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回返的光耀
曼弗雷德也很清楚，死的是萨卡兹还是卡特斯，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第200章 考古获得科技
随着特雷西卡以莱卡战争损失过大为由，正式的从明面上将赫德雷佣兵团抽调。雷姆必拓尤里卡州的卡斯特部队顿时陷入了不利局面，战线被维多利亚的士兵捅成了筛子，四处漏风。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退入尤里卡州内防守，这里有他们长期以来的经营，对他们防守极为有利。但这也是他们的根本，随便受到一点损伤那都是痛彻心扉。
请求卡兹戴尔增派援助力量的信件，每天高频率的发往卡兹戴尔，但是特雷西卡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此时正是接近泰拉1078年尾声的时候，今年的冬季是一个难得暖冬，卡兹戴尔地区气候温暖地面没有覆雪，原定计划中的冬季能源消耗似乎用不上了，取暖物资补贴暂定减半发放。
卡兹戴尔的居民和攻入尤里卡州的维多利亚军队一样，都沉浸在准备迎接新年的气氛中。
在萨卡兹宫殿特雷西卡叫上了泥岩，准备了一场极小的宴席，用来招待凯尔希的学生——莉莉娅，以及凯尔希。
起初听到凯尔希想要与自己会面，特雷西卡是准备在自己空闲的时候过去找她。但是得知凯尔希叫来了一位她的学生，而且这位学生还是矿石病方面的专家后，他顿时改变了想法，将会面放在了宫殿餐厅，在中午进餐的时候。
“万尼亚在费奥尔多父亲手下从一个排长一路爬到了集团军参谋长的位置，在乌萨斯军方有着不小的威望。接纳他费奥多尔可以立马获得不小的军方力量，这会促进乌萨斯内部分歧的弥合。”
“并且，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钟爱战争之人，成为费奥多尔的有力支持者，必然会导致他的地位上升，和话语权加大，随而来的就是更大的危机。”
餐桌上，特雷西卡打量着餐盘中的叙拉古番茄焖面，静静地听着凯尔希说把话完，然后才开口道。
“凯尔希老师，你说的万尼亚这个人，他带来的危机在未来。而我生活在今天，最多展望一下明天。刺杀一位乌萨斯大公，凯尔希老师您这玩笑就开得有点大了，不过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您会说出这种事情？难道您不清楚其中的危险性吗？”
开粗口那是不可能的，凯尔希毕竟算是自己的老师，还是姐姐的一派的部下。
“我知道刺杀乌萨斯大公的危险性，所以我会自己动手，这样由我这么一个局外人刺杀，也不会引起乌萨斯内部的纷争。而我来到卡兹戴尔寻求帮助，只是希望得到情报帮助，因为萨卡兹的分支可以说是全泰拉挖掘情报最厉害的人了，我并没有将卡兹戴尔卷入危机中的想法。”
凯尔希这一番话，特雷西卡听得脸上都不禁流露出一分讶然。
她亲自动手？
“这位乌萨斯大公……索要罗德岛？”
特雷西卡猜测着，因为凯尔希手上那艘舰船可是战列舰级别的舰体。
“没有，防止泰拉因乌萨斯出现战乱，就是我的动机。除此之外……”
凯尔希望向了一旁的莉莉娅，“是因为她。”
特雷西卡的视线也转凯尔希的身侧，名为莉莉娅的女士就坐在那里。她的脸色不太好，和凯尔希一样处于一种类似于没有完全休养好的状态。但是她的眼神中，又比凯尔希多出了一分憔悴。
“莉莉娅女士，您好。”
特雷西卡问候了一声，他已经从公开渠道了解了一下，这位女士在乌萨斯的地位。她可是乌萨斯国内在矿石病方面的权威专家之一。
“国王陛下，您好。”
莉莉娅起身，行了一礼。
“凯尔希老师说您这里可以提供杀死万尼亚的必要帮助，能请您帮帮我吗？我可以付出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
明明应该是理性的医学工作者，但特雷西卡没有想到这位女士一上来，居然把自己都算进了筹码里。
瞧了一眼凯尔希，看她没有什么反应后，他问道。
“莉莉娅女士，请你先坐下。我可以了解一下，您为什么会如此痛恨这位大公吗？”
“我的丈夫阿斯特罗夫，死在了这位大公下令的清洗行动中。”
说到这里，这位女士的情绪似乎上来了，凯尔希则替她开口道。
“她的丈夫是切尔诺伯格一家军属科学研究所的研究组长。切尔诺伯格这座移动城市的能源核心，是一个从乌萨斯冰原深处挖掘出来的奇怪装置，它时时刻刻都在产生能量并散逸出来。”
特雷西卡一听这个，脸上的神情产生了不小的震动，“挖出来的？考古？！”
“……可以这么理解。”凯尔希点了点头。
“乌萨斯想办法收集了它散逸的能量，并将其改装成了移动城市的核心，用它散逸的能量来满足移动城市的能源需求。不过乌萨斯并不满足于此，他们决定对它进行进一步的研究，并成立了专门的研究所。”
“乌萨斯军方的研究目的是将其作为武器，万尼亚就是这个项目的负剘责人。而费奥多尔的想法是利用切尔诺伯格不需要补充能源，可以以较低成本扎根于荒漠的特点，将其改为与龙门竞争的商业都市，这其中爆发了冲突。”
听完凯尔希的解释，特雷西卡向莉莉娅致意，“莉莉娅女士，您的遭遇让人十分痛心，请节哀。”
然后，他纳闷的望向了凯尔希，“你是怕万尼亚暗地里继续进行军方的目标？”
“是的，而且寄生在费奥尔多的背后，将获得更多的支持。”
凯尔希说道：“就像是从萨尔贡拿走源石技艺结晶一样，我的目的只是不想造成生灵涂炭。”
特雷西卡仔细审视凯尔希的神色，但是看不出什么伪装。他再一次问道。
“凯尔希老师，您想要自己动手刺杀？”
“是的。”
目光在莉莉娅和凯尔希之间来回游走，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特雷西卡没有给出答案，他只是说道。
“莉莉娅女士和凯尔希老师，你们二位都是医学工作者，都清楚身体的重要性，先在这里好好休养吧。变形者还没回来，等他回来后再说。”
第201章 太奢侈了
用变形者不在作为回答，特雷西卡没有拒绝凯尔希也没有同意施以援手。
兹事体大，他也不敢自己一个人独断，还是等到真正的老油条回来之后，再交给他判断。
凯尔希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
“在莱塔尼亚战争中牺牲的萨卡兹感染者尸体，如果卡兹戴尔处理不过来的话，罗德岛可以帮忙分摊一部分。”
“……谢谢，我会让人协商好与罗德岛之间的人员临时雇佣，以及设备租赁协议。”
虽然不清楚凯尔希是怎么知晓卡兹戴尔的感染者尸体，目前已经处理不过来了，但是她要是愿意帮忙，他也不会拒绝。
一顿简单的餐食吃完，特雷西卡和泥岩起身，一同将凯尔希和莉莉娅送出萨卡兹宫殿，但是在就在这个时候。
凯尔希转身，像是预告一般说道。
“距离出现的时间没有多久了，你会看到一个没有内部分歧的乌萨斯，会给周边带来怎样的危险。”
望着凯尔希离去的背影，特雷西卡没有挪动脚步，一旁在宴席上一言不发的泥岩，轻声问道。
“你想要帮她吗？”
“不，我压根没深入的剝想过这件事，我只是在听她说。”
特雷西卡向前望着，在这里他能够看到正在重建中的卡兹戴尔西城区。
“切尔诺伯格……乌萨斯的‘龙门’，不管帮不帮凯尔希，我都要了解一下这座城市，了解一下它到底在发生什么。连研究人员都杀，真是奢侈啊！”
带着一丝羡慕感叹了一声，他让传令兵，吩咐道：“命令在乌萨斯活动的变形者，收集一下切尔诺伯格近期清洗事件的情报。”
这条命令发出，当天晚上整理好的资料就送到了卡兹戴尔，是一大堆的报纸和记者手稿的照片。
“报纸都登出来了，看样子动静不小啊……”
特雷西卡随手找了一份翻开，然后就惊呆了，报纸的整个版面都在报道万尼亚大公的所作所为。
他本来以为这个大公只是意外波及了莉莉娅的丈夫，可报纸上写的是这位大公血洗了整个研究所，近百名高级知识分子、研究人员，全都变成了一地死尸。
‘这是什么新奇的败家方法？’
特雷西卡被乌萨斯震撼了。太奢侈了吧！
这些研究人员的研究方向不对，改就是了嘛！怎么犯得着全杀了？！
………
“为什么整整一个研究所的人全被杀了？这些都是帝国未来前进的动力！”
不光是特雷西卡感到奇怪，在乌萨斯圣骏堡，费奥多尔此刻正在怒吼着。他确实有下令，将一些和他唱反调的顽固，直接清除掉一了百了。
可这与研究人员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负责研究挖出来的远古装置，他们哪来的政治立场？！
而且这个可以自主产生能量的未知远古装置，还得继续深入研究啊！这研究人员都没了，那岂不是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我把他从集团军参谋提拔到了参谋长，他就是这么回应我的？！传令内卫!”
匆匆赶到圣骏堡的维特，还没进入皇帝陛的办公室就听到了这声怒吼，他直接伸手抓住了推门而出的侍者，拽着他走了进去。
“陛下，请您慎重的做出决定，他可是第四集团军的参谋长。”
情绪带来的冲动迅速消失，费奥多尔示意侍者站到一边，然后目光望向了风尘仆仆的维特。
“你……好像和他是老朋友了？”
“是的，陛下，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受过他的关照。”
维特没有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我刚刚就是从切尔诺伯格回来，还顺路去拜访了一下我的这位老朋友。”
“你有没有问出什么？”
“陛下，万尼亚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从头到尾都对切尔诺贝利的行动闭口不谈，唯一一句有关的言语说的是他在执行命令。”
维特在经过卫兵检查的公文包内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了两份报纸。
“陛下，这是切尔诺伯格事件爆发当天和第二天的报纸，这些民间的报道请您看看。”
费奥尔多起身拿了过去，他看到版面上全是撰稿人对于切尔诺伯格事件的痛骂，对于万尼亚的残忍行径的唾弃。
有疯狂的记者堵在万尼亚前往切尔诺伯格视察时，堵住了他的座车，要求他对屠杀行为作出解释。但他一言不发，从记者拍下的照片来看，他的眼神极其的平静。
“如果你是万尼亚，你会怎么办？”
费奥尔多指着报纸上的照片，而维特迟疑了一会儿后，答道：“我可能……会放出消息，说是执行您的命令。”
万尼亚是第四集团军的参谋长，费奥尔多想动他还真不是一件能够轻松做到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把费奥尔多搬出来挡风，那费奥尔多也只能第一时间先下令控制消息传播，再想办法将事态平息。
所以，明明有简单的方法，万尼亚为什么不用？还特意在清洗后前往切尔诺伯格视察，就像是等着记者来报道自己一样。而他血洗研究所，又究竟为了什么？
“必须想办法调查……”
知道应该调查其中缘由，但是费奥尔多却无从下手，万尼亚是第四集团军的参谋长，能调动多少人不说，他还是一个从基层一步步靠军功爬上来的老军士，与他交情不错的人在乌萨斯军方可不少。
本来他倒过来，费奥多尔是喜出望外的，却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陛下，我与他聊天的时候，他曾向我表示身体不适。”
维特在这个时候说出的话，点醒了费奥尔多。
“万尼亚大公已经为帝国操劳了许久，安排他前往松心疗养院，休息调养一段时间吧。”
“遵命。”
维特俯身行礼。
离开了部队的军官，那就只是一名军官，那个时候想调查什么都好下手，但是这位大公，会安安心心的离开部队吗？
讯息当夜就送出了圣骏堡，整个晚上维特不知道费奥尔多有没有睡着，但是他是真的没法合眼。
直到第二天早上，一封讯息送入他的办公室，他没等秘书口读直接自己拿了过去。
‘感谢您的照顾，我确实累了。’
通讯专用纸张上只有这么一句简短的话，左下角的来源和时间，则清清楚楚的写着：乌萨斯第四集团军通讯部，时间1079年1月3日。
第202章 爱布拉娜
一个手握重兵人脉广泛的集团军参谋长，就这么轻松的被调离部队放了长假？
维特都不禁感到一丝错愕，他派人以对接行程和带去私人问候为由，去看了看实际情况。结果发现这位大公真的离开了部队，前往了松心疗养院，而且身边只带了一支40人的最低限度卫队。
而费奥多尔，也感觉有些意外。
万尼亚大公被放修养假，整个乌萨斯军方以及和他交往密切的人，居然都没有跳出来说什么，相反还表现出了一种异样的服从。他有好几个正在商议会对旧贵族造成一些利益损害的计划，忽然没有了反对的声音。
整个乌萨斯高层，内部争斗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对于切尔诺伯格的情况，特雷西卡也一直在关注。
一位大公居然就这么丢掉了兵权？费奥多尔有这么厉害的手腕？
疑惑沉积在他的心中，但是没过多久，1月7日，变形者族长从维多利亚返回卡兹戴尔。
“非常抱歉，陛下。维多利亚的蒸汽机，是他们的核心技术成果，我没有办法在安全稳妥的情况下，带回成品。”
这次前往维多利亚，他联系上了曾经有过交易莱托。靠着源石锭的贿赂他已经成为了维多利亚少将，可就算是有他在疏通，也没法在维多利亚的蒸汽轮机上做文章。
在维多利亚所有生产蒸汽动力设备的厂家，都有严格的材料购入和产品生产监控。每生产一台设备，都必须登记编号并且进行产品安置的追踪，销毁也必须在独立的专设管控部门进行。
走私实在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