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枪老飞侠
且说扈三娘忙不迭接过两只小虎,抱在怀里轻轻晃动,喜欢的了不得,一边逗弄一边道:“养便是我养,名字倒要夫君来取。”
曹操暗松口气,皱眉想了想道:“恩,那便叫小仲小康如何?”
“虎痴许仲康?”扈三娘一下明白了他心意,点头道:“好名字,便叫它们小仲,小康。”
栾廷玉眼睁睁看着曹操颠倒黑白,逗得扈三娘如此开心,心中佩服不已,连忙暗记曹操这番操作。
扈三娘等了曹操好些天,本来有些怨气,如今早已荡然无存,一张脸儿如阳春三月的桃花般温柔灿烂,笑道:“快回去吧,先去和你兄弟们相见,然后早早来家,金莲姐姐也想念的紧,只是她不肯出门,你回家也劝一劝她,莫要把自己憋坏了。”
曹操自然知道潘金莲因为亏心之故,如今对自己要求却是加倍严格,点头道:“我自省得。”
当下一行人进了城,同行了一段,曹操便去安置一众兄弟的大宅,扈三娘自捧着一双小虎,欢天喜地回家。
那大宅便是西门庆旧时所居,占地虽广,却架不住曹操兄弟众多,不少人又拖家带口,早就住的满了,幸亏此次回来,使裴宣、蒋敬、黄文炳预先准备屋舍,就在此宅子的前后临街,高价买下许多屋舍,这才将众人尽数安置。
众兄弟中,秦明、黄信在狮耳山坐镇,李俊、童威、童猛、张横、张顺、吕方六个,直接去了狮耳山,准备在梁山水泊一角建立水寨。
因此如今在阳谷的,除了曹操自己,便是武松、栾廷玉、石秀、李逵、黄文炳、樊瑞、裴宣、蒋敬、郑天寿、朱富、欧鹏、马麟、陶宗旺、邓飞、孟康、杨林、时迁、项充、李衮、穆弘、穆春、薛永、侯健共二十三人。
众人见曹操归来,闹哄哄出来相应,也不去酒楼,就在府中大摆宴席,好好热闹了一回,待到酒足饭饱,一半好汉都醉的人事不省,被各自扶回去休息。
裴宣等欲禀报置办产业的情况,曹操醉醺醺一摆手道:“来日方长,明日再说不迟。二郎,随我回家。”
武松搂着李逵不放:“哥哥一去多日,嫂嫂难道不念?我过几日再去家里住,今日我只在铁牛家歇宿。”
曹操笑道:“知道是自己家便好,房子都空在那里,随你几时归来。”说吧起身,踉跄而行,黄文炳使个眼色,几个没喝多的一起站起道:“哥哥慢行,待我等送哥哥回家。”
曹操道:“无妨无妨。”找水洗了把脸,果然清明许多,道:“兄弟们各自高乐,不必跟着我。”
黄文炳道:“哥哥一身担着多少得失?岂能轻忽?”
曹操也懒得多说,便让郑天寿、杨林、侯健相送,余者继续喝酒热闹。
郑天寿三人喜滋滋的,各自带了器械,护送曹操回府,走到他府邸侧面,曹操忽然一惊,手指着道:“作怪了,谁在我家墙上开了道门?”
郑天寿笑道:“哥哥莫非忘了?你将后面三间小屋都送了王婆,让她在此开门做那茶汤营生,府中堵了她屋后门,里面并不相通。”
曹操这才想起,点头道:“倒是一时忘却,罢了,醉醺醺回去,让人担心,且在王婆那喝口茶,解解酒意再回去不迟。”
郑天寿等巴不得和曹操多待一会,听了也自欢喜,三人扶着曹操径直走过去,郑天寿笑道:“王婆可在,我家哥哥来喝口茶水。”
那临街小屋里摆了三四张桌子,并无旁人,只有王婆和一个颜色不凡的年幼妇人,王婆指手画脚唾沫四溅,那妇人却是微微红着脸不语。
有分教:宝马美人立晚晖,一双小虎惹芳菲。冰霜尽化桃花水,玉面如搽胭脂归。
第九十九回 王婆贪贿说风情
听见郑天寿唤她,王婆炸脚般跳起身,往外一看,见是曹操,两手将大腿一拍,喜道:“啊哟喂!怪不得今天喜鹊子叫个没休,晚上待做些针线时,房梁上又吊下个大喜蛛来,老身还琢磨哪有什么喜事,原来是都头大人回府。”
一边说一边掏出块帕子,擦得桌椅水洗般干净,殷勤让座道:“好香的酒味,都头定是和兄弟们喝了酒回来,今日煮的好梅汤,井水里沁的冰凉凉,上一盏与都头解酒如何?”
曹操笑道:“我吃不得酸,你多放些糖,别不舍得。”
王婆闻言笑个不住,糖罐里下死手舀一大勺糖,搅进梅汤中,口中道:“老身的衣食父母便是都头,别说是糖,便是龙肝凤髓,若是有时,也舍得捧给都头嚼吃。”
说话间端上梅汤,曹操啜了一口,果然甜味压住了酸,十分合口。
王婆又问郑天寿等人,郑天寿笑道:“走的口渴,做三个宽煎的叶子茶吧。”王婆快手快脚去忙碌,那年幼妇人站起身,细声细气说道:“王干娘,既然有贵客,奴家且归,来日再来探望干娘。”
王婆慌叫道:“娘子且稍待。”
一边将三盏茶一一递上,口中一边道:“今日却不正是天注定的奇缘?都头一去多日,为何偏偏今日得归?又恰恰与小娘子相遇?武都头,不是婆子说嘴,这桩事情,根脚还在你身上。”
曹操素知这王婆说得好风月,此时还是不由好奇:“怎地又关我事?”
王婆道:“前些日子,你麾下的郑老板,带着几个先生满县寻房子,其中有两户门挨门的小院子,最是精致不过,也买下来,其中一户当日便搬进了人家,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女儿,当家的老儿姓宋。”
曹操道:“便是我安排住下的,却又如何?”
王婆道:“那家女儿颜色不凡,满县里都传,是武都头的外室,府中听了传闻,潘娘子便哭得晕厥,大娘子便披了甲拿了刀,要杀上门去,还是老身听见动静,忙忙去贵府相劝。”
曹操还不知道安排宝莲入住,竟然闹出这个误会,心知多半是因为自己不在,裴宣等人不愿在府中久耽,故此不曾把宋宝莲来龙去脉讲得清楚。想象着金莲大哭、三娘拔刀的景象,暗自好笑,问道:“那你是如何相劝的?”
王婆挺起胸傲然夸道:“老身当时拍着胸脯担保,说都头决不是那般人,此事必有误会,讨了大娘子令箭一支,亲自去打探,才得知那女子一家,先前是在州城卖唱,却是都头说合给了手下得力的兄弟,不日归来便要成亲。”
曹操道:“正是如此。既然清楚了,想必家宅也安,只是怎地又和这位娘子牵扯上了关系?”
那妇人见说到自己,被曹操上下几眼看得浑身发软,连忙走进王婆里屋躲了。
王婆嘻嘻笑道:“如何没关系?那宋家女儿也是个路歧人,好人家谁肯娶为正妻?能嫁给都头手下兄弟,岂不是几辈子的积福。”
曹操皱眉道:“怎么便叫路歧人。”
郑天寿低声解释道:“哥哥,所谓路歧人,便是四处卖艺的人,这等人见多识广、心思活泛,许多人不肯同他们嫁娶。”
曹操一听便有了数,往里屋一指:“这娘子也是甚么路歧人?”
王婆拍着腿道:“要不怎么说都头智慧英明?端的是闻歌知意。这个娘子,闺名叫做张惜惜,唱的好慢曲,小时候也曾名动东平府!后来被一个财主花言巧语骗了,那财主骗说要娶她,其实却嫌她是路歧人,得手了便不让进门,只养做外室。”
说到这里,里屋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王婆佯做悲声叹息:“可怜啊,女人家的路,又有几条能选?本来这辈子也就认了命了,谁知本县来了个宋家女,想着一般都是路歧人,宋家女既然能嫁得真好汉,放着都头手下好汉子无数,未必就没个适合她的。她知道婆子受了都头大恩,故来相求,看看能不能做一头好媒。”
曹操听了皱起眉,摇头道:“宋家女儿,虽然也算甚么路歧人,却是个完璧之身,又是乖巧良善的性子,不然我岂肯让自家兄弟娶她?这位张娘子,虽然没有明媒正娶,毕竟有男人,你说这……”
他话没说完,王婆急急道:“说到这里,又和都头相关!”
曹操听得连连摇头:“你这婆子装神弄鬼,惯会牵强附会,怎么就一件件都与我相关?”
王婆低声道:“这次却是真个相干,不敢相瞒都头,张惜惜先前那个孤老,复姓西门!”
曹操眉毛一挑:“西门庆?”王婆连连点头。
早在当初抄家时,曹操便已打听清楚,这西门庆先妻已殁,家中并无正妻,只有几个从青楼赎身的小妾,当日抄家也都看了,虽不难看,也无惊人容貌,故此没多过问,全部交给官府处理。
倒是没想到他还有个外室,偏偏生得还颇为美貌。
“这般说来,这事还真和我有关。”曹操沉吟片刻,缓缓道。
看向几个兄弟:“你们三个,似乎都没娶亲吧?”
三人连连摇头:“大哥,我们哪里配得上这等女子?大哥可别拿我等做筏。”
曹操知道他三人心意,嫌弃此女做过别人外室罢了。
心下盘算一番,咳嗽一声,义正词严道:“做媒相亲,都要两情相悦才好。我这几个兄弟,看来是跟张娘子无缘了,不过此事说来,武某多少有些责任,虽然是为国家锄奸,但也的确害张娘子没了衣食。这件事,武某自有主张。”
说罢起身,摸出个小银子放在桌上:“多谢你这盏梅汤,替我解了酒,我如今归心似箭,过几日却来寻你说话。”
说罢一笑,带着兄弟们扬长而去。
王婆喜滋滋收起银子,暗自得意道:“捣子,不信你不动心!满阳谷县看一看,除了你家两个女人,便数这张惜惜千娇百媚。哼,自从休了潘金莲却不赶她出门,我便知道你爱那知趣识情会风流的,这注横财,合该老娘来发。”
里面张惜惜忙忙走出,红着脸道:“干娘,都头却是甚么意思?”
“什么意思?”王婆得意扭动蠢胖腰肢,摆了个兰花指道:“意思便是你入了他老人家的眼也!”
随即面色一敛,告诫道:“娘子,老身这句话,出我口入你耳,听得懂你下半生受用,听不懂怪你无福。”
张惜惜见王婆如此慎重,连忙用心倾听,却听王婆道:“武大郎这厮,若和当年西门庆相比,卖相自是有所不及,但他有三桩本事,西门庆那等夯货再转一百世,也是拍马难及!第一桩便是志气不及他,这厮是个真正奢遮的好汉,海一般的胸襟,南来北往的英雄豪杰,闻他名纳头便拜!他收罗这么多好汉在手底,其志必然不小;可是志大才疏的人多的是,害了自己还要牵连老小,因此第二桩便是本事。”
“西门庆的本事,连武大汗毛也不如!不说别的,你只看西门庆当初何等声势?论钱财,家里钱过北斗米烂陈仓,论权势,巴结上了东京的大贵人,县太爷都让他三分,岂不厉害?却被武大覆手之间灰飞烟灭,便知他本事。一个男人有了志气,又有本事,运势一到,便要飞黄腾达!到时候你就算是个外宅,也有无穷的富贵。若你自己本事生出个一男二女,哼哼,你且自己想么。”
王婆口舌了得,见识亦比那种只知家长里短的妇人强百倍,一席话说得张惜惜口干舌燥,野心沸腾,恨不得现在曹操就在面前,她好脱衣抹裙一举拿下。
连忙追问道:“那西门庆不及他的第三桩是什么?”
有分教:一盏梅汤半盏糖,王婆手段甚高强。半推半就张娘子,花见花开武大郎。
第一百回 人间自有乐无穷
谁知不问还好,这一问,王婆皱纹遍布的老脸,居然飞起两朵娇羞的红晕,咽了口馋涎,放低了声道:“这第三桩格外了不得,除他两个娘子,举世怕是只有老身一人得知!”
四下望望没人,愈发绘声绘色道:“当初我家和他家,只隔一张板壁,每晚隔壁如同地震一般,床连着地,地连着墙,老身便眼睁睁瞅这墙板轰隆隆乱震,噗噗簌簌往下落灰,一震就是个把时辰。尤为可怕者,临睡前震一回,晨起时又震一回,有时白天没事,还要多震上一两回,想那潘金莲能活下命来,也算大为不易。”
说罢摇头长叹一回,又挤眉弄眼道:“缘何他便好心,舍给老身这三间小房子住?便是原来那小楼,如野牛踏过一般,尽数松坏了。也幸好现在大家不挨着,不必听那动静,否则老身半生守寡,临到老来坏了道行,岂不被人耻笑?”
张惜惜听得目瞪口呆,双腿紧紧拢着,出神道:“世间真有这等奇男子?”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猛一咬牙道:“干娘,虚话不说,你只替我促成此事,我把一百两白银来谢你,若敢食言,天打雷轰!”
王婆顿时大喜,只觉战意十足。
曹操还不知道这做惯了马泊六的老婆子,竟是起了邪心要卖他,说说笑笑行到门前,对郑天寿三人道:“天色不早,不请你们坐了。”
三人嘻嘻笑道:“明白明白,嫂子们怕是想煞了哥哥,小弟等告退。”
这时府门一开,两个如花似玉的人儿,俏生生站在院中,身后各有一个漂亮侍女,再后是丫鬟、厨子等人,齐声道:“恭迎老爷回府。”
曹操失笑道:“弄这么多花头作甚。”大步进去,一手一个,牵起扈三娘和潘金莲,四下张了张,见竟无一个男子,之前所找的小厮不见了,厨子也换了个胖婆娘,奇道:“先前几人,用的不合适么?”
扈三娘悄悄做个鬼脸,道:“金莲姐姐说老爷常常外出,家里有外男不便。”
曹操心中一动,握着潘金莲的手紧了紧,道:“有心了。”
潘金莲在眼眶里转啊转的泪珠一下就流了下来:“你不嫌我擅作主张便好。”
曹操拉着二人到了花厅,桌上酒菜早已摆好,曹操道:“今日初回,不和你等多说了,都下去吧。”
厨娘、丫鬟等人福身告退,只有两个漂亮侍女,还站在扈三娘二人身后不动。
曹操皱皱眉,想起来了名字:“大乔小乔,何不退下?”
两女红起脸去看潘金莲。
潘金莲也红了红脸,道:“这些日子大郎不在,奴家让三娘姐姐教着读书,也打听了许多三国故事,哼哼,甚么‘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是吧?大郎是一家之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好了,你给她们起名大乔、小乔,若不是奴家肯学,如何知道你的心思?”
曹操叫屈道:“那不过一个偶然念头,觉得好玩罢了,没见我几乎忘了?大乔小乔,你们也下去吧,明日再来伺候。”
他说了第二遍,那两个侍女不敢背违,齐齐应了声“是”,踩着细碎步子退了下去。
扈三娘爽朗笑道:“我就说郎君没那等心思,你偏不信,现在如何?”
潘金莲叹道:“三娘姐姐呀,你做了当家主母,怎可这般单纯?以后还不知道多少人要来争宠呢。”
扈三娘傲然道:“要争便争,凭我掌中双刀,又曾怕过谁来?”
潘金莲听的顿足摇头,曹操哈哈大笑,忽然奇道:“怎么你又喊她姐姐?”
潘金莲叹气道:“你们二人给我脸面,说按年龄称呼,但如今大郎你声名日响,若是传出去,人家说我以妾凌妻,岂不是连你脸面也丢?因此我也喊她姐姐。”
曹操听她考虑这般细致,怜她识趣,拉住手道:“金莲,过去的事情,便已过去。自我醒来,一年又半,你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改过自新果然是好,却不必对自己约束太过。譬如家中男仆,有又如何?还有也没必要真个不肯出门,这小小天地待久了,要把人圈出病来。”
潘金莲闻言,两泪长流,摇头道:“许多人都知道我的丑事,我若不庄重,连你也要被人耻笑。你莫管我,如今这样度日,我心里踏实的紧,只要你心里还有我便好。”
扈三娘见了不忍,连忙劝道:“郎君心中何止有你?我看一大半都是你,见了我便问,金莲怎的不来?还怕你无聊,带了两个小老虎给你养!”
说话间偷偷凶了曹操一眼,意思是你不许揭穿!
曹操怜惜的看了一眼三娘,心想这女子自小习武,骨里便有勃勃英气,性情亦是光风霁月,什么情绪都在脸上。
似她这等性子,遇强则强,当初潘金莲炸刺,便跳着脚要剁了她,后来看潘金莲做出任打任骂的娇弱姿态,又不免生出怜悯呵护之意。呵呵,金莲如今这般柔弱作态,未尝不是算准了三娘脾性。也罢,只要相处得来,小小心计,倒是有胜于无。
老曹乃是最老于心计的人,虽看出潘金莲算计扈三娘乃至自己,也是浑不在意。概因潘金莲那点可怜心计,在曹操眼中,不过是小女人邀宠的手段,便如看小孩儿耍心眼骗糖吃一般有趣,当下笑呵呵道:“金莲天天闷在家中,我自要想法给她解闷,不然闷出病来,岂不心疼?”
潘金莲果然如自以为骗到糖果般的小孩般,露出窃喜之色,轻轻拍了一下曹操道:“你给我带了小老虎,却给三娘带了什么?大郎啊,现在我是妾,她是妻,你没给我带倒没什么,给我带了却忘了三娘,你让我二人如何相处?”
曹操哈哈笑道:“你们都如此贤惠,我岂会忘了一个?我自然给三娘准备了礼物。”
心道糟了,演演戏还把自己装进去了,以后要记得在身上放些镯子钗子之类,关键时便可应急,如今却只能厚着脸皮吟一首诗,说是送给三娘的……
扈三娘心道糟了,这女人怎么这般多话?我不是回来后看你哭得没完才说老虎是你的么,谁知却让我郎君为难,哎,这不有了么!
曹操正在打腹稿,忽然扈三娘芊芊玉手探出,把他腰间的青鸾宝剑解了下来,手上掂了掂分量,锵啷一声抽出,剑光便如一泓秋水乍泄,扈三娘眼睛一亮,赞道:“好剑!”
起身舞了几个剑花,喜滋滋道:“金莲姐姐你看,这不就是给我准备的礼物?这剑细窄轻灵,最适合女子使用。”
忽然看向曹操腰间,皱眉道:“咦,你的剑呢?”
曹操坦然笑道:“当初找到这把剑时,那老板倒是个爱剑之人,说他留了此剑许久,若非倾国佳人,绝不肯卖。我道我买去便是给一位倾国佳人,好说歹说他才肯信,却索了我的剑去,道是用银钱计算,折了宝剑侠气,因此只许以剑换剑。”
扈三娘一听,愈发兴致勃勃:“果然是个爱剑之人!难怪能有这般好剑。只是你不该骗人,我又算什么倾国佳人了?”
潘金莲取笑道:“他为了你灭了祝家庄,我听说那庄子比城池也不差,三娘至少也算倾城佳人。”
三人说说笑笑,情意融洽,曹操也放下那些江湖之事,安心享受二女温情。
不多时有丫鬟来报,倒是浴汤已准备妥当。
曹操听了,便起身来,笑嘻嘻要和二女同浴,潘金莲听了跃跃欲试,扈三娘却是死也不肯,而扈三娘不在,潘金莲却也不肯和曹操单独共浴,曹操费尽唇舌,劝降失败,没奈何,只得独自洗个光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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