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君子也防 第513章

作者:阳小戎

  欧阳戎不语,另一手的手指勾起一壶温酒,放于一双精致玉足正上方,缓缓倒倾浑浊酒水,涓涓细流滋在了系有红绳的敏感脚踝上面,湿滑酒水顺着佳人紧绷足弓的好看弧线一路流淌而下,滴落到下方的朦胧泉水中,叮咚作响。

  “小师妹,在咱们家,一点也不能浪费东西。”他突然无比正经说。

  “大师兄瞎倒酒水,不就是浪费?”谢令姜声颤道。

  “我是说……这个。”

  他手掌用力捏了一下有些肉嘟嘟的小巧金莲,不仅有骨相,还有肉感,真乃极品。

  谢令姜娇躯触电般颤抖了一下,从大长腿至脚尖一路绷的笔直,杏目圆瞪不对劲的大师兄:“你松开,我……我好羞人。”她羞慌的左右四望起来。

  “咳,既然小师妹不‘藏着掖着’,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说到这里,似想起了什么,欧阳戎朝她晃了晃手中酒壶,语气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这壶加了点茱萸,等会儿可能有点辣烫。”

  “……”谢令姜。

  欧阳戎眨巴眼睛,不时下瞟一眼,表情有点不怀好意。

  谢令姜突然明白大师兄刚刚在厨房里为何如此老实了,原来是存着坏啊,说不定刚刚他在厨房蹲下捡梨就盯上她这扣地脚丫了,所以才状若无事,忽悠她放下戒备,最后哄来泉水边濯足。

  还有,说什么留着七分饱的肚子,确实是来喝温酒没错,但不光是喝酒,还有…下酒菜。

  “晃荡”一声。

  谢令姜手中铜镜落地,她银牙咬着手指头,大羞后仰,娇躯退缩,努力娇叱:

  “不……不要……这种事绝对不行……世上哪有这么喝酒的……别胡闹……你再倒,我也用酒到你了……呀痒死了……”

  俊朗青年嘴角坏笑了下:

  “你倒我呀,看谁更敢光膀子。对了,就是这只脚踢我的是吧,当初见面那一脚真狠啊,小师妹麻烦帮我问下它,想到过今日会落入魔爪不?今日必须惩戒不贷,长长记性。”

  “汝良乎……大师兄你、你敢……”她脸颊红扑扑的,酥软粉拳怎么锤也锤不走这坏人,花容笑出泪来:“唔……痒……哈哈哈……别挠了……求你了莫再挠了……不敢了……它不敢了……哈哈哈……呜呜呜哈哈哈……”

  一向傲娇矜持、大妇端庄的谢令姜彻底怂了,嘴硬失效,临阵求饶,可惜,已经由不得她了……

  一下午时间很快过去,或许对身在其中的两人来说很长很长,所幸这处闺院很大,一些糜糜之音传不出去。

  傍晚时分,原本七分饱的某人已然全部肚饱,带着脖上一些忽略掉的牙印,性盛而归,只留下泉水边一位软瘫如泥、牙都咬酸的红粉佳人——是真的变红粉了——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夕阳斜照在寂静无人的温泉上。

  泉水边地面上,有两只酒壶翻倒在地,里面滴酒不剩,隐约有一片片被嚼碎的菊花瓣零星落在地上,真是喝的一点也不浪费。

  池中,冒着雾气的清冽泉水正混杂着香汗与酒味,在调皮翻滚,一如不久前两道体位奇怪的缠绵身影。

  偶尔可见一两只白色足袜飘荡在水面上,湿漉漉的布料皱巴巴的,似是饱经摧残,也不知到底经受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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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佳人贴心,丫头懂事

  小师妹两天没有理他了。

  欧阳戎认真反思了下,那天下午确实不该“违背妇女意愿”。

  只是当时她明明能一脚踢飞他,但是就是没有实质性反抗,甚至还很配合的换上了薄丝足袜,欧阳戎也拿不准她到底喜不喜欢。

  而且到了后半程,小师妹直接变身为小鸵鸟,脑袋埋胸不说话的,欧阳戎只能当是默许了。

  这两天他抽空上门,都吃了闭门羹,理由是和离裹儿、秦缨一起去参加赏菊宴,没空见某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脸皮薄,暂时无颜见。

  欧阳戎也没多想,这两日投身于江州大堂的正事公务。

  这一日,晚,他又去了一趟浔阳王府,参加书斋议事,离闲一家、陆压、还有小师妹都在。

  不过议事时,小师妹全程冷若冰霜,站在离裹儿旁边,也不瞧他。

  这番反应,反而惹得离裹儿眼神古怪起来,目光在欧阳戎与谢令姜之间打转。

  欧阳戎咳嗽了声,假装无事发生。

  最近的书斋议事主要三件事,平叛前线战报、洛阳朝堂动向、还有……离大郎与秦家女的相亲进度。

  一场会议下来,洪州前线,秦竞溱与征讨大军那边,传来的战况,目前为止颇为顺利。

  洛阳朝堂那边,没什么太大的事,值得注意的是,卫氏女帝最近开始主动过问起大周颂德天枢,还有四方佛像的进度问题,颇为重视。

  欧阳戎与离闲商量了下,觉得江州这边也得加紧进度。

  最后,众人话题来到了喜闻乐见的离大郎的催婚相亲环节。

  离闲、韦眉脸色期待的盘问一番,得到的消息平平,没啥进度,夫妇二人面露些许失望。

  离裹儿手指轻点下巴,眯眼分析,给离大郎出谋划策。

  今日冷若冰霜、莫得感情的小师妹,没有插话。

  离闲脸色犹豫了下,还是提点了长子一句:

  “大郎对这事要上点心,读书的事先放一放,现在先成家,不比以前书房闷头读书的时候,现在好歹也是个江州别驾,你又不差,面对秦家女无需自卑,若是需要什么支持,直接说,咱们都会帮你。”

  唠唠叨叨,离大郎无奈点头。

  离闲顿了顿,当着妻儿子女,还有欧阳戎、谢令姜、陆压等人的面,仰望窗外,抚须长叹:

  “想当初,本王在长安做皇子,可是长安一百零八坊有名的俊郎君,不知有过多少妇人小娘暗送秋波,唔不比檀郎现在在洛阳城的名气小多少。”

  正端茶轻抿、余光瞄小师妹的欧阳戎捂嘴咳嗽,赶忙放下茶杯,擦拭嘴角,刚刚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众人侧目。

  假装没有看见檀郎“伯父您吹就吹别提我啊”的哀怨小眼神,离闲脸色有些嘘唏:

  “大郎貌我,怎会拿不下一位秦家女,可想而知条件都够,只是有些缺乏经验,这样吧,你还是多请教下檀郎,他俊朗非凡,又是年少有为,见过的蝶蜂定然不少,想必熟练。

  “至于裹儿的话,伱听着参考就行,她也没甚经验,虽然说的一套一套的,但不具说服力,兼听则明吧,你自己决断。”

  欧阳戎:“……”

  离裹儿:“……?”

  离大郎一愣:“还以为父王要教我。”

  从刚刚起就一直被韦眉似笑非笑眼神盯着的离闲,板脸教训,义正言辞:

  “瞎说什么呢,为父我早就忘光这些事了,不入情场多年,已为人父,清心寡欲的,没什么可以教你,你若成家,想学举案齐眉、夫妻和睦之道,倒是可以来问为父。”

  离大郎挠头。

  韦眉却是没有放过嘴甜夫君,冷笑了下:

  “某人要是真的情场老手,怎么现在连老情人都制不住,一人的情债,白白连累大伙。”

  离闲无奈求饶:“眉娘,我是真的和她没有什么,都没开始过谈何情债?那个女官妙真,也不知为何,一直记仇至今。”

  韦眉点头,怪声夸赞:“还不是因为七郎是长安一百零八坊有名的俊郎君,人家单相思被拒也放不下你啊。”

  “没有没有,其实这一点还是比不上檀郎……”离闲唯唯诺诺。

  欧阳戎忍不住放下茶杯:

  “伯父伯母,大郎,其实我也不擅长这事,我老实一人,哪里是什么情场老手,折煞我了,你们可能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谢令姜突然开口,最为致命:“前几天谁说要点拨一下大郎来着。”

  “额。”欧阳戎顿时尬住。

  捂拳咳嗽,偏头朝好奇看来的离大郎道:

  “一些陋见,今日想想还是不献丑了,所以大郎加油。”

  谢令姜轻哼一声,韦眉与离裹儿交换下眼神,

  三女算是看出来,男人这一个个的,都是吹牛口嗨怪,也就会给别人当狗头军师。

  离裹儿撇嘴,还不如她这个理论大师呢。

  少顷,书斋议事结束,众人纷纷散去。

  欧阳戎走出门,本想追去问下小师妹,最近参加赏菊宴怎么样了,文气是否充裕什么的。

  结果来到长廊上,却不见那道倩影,散会后似是第一时间冷脸走人了,不给某人机会。

  欧阳戎无奈,从袖中掏出一摞书卷,低头瞧了眼。

  知道小师妹需求后,他这几夜翻了下书架,把一些能找的诗集全找了出来,想着小师妹可能用得上。

  想了想,与陆压闲聊了几句告辞,摆脱众人后,欧阳戎独自去往府内某间闺院。

  眼见谢令姜的闺院没有灯火亮起,欧阳戎略微失望,人不在,可能今夜是回静宜庭休息去了。

  欧阳戎走进无人的闺院,把精心翻出的这一摞诗集放在了院内石桌上,用茶壶压着,转身离开。

  刚出院门,欧阳戎撞上了返回闺院的离裹儿、彩绶几女。

  只见这位梅花妆小公主走在最前面,手里挑着一只雅致灯笼,散发淡淡萤青色的光芒,里面似是有一堆萤火虫,与其说是灯笼,不如说是仕女趣物。

  欧阳戎与她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了一眼。

  离裹儿看了眼欧阳戎身后黑灯瞎火的院子:

  “谢姐姐散会后,好像直接出府了。”

  欧阳戎点头:“就是放些书,她需要看,没事了。”

  离裹儿淡淡点头,问:“外面凉,欧阳公子进去饮杯茶?”

  欧阳戎摇头:“不了,正好有些事找大郎,这就过去。”

  离裹儿轻“哦”一声,没有丝毫多问,二话不说就提着萤火虫小笼,与欧阳擦肩而过,带着彩绶等丫鬟离去,进入闺院。

  刚刚问话就像只是客气一下似的。

  欧阳戎没有在意,这位小公主殿下就这性子,倒也习惯。

  说起来,自从上回走错闺院送错情伞之事过后,二人便没有太多私下交集,默契保持距离,只在书斋议事时会聊几句。

  欧阳戎转身离开,轻车熟路的去找离大郎。

  他走后,身后属于离裹儿那间闺院,灯火亮堂了起来。

  走进闺楼,离裹儿把萤火虫小笼递给彩绶,吩咐几句,独上高楼。

  彩绶等丫鬟没有跟上。

  闺楼没有点灯,黑暗中,她额头的梅花妆鲜艳,两手抬起一些衣摆,默默拾阶而上。

  楼下隐隐传来了包子脸小侍女和其它丫鬟们在空地上放生萤火虫的嬉笑声音。

  离裹儿垂目来到三楼,推门而入,进入书房。

  没去点灯,她走到书架前,打开一处隐秘暗格,

  里面静静躺着两只丹盒与一张红纸。

  两只丹盒,材质分别是玉与楠木。

  玉制丹盒,乃太清之礼;而楠木丹盒,是玉清之礼。

  俩丹盒旁边的红纸瞧着皱巴巴的,却又被人展平过,折叠整齐的摆好。

  离裹儿盯着姻缘红纸看了会儿,伸手取出太清掌教送的那枚玉盒,里面有两粒奇臭金丹。

  她素手把玩玉盒,走至窗旁,垂下眸子,似是注视夜幕,又似是看向某人头不回离开的方向,忽而轻哼。

  “不喝拉倒,也懒送你……看心情吧。”

  ……

  欧阳戎告别离大郎,离开王府,返回了槐叶巷宅邸。

  路上,他还想着怎么哄小师妹,可一回到家中,却撞上甄淑媛斜来的嗔怪目光,罗裙妇人责怪他回来晚了,说婠婠刚走。

  欧阳戎一愣。

  “小师妹来了?”

  “嗯,坐了会儿,你迟迟不回来,我让她别等了,早点回去休息,哼,也让你小子长个教训。”

  欧阳戎哑然。

  “对了,婠婠还送来点东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