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182章

作者:流连山竹

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

虽唐代诗人刘禹锡不在此时的贞观年,于百多年后,才写出了如此的名句,但想来,此时的玄都观也绝对不会差上多少的。

虽无桃花,但树绝对是种着不少,毕竟,桃树,在此时李世民做皇帝之时,还未兴盛,并没有在长安城之到处都种植,到是槐树与柳树居多。

当然,佛门,在长安城的寺庙更多。比道观的数量,要多上好几倍,甚至十数倍都不止。

毕竟,长安城原本就是大兴城,隋朝杨家奉佛,所以,所建的寺庙,那肯定相当的多才是。

就如那最为著名的无漏寺,也就是慈恩寺,只不过目前还不叫慈恩寺,还是那个无漏寺。估计再过些年,将会被李世民的第九子李治扩建之后,才会被称之为大慈恩寺,也就是现在的大雁塔了。

而大慈恩寺的主持,就是大家所熟悉的唐代著名高僧玄奘了,同样,大慈恩寺,也是由他所督造建成的。

只不过,目前,玄奘估计还在西天取经之中,钟文估计是不太可能与之相遇了,真要是遇上了,钟文非得与这三藏法师玄奘论一论道与佛不可。

近一个时辰后,差不多到了太阳刚要落下山去之时,马车,这才来到了丰邑坊之中。

“道长,清虚观到了。”

车夫停下马车,向着马车上的钟文喊了一声。

“辛苦了,这五十文钱,拿去买些吃的吧。”

钟文下得车来,从篮子中拿出五十文钱,递给车夫,感谢道。

此时的钟文,到是像是一个散财童子一般,提着一篮子的铜钱。这要是见人就散钱,那还真是像一个散财童子了。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车夫一通的感谢之后,这才牵着马车离去,留下钟文站在清虚观观门之前。

钟文看着这座清虚观的大门,再想想龙泉观的大门,感觉长安城的道观,就是气派,比乡野山林之间的道观,都要来得有气势。

据李道陵所述,清虚观,是隋文帝为道士吕师玄所建,才有了这么一座清虚观。

不过,吕师玄早在二十年前离去,是死是活,无人知晓,但此时清虚观的观主,到是吕师玄的弟子,许真许道长。

而这位许真,与着李道陵,关系甚好,要不然,也不会要求钟文来到长安之后,首选的就是清虚观了。

钟文感慨了一会儿之后,随既,走向观门,敲了敲。

“道友安好,请问何事?”

没过多久,清虚观的大门打了开来,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道人,看见站在大门外的钟文,眼睛中透露出一股不解来。

“道友安好,贫道九首,奉家师李道陵之命,前来拜会贵观许真许道长,同时,也来挂个单。”

钟文虽不知道这眼前的这位中年道人,为何如此的看他,但还是把自己的来意告知。

“挂单?清虚观虽是道观,但近几年却是不接受挂单的,不过,如你是过来拜访观主的,到是可以。”

那道人听着钟文来意,想了想后,随既解释了一句。

至于何原因不让挂单,钟文哪里会知道,不过,这事嘛,只要打探一下,必然也是能知道的了。

“请随我进来吧。”

随后,那中年道人,请着钟文步入到清虚观之中。

进了前殿后,钟文把东西都开始放于指定点,随后,跟随那道人,一一开始崇奉起各殿之中的道君来,而那道人,也是紧跟着钟文。

道人挂单也好,还是路过也罢,第一件事情,那就是崇奉道君,哪怕你再如何,都得如此。

当然,你要是被抬进来的,那自然是可以免了的,只不过,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

真要是被抬进来的,那就走侧门吧,或者小门吧,前门,你是不可能进得去的。

当所有殿中的道君崇奉结束后,那领路的道人,却是把钟文带至一间待客之用的屋子里。

“道友安坐,我这就去请示去。”

中年道人按排好之后,告了一句,离开去了。

钟文安坐于那屋中蒲团之上,静待着清虚观的观主许真前来。

可是,钟文这一坐,却是一直到了天黑之时了,那清虚观的观主,一直也未现身,连道人都没有一个。

钟文原本以为,此时是晚课时间,到也忍耐下心来,静待片刻之后,想来也是没问题的。

毕竟,自己的挂单请求被拒,也不可能被请过去一起做晚课。

天越来越黑,一直到了华灯初上两刻钟后,钟文这才听见了屋外的脚步声,随既,站起了身,静待着。

“道友就是那要拜会观主之人?请问,道友可有度牒?来自哪里?”

没过一会儿,屋中进来五六个道人,一名年岁较大领头的道人,直接向着钟文问了起来。

“各位道友安好,贫道九首,从利州龙泉观而来,奉家师李道陵之命,前来贵观拜会许真许道长,这是我的度牒。”

钟文不明所以,向着各位道人行礼后,拿出自己的度牒,递至那为首的道人。

度牒,那自然是可以过目的,只不过,钟文听着这人问话的形式,好像有所奇怪罢了。

自己是来清虚观拜会许真道长的,难道拜会还要查验身份吗?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况且,自己也是报了自己师傅李道陵的名字的,只要引着自己进入清虚观的那位道人,只要把李道陵的名字述于那许真道长一听,想来应该是知道的啊,而此刻,却是不得一见那许真道长,反而是来了五六名道人,过来像是盘查一般。

“九首道长,鄙观观主暂时不在,我们最近也在寻找观主,如果你有什么消息,可与我们说一说。”

那为首的道人,查看了钟文的度牒之后,递还给了钟文。

但他这一张嘴,却使得钟文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自己是过来清虚观拜会许真道长的,你们家的观主不在,反而向自己一个外地之人问你们的观主消息,这是哪里的道理嘛。

钟文心中虽不明白,但从这几名道人的脸上,却是能看出,冒似自己不应该来这清虚观了。

因为,这几名道人的脸上,挂着的不是担忧之色,而反是警惕。

“各位道友,九首今日刚到长安,本是奉家师之命,前来贵观拜会许真许道长,如你们所言,许道长不在观中,敢问,许道长是外出云游去了,还是?”

钟文虽不知清虚观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出几个方向,他的言语,尽可能的选择打探消息。

“鄙观观主之事,不便述于你知,九首道长,鄙观不便挂单,现如今,只得请你离去了,当然,如果你有鄙观观主的消息,到时候,还请前来鄙观告知一声,我们定当感谢。”

那为首的老道人,看着钟文,想从钟文的面部知道一些消息似的,一点都不曾放过。

可是,钟文的表情,有的是惊呀与好奇,并无他们所猜忌的可能,随后,向着钟文行了礼,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各位道友,打扰了。”

钟文到现在,也没明白,这清虚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一脸懵的进来,又一脸懵的准备出去。

钟文不得不离去,人家清虚观不让挂单,自己拜会之人又不在,而且,人家还把自己给请了出去,感觉挺奇怪的。

就如自己刚入观,往着各殿去崇奉道君之时,引着他的那个道人,就带着一些的警惕。

只不过,钟文打开始,就并未过多的放在心上罢了,或许,人家对你不熟悉,警惕一些到也能理解的。

拿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出了清虚观的钟文,站在这清虚观大门前,有些茫然。

这大黑天的,自己对这长安城又不熟悉,这个时刻,上哪找道观挂单去啊,就算此时自己能去五通观,可这路也不认识。

好在长安城此时还未到完全宵禁的时间,真要到了二更鼓声后,自己估计得要进监牢里去借宿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宵禁

话说这一更天至五更天都是属于宵禁的时间,一更天是黄昏,也就是晚上七点到九点,二更天是人定,晚上九点至十一点,三更是夜半,晚上十一点至一点,四更为鸡鸣,零晨一点至三点,五更为平旦,零晨三点至五点。

一更鼓响之后,所有的人,基本都得回家,或者宿住,到也不是说不能在街上行走,只不过,会被盘问。

至于二更鼓响之后,你要是还在街上行走,那你可就要倒了霉了,笞(chi)打那是最轻的,说不定,吃牢饭都很正常。

至于三更后,那你吃牢饭基本是定了,只要被抓,那你不吃也得吃了。

当然,还是有些事情,是被允许通行的,比如婚嫁,丧事,急病,生育什么的,基本也就盘问一番就会放行的。

此时,钟文真的不知道上哪去。

心中想着,是该去哪个道观挂单,还是去找家客舍宿住。

可自己今天才来的长安城,对于长安城可谓是两眼一黑,啥都不清楚,哪怕是找个问路的人,此时也都找不见了。

“唉,先找一家客舍吧。”

钟文心中无奈,只得提着篮子离开清虚观大门处,往着丰邑坊的一边而去。

“你是什么人?一更鼓过后,你怎么还在这里行走,赶紧回家去。”

正当钟文行至里坊大门处,一位吏员,向着钟文大声的喊道。

“贫道有礼了,我刚才去清虚观挂单,却得知清虚观不接受挂单,如今,我也只得另寻他处宿住了,敢问这位长者,请问就近是否有客舍或者道观吗?”

钟文老远就已是瞧见了这位在里坊大门处的吏员,要不然,也不会往着这里坊大门处而来的。

“原来是位道长啊,我们这丰邑坊里除了清虚观,无其他道观,也无客舍,看来,道长得去其他坊里了,来,我给道长一份路牒。”

那吏员瞧见走近前来的钟文是位道长,赶忙行了行礼,出声回应道。

“有劳了。”

钟文不甚明白,为何还要什么路牒?

路引,他到是知道,不过那并是唐朝的产物,而是明朝的产物。

可这路牒又是为何物,钟文心中暗忖,觉得这路牒想来也与那路引有些类似吧?

“道长,这是我丰邑坊给你开据的路牒,你可以离开丰邑坊去其他的里坊的道观,但切记,遇到巡防的禁军或者其他人员盘问之时,定要把这份路牒拿出来,省得闹出麻烦事来。”

那吏员,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拿着他刚备好的路牒,递给钟文,并交待着。

“多谢。”

钟文接过这吏员递过来的路牒,被那吏员引着,从丰邑坊的小门离去。

话说,这位吏员,正是那丰邑坊的坊正。

长安城中一百零八里坊,每个里坊,都有着一个坊正,管理着各里坊大门的开关时间。

当然,也会开具一些路文牒文什么的。

遇上普通人,那自然是路文了,可遇到道人或僧侣什么的,也就成了路牒了。

而这路牒,也是各里坊坊正所能开具的,为的就是给宵禁时间有事必须出坊的人使用的。

当然,长安城的这种宵禁制度,肯定也在整个天下的州县之间通用,只不过,没有像长安城这么执行的严格罢了。

山高皇帝远,哪里像是天子脚下般的严格,只要在上官查验之时,不出问题,基本也就无事了。

至于长安城也不可能每天都会宵禁,总得需要放放风什么的。

比如,在望日,那就是放风的时间,也就是每月的月圆十五日当晚,就会晚上两更宵禁,在三更之后,才会正式宵禁。

钟文出了丰邑坊,往着一边的街道而去。

没过多久,钟文就遇到了一些巡防的军士。

“什么人,站住。”

那些巡防的军士,见着一个人影之后,直接小跑着过来,把钟文给拦了下来。

“敢问各位军士有何事吗?”

钟文虽然听说那坊正所说的话,也不惧这些军士,直接站在当场,问向这些军士。

他这话,可谓是多此一举了,人家巡防的军士能干嘛?难道还能抢劫不成吗?肯定是过来盘问的嘛。

“一更鼓已过了许久了,为何你还在这街道之上行走?难道不知道一更鼓后,就得离开街道吗?你是哪个道观的?”

那为首的军士,瞧见是一位道人,随既问道。

“贫道九首,第一次来长安,对长安城不熟悉,这才耽搁了一些时间,哦,这是路牒。”

钟文赶紧把篮子放下,把路牒递了过去,并一一回应道。

“第一次来长安,也应该知道一些事情的才对,赶紧离开大街。”

那为首的军士,看了看路牒,递还给了钟文,还严厉的喝斥道。

“敢问军士,请问这就近哪里有道观?或者客舍,我也好去宿住,要不然,我今天晚上可就得在这大街游荡了。”

钟文也是个傻大胆,遇到这些巡防的军士,还敢如此的说话,难道不怕人家一枪捅了你。

“这边的长寿坊里,有两家客舍,赶紧离去,再晚一些,哪怕你有这路牒,都无用。”

那为首的军士,说起话,到是挺不客气的,可这手一指,却是给钟文异样的感觉,像是一个面冷心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