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维特芬:“天津,火箭,工厂。”
李葆华:“是的,中国运载火箭诞生之处。
维特
“现在我不仅是对中国的金融和
和货币政策感兴趣了。看起来,你们国家的金融和货币政策不是孤立的,它的背后是中国的国家发展战略。只有搞清楚了这个最基础的事情,纠缠着我的问题才
能得到最
解决。所以,中国的未来战略是什
李葆华:“这个问题,恐怕要等后天,第五届全国人大第一次会议将 会审议政府工作报告,其中有三步走的第部最终完成时间的内容。
第5章 IMF特别提款权,能多给点吗?
第五届全国人大第一次会议 上审议通过的政府工作报告最终稿当中的“实现小康”与11大二中全会上的"第二步目标”有几个地方改动。
第一处改动,最终稿为"1974年的国民生产总值比1965年增加一倍,城乡人民收入水平有明显提高,东西部经济发展不平衡的状况得到初步扭转”,11大二中全会上的此段话为“我们实现了1974年的!
国民生产总值比1965年增加一倍,大部分地区的人民生活达到小康水平"。
第二处改动是“在未来五年,国家将维持轻重工业全面发展,提供充足的城市就业岗位以支持城市化比率的提高,保持固定资产投资高速增长。”,11大二中全会上的此段话为"在未来五年,国家将维
持轻重工业全面发展,保持固定资产投资高速增长。
第三处改动是"鼓励台湾同胞回大陆探亲、居住、投资、工作,促进海峡两岸的经济发展”。这是新加的,在11大二中全会的决议中没有这段话。
第一处改动主要是弱化小康目标是实现了还是没实现这个问题。按照1956年制定的目标实现小康其中一条标准是国民生产总值,1956年"八大”上认为,1966年GDP翻倍,称为解决温饱,再次基础
上,GDP比1965年再增加倍,是为小康。但现在还没到十年,1974年中国的国民生产总值就达到了1965年的五倍。
即使扣除人民币汇率从5跳到4这个因素,1974年的GDP也是1965年的四倍。
这就让原定的“70年代末实现小康社会的这个目标看起来有可能在1975年就实现。
提前实现小康没什么不好的,但1975年的中国比1966年的中国更开放、看得更多,对别的国家了解得也更多,因此也就有人觉得1956年定下的标准有些低了。
从自身角度来说的确是进步很快,但中国在进步,世界也在进步。
比如1960年美国的GDP是5433亿美元,1970年 是1.07万亿美元,十年基本翻倍,1974年1.55万亿美元。
美国还不算发展速度最快的,在世界的主要经济体中,发展速度比美国快的还有好几个,比如日、德。在这个时代,如果你要想出头,不是说“别人在走路,你在跑,于是你超过了别人”,实际上
得"别入在跑,你在冲刺跑”,你才能超过别入。
在过去10年,中国确实是在冲刺跑,因此在外人看来,的确是一步 步地在一 群跑步 运动员当中混出头的过程。
按照1974年的GDP计算,中国大约相当于美国30%的体量。和苏联相比不能用GDP,那就用工农业生产总值计算。1974年中国的工农业总产值大致相当于苏联的80%多点,考虑到价格指数不同,甚
至可以认为中国的工农业总产值达到了苏联的90%。
约翰尼斯维特芬注意到了中国的贸易政策和货币政策的特别之处,而且也大致猜到了中国未来想走哪条路。不过他在与陈沄总理会谈时,还是想从陈沄口中得到验证。
“这个世界,和平与发展是主旋律,但在主旋律之外,并非没有其他的声音。我们希望通过合作与发展改变贫困落后的面貌,提高所有中国人的生活水平,但这个世界,要说它走向了永久和平,还为
时尚早。
陈沄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维特芬:“因此,中国认为应当在国际秩序的构建过程中,有更多的和平方面的保障?”
陈沄:“基本可以理解为这个样子。这不仅是中国的诉求,也是世界的需求。”
.....
“总理先生,中国在IMF当中出资的份额最近一年是持续 上升的,因此,根据一 篮子货币’定值,人民币将从1975年10月1日起,获得IMF特别提款权。
陈沄:“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才给我们5%的权重,太低了。才给我们4. 4%的配额,也太低了。”
维特芬:“..”
陈沄“1974年中国的GDP有4800亿美元,点世界的9%,也就是说,中国在世界经济体量中点的权重9%,而IMF的特别提款权至少应该对应这个权重。除此之外,IMF的规则当中,权重的大小还与
该货币的信用以及过往运营记录有关,人民币现在可在以说运转得非常健康,没有理由只占5%的权重。
维特芬:“权重 和配额比的调整都需要IMF理事会及国际货币和金融委员会全体会议通过,中国当然可以提出提升权重、配额的要求,但全体会议不是每年都会召开的。”
特别提款权是以"一篮子货币“定值,每份特别提款权(1SDR) 现在约等于0.5美元+0.4德国马克+0.7法国法郎+34日元+0.07英镑,在10月1日加入人民币之后,1SDR当中还添加了0.22人民币,也就
是人民币在"一篮子货币”当中占的权重是5%。
当有成员国使用其特别提款权时,该国可以将自身的特别提款权兑换成为这五种货币中的某一种。
中国要求的是810%。
特别提款权的配额(XDR) 则是国家那一头的。1975年,IMF 共创造了110亿SDR,其中美国拥有18%的特别提款权,接下来是日本(8%)、德国(7%)、英国、法国。中国在10月1日后将获得
4.4%的提款权配额。中国主张的是人民币在“篮子货币”当中的权重应该上升到810%,现在5%的权重几乎没什么意义,不利于人民币的国际化。
对这个现象,维特芬表示可以在下一次IMF理事会会议上予以讨论,不过,下一次调整的时间是 1977年。两年以后。
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访问中国之后,是世界银行行长访问中国。这位世界银行行长可是老熟人:
罗伯特麦克纳马拉。+年前的美国国防部长。
麦克纳马拉在古巴导弹危机中持反对入侵意见,但越战前期则笃信系统分析做出战胜预期的推论。现在麦克纳马拉表示当年美国卷入越南战争犯了大错,称"我们错了,错得离谱”(We were wrong,
terribly wrong)。
(在本位面,2003年 依然健在的麦克纳马拉基于自己的历史教训反对小布什总统出兵伊拉克,可小布什不听他的)
世界银行和IMF不太一样,它不是高桌大佬玩金融的地方,世界银行原称国际复兴开发银行,在二战刚结束时主要为欧洲的战后重建筹集资金,现在则主要面向小国穷国开展业务。
从面向欧洲发达工业国转到面向发展中国家,这是麦克纳马拉在当行长期间做出的转变。1968年 上任之后,麦克纳马拉提出消除贫困"战略,世界银行利用全球债券市场来增加银行的可用资本,然后
将募集到的资金投到小国穷国,用以改善这些国家的基础设施,改善民生。
所以,麦克纳马拉的战略转型让广大第三世界国家受益了吗?
这很难说。
麦克纳马拉的本意是好的,只是下面的人(国家)执行坏了。(大雾)
本质上世界银行只是提供资金给这些国家,般是对政府贷款,有时候也对发展中国家的基础建设企业发放贷款。然后能正确管控资金、会搞建设的国家,把钱花出去之后见效了;缺乏管控能力的
或者腐败的政府,钱就打水漂了。
在后一种情况的国家,世界银行的贷款造就了堆堆债台高筑的破产国家,世界银行的催债又导致了这些国家的国内恶性通胀。
(津巴布韦、海地、委内瑞拉、肯尼亚、阿根廷疯狂点头)
“行长先生,真难以想象,就这样的国家,还向世界银行申请贷款!而且一次就申请4.5亿美元!”
麦克纳马拉的专机在首都国际机场降落,驱车开往市内,一路上他的首席助理加尔文看到的是现代化的航空港、封闭式高速道路、立交桥,进入市区之后首先就看见了为1974年亚运会建造的亚运
村、酒店、巨大的场馆区,然后是东三环的金融商务区。
首席助理:“路上我看到的北京市,点都看不出来需要世界银行扶贫贷款的需求。
麦克纳马拉:“这仅仅是你看到的而已,加尔文。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中国有上百枚可洲际打击的核导弹,在大海中有战略核潜艇,太空中中国还有最先进的间谍卫星群组和全球卫星定位系统。
毕竟是美国的前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知道的比他身边的世界银行文员多多了。
“行长先生,我们应该把钱投入到黑非洲或者拉美,那些地方才是最需要钱的地方。”
麦克纳马拉:“那些地方需要钱,而世界银行需要业绩。”
麦克纳马拉说的业绩,不是指放出去多少贷款,放贷款你只要敢放就有人敢拿,可不定每个人拿了贷款都想还。或者说直白一 点,大家的理想都是不还钱。
从1969年转型到现在一共六年,面向小国穷国的扶持贷款就已经有还不上利息的情况了。这让麦克纳马拉有了危机感,如果放出去的全是坏账呆账,再过几年世界银行就该关张了。
在某些拿了世界银行贷款的国家,麦克纳马拉或世界银行高管前往考察的时候看到的现象简直触目惊心,一个个都比常凯申还腐败,这种地方把钱投进去肯定会被军阀们吃干抹净,到时候世界银行
什么都收不回来,只能隔段时间就找一下美国政府或者其他大国政府,让他们出面“免除外债”,其实就是由大国帮小国把欠的钱出了,转到世界银行账户里。
有什么既是发展中国家,又有强大的治理能力,借钱过去肯定他能还上的国家呢?
有,中国。
中国不但符合上述要求,而且中国要求(申请) 的资金还特别多。
“我听说,世界银行打算采用一种叫做希尔顿管理’的模式,来对某些发展中国家的贷款进行"保障?”
李葆华与麦克纳马拉会谈,李葆华先问了最近由世界银行高管约翰希尔顿提出的贷款输出国管理方案。
麦克纳马拉:“我们正在考虑,这种重大问题最终要董事会表决通过。,
李葆华:“坦率地说,希尔顿式管理从法理上来说,实际上是侵害了这些国家的主权独立性。。
麦克纳马拉:“但如果不这么做,许多国家实际上无法偿还贷款,而一个被认为无法偿还贷款的国家,又不可能得到世界银行或者其他任何境外银行的贷款,没有人会愿意把钱给他们。”
李葆华:“这样的国家你们可以选择不借。”
麦克纳马拉:“如果不向他们提供贷款,这些国家的经济状况或者民众的生存状况又将一直处于恶劣状态,随时可能爆发社会危机。.. 其实,Mr李,我现在在中国,就是部分同意了您的观点:我宁
可考虑把世界银行的钱拿到中国,而不是把钱给更加赤贫的黑非洲国家,就是因为中国不需要任何干涉,就能恰当地使用资金,并保证在贷款期限到来之前还清本息。”
李葆华:“那是当然的。中国也绝不会接受希尔顿管理模式。”
所谓的“希尔顿模式”,就是对一些特殊国家,在发放贷款的同时就签署一个条款极多的复杂的协议,钱到位之后,世界银行会深刻介入整个项目的运作,以及跟踪政府和财政的运营。不但世界银行贷
款对口的项目要接受财务监督、管理监督,世界银行还要核查该国的进出口,看看有没有滥用外汇进口奢侈品的情况。政府、部长们也要定期汇报国家对这个项目的支持情况,此外国家的财政部和央行
也一起被世界银行盯着。
所以说这种模式其实损害了穷国的主权独立性。
麦克纳马拉保证世界银行肯定不会考虑对中国采取这种模式,这是用于那些国际财务信用特别低、国内腐败无法遏止的国家的,中国不用。
李葆华则问麦克纳马拉,世界银行的董事们以及高管们是不是对把1975年度最大的一笔贷款放给中国有一些非议?中方估计WB内部应该是有不少非议的,把用来"扶贫"的款子给一个GDP世界第三、
安理会五常之一的国家,这没入嘀嘀咕咕才奇怪了。李葆华建议麦克纳马拉仔细考察考察中国西部,尤其是中国申请的贷款将要使用到的那几个省份,这可以增加这个决策的说服力。
“这些行程是确定的,不过我想交给我的高级助理带团去考察。”
麦克纳马拉同意了这个为期两个月的考察行程,但不是他亲自考察,而是下面的人去。“但我个人也想去一个地方考察,中国的广西或云南。”
李葆华笑了:“去广西或云南考察,是因为那儿是那场战争的大后方?”
第6章 梯田辩论
麦克纳马拉在云南和广西转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军事基地,也没能进南宁的南方防空司令部。
怎么可能让尊贵的世界银行行长去军事区域呢。陪同人员都是很专业的人士,直接把麦克纳马拉一行人带到了桂西最穷的地方。
在东兰县,麦克纳马拉终于理解为什么中国总是一直不停地在说解决温饱、摆脱贫困了。光一个温饱问题就从1956年讲到1966年,然后开始说贫困问题:能吃饱了,但没得钱。
在东兰一处农村,漫山遍野的梯田下面,麦克纳马拉觉得自己找到了这个地区总是低收入的原因:
耕作成本太高。
梯田与机械化耕种绝缘。即使有能犁12米宽的水田的拖拉机,把这拖拉机从山脚下的乡村道路弄到半山腰的梯田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用耕牛犁地,牛从村里赶到梯田这儿,再从平地爬到最高那几层梯田,差不多也耗掉了四分之一的体能。这只是牛的体力,还没算人的呢。
在东兰走马观花这一天,麦克纳马拉就碰上了一起“耕牛事故”。梯田太窄,牛转身的时候“牛失前蹄"摔了下去,一头耕牛就损失掉了,晚上这个合作社的农民估计只能含泪吃牛肉了真的是含泪,
耕牛死伤是沉重的经济损失。
这片地区的农村人口流动数据也能看出来很多信息。
这种梯田比重比较大的地区,在城市化进程中是比较优先让他们进城工作获得户口的。但是,这些地区人口迁移是有限度的。原先人均耕地几分,迁走一部分人之后人均耕地1点几亩、再继续迁移,
增加到2亩,这时候好像就快不行了。当人均耕地3亩、3亩半的时候,得停了。
人均耕地3亩多就意味着一个劳动力大概要负责5亩耕地,如果在平原地区,个劳动力在畜力帮助下可能能种10亩地,但在梯田地区就只能种5亩,还是人和牛起累趴下的状态。
如果人口再迁移,留在原地的村民都种不过来地了,而耕地抛荒又是个大事,不能随意抛荒。
“不,这些梯田耕地就应该放弃。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抛荒。‘
麦克纳马拉团队里的农业专家史密斯拉尔克说。
“不,不能抛荒。中国的耕地并不多,农业产品的供应总量要很吃力才能赶上经济总量的发展。实际上可能根本没有赶上经济发展,这些年我们从国外进口农产品的总额是越来越多了。”
陪同人员当中的农业部农垦司刘江科长说。
拉尔克“耕种这些劣质耕地所付出的人力成本或者综合成本远高于世界农业的平均成本水平,你们要付出太多的代价。至于中国对农产品的需求,正如你刚才所说的,进口。世界上还有那么多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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