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提妈圣杯 第192章

作者:俞风千山

  方寒倚在床边,眺望窗外的漫天雪景,最终感慨一声。

  “是时候,告诉她们,关于圣杯战争的真相了。”

  瞒是瞒不住的,这辈子都瞒不住的,只能尽可能取得他们的理解,告知自己豁出一切也要拯救提妈的决心,亦如当年他亲自赌上性命去封印原初灾厄一般决绝。

  直到这时。

  眼睁睁的看着许久不见的母上大人,再次进入了可靠前辈的身体。

  银色长发的合法幼女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刚刚种种自己和方寒进行的一系列出格且暧昧的举措,大小姐瞬间脸红的和天边的晚霞一样。

  “你没事吧??醒醒,一切都结束了。”

  方寒默默伸了个懒腰,今晚发生的事情可真是一环接着一环,环环都是令他感触颇深的高潮瞬间。

  被方寒提醒的大小姐,这才从被褥下面钻出脑袋出来,这时看起来活像被汲走了生命,俏皮可人的萝莉脸上顶着红晕,鼓足勇气小声嗫嚅道:

  “我日后可以跟着您吗?方寒哥哥。”

  方寒从她执着的目光就看出了她这次的认真态度,他看似平静的矜持道:“这次圣杯战争结束后,伊莉雅你不是要回去继承爱因兹贝伦家的遗产来着??”

  “方寒哥哥!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古堡里吧??”

  “我已经一个人在那里待了十年了,不像在一个人孤独下去了。”

  方寒的钓鱼执法还没说完就被一名大眼睛一眨一眨,可怜巴巴的伊莉雅娇声打断。

  “芙!!芙!!!”(渣!!男!!!)

  不知何时跳到了少女头上的白色小怪物还龇牙盯着他,身上的毛都炸成针状了,此时此刻,方寒就仿佛梅林那般被雪白小兽恶狠狠的敌视着。

  敢做不敢当,做个人吧??

  第四灾厄,如是想道。

  ——等等...芙芙你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方寒感到匪夷所思:“怎么每一次只要我和全新的女孩子扯上关系,芙芙你都会露出这么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你不会也对我有意思吧??”

  真是罪孽深重。

  姑且就将自己从御姐杀手改成全年龄向的吧。

  “尊重和爱戴是相互的,前辈是那种收取别人好处却不回馈的人吗!?”

  伊莉雅斯菲尔的眼神格外清澈,清澈到让人心痛的程度:“寄托着爱丽麻麻灵魂和信念的方寒哥哥身为男人,难道也不勇敢肩负起照顾孩子的责任吗?”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反驳。

  “果然和梅林在一起久了,连我都不纯洁了啊!”

  方案拜倒在地仰天长叹,他的心被好几支名为‘道德绑架’的弓矢刺透扎穿了个透心凉啊。

  既然这样也没办法了啊...

  “那么只能就这样勇敢面对着大小姐了,嗯...以远坂家赘婿的名义。”

  “对了,我好像有办法啦!”

  方寒将爱丽丝菲尔小小的身体举了起来。

  “什么办法??”

  “苦肉计。”

  △

  轰隆!

  不知名的力量击中天际的黑泥,爆出一记惊天动地的轰鸣,腾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当蘑菇云冉冉升腾至天空,当硝烟被烈风消散,那巨大的黑泥触手,已被彻底摧毁,只剩下底座少部分血肉,挣命一般缓缓蠕动着,但迅速失去生机与力量。

  触手崩溃之后,天空中那些淌出黑色淤泥的孔洞,亦不断闭合,飞快消失。

  “彻底结束了。”

  方寒左手抱着守护他许久的艾蕾,右手捞着眼睛带泪的伊莉雅,肩上扛着生无可恋的守护者冲田小姐,飞腾至了外界当中,一上来就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好家伙,柳洞寺呢,没啦?!”

  “还是我走错了地方??”

  一旁默默划水的Caster美狄亚迅速落到黑泥之上,毫不犹豫钻了进去,很快,便从方寒肩上接过了被老板遗弃的工具人魔神总司。

  “她怎么了?!”C妈有些惊奇。

  “伊莉雅没事吧??”

  卫宫士郎亦跑了过来,他后边跟着的是洋洋洒洒的乌鲁克天团,闪闪梅林安娜。

  “没事,我出马,放心啦。”

  方寒笑笑,暂时放下了体内小圣杯被摘取的人造人。

  大小姐远坂凛闻言,亦是一阵开心,正要与方寒说些什么,忽见方寒身上,开始冒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那情形,与英灵战死后,灵子消失前的状况一模一样。

  “方寒你……”

  远坂凛一怔,伸出双手,紧紧拉住方寒胳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你……”

  “任务完成,看样子要离去了。”方寒笑笑,如慈父般柔爱的揉了揉远坂凛的秀发:“这几天,真的是辛苦你啦。”

  “你,你不要走!”

  远坂凛眼泪流了出来,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胳膊,不愿松开。

  “人生哪有不散的筵席?”方寒大手轻轻拭去她:“走之前,想送你件礼物吧。”

  伴着他的话声,远坂凛只觉一股复杂玄奥的信息,灌入自己脑海。仔细分辨,却是那种只有源自古老魔术师一脉的贵族,才会拥有系统性的魔道知识。

  如果父亲大人没有早死的话,她大概也能拥有这样的待遇。

  “这是...”

  待远坂凛自恍惚中清醒过来,却见眼前的方寒,已只剩一道半透明的“影子”,仿佛虚拟影像一般,正对着她挥手微笑:“我从爱因兹贝伦家得到的战利品。”

  “方寒!”

  远坂凛再次伸手想要抓到他,手掌却穿过他那半透明的影子,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美好的日子总是十分短暂,这一周以来的打打闹闹可谓是大小姐平生最值得纪念的一段岁月。

  然而方寒还没有离去,她就已经开始怀念了。

  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身后的梅林闪闪四目相视,缓缓打出一个“?”

  ——好兄弟,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方寒没说什么,只是笑着转身,走向一道不知何时,出现在半空之中的虹彩漩涡。

  漩涡之前,站着高矮不一的几道身影。

  卫宫士郎望着其中一道,满脸惊诧地说:“saber?”

  金发蓝裙的少女,冲着卫宫士郎微微一笑,对他挥手告别。

  他们正是小圣杯所吸收的灵魂,大圣杯都已经被方寒所赚取,甚至许了一个“喂提妈圣杯!”这样不是愿望的愿望,他们自然将要回归属于各自的英灵座。

  “Berserker!”俏生生站着的银发萝莉,亦轻声呼唤着其中一道高大的身影。

  那高大身影,已不再像野兽一般毫无理智。他温柔地笑着,对着小女孩轻轻拍着自己的肩膀,愿下次召唤能以常规的姿态侍奉吾主。

  希腊的萝莉控如此想道。

  然后……

  金发蓝裙的骑士少女、雄伟如山的大力神、幸运E的蓝色旋转枪兵,乃至被自己盯着,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吉尔伽美什王,齐齐对着大步走向七彩漩涡的方寒躬身一礼。

  他们拜的倒不是方寒的威势,而是对能战胜他们属于英灵的认同。

  待至方寒踏入漩涡之后,他们亦一一走进漩涡之中,消失在这片天际。

  大小姐一个人在这座山丘,望着天边。

  呆了很久很久。

  她没有看到的是,她身后四目相视,面面相觑的乌鲁克众人。

  这波,绝世好活!!

  ……

  闹钟声响。

  躺在床上的远坂凛,眼未睁开,便迷迷糊糊地说道:“方寒,今天吃什么啊??”

  话说完,却没听到熟悉的回答,于是她怔忡了好一阵,方才缓缓睁开双眼。

  并没有看到方寒那可靠的背影。

  远坂凛只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呼吸都为之凝窒,脑海之中,亦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阵,她才想起来,圣杯战争,昨天就已经结束了。

  自家的最强servant果然在一天之内战胜了所有敌手,然后劈掉了黑化一按的圣杯,然后在留给自己珍贵的魔道知识以后,便带着所有英灵的灵魂,一起回归了英灵殿。

  真正的一去不复返。

  远坂凛举起右手,看着手背。

  手背上,已没了那鲜红的令咒痕迹。

  她仔细端详了自己那光洁白皙的手背好一阵,方才喃喃说道:“所以……真的都结束了吗!”

  话一说完,泪水便不自觉地涌出眼眶,自眼角泊泊淌下,浸湿了床单。

  感觉自己心中,空了好大一块的远坂凛,又在床上发呆了好一阵,方才起身下床,神情恍惚地洗漱一番,穿着睡衣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上课还是日常逃学。

  啊,昨天柳洞寺被那个金闪闪的家伙炸了,也不知道葛木老师有没有掏出来??

  大小姐百无聊赖的叹着一口气,感觉整个人生都无滋无味了起来。

  她本来昨天还想要好好和那和她相貌一致,明显和方寒关系更深的几个女人,好好一较高下的念头顺便引发一场惩罚当事人的修罗场,也不知不觉不翼而飞。

  原来,失去之后才倍感珍惜这句老话,竟是如此的正确。

  无滋无味地穿上和方寒一起逛街买的衣服,远坂凛站在镜子面前,一日之间成熟了许多的自己,感觉往事如烟。

  正感慨时,她忽然想起了某一天,她与方寒走在这段路上时的一段对话。

  “凛,就算没有圣杯,我也能实现你的愿望。”

  “真的,什么都行,不骗人?”

  “那是当然,我方寒就是行走的万能肝爆机。”

  “那我得好好想想。”

  想起这段对话,远坂凛迟疑一阵,鬼使神差地取出珍藏在桌子里的圣遗物,偷偷的拿出自己藏起来的一大袋宝石,没有丝毫犹豫的按在其上。

  “缠扰汝三大之言灵七天,通过抑制之论前来吧,天平的守护者呦……”

  “实现我的愿望吧——”

  一字一顿,字正腔圆的圣杯战争独有召唤咒语,整整念了十几遍,看着没有丝毫反应的冰蓝大剑,远坂凛嘴角微微抽搐一下,面无表情的圣遗物收了回去,手掌用力一拍额头:

  “我真是疯了啊......他是英灵之座的英灵,还很有可能是那位神王级别的原初之子......没有大圣杯的魔力,我竟然想着自己召唤从者,真是疯了......”

  “可恶!这讨厌的圣杯战争真是气死本大小姐了。”

  “还有那金闪闪的臭屁家伙!!”

  “还有...方寒!那不告而别的家伙,要是还让我见到肯定没他好果汁吃!!”

  大小姐疯狂拍着桌子,似乎这样能让她的心被另外一种情绪填满。

  只要不是悲伤,即使是愤怒也可以。

  忽然,房门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