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穿云雀
先前那人啐了一口道:
“你放屁,你看曹候爷是隐忍退让的人吗?”
那外事官员连忙凑上前行礼,小声提醒道:
“候爷,不要得罪了西夏和大辽使者,王丞相特意嘱咐,我大宋经不起战事,能让则让。”
曹斌伸腿给了他一脚,骂道:
“你特么给我滚一边去,本候不用你教,我任外事院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吃土。”
那官员以为曹斌明白了大宋的窘境,顿时尴尬一笑道:
“那就交给候爷处理了。”
说着,连忙闪到一边。
这种时候,他巴不得撒手不管,反正曹斌的官职比自己大,就算处理糟了,也有曹斌顶缸。
曹斌没有理会他的小心思,只是用马鞭一指,吩咐轿子道:
“给我把那些辽夏士卒打一顿。”
轿子得令,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嗷”了一嗓子,蹦了过去,揪住那些西夏十卒就是拳打脚踢。
耶律义先怒道:
“曹斌快让你的手下住手,你想惹怒我大辽和西夏不成?”
曹斌一鞭子甩了过去骂道:
“我去你的怂辽和软夏......”
曹斌何等神力,一鞭子下去,直接把耶律义先抽下了马背。
错非用的是软鞭,若是铁鞭,能一鞭将他抽死。
耶律义先疼得一声惨叫,喊道:
“玮哥大王,还不助我?”
因为不想引起无法调解的冲突,他没有敢命令麾下士卒直接对付曹斌这种宋国重臣,但他自己又不是曹斌的对手,只得呼唤巍名玮哥上前帮忙。
他们进城前可是商量好了,此次出使,要共同进退。
巍名玮哥正想上前助战,但见曹斌回头看了他一眼,顿时头皮发麻,连忙劝解道:
“我等是为三国和睦而来,两位不要动手,千万不要动手。”
他的样子似乎是在解斗,可手上的动作却是死死拉住坐骑,唯恐马匹不听使唤,带自己凑上去。
巍名玮哥在心底里就对曹斌发怵,这些年也一直在克服自己的这种心理,本以为面对曹斌已经可以坦然。
没想到见到他发怒,还是有些心底发虚。
只得安慰自己,这是以大局为重......
耶律义先听到巍名玮哥的话,差点气得吐血,玛的,我是在动手吗?我是在挨打好不好。
他见曹斌又提鞭子上前,只得喊道:
“曹斌,我是辽国使者,代表我家太后与陛下,你再敢仗着人多无礼,我就跟你拼了。”
此时,外事院官员也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拉住曹斌的马缰,满头大汗道:
“候爷息怒,候爷息怒,不能打了,再打就出事了。”
曹斌也不想把耶律义先逼到无法收场,于是趁势收了马鞭,看了一眼李清照道:
“你们作为外国使臣,不知宾客之礼,反而纵兵欺压我大宋百姓,这却怎么说?”
李清照和周围百姓都被曹斌的强硬给吓住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一点都不惯着辽夏使臣,上来就打。
这种行为虽然解气,但若惹得两国对付大宋,就惨了。
尤其是李清照这个当事人,若是此事闹上朝廷,曹斌倒霉不说,她也跑不了。
不过她并未因此害怕,反而有些激动,曹斌虽然冲动了些,但好男儿就当如是。
但听到曹斌这句质问,她顿时放下了心,这最少说明他并不是任气而为,是自己想得浅了......
耶律义先看曹斌停手,本想硬气一下,但见曹斌的马鞭,不由吞了吞口水,随后挺直了腰板,义正言辞道:
“我大辽向来是‘礼仪'之国,这次是我本人无礼,曹斌,你打了我一鞭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着,直接摆手道:
“借辆马车给这位贵女,让她给我们让开道路。”
他虽然面上恍若无事,心里却郁闷无比。
强行驱赶李清照并不是他真的嚣张跋扈,而是想试试大宋的态度,看看能不能通过西夏敲诈点好处。
但没想到曹斌这么不讲规矩,上来就硬得让人发慌,这还试探个屁。
曹斌这家伙出手不知轻重,若真的把自己打死,大辽会不会给自己报仇不说。
辽帝和萧太后肯定会处于十分为难的境地。
打吧?实力不够,容易偏宜其余敌对势力,不打,又丢了大脸......
现在唯有趁事情没有彻底失控,尽量把丢脸的事揽到自己私人身上。
虽然不可能完全摘干净大辽,但也只能凑合了,谁让自己碰上了曹斌这么个混蛋东西?
他是真敢往死里打自己啊,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见他服软,曹斌也没有揪住不放,而是看向巍名玮哥:
“你呢,怎么说?”
巍名玮哥连忙道:
“忠靖候勿怪,此事本与我西夏无关,不过......不过是耽误一点时间罢了。”
耶律义先闻言,差点气炸了肺。
他怎么也没想到巍名玮哥竟如此无耻,合着就你大度,丢人的只有大辽呗?
外事院官员已经被二人的态度惊呆了,他本以为大辽使者被当街殴打,必定会不依不饶,最少也会闹上朝堂,讨个说法。
没想到他们在曹斌面前这么软,耶律义先还主动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曹斌屁事没有。
这特么也太势力眼了,我虽然没有曹候爷官大,但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大宋啊。
周围百姓们也热闹起来,眼里尽是兴奋。
“卧槽,曹候爷这面子也太大了?他一来,那西夏大王都不帮着辽国了。”
这话刚说完,旁边一人道:
“你懂个屁,他们是被曹候爷打怕了,辽国使者挨了一鞭子,不也老老实实?”
“去年平夏之战知道不,抗辽之战懂吧,都是曹候爷带的兵!”
也有人感慨道:
“有了曹候爷,我大宋终于站起来了......”
诸多百姓纷纷挺直了身躯,只觉的大辽和西夏也并没有那么可怕了。
自从后晋送出燕云之地,已经一百来年,中原百姓对北辽畏之如虎,还从来没有这么提气过。
李清照换了新车后,也并没有离开,此时见有了结果,顿时彻底轻松下来,只觉得曹斌可比古之英雄,突然想写诗了......
正这时,耶律义先突然道:
“忠靖候,大辽一向与大宋友好往来,本使想送您一个消息。”
说着,他指着巍名玮哥道:
“我得到密报,西夏收留了你家太皇太后和端王赵吉,此次出使必定有什么阴谋,忠靖候可要留神。”
说完,直接捂着脸,带上受伤的士卒奔驿馆奔逃。
先前发的海捕文书只是针对赵吉,并没有透露刘太后的消息,这消息也不能让百姓知道。
没想到这小子临走还想耍个心眼。
曹斌上下打量了巍名玮哥一翻道:
“太皇太后就在宫内,你西夏蕞尔小国,不要跟着辽国休要狂悖胡言。”
“若敢败坏太皇太后清誉,我亲自带兵,灭你西夏,绝你苗裔......”
巍名玮哥见曹斌看向自己,心里一炸,只得硬着头皮道:
“忠靖候,本王亲自出使就是为了与大宋朝廷商量......端王之事,我皇......王嫂有书信在此。”
“你就算要杀本王,也让大宋休想全身而退。”
西夏上次被打到兴庆府,就做了约定,也上表去除帝号,只称王号。
没想到未过两年,他们又自得其乐,玩起了关门称帝的把戏,看来没藏黑云的野心丝毫未减啊。
听到巍名玮哥色励内荏的狠话,曹斌无所谓道:
“放心,一个钦犯罢了,自有朝廷与你商谈,本候懒得多管。”
说着,对外事院官员道:
“带西夏使者进城......”
与辽夏使者之间的冲突,只能算一个小插曲,曹斌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怎么处理太皇太后和赵吉被西夏扣押一事,最终还要朝廷做决定。
曹斌是三司副使,在朝廷没有决定以前,他不会做多余的事,免得费力不讨好。
这次只是他恰好碰到,若是不出面,有些说不过去。
打发了辽夏使者之后,曹斌也带着家眷回了府邸。
当天晚上,曹斌在前厅又举办家宴,招待庞吉这个老岳丈。
他看了看越发威仪的曹斌,满足地笑了笑,方说道:
“俊才,你现在虽然掌握三司要职,但手里兵权也不能放弃,对于殿前司你是怎么打算的?有合适的人选吗?”
曹斌点了点头笑道:
“此次平叛,我那旧部狄青功劳不小,有资格竟选殿前司副都指使挥一职。”
“还有林冲,他忍辱负众,冒险救了新君,这等功劳,任一厢上军指挥使应该不难。”
由于李昭明起兵逼宫,朝廷似乎有意空缺殿前司都指挥一职,只设副职。
这种事也早有先例,太祖当年就是殿前司都点检,皇袍加身之后,直接裁撤都点检一职。
后来连殿前司副都点检,都虞候都空置下来,怕的就是将领手中兵权过大,横生野心。
如此一来,狄青能够任职副都指挥,就是殿前司最大的官职,唯一不确定的是,朝廷会不会再增设一位副都指挥。
庞吉闻言,抚须笑道:
“如此就好,我观那狄青极有才干,俊才选的好人才。”
说着,他又告诫道:
“你现在地位,最忌讳任人唯亲,关健的位置一定要把好关。”
“否则他不仅帮不上你,还可能拖你的后腿。”
“底下的人忠心重要,才干同样重要,况且也没有人是绝对忠心的。”
“老夫当年就吃了不少亏啊,这一点不要学潘仁美......”
曹斌点点头,表示受教,其实他有时空商城的传承卡,总会慢慢将收拢足够的死忠手下,并没有庞吉这种担心。
正说着,门子突然拿着来报道:
“少爷,前中书赵舍人与太学李博士门外求见。”
曹斌愣了一下,这是赵明成和李清照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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