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298章

作者:皮卡丘梦蝶

  矮下身子,在妹妹耳边低吼道:

  “我与你说了多少遍不要随意出宫!为何不听!”

  李焉面色如常,一边认真得将脂粉均匀抹在脸上,一边说道:

  “你让我侍奉春申君,我从了。

  “你在我怀孕后,让我劝说春申君把我送入宫中,我也照着你的话说了。

  “现在我已经生下了王上唯一的儿子,我们的身份比从前不知尊贵了多少,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为我把脉的医者已经被你杀了。

  “现在知道犹儿是春申君之子的,只有你、我、春申君。

  “你不说,我不说,难道春申君会说吗?

  “阿兄你不知道。

  “自从我有了犹儿,王上一次都没有碰过我,我哪里忍得住啊。”

  李园看着妹妹如花似玉的美颜,心下软了三分。

  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女郎,初尝情爱滋味,哪里能深宫之苦呢?

  李园沉默片刻,沉声道:

  “王上对你看管宽松,不会怀疑你。

  “但王后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

  “我想想办法,让你坐上王后之位,那时你便自由许多了。”

  李焉连连点头,很是雀跃。

  虽然她现在有楚王元的宠爱,并不怕王后。

  但能真正坐到王后这个位子上,名正言顺地掌握楚国后宫权力,她又哪里会拒绝呢。

  李园皱紧眉头,低声道:

  “我已经找了十来个好手,本来打算近日除掉黄歇,免得他说漏嘴连累我兄妹。

  “黄歇一死,这个秘密就再也不会传出。

  “待王上薨,犹儿继位,这楚国就是我们兄妹的了。

  “但你要坐上王后,非要黄歇出力不可……暂留他一命吧。”

  李焉随意点点头。

  没有忧伤,没有反对,有些迫不及待:

  “黄歇体力比王上还要差,我早就受够了。

  “黄歇活着,我就不能去找他人,兄长做事快一些。”

  “嗯。”李园应了一声,走到门口,拨开门闩:“我差人去兰陵县,你梳妆完就快些离开。记得不要化得太完美,让人一眼就看出你补了妆。”

  五日后。

  楚国,兰陵县,兰陵官府。

  李园所派遣的门客来到官府门口,着门口士卒通报了一声。

  很快,他就被引到了官府后堂处理公务之地。

  在后堂最大的那间屋舍中,见到了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

  引门客来此那男人对老人深施一礼:

  “师长,人已带到,毛亨退下了。”

  老人“嗯”了一声,毛亨这才离开。

  门客望着享誉天下的老人,一时间有些拘束。

  老人搁下笔,转首望门客,语气平和:

  “春申君遣贵使来寻卿,有何事啊?”

  门客拱手抱拳,恭敬地道:

  “春申君请荀子入郢,共治楚国!

  “以荀子大才,兰陵一地太小了。”

  老人就是荀子,名况,字卿。

  经黄歇举荐,为楚国兰陵县县令。

  荀况深深地看了使者一眼,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请转告春申君。

  “人天生性情是恶的,况认为这不是人的过错。

  “可要是经过后天教育,长到春申君这般年岁,性情还是和刚出生时一样。

  “况认为,这就是其人的过错了。”

  门客愕然,继而愤怒。

  他虽然敬重荀子,但更忠于自己的主君。

  “荀子何出此言!”他一脸怒色:“我家主君好心好意请荀子入郢,荀子为何对我主君恶语相向!天下间难道还有比春申君还贤德的人吗?”

  荀况不喜不怒,不卑不亢:

  “六年前,况第一次为兰陵县令就是春申君举荐。

  “他人在春申君耳边说况之过失,春申君信之,免去了况的县令之位。

  “两年前,春申君再三邀请我担任兰陵县令,况第二次为兰陵县令。

  “现在春申君要你来请况入郢,和第一次免去我的官位是一样的,都是不想让况做县令。

  “事情超乎常理,必有其因。

  “这次小人不是中伤况,而是蛊惑春申君了。

  “须知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辅政之人,真得政,不一定持的住。”

  门客不是蠢笨之人,闻言面色大变。

  荀况的话外之音,分明是在说他的主君想要篡位!

  这可是夷三族的事!

  虽然荀况说的有些隐晦,但要是传出去,他主君依然可能遭遇不测。

  门客正要护理力争,荀况已是摆摆手,让人赶他出去了。

  不理门客挣扎怒吼,荀况重新拿起笔,摇摇头:

  “春申君还是不够伪啊……要论贤德,哪里比得上公子成蟜呢?

  “平原已死,信陵失信,现在连春申也坐不住了,天下贤名将尽归于公子成蟜一人。

  “就是不知,此子能伪多久……”

  齐王建十六年,十二月,二日。

  齐国,临淄。

  稷下学宫,嬴成蟜的屋舍的庭院中。

  魏牟和嬴成蟜在石凳上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个花岗岩所做石桌。

  嬴成蟜面有苦意:

  “可是魏牟子认为小子才识浅薄,不足以担任稷下学宫祭酒之位,所以才要离开稷下学宫吗?”

  少年没有想到。

  他做稷下学宫祭酒还没有两月,竟然就有子来请辞。

  旁边侍立的呼与魏牟同为公孙龙门下弟子,二人关系匪浅。

  当下凑上一步,暂不理礼仪规范,出言劝阻:

  “魏牟子为何执意要走,难道还在因为师长的离世而记恨嬴子吗?”

  魏牟斜一眼面有急色的呼,轻哼一声:

  “还是如此蠢笨。”

  他自指心口,说道:

  “难道我魏牟在尔等心中,就是一个心胸狭隘到插不进一根针的人吗?

  “稷下学宫来去自由。

  “我若是有意见,哪里会来和嬴子请辞呢?

  “我若是有意见,为何不在嬴子刚刚接任祭酒的时候请辞呢?

  “我此番,不过是想遵从自己的心罢了。

  “只是我这一走,稷下学宫再无人言庄子之学。

  “今来见祭酒。

  “一是请辞。

  “二是想以庄子之学与祭酒论辩。

  “望祭酒能知庄子,将其学说传承下去。”

第210章 逍遥?消摇

  知道魏牟不是因自己而走,嬴成蟜的心就安了大半。

  他当稷下学宫祭酒时就有这层担心。

  担心因为年纪小资历少,而引起稷下先生们的普遍不满。

  看来并没有。

  嬴成蟜内心笑了一下。

  也是。

  为子之人,当为子事。

  会计较这些小事的人,哪里会成为诸子呢?

  少年沉吟片刻,正色道:

  “不知先生想与小子在哪里论辩呢?”

  魏牟一听这句反问,就知道眼前少年对庄子之学不敢说精研,但一定有过深入了解。

  他既哀伤又欣慰,抱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用戏谑的口气说道:

  “禹台,如何?”

  嬴成蟜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可以。”

  “嬴子讲心学。说每个人都应该顺从自己的内心,走出自己的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庄子之路摆在人前,供人选择呢?”

  “庄子之学是避世学问,而稷下学宫需要的是入世学问。我为稷下学宫祭酒,我的路就是给天下找一条出路。先生要在禹台和我论庄子,就是在挡我的路。”

  魏牟脸色有异。

  不知道心中究竟是忧大过喜,还是喜大过忧。

  他低头拍拍衣衫,那上面其实没有尘土。

  “那在这里论辩,如何?”魏牟笑指呼:“所闻者,仅呼一人是也。”

  嬴成蟜盯着魏牟的眼睛,犹豫片刻,诚心实意地道:

上一篇:大汉有活爹

下一篇:大秦第一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