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335章

作者:皮卡丘梦蝶

  太子政提出的军功下放严管,说是要保障为国奋战的百姓之利,但会造成的结果就是本就好战的秦人将会更为好战。

  秦王子楚行霸道,想要以兵事一统天下。

  而秦太子政,比秦王更甚!

  太子政眼中看到的第一个问题,不是民生,而是秦国战力不够!

  吕不韦心中念头百转,突然开口:

  “长安君已经离开齐国快有一个月了,太子有听到长安君的情报吗?”

  太子政眉毛上扬,瞳孔渐现凌厉之色:

  “师长此问,是想要作甚呢?”

  吕不韦颇为僭越地回视着太子政,眼如深海,将太子正的锋芒尽数沉没:

  “此事,长安君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想法。”

  太子政身子微微前倾:

  “吾弟想法,与我一般。”

  “不见得吧。”吕不韦低眉,眯眼。

  “就是如此。”嬴政稍加重音。

  “臣明白了。”吕不韦收起竹简。

  “师长欲如何处置?”嬴政追问。

  “这就不是太子过问的事了。”吕不韦很是自然,自然到有些漫不经心:“王上早有指示。”

  太子政心头微微恼火。

  他已壮,将为王,吕不韦这话的意思却还将他当做一个孩子!用父王来压他!

  “师长。”嬴政按住大案上卷起来的竹简,面色不愉:“真不能与我相说吗?”

  “不能。”吕不韦抽出竹简。

  竹简抽的太快,以致于嬴政按在竹简上的手猛地砸到大案上,发出一声轻响。

  这声轻响起于大案,终于吕不韦、太子心中。

  嬴政霍然起身,怒目而视。

  吕不韦自顾自批阅奏章,无视太子。

  不知过了多久,相邦长史甘罗抱着竹简进入。

  一入门,少年就体会到了异样的气氛,小脸有些微微发白。

  原本顺畅的步伐变得蹒(pan二声)跚。

  甘罗小心翼翼得把竹简放在吕不韦身侧,几乎没有发出一丁点响声。

  完成任务,少年蹑手蹑脚得就要离开。

  “站住!”嬴政叫住少年,语气不善:“来、去,皆不行礼,言语,当相邦为无物乎?毫无规矩!”

  少年脸色煞白:

  “罗之错!罗之错!”

  转首冲着吕不韦行礼:

  “相邦大人,罗告退了。”

  吕不韦摆摆手:

  “说了多少次,不需要这些虚礼,快下去吧。”

  斜瞥一眼太子,低头,似是无意地道:

  “长安君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

  嬴政愤然,甩袖离去。

  少年甘罗瑟缩在一边。

  待嬴政走后,才凑到吕不韦身边,道:

  “主君,这位是谁啊?”

  “太子。”吕不韦顿了一下:“将为王的太子。”

  少年脸色大变,快要哭了:

  “我不是有意触怒太子,我只是”

  吕不韦一脸温和,摸摸少年脑袋,笑着打断道:

  “与你无关,他是冲我发火。”

  “冲主君发火,主君怎还笑得出来。”少年仰着头,担忧地道:“主君虽然为王上所信任,但一朝君王一朝臣,还是不要触怒新君的好吧?”

  “王年少,不更事。”吕不韦继续笑着:“他呀,和你一样,还是个孩童呢。孩童,不多照看着点,就会闯祸生事呢。”

  “这不一样,你是我的主君,可他”甘罗焦急言语。

  话说一半,又被吕不韦打断:

  “他该称我一声仲父。”

  甘罗:“……”

  少年望着一脸慈祥的主君,心惊肉跳,两股战战。

  夜。

  秦王寝宫。

  秦王子楚如今醒睡不按天时,按命。

  昼夜不分,全看身心。

  丑初二刻余,秦王子楚睁开双目。

  视线中除了次子嬴成蟜,还多了长子嬴政。

  只看长子脸色,秦王子楚就知道。

  在他昏睡期间,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父王,今日”太子政话刚起了个头。

  “蟜儿,你先出去。”秦王子楚侧目,话语有力:“你既然不为王,在寡人死前就不要听政事,让寡人安心去死。”

  “你要不会说话可以闭嘴。”嬴成蟜烦躁地道,起身就向外走:“我就在前堂。”

  后室门关上。

  秦王子楚伸出一只手臂。

  太子政抓住父王手臂,扶着父王坐起身。

  拿起两个枕头,垫在秦王子楚身后墙壁上。

  秦王子楚靠在枕头上,心算了一下时间:

  “仗该打完了。

  “让我儿失态的,就是此事吧。”

  “是,又不是。”太子政脸有隐怒,道出在相邦府的经历后,愤怒一拳锤在床上:“吕不韦欺我太甚!”

  秦王子楚目光一凝:

  “你该称他为师长、先生,再不济,也该是相邦。

  “你们有师徒之名,师徒之实。

  “再愤怒,你也不能直呼其氏名!

  “有点城府!别让人一眼看清你在想什么!咳咳咳!”

  许是言语太用力,秦子楚连声咳嗽。

  太子政闷头应声,轻轻拍打父王后背。

  秦王子楚缓了一会,垂下眼睑:

  “此事,确实是寡人与吕不韦共同相商过的,你最好不过问,这是为你好。

  “寡人现在还是王,此事与你无关,明白吗?”

  “儿臣若执意想要知道呢。”太子政一脸偏执。

第240章 杀了寡人,一切不就都解决了吗?

  秦王子楚招手让太子政近前。

  太子政照做。

  秦王子楚一巴掌甩在太子政脸上,阴着脸,一字一句地道:

  “还想要知道吗?”

  这一巴掌势沉力大,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打出来的。

  嬴政被扇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脸上火辣辣的,让他想起了当初刮伤疤的经历。

  他舔舐嘴角,头颅摆正:

  “要。”

  秦王子楚半眯双眼,再次招手让长子近前。

  长子不动:

  “父王若是想继续打,恕政不能从命。”

  秦王子楚看上去有些愤怒,低声吼道:

  “若是你弟在此,一定会上前!他在被扇死之前都不会走!”

  嬴政不卑不亢,态度冷淡:

  “吾弟平素行事稳中求胜,保守过头。

  “然,一旦触碰其心中底线,便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不管不顾,激进到无智之境。

  “父亲若认为吾弟性格适合为王,现在改立太子还来得及。

  “吾绝不可能如吾弟一般,为了一腔情感而吃父王巴掌。”

  秦王子楚冷笑一声,不客气地道:

  “你当寡人不敢?你是以为你之性格适合为王了?

  “若不是你弟不愿,你哪里能为王?

  “若不是你弟当初苦苦哀求,寡人根本不会从赵国接你母子回来!”

  太子政很伤心,但面上却没有半点表现:

  “弟不愿,王上便换不了太子。

  “我不愿,王上布局便不能成。

  “既然政要为王是无可更改之事,为我国发展考虑,王上还是将所思所想所谋所划尽皆告知于政,以免政坏了王上之事。”

  秦王子楚哈哈大笑。

  似乎是怕声音太大引来次子,于是双手捂住了嘴巴。

  瘦成竹竿一样的秦王子楚在床榻上笑的左右摇摆,像极了芦苇荡中一踩就夭折的芦苇。

  太子政心头烦躁,按捺着性子。

  等王上笑容渐歇,硬邦邦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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