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lef
一眾幹員們面面相覷。
張楚嵐不解：“為什麼說他的過去已為了他而改變呢？”
就在這時，
很少出聲的亞雷斯塔突然道：“難道你忘了2317的存在了嗎？”
“2317？那個被七根鎖鏈封印在異空間的諸界吞噬者？”
說到這裡，張楚嵐猛地一震，瞪大雙眼：“你是說，祂因為被認為與深紅之王有關，於是就成為了深紅之王的投影？”
“人們對深紅之王真身的想法會轉而影響他的本質。”
露法斯接過話茬：
“如果有足夠多的人同時相信深紅之王是某個東西，那麼深紅之王的過去就會變成那個東西。呵，真是詭異的存在啊。”
聽到這裡，
張楚嵐搖了搖頭，彷彿這樣就能把眼前荒謬的現實甩掉。
再次看向光幕時，他的眼神已經帶上了一抹說不清的驚懼。
光幕中，
蒙托克博士對於對方的話顯然也有些驚疑：“這不是——”
誰知對方話鋒一轉：“你為何同意蒙托克程式？”
停頓數秒，蒙托克博士凝視著PoI-3172。
對方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抱歉冒犯你。”
但那歉意卻顯得極為敷衍。
“我想我說過這不關你的事。”
“看，我不明白的是它本來不應該有效。不是以基金會做的這種方式——”
蒙托克博士粗暴的打斷了他，毋庸置疑道：“這個問題不容討論。”
誰知對方卻仍舊不依不饒，再次戳中蒙托克博士的痛點：“雅各出了什麼事，博士？你的兄弟怎麼了？”
死去的弟弟是蒙托克博士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傷疤。
此時再次被提及，
他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採訪——”
“哦，好好，好的。我很抱歉。我不是想傷害你，博士。真的。我就是想明白。只是——”PoI-3172故意拖長語調：
“——本來不應該有效。孩子還是可以生下來的。”
很顯然，
他話裡的孩子，值得便是深紅之王的孩子。
然而，
諸天萬界的觀眾卻意識到了，
短短三次訪談，
最初勢在必得，沉著冷靜的蒙托克博士，
已然失去了剛開始的氣勢，
轉而變得燥鬱、沉悶、不安
反倒是PoI-3172反客為主，已經完全主導了訪談的節奏和走向。
又一次長久的沉默，
“我……很生氣。當我提起這事。非常不專業。”蒙托克博士對對方的話還有些耿耿於懷。
“你覺得是我們帶走了雅各？”
“好吧，那我到底該怎麼想？我開始關注你們這幫人，做出一個又一個發現，然後他就消——看，毫無關聯。”
“好好好。我很抱歉提這事。”PoI-3172頓了頓：“但我們能否同意這不是一個科學化的決策呢？這是在一瞬間的憤恨、狂怒、憎惡中做出的？”
看到這裡，
觀眾們彷彿也被光幕中那場無形的交鋒給壓迫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漫威宇宙。
神盾局。
一眾超級英雄們皆是沉默不語。
最終還是班納博士率先打破了沉默。
“雖然我們仍不知道110-蒙托克程式的內容，但現在已對於它的工作原理有所瞭解”
“SCP基金會力求用事實說話、用資料說話，凡是所見必有規則，凡是所能必用科學。然而——”
他停頓了下：
“然而，110-蒙托克程式居然只是蒙托克博士一時性情的產物，這與基金會的立場截然相反！”
聽聞此話，
尼克弗瑞也暗自點頭：
“不知道你們是否還記得，每當O5議會投票加強對SCP-001的控制，與此相關事故的烈度都會增強。”
見其他人點頭後，
他沉聲道：“成功約束深紅之王的110-蒙托克程式既不科學，也未經過縝密思考，而不過是在一瞬間的衝動情緒下做出的決定。”
娜塔莎瞪大雙眼，只覺得荒謬：
“你是說，這一程式之所以有效，正是因為它不科學？”
光幕中，
蒙托克博士因為PoI-3172的話也是方寸大亂：“我沒——那個女孩，我不是要——”
對方卻是步步緊逼：“但你做了，博士。看，我很抱歉，我不是想把這些舊傷疤拖起來讓你”
蒙托克博士有些激動：“那你為何要這樣？”
“因為我就是想弄明白。我想我明白了。”
“怎麼？”
“你……我不知道從哪開始說。”PoI-3172沉思片刻：
“讓我先倒回去點。我不覺得你們部門最近幾個月有很多活動，在蛇手試圖開啟大門後，對吧？”
蒙托克博士點點頭。
“你們的程式讓那姑娘生不出來，那群遊牧人一直進行著無盡戰爭，焚書人安全地把矛保管著，而吞噬者——好吧，你們現在對吞噬者也做不了什麼，對吧？”
蒙托克博士臉色慘白，但還是解釋道：“SCP-2317並非SCP-001. ... ”
PoI-3172卻是意味深長道：“曾經並非SCP-001。但事實上，你告訴所有人他就是。理論上說，你該覺得他就是，如果我對基金會的等級制度沒弄錯的話。畢竟你只是個4級。”
站點內，
死侍試探道：“他指的是SCP-2317中的第五個迭代，也就是蒙托克博士有權瀏覽的4級許可權版本？”
其他人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此之前，他們知道深紅之王的過去隨未來而改變。
那麼，
要是有足夠多的人相信SCP-2317就是深紅之王…
SCP-2317豈不就會徹底的成為深紅之王？
想到這裡，
眾人的心中再次被驚懼給填滿。
光幕中，
蒙托克博士搖了搖頭：“我不明白。”
“在每種文化，每個城市和部落以及文明中，你都能看到深紅之王的理念。”PoI-3172凝視著他：
“總是一致的：
紅色的君王，
燃燒的王冠，
還有這股根植於古代女性恐懼的風氣。”
這一刻，PoI-3172的聲音突然變得縹緲了起來：
“他總是一致的：吞食一切的恐怖怪獸，但如此通俗易懂。黑暗中的大魔，滿是強暴火焰和古老的血祭。”
他反問蒙托克博士：
“這從來沒讓你覺得奇怪嗎，這些就是眼後之物？你們面對過更廣大更微妙的怪物，你自己告訴過我的。
但總是，
總是有恐懼揮之不去，知道有什麼隱秘但又如此簡單的東西藏在幕後。”
PoI-3172意思很容易理解，
亦如七角噬元神一樣，
某些象徵性元素就是祂的化身。
比如七角噬元神的七、墨水、黑荊棘
而深紅之王的象徵性元素，
則是紅色的君王、燃燒的王冠、恐懼、怪獸、大魔
是一切惡念的根源！2.2
光幕中，
蒙托克博士因為對方的話沉默了許久，才嘆了口氣：
“你知道這讓我感覺很怪。是我自己告訴你的。但我很早以前就不再試圖讓世界說得清了。異常不按人的規矩來。我太老了不能重新定義宇宙。”
PoI-3172眯了眯眼，微笑道：
“但你不記得的事，或者不知道的，是這並非唯一的過去。”
他的聲音愈發縹緲：
“深紅之王曾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他曾經不是君王，也不總是紅色。”
“他是風中的低語，讓農人去工作，在恐懼中仰望他公正的饑荒。”
“他是先天的知識：世界是神與魔的，那些掩蓋人類力量、超越我等的存在。”
“他是饑荒中冰冷的飢餓，沒有韻律或理由，只有超自然的冷酷居於我等之上。”
“以及，給予足夠的信念，他也可以是吞噬者。”
說到最後，那縹緲的聲音已經變成了近乎誦吟的強調：“他是真實的造物。”
蒙托克博士愣住了，
這是三次訪談以來，PoI-3172最有價值的一段話。
“你是說——他會變形？從一種神變成另一個？”
PoI-3172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深紅之王不是神，博士。深紅之王是一種理念。”.
第225章他攜恐懼而來，握劍滴下憤怒與火焰
聽到這話，
諸天萬界的觀眾一臉懵逼。
深紅之王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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