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枪老飞侠
洗罢出来,二女俱无所踪,大乔小乔不知何处闪出,道:“老爷回家时,夫人们已沐浴完毕,此刻正在房中,等候老爷入寝。”说罢便引曹操入后堂,果然是先来了扈三娘的房间。
曹操这段时间久不闻肉味,兴致不免高涨,得意一笑,推门而入,果然扈三娘俏生生睡在床上,将绣着鸳鸯的薄被紧紧裹住周身。
他二人新婚不久曹操便即外出,两月多不见,扈三娘此刻羞涩,却是不亚于新婚时,虽不如金莲那般有情趣,倒也别有一番况味,老曹哈哈一笑,跳上床来。
有《相见欢》一首,道尽当时光景:
薰然满室香浓,月朦胧,笑解鸳衾执意闯花丛。
眼儿闭,声儿细,面儿红,始信人间自有乐无穷。
第一百零一回 独候中宵又因谁
扈三娘毕竟是个虎女,虽然初时害羞,但慢慢适应后,辛苦打熬的绝佳体力,毕竟不是寻常女子能比。
待她好容易睡去,曹操一身热汗下地,擦洗了一回,悄悄推门而去,口中轻念着:“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向另一间房走去。
推开虚掩门扉,刚到床前,帐子里探出两条粉光致致的玉臂,蜘蛛精般将曹操捞了去,她那帐中恰似个盘丝洞,曹操尚未动作,金莲已七手八脚般缠上身来,耳边吐气如兰道:“郎君,想煞奴家也。”
其音颤颤,如泣如诉,随即诸般手段一一施展,饶是曹操身经百战,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觉比起扈三娘直来直往的豪情,又别有一番缠绵缱绻。
有《眼儿媚》一首,道尽当时光景:
独候中宵又因谁?含泪倚罗帷。冰肌玉骨,不堪盈握,新减腰围。
谓奴尝尽相思苦,几度梦曾回。贪君怀抱,今宵月好,抵死相随。
可怜老曹,远道归来,一觉也难安生,到得五更鸡唱,潘金莲软着手脚替他擦了身体,死活赶回扈三娘处,道甚么“刚刚回来,能来看奴家便是三娘恩典,若还留你过夜,便太不识人心,以后随你如何,今日决计不可。”
老曹打着哈欠回来,扈三娘睡得糊里糊涂的,下意识往他怀里一拱,再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曹操起床,洗漱一回,吃了早饭道:“我去衙门里知会一番。”家里找口腰刀挂上,打点起一个包袱拎着,去喊上武松,兄弟两个不紧不慢走到县衙,求见知县。
先前的知县已自高升走了,新来的一位王知县,闻听都头武大求见,大怒道:“我到任时,这厮便不曾在,全不顾国家法度。如今到任都两月,他方来见我,这等无礼之徒,如何做得都头?”便叫人传话,道知县繁忙,请他暂候。
武松如今也非吴下阿蒙,闻言笑道:“哥哥,这是要你站规矩呢。”
曹操也笑起来道:“他多半不曾打听我兄弟根底。不知我是何人,便敢如此作态,可见乌纱一戴,便是聪明人也难免变蠢。”
说罢腿一抬,昂然长入,门子哪里敢拦?眼睁睁看着他兄弟进去。
曹操一直走到里间知县的公房,径直推门,口称:“本县都头武植,特来参见知县相公。”
那知县正把本书在看,见曹操长驱直入,不由大怒,将书往桌上一拍,喝道:“本县不是让你暂候,如何敢不尊我的令,突兀闯进?”
曹操笑道:“本是不敢,只是有桩大事,有关相公生死,不得不行此无礼之举。”
王知县闻言,收敛起火气,定睛打量:只见曹操笑吟吟满面春风,左手提着一只包裹,右手按着刀柄,一双眼眨着不眨盯着自己,眼中殊无一丝笑意,顿时不由打了个激灵。
咽口唾沫,道:“你不要危言耸听,什么事有关本县生死?”
曹操道:“这位是胞弟武松,先前也在本县做都头,后来得府伊相公赏识,调他去东平府为将,这次专程回来找我,只因打探得一个消息,原来那梁山盗伙,自打了江州后,又闹了徐州,一时间声名大振,无数贼人八方来投,寨中钱粮渐渐不够使用,因此商议,要打了我阳谷县,取钱粮以养众人。”
阳谷县和梁山泊靠得很近,梁山泊要钱粮,打阳谷县确实是相对省事的选择。
王知县一听,便似一桶雪水自天灵盖浇下来,整个人都凉了,惊声道:“这、这般大事,可不是说笑、说笑耍子!”
曹操道:“我本来在沧州柴进处盘桓快乐,若非这个消息,何必苦苦赶回?”
王知县惊道:“那却如何是好?我听说江州数千兵马,都被打破,我这里才不过百十个土兵、弓手,如何挡得住这群虎狼?”
曹操大义凛然道:“若非如此,我兄弟回来做甚?我这里有上中下三个计策,正要请相公定夺。”
王知县听说梁山要发兵来,脑子里嗡嗡的,只觉平生所读圣贤书都熬成了一锅浆糊,忽听曹操声称有三策,顿时大喜。
他也拉得下脸来,忙上去拉着武大,就去自家位子上坐下,拱手道:“早就听闻武都头谋略过人,本事出众,都头若不出头,奈本县苍生何?”
曹操道:“相公过谦也,这三个计策,相公其实自也知晓,只是欲考校末将罢了,末将请试言之。”
清清嗓子,径直道:“若论下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他梁山泊千军万马,我自带人谨守城池,待州府军将来援。”
王知县听了,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失望道:“这个计谋,太过冒险,想那梁山到此,朝发夕至,州府的军将又不能长驻,万一来得慢了,贼寇打进城子,岂不是将我等瓮中捉鳖?”
曹操武松听了皱眉,心道你才是鳖。曹操便道:“相公勿慌,还有中策,有道是打人不过先下手,既然不愿守城,我等便派出探马日夜查探,只待群贼一出梁山泊便来回报,我自率领土兵弓手,去那险要之处设下埋伏,待贼至拦腰击之!谅他不过一干草寇,如何识得兵法?必然大溃,再不敢正眼觑我阳谷县!”
王知县听得心惊肉跳,心道这厮原来是个亡命之徒,带着县里这些番薯鸟蛋便敢去劫梁山泊的道?我以后倒是不可轻易触犯他。再说他这是孤注一掷,胜了还好,败了我这阳谷岂不成了空城?他自死个痛快,我却不免被贼人百般凌辱。
脸上强笑道:“这个……此计虽好,却要武都头亲身犯险,同僚一场,兄弟如何忍见?”
曹操脸上露出感动神色,拉住王知县双手道:“兄弟一介武夫,出兵放马,生死不过等闲。不料相公如此厚爱,既然如此,的确还有一策。”
说着将所带包裹往桌上一放,伸手打开,金银之气腾腾而起:“这里有黄金五十两,白银五百两,相公上任,兄弟不曾迎接,却是怠慢,因此这其中,有五十两金,请相公打些饰物,奉送夫人。又有二百两银,请相公买些茶水,以遣光阴,还有三百两银,要请相公捐出。”
王知县先见曹操出手这般豪阔,正是目驰神迷,虽有梁山来攻的大事沉甸甸压在心头,还是不由老菊般绽开笑意,忽听得“捐出”二字,不由一愣,奇道:“这是什么缘故?”
曹操露出一抹神秘微笑,低声道:“相公请想,梁山来打,所为不过钱粮二字也,梁山离阳谷虽近,但周边也并非只有一个阳谷,兄弟这个上策,便是以金银动人心,不战而屈贼人之兵!”
王知县不由动容,虽然我还不知道你要干嘛,但我好像感觉这必是条妙计!连忙道:“武都头细细说来,那伙贼人,未必会因这三百两银子动心吧?”
有分教:一宵战败两娇娘,三策征服大老王。黑眼白银心乱跳,合该捣子遭凋亡。
第一百零二回 不战而屈人之兵
曹操声音愈低:“相公说笑了,三百两银子,不过是个钩头。梁山人马若是打破城子,百姓或还无事,官吏富绅,地主豪商,谁能得好?我闻那贼伙中有个矮脚虎王英,好色如狂,到时候闯进谁家,不是天大丑闻?因此不如破财免灾!”
王知县越听越喜,低声道:“这破财免灾,财从何来?”
曹操笑得越发亲和:“相公可在狮子楼设一宴,遍邀本县尊长富贵之士,告知梁山泊欲来抢钱粮事,请众人筹集一笔巨款,交给梁山泊买个平安。”
“届时末将先应声,出二百两银子,相公便将我盛赞,自家又出三百两,你我这五百两便是钩子,众人自然响应,筹措个数千上万两银有何为难?”
“届时官吏的钱,原样奉还,毕竟大家都是吃俸禄的,家里老小不要养活?那些地主财翁的钱,五五分账,五成大人拿了分配,剩下五成,把个车队自梁山泊过,他必下山来劫,车夫见了弃车奔回,贼人们运去一看,皆是金银铜钱,上面更有一封书信,写的是‘阳谷知县王某某敬奉大王’,梁山泊那伙贼,最是要体面讲义气的,见相公如此恭谨,自然不肯来攻,相公任期之内,阳谷都能平安。”
王知县听了把大腿一拍,高声叫道:“好!好计策!武都头文武双全,真乃本县之福呀。”
曹操笑吟吟拱手:“大人慧眼识珠,当断则断,真有执宰风范也。”
王知县心中火急火燎,当下叫人去狮子楼包了全场,又令差役们拿了他的名帖,四下请人,所请无非是地主商贾,本地豪强。
听得知县亲邀,这些人谁敢不到?半天光景,不惟城里的阔佬,便是城外的大地主如扑天雕李应等,也都俱全,连同本县大小官吏,悉数聚在狮子楼,这些人大都和曹操交好。见了武家兄弟双双回返,自不免上前亲热应酬。
过不多久,王知县大摇大摆来到,邀请众人入座,酒菜端上来,他先起身,一连斟了三杯酒,端起一杯说道:“本官自到任本县,承蒙各位善长仁翁关照,县中事事顺遂,本官实在感激,这一杯酒,便是敬诸位关照之情!”
说罢滋喽儿一口喝了,又端一杯道:“承蒙官家天恩,本官也曾知过几任地方,但如本县这般民风淳朴、人情醇厚之地,还是首见,其中多有诸位教化之功,这一杯酒,便是敬诸位的义举仁行。”
滋儿滋儿又喝一杯,端起第三杯道:“这一杯,却是要谢诸位眼下的义举,拯救县中生民于水火,周全吾侪以活命,皆在酒中。”
叭儿一口,又给干了。
众人就好奇了,纷纷问道:“知县相公,怎么叫拯救水火?周全活命?这却是哪里说起?”
王知县闻声长叹,脸上露出悲愤之色:“诸位啊,本官得了极可靠的情报,便是临近的梁山泊贼人,如今越发大弄,先去江州府杀了知府蔡九并无数官吏,将满城劫掠一空,又在彭城杀了知州朱勋,劫走无数钱财,四海之内的贼人闻之,纷纷来投,一时间声势大振,正要来打我阳谷,抢夺钱粮以养贼众。”
这话就如大石头扔进了老粪坑,当时就炸了!
座中众人无不面色惊变,惊诧骇恐,有的人叫道:“朝廷这是在干嘛?何不发大军剿他!”
王知县叫道:“诸位听我一言,州府虽有兵马,但州府何处不要守护?终不能长驻本县,俗话说哪有千日防贼的,人家打破了城子,掠了便走,州府兵马也救护不及,因此本官思之再三,我阳谷县只能自救!”
底下有人便纷纷叫起来道:“知县大人说的不错,只是到底如何自救?”
王知县面露毅然之色:“本官左思右想,梁山泊缘何便要来打?还不是因为势力大增,钱粮不敷?那简单啊,咱们大伙儿凑点钱去买个平安,那伙贼人都是要脸讲义气的,如今脸面也有了,实惠也有了,万不会再来打城。”
众人听了议论纷纷,这地方靠梁山泊太近,人们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按照晁盖等人性情,王知县的说法还真有可能成功。
其中有个破落户财主,吃喝嫖赌半生,看着面子还光鲜,内里早已空乏了,衙役们不合给请了过来,这时听要出钱,闹起来道:“这个计策虽妙,但我又何必出钱?反正你们凑钱也不差我一个。”他这话一说,顿失不少人悄然点头。
曹操见了,勃然变色,起身喝道:“大宋的事情,便坏在你这等人头上。知县大人的酒,你这厮不配喝!二郎何在?”武松拔身而起,伸手拎住那没钱财主的衣领,就楼梯上丢了下去。
他兄弟二人发威,众人无不胆颤,曹操端起杯酒一饮而尽,道:“诸位父老,此事乃是知县相公一片爱民之心,才肯和土匪苟合,啊不,才肯和土匪虚与委蛇一番!兄弟不才,愿出银二百两,以全相公善举!”
说罢,武松摸出两个硕大元宝,去放在知县面前。
王知县面露感激神色,作揖道:“本官替阳谷父老,谢过贤昆仲恩德。”自己从桌下取出只小包袱,打开道:“本官宦囊虽薄,这等大事岂甘人后?这三百两,便是本官的心意。”
眼见知县掏了钱,那些县丞、主簿、押司、书吏都是得了吩咐暗示的,一个个气昂昂起身,如易水畔的荆轲一般,满脸慨然,拿出多则一二百银、少则三五十贯的钱财来。
武大郎微微含笑,往左看一眼,扑天雕李应与他眼神一对,长身而立,高声道:“知县相公弃了官声不顾,只为我等微民,还有什么好说?我李家庄虽然不在县里,也要倾家荡产成全相公办此大事!李某捐助一万贯钱,来得急不曾带着,今晚星夜遣人送来。”
武大郎往右看一眼,飞天虎扈成微微点头,拍案而起,大声道:“这等大事,扈家庄绝不落人后,今夜便回去变卖几件家私,明日定将一万贯钱送至县衙。”
有他两个开头,其他地主豪商谁能坐住?当下你五百两,他八千贯的报起数目,不多时,便凑出六千余两白银,六万余贯铜钱。
乐得王知县感动无比,端起酒要和众人高醉一场。曹操则带了武松,不动声色离开。
走到僻静处,武松问道:“哥哥,使这般计策与这狗官谋财,到底何意?”
曹操微笑道:“早上本想好好送些金银,买个相安无事。谁知他要我兄弟站规矩,呵呵,为兄一时起意,觉得本县还是换一个知县为好,且待那张‘阳谷知县王某某敬奉大王’的字条到手,什么王知县,哪里有黄知县好听?”
武松一时骇然,心想我这大哥别人如今当真得罪不起,一言不合便要换了上官,偏偏那上官迄今还感恩戴德,这恐怕才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久到了家门,曹操拖着武松道:“回家去住。”武松道:“答应了回去传授铁牛几手功夫,他是直性,我若不回,能等到天亮去。倒是大哥许他的媳妇,何日与他娶了?”
曹操笑道:“待了一了手头事,才好大热闹一场。对了,二弟你的年纪也是不小,可有娶亲之念?我此番出门,特地带了些好酒,待你成亲便可痛饮。”
武松脸上一红,飞一般走了。
曹操摇摇头,舒展一下筋骨,把那些勾心斗角事尽数放在门外,放开怀抱,准备今晚酣战。
有分教:官吏银钱尽退来,豪强财富五五开。老曹一怒生急智,县令拿乔惹祸胎。
第一百零三回 深耕阳谷庆大婚
由此一连多日,曹操每晚归家,收拾的二女欲罢不能,白日便忙忙碌碌,处理各项事务。
王知县收齐了捐款,将曹操所“捐”二百两银子退回,额外还加了一百两,曹操摇头冷笑,转手又加二百两,共计是五百两银子送去知县府上,又拿出而三百两银子打点了县丞、主簿、押司,替黄文炳补了个通判的缺,连蒋敬也一发放在县衙做了书吏,又替李逵谋了个都头职位,喜得他终日挂着那都头腰牌,睡觉也不肯解下。
办完了衙门的事,曹操带着武松、项充、李衮、欧鹏、邓飞、马麟、陶宗旺、孟康几个,并数百能战的喽啰,置办了大批辎重,前往狮耳山待了数日,就将项充等六将和喽啰们俱留在山上,交待秦明等勤加操练。
随后带着武松、孟康去了李俊的水寨,此时那水寨已有了些雏形,几人欢饮一番,住了两日,便将孟康留下帮着造船,带了吕方回阳谷。
回阳谷后,曹操将各项生意看顾一番,本想让吕方、郭盛负责行商事宜,谁知二人死也不肯,异口同声道:“前番破产,已知无经商之才,只愿随哥哥做一小卒,生意上还请另拔贤能。”
这两人显然有备而来,一个推荐锦豹子杨林,一个却是推荐了通臂猿侯健,杨林曹操自是了解,乃是走惯江湖、百知百闻的一个人,侯健虽是裁缝出身,却也颇为机灵,待人练达,对生意上的事务有些见解,因此也就让他二人担起了行商之事。
郑天寿又叫苦道,自得了祝家庄产业后,如今生意越发大了,有些店铺跨县隔州,他一个人照应不来,许多掌柜每每有中饱私囊之举,不知如何是好。曹操听了亦不多说,直接让裴宣挑几个得用的小兄弟,与郑天寿一起负责店铺生意,要借他铁面孔目的威严,一洗不良之风。
忙罢这些,穆弘又来禀告,道是终日喝酒无聊,想要开个赌坊,让弟弟有个正经事做,曹操心道赌坊也是消息荟萃之处,当即答允,拿出钱财交给穆弘,开起一家赌坊,名字就叫“没遮拦赌坊”。
号称输赢皆没遮拦,绝不使诈欺客,他兄弟本就是恶霸出身,接手了曹操手下的阳谷闲汉,把赌场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开了赌场,曹操自然想到饭店,就在赌场隔壁,买下地皮,斥资造了座三层高的楼宇,取名“英雄楼”,待造好便由朱富带着他几个伙家经营。
七月时光便这样匆匆而过,不知不觉,曹操已把阳谷县内外经营的铁桶不透。
衙门中,有黄文炳、蒋敬、李逵三人,其余大小官吏也都使钱买得熟透;
临近府县坐商生意,皆由裴宣、郑天寿打点,行商生意则是杨林、侯健总把,加上穆家兄弟的赌场和朱富未开业的酒楼,端的是日进斗金;
战力方面,狮耳山秦明、黄信、邓飞、欧鹏、马麟、项充、李衮、陶宗旺八员马步将领坐镇,得用的小喽啰两千余人,已到了狮耳山承载之极限;
又有李俊、张横、张顺、童威、童猛、孟康经营水寨,亦有能上船下水的好手数百人。
再算上没有分配职司的牛皋、栾廷玉、石秀、樊瑞、时迁、吕方、郭盛、薛永八人,若在加上武松,麾下共是三十三名好汉,可谓人才济济。
到了八月,让樊瑞蒋敬选了个良辰吉日,曹操亲自做大媒,拿出二百两银、四百亩地给李逵做彩礼,八抬大轿将宋宝莲娶回家中,他两家的房子本来就是墙挨墙,干脆便在门前长街上摆下流水席,不拘是谁,来了就上桌吃肉喝酒,闹动了整个阳谷县。
新媳妇进门,拜了天地,又拜李逵老娘,老娘喜得双目流泪,大哭一场,眼前影影绰绰竟能看见人影,众人得知,都道是老李家福星照命、双喜临门。
其实这些时日,曹操老早请来了府城名医给李逵老娘看眼,诸般药料内服外敷一直未断,恰在今日有了明显好转。
武松此前教了李逵几天武艺,得李逵倾心爱戴,对这个小弟也很上心,专程请假,带了亲兵杨再兴回阳谷,为李逵庆婚。
武松此人,粗中有细,他对曹操道:“铁牛是个粗鲁直性的人,若是喝醉,今日洞房怕生事端,大哥你再找个人,和我一起替他挡酒。”
曹操猛省,连忙找了牛皋,让牛安人相伴着李逵老娘,牛皋和武松充作傧相,全程不许李逵喝酒。
李逵素来见酒便没命,但今天他大喜日子,老娘先提醒了一重,宝莲私下又叮嘱了一番,如今曹操再来一道命令,生命中最紧要的三个人都发了话,果然闭住嘴涓滴不饮,都由傧相代劳。
这日秦明一伙、李俊一伙,十几个好汉带了数十个得用的手下到场相贺,曹操麾下好汉难得的聚齐。
又有李应、扈成等相熟豪杰到场,梁山晁盖宋江不敢轻出,吴用、林冲却带了刘唐等一干人来贺,衙门里李逵的同僚麾下也都穿便服来贺。
各路人马都有心热闹一场,一见新郎不肯喝酒,那还了得?越发热情高涨,敬酒未过一半,先自醉倒了牛皋。
武松拿出做兄长的派头,脱去了上衣,大包大揽,一碗碗酒白水般灌下肚子,一连干了三四十碗,都是半斤八两的大碗,比之名侠萧峰也未必逊色,最后一口酒涌泉般喷出,醉如玉山将崩,曹操怕他使性,连忙叫人带下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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