色斗篷的身影,正藉助望遠鏡觀察著這一切。
“你看到了嗎?”
其中一個聲音沙啞的女性低聲說:“那個巫師,他甚至沒有用任何攻擊法術。”
“只是站在那裡,釋放了一下力量.”
“然後那個狂亂化的子爵就自己爆了。”
另一個年輕男性的聲音中透著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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