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穿云雀
这时,那百姓看看了书生一眼,嘻嘻笑道:
“我看你是嫉妒吧,曹候爷武艺天下无敌,虽然做人有些不着调,但也为我大宋立下了汗马功劳。”
“我汴京男儿可比你这种穷酸有用多了,中秀才了吗......”
那书生闻言,差点气倒,一甩袖子,转身就走,骂咧咧道:
“竖子不足与谋!”
他虽然没中秀才,但也是读书人啊,在家乡时,何人不敬?未曾想到了汴京,市井小民也敢挤怼自己。
玛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要是能考中秀才,何必跑来汴京做买卖?
汴京城门。
忠靖候府的车队规模着实大了些,虽然沿途没有人愿意与曹家争夺官道,待赶到城门时,已经中午时分了。
正这时,福伯突然来报道:
“少爷,城门好像堵了,咱们要不要再转道北门?”
曹斌皱了皱眉道:
“怎么回事?”
汴京城外也十分繁华,官道上人来人往,十分不便,若再转道,天黑也到不了家。
福伯道:
“听前边的小厮们说,是有人堵了辽国和西夏使者的车队,闹起来了。”
曹斌闻言却若有所思得看向庞吉笑了起来:
“看来西夏和辽国又抱成团取暖了,岳父以为如何?”
庞吉不在意得摆了摆手道:
“俊才不要多管闲事,恐怕是两国见先帝驾崩,觉得有机可乘,又来挑衅了。”
“这是政事堂和外事院的事,无非是妥协退让而已。”
“这种事做多了,于名声不利,你不必自找麻烦。”
“尤其是现在,周围都是愚民,你更不宜露面,一旦处置不当,就会引起民愤。”
曹斌却嘿嘿笑了两声,摇头道:
“岳父不要总拿老眼光看待如今的辽夏。”
“我大宋现在固然兵财枯竭,西夏和辽国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今是王八对乌龟,谁也别压谁。”
“小婿敢保证,就算我把他们的使者打一顿,他们也不敢如何。”
辽国自不必说,他们打了败仗之后,又被曹斌挑起叛乱,如今国内刚刚平静不到半年。
他们就算有些阴谋,也没有力量施展。
西夏就更惨了,去年五路伐夏,他们以举国之力抗宋,最少被歼二十万兵力,还被打到了兴庆府。
如果是宋辽两国,可能用不了几年就会恢复过来。
但西夏全国却不过三百多万人口,能够与宋辽打得有来有往,不过是施行二丁抽一,全民皆兵。
再加上战马充足,民风彪悍,才缕缕击败大宋,抗住辽国。
如今他们损失二十多万青壮,已经大伤根基。
他们如今的情况,就好比春秋战国时,被坑杀四十万人的赵国,好一点,但也好不了多少......
庞吉闻言,眼睛微微眯了眯,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道:
“如果你所言确实,的确不需要顾忌他们......不对!”
说着,他猛然摇了摇头:
“如果真是如此,他们这一翻惹事,却是为何?难到料定了大宋会退让?”
“若我激怒我大宋,他们如何善后?”
在他心里,一但宋人与辽夏出现矛盾,肯定是辽夏挑衅。
这倒不是他偏向自己人,而是常久以来的事实,辽夏来使,宋人基本不会主动惹事。
曹斌闻言笑道:
“他们或许是拿到了什么把柄吧?”
“小婿的探子曾探到了一些赵吉的踪迹,他可能带着'刘太后'去了西夏.......”
庞吉听到这话,恍然道:
“若如此,那就有点麻烦了,老夫还是不建议你露面。”
他的消息不如曹斌灵通,所以才有点想不通,如今听完曹斌的推测后,立刻明白过来。
曹斌摇笑道:
“岳父放心,小婿自有把握让西夏乖乖送回赵吉与‘刘太后'。”
“更何况,我乃朝廷重臣,已经身在此地,若视而不见,终归有些不妥。”
“不说朝廷风议,百姓们还以为小婿怕了辽夏。”
车外庞煜闻言,立刻附和道:
“俊才说的对,我们兄弟怕过谁?不过几个蛮夷而已,若打不死他们,我管他叫爹。”
说着,已经开始摞胳膊挽袖子兴奋起来。
庞吉闻言,气得一脚踹了出去,把庞煜踹了狗啃屎。
曹斌无语,跳下车后也没有管庞煜,翻身上马奔城门跑去。
如今大宋与辽夏是一种麻杆打狼,两头怕的状态,谁不要命,谁就占上风,毕竟三方都没有发动大规模战事的胆子和能力。
待曹斌赶到城门处,见几个西夏士卒正疯狂殴打一群家丁。
而被欺负的人也是熟人,竟然是李清照和她那帅气的未婚夫。
曹斌有些无语,好像每次遇到他们,这二人都在倒霉......
李清照最近很郁闷。
她本是名门之后,又才华横溢,生活优渥,也很少有实在的烦恼。
尤其是表姐嫁给蔡京做续弦后,父亲仕途变得十分顺畅,自己也与赵明成定下了婚约。
虽然年初的时候,那未婚夫没有亲自下水救她,让她稍稍有点不满意,但想到这是理智正确的做法,也就没有再介意。
第二日,又见他没有责怪自己赌气借曹斌的船回家,李清照反而自己有点愧疚,觉得是自己醉酒后太过敏感了。
她聪明独立,虽然对曹斌的能力功业十分欣赏、敬佩,但若要成婚,她更倾向于赵明成这种性格绵软的人。
做为一个不想受到太多约束的人,她很有自知之明,觉得大部分男子忍受不了自己的性格。
两人和好后,相处也算容洽,她已经有些期待婚后的生活了。
可是就在一切春风得意的时候,朝堂上突然形势大变,不仅端王和蔡京轰然而倒,连自己家都受到了牵连。
虽然不至于被朝廷抄家灭族,但父亲也很可能被贬出京。
连自己那未来公公也因为反对曹斌任三司副使,被剥了中书舍人的官职,到现在还没有定论。
想到曹斌,她由从前的敬佩,变成了现在怨佩交加。
敬佩的是,曹斌对待国事的强硬,能接连击败西夏辽国,但让她难受的是,就因为曹斌弄倒端王蔡京,自己家才沦落到现在这种境地。
如今父亲每日在家唉声叹气,战战惊惊,唯恐朝廷上门问罪。
因为受不了家里的沉闷,今天本想与未婚夫出城散心,没想到刚刚下车就崴了脚,于是只得掉头返回。
更倒霉的是,赶到城门时,马车车轴又断了,还赶上了辽夏使者进城。
那些西夏人和辽人十分蛮横,上来就是驱赶,还要把她强行拉下车,她想借辆马车都没有时间。
她虽然是个女子,但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若是真被他们拉出马车驱赶,自己也没有脸在汴京混了,必会成为汴京闺阁中的笑柄。
她虽聪明,但面对这种情况也无可奈何。
本指望赵明成想办法,没想到他只上前交涉了一句,见到西夏人如凶神一般冲过来,吓得撒腿就跑:
“清照别急,我去找爹想办法......”
见到赵明成惊惧的样子,李清照气得牙疼。
她虽然知道未婚夫不是豪勇的人,但没想到他的胆子小到这种程度。
若不是几个家丁上前阻止,恐怕她已经被西夏人扔到了大街上。
无奈之下,她只得对迎接辽夏使者的外事院官员喊道:
“大人,妾身外出受伤,行动不便,需借车进城,何以被人强行驱赶?”
“难到你要看着辽人和西夏人在汴京行凶?”
若是大宋士卒上前也就罢了,辽人和夏人却反客为主,自己逞凶,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而且那外事员官员虽然在劝解辽夏使者,但又不敢派士卒阻止辽人和西夏人,太过忍让。
听到李清照的话,周围百姓们也议论起来:
“朝廷也太窝囊了?竟让辽和西夏在我汴京如此猖狂。”
也有人道:
“我看那些蛮夷是看上车上的小娘子了,要强抢民女......”
他们被辽夏士卒驱赶,本就憋了一肚子不满,此时见他们如此欺负一个女子,心中更加愤怒。
只是毕竟是普通百姓,他们也只是议论一二,并不敢出头。
外事院官员听道周围的怨言,满是怒火得看了李清照一眼,只得对西夏使者道:
“耶律将军、玮哥大王,快让你们的人住手吧,本官马上为你们疏通道路。”
辽国使者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不屑得看了那官员一眼道:
“我等本是前来吊唁,但你们大宋无故阻住城门,想拒我等于门外。”
“这岂不是太过失礼?难到不怕我大辽铁骑吗?”
“本官不防告诉你,我大辽已经与西夏结下盟约,共同对敌......”
说着,他笑吟吟得看向巍名玮哥道:
“玮哥大王,你说是不是如此?”
巍名玮哥眼阜闪烁了一下,又仔细看了一眼李清照的穿着,方点点头道:
“耶律将军说得不错,不过,将那女子送到驿馆赔礼便罢了。”
“否则......”
李清照闻言,心中一凉,这西夏使者是什么心思暂且不说,只要自己去了驿馆,名声也就没了。
正这时,巍名玮哥听到马蹄声响,见曹斌驱马赶了过来,顿时戛然而止,惊道:
“曹斌?”
曹斌哈哈笑道:
“这不是我小玮兄弟吗?你来说说,否则怎样?”
众人见曹斌露面,百姓人群中,顿时喧哗起来。
有人喜悦道:
“太好了,是曹候爷来了,看他们还敢不敢猖狂?”
也有人担忧道:
“我大宋陛下刚刚驾崩,国内不稳,恐怕曹候爷也得退让,你没看到那外事官员处处忍让吗?恐怕这就是朝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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