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秦阿冰
有此优秀皇儿,他还需要担心什么江山社稷?
还需要担心什么贾英功高震主?
下午,戴权便再度来到景仁宫,皇后也一下午都未曾离去。
“启禀陛下,奴才已经调查清楚了,当年北凉王之母乃是二十年前来到贾家,嫁给了北凉王之父贾珞。”
“有传言,北凉王母亲嫁过去后,夫妻二人曾有数月不曾出门,不足十月,北凉王便诞下来。”
戴权将自己打探到的情况系数告知。
这个消息也是让戴权内心感到震惊。
怪不得他无论如何查,都查不到多余的线索。
若是世家勋贵府上忽然多出来个陌生人,府里主人定然会好生询问其家世背景。
来路不明的女子,这些世家勋贵的府邸压根不会收。
荣国府里,当初哪怕是如晴雯这般无父无母的小丫头,那也是赖嬷嬷领进门来的,还有一个表哥在世。
其他如鸳鸯,平儿,袭人,每个丫鬟都有家人和籍贯。
谁能想到当年那名宫女,竟然是嫁给了一个贾家旁支子弟。
贾英父亲那一脉,人丁稀薄,只有(ciai)一个贾芸的父亲和他是兄弟。
当年贾英其母嫁过来时,贾芸的父亲已经撒手人寰了,只剩下孤儿寡母。
所以,这等事情,连五嫂子她们都不知道贾英母亲具体来历,只说是京畿附近人氏,父母早亡,逃难来到京城。
正因为如此,才躲了戴权这些时日的追查。
毕竟宁荣两府压根不管这些旁支族人的死活,毫不在意。
听到戴权如此说,雍顺帝和皇后内心的猜测更是得到了确定。
白龙玉佩,中元节生辰,来路不明的母亲。
怎么看,贾英是他们皇儿的可能性就怎么大。
但万一搞错了的话,可是会动摇国本,颠覆社稷。
雍顺帝十分谨慎的对着皇后问道:“皇后,当年除了那块白龙玉佩外,可还有其他能够作为佐证的?”
皇后闻言,也开始努力回想着当年的事情。
当年临盆之后,她只匆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皇儿,便被人抱走了,之后产婆便哭着进来说是个死婴。
当年因为是雍顺帝下的命令,选择保住皇后,因此皇后当年也没有多想,只是事后悲痛欲绝的参加了葬礼。
皇后摇了摇头,“陛下,本宫这里并无其他能够佐证的。”
雍顺帝闻言,也没有强求,当年的事情着实太过于遥远,皇后想不起来也很正常。
雍顺帝当即喝道:“戴权,朕听闻北凉王不是还有个二叔母在人世吗?你便从此下手,给朕仔细的查。”
“最好能制做一副画像来对比,看看北凉王之母是否当年那名宫女。”
若贾英真是他们的皇儿,那肯定不是其母诞下来的。
带着孩子嫁给贾家旁支,即便躲在家里数月不出门,旁人路过之时也肯定有人能听到婴儿哭恼声才是。
而贾英的二叔母,贾芸的母亲,便是最好的人证。
再搭配画像,只要能够确认贾母之母乃是当年狸猫换太子的那名宫女,便能彻底确认贾英的身世。
戴权知晓事情严重性,心里将此事的重要性提高到了十二分。
连忙去请宫里的画师,按照其描述的样貌,绘制画像,拿去给五嫂子对比。
当然,这一切事情贾英并不知晓。
即便知晓了,也只会莞尔一笑。
没有人知晓他早已经不是那个原来的贾英。
...
这日,忠顺亲王的长史官忽然来了荣国府。
长史官相当于王府的管家。
贾琏得知后,连忙让人将他请到荣囍堂来。
“不知长史前来,所谓何事?”
贾琏让人奉上茶水后,笑着询问来意。
“平北侯,下官此次前来荣国府,是因为府里有一个小旦琪官偷偷的离开了王府,三五日也不见回去。”
“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道路,因此各处访察。这一城内,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他近日和衔玉的那位宝公子相与甚厚。”
“下官辈等听了,尊府不比别家,可以擅入索取,因此启明王爷。王爷亦云:‘若是别的戏子呢,一百个也罢了;只是这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诚,甚合我的心,竟断断少不得此人。’故此求侯爷转谕其宝公子,请将琪官放回,一则可慰王爷蛔奉恳,二则下官辈也可免操劳求觅之苦。”
说毕,长史忙鞠了一躬。
原来那忠顺亲王也是个双插头,蒋玉涵实在忍受不了,便偷偷的溜走了。
溜走之后,所藏之地只有贾宝玉知晓。
贾琏得知此事后,连忙让人去唤贾政前来荣囍堂。
不多时,贾政赶到荣囍堂,知晓事情经过后,顿时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个孽障,才消停了一些时日,想不到他又皮痒了。”
“长史大人,琏哥儿,我这就那那孽障拿来。”
贾政说罢,便气冲冲的前往荣庆堂。
此刻的贾宝玉,正在吃袭人嘴上的胭脂。
府里的姐妹们都离开了后,贾宝玉也就只剩下袭人几个丫鬟可以玩耍了。
此刻的贾宝玉和袭人,正情意绵绵的纠缠着。
“这小畜生...”
不远处赶来的贾政看见这一幕,气得胡子直颤。
当即快速上前,一脚将贾宝玉踹翻在地。
贾宝玉正欲破口大骂,待看见是贾政后,立马怂了。
“父,父亲...”
贾宝玉浑身都在颤抖,他知晓贾政最是看不惯这些事情。
很可惜,此刻的贾政已经没心思计较贾宝玉吃胭脂的事情了。
当即就让小厮将贾宝玉捆到了荣囍堂,让他交代琪官的下落。
那忠顺亲王如今身为皇太弟,乃是下一任国君的合法继承人,压根不是荣国府能得罪的.
第一百三十章忠顺亲王问罪,贾母让元春当王妃扶持贾宝玉
不多时,贾宝玉便被贾政捆到了荣囍堂。
“你这该死的孽障,你在家不读书也罢了,怎么又做出这些无法无天的事来!那琪官现是忠顺王爷驾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芥,无故引逗他出来,如今祸及于我。”
贾政是越说越气,当即又是一脚踹在贾宝玉的大脸上。
哐当!
贾宝玉顿时吃痛不已,两颗门牙却是被贾政给踹掉了,说话都~漏风。
“父,父亲,我实在是不知此事啊,又何来引逗之-说?”
贾宝玉听说是因为琪官的事情,-当即唬了一跳。
边上的忠顺亲王长史闻言,当即一阵冷笑,呵斥道:
“宝公子也不必隐瞒,琪官或是被你隐匿在家,或是你知晓他隐匿在何处。”
贾宝玉眼皮子直跳。
他的确知道琪官藏在何处,但要他行那出卖之事,如何肯干?
贾宝玉连忙摇头道:“或许是以讹传讹,我虽与琪官交好,但并不知晓他下落。”
长史冷笑道:“现有证据,宝公子你又何必撒谎,帮着隐瞒。”
“宝公子说不知情,不知为何琪官的红汗巾子怎么到了公子腰里?”
这话一出,贾政和贾琏二人连忙去看贾宝玉腰间。
发现果然多了一块红汗巾,贾政脸色更黑。
贾政怒喝道:“来人,取大棒来,看我今日打死这个孽障,到了为父面前还在这撒谎。”
不多时,便有下人递来大棒。
贾政怒火攻心,当即就狠狠的打了下去。
不一会儿,贾宝玉便被打得皮开肉绽,痛嚎连连。
“父,父亲,别打了,我说。”
“琪官儿躲藏在紫檀堡之中。”
没几下功夫,贾宝玉就将琪官给卖了。
枉他还想着自己能多撑一会儿,打死了也不告知的。
几棍子下去,这贾宝玉便老实了。
“既已知晓下落,侯爷,下官这便告退。”
长史拱了拱手,二话不说,便离开了荣国府。
不多时,贾母得知了贾宝玉被打的消息,连忙赶到荣囍堂来。
看见贾宝玉的惨状,贾母当即扑在了贾宝玉的身上,一阵痛哭,眼泪滚落。
“你这个没心肝的,你如今就宝玉一个儿子了,不想着怜惜疼爱,将他打死了你就开心了?”
“你的儿子,我也不该管你打不打。我猜着你也厌烦我们娘儿们。不如我们赶早儿离了你,大家干净。”
哭过之后,贾母开始斥责贾政。
贾政当即跪在地上,说道:“母亲息怒,不是儿子为难母亲,实在是儿子养了这么个不肖的孽障。”
“这孽障平日里和丫鬟厮混,扒脸吃胭脂就算了。”
“却是又得罪了那忠顺亲王,刚刚忠顺亲王的长史冲进府内,寻我要宝玉问罪。”
“母亲,忠秦亲王如今乃是皇太弟,如何是咱们能得罪起的?”
“今日母亲若是继续劝我,我把这冠带家私一应交与他与宝玉过去!我免不得做个罪人,把这几根烦恼鬓毛剃去,寻个干净去处自了算了。”
说罢,贾政便脱下头上的纱帽。
贾母闻言,也是大吃一惊,想不到贾政竟然有出家的打算。
是了,如今二房都是白丁。
如今荣国府虽然有贾琏这么一尊一等侯爵,但又如何能与忠顺亲王比?
再者,贾宝玉成年之后,贾母百年之后,二房说不定要被赶出荣国府去。
得罪了那忠顺亲王,贾政和贾宝玉父子还有好果子吃?
不如学那贾敬,到城外玄真观,逃避红尘,求仙问道去。
贾母也是很快就想到了这茬,脸色缓和了许多。
“罢了,此事倒不怪你,怪就怪咱们府里权势不足,不足以得罪忠顺亲王。”
“日后好生教导宝玉便是,何必动辄打骂,大棒伺候?”
贾母很快就原谅了贾政的所为。
又让人将贾宝玉抬回房内,送去上好的金疮药。
贾宝玉经过这一顿毒打,又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了。
回到荣庆堂后,贾母看着这冷冷清清的府里,内心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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