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296章

作者:皮卡丘梦蝶

  嬴成蟜只一句话,就续上了近两年前的好感。

  太史胜一手捋须微笑,得意洋洋,一手摇摆:

  “我这一天倒也无甚大事,并不繁忙。

  “嬴子婚事可不是,是一等一的大事。”

  嬴成蟜眼角余光去看齐王建神色,没有发觉有什么异常,心中就有数了。

  [齐国接连失地。]

  [齐国之王,齐国相邦如此作为……]

  [你俩千万要注意安全,齐国一定要在你们的掌控之中。]

  “成蟜感谢齐王、相邦大人好意,但我这年岁……”嬴成蟜苦笑一声:“还是太小了一些吧。”

  当下年代,男子成婚年岁在十四五,女子十二三。

  齐王建一脸不在乎:

  “不小了,已经可以成”

  “齐王。”嬴成蟜打断齐王建话语,郑重道:“这有悖礼仪。我身为稷下学宫祭酒,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的。”

  齐王建无言,他怎么忘了这事。

  眼前少年可不是临淄那些斗狗斗鸡的纨绔子弟,而是稷下学宫的祭酒。

  稷下学宫的祭酒,好学问,重礼仪。

  “好吧……”齐王建喟然一叹,下一瞬就收拾好心情,笑呵呵地道:“那就再等两年。”

  “是三年。”嬴成蟜一脸认真:“眼下还没过十月,我成亲一定不能是在新年期间。我在大后年的十月一后才满十三岁,那之后才能成亲,所以是三年。”

  齐王建站直身躯,面上竟然有了一丝威严之气:

  “秦国新年在十月一,我齐国却在一月一。

  “嬴子既然在我齐国,自然应当入乡随俗,过了正月就长一岁。

  “两年后,嬴子满十三,与小女成亲。”

  嬴成蟜望着一脸不容拒绝的齐王建,低头看看偷偷探出脑袋的田颜。

  田颜接触到嬴成蟜目光,脑袋一下子又缩了回去。

  嬴成蟜嘴角抽搐,点点头:

  “好吧。”

  少年不知道应当怎么说。

  国家兴亡,真的能寄托在联姻上吗?

  秦国会为了一个所谓的姻亲,就与楚、魏开战?太儿戏了吧?

  况且,就算联姻,现在成亲还有点用处。

  楚、魏正在猛攻齐国,得知消息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犹豫。

  两年后成亲,有什么卵用?

  难道齐王想要在自己的国土上和楚、魏打持久战,一直打到自己和田颜成亲,使楚、魏退兵吗?

  “这次可以给嬴子贺喜了吧。”太史胜第二次抱拳。

  嬴成蟜苦笑点头,冲太史胜回礼,像是发自肺腑地说道:

  “不招人妒是庸才,相邦大人不必在意他人言语。

  “孔子都说要先爱自己的亲人,再爱他人,那任人唯亲有什么错误呢?

  “难道相邦大人不是真心为齐王分忧吗?”

  太史胜心中一股热流激涌而出,很是感动。

  在他的亲生父亲太史敫都不认可他,说他会误了齐国的情况下。

  除了齐王建和他的那些门客,支持他的人竟然还有稷下学宫祭酒嬴子。

  太史胜一下子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眼中都有些模糊了:

  “嬴子之言……胜铭记于心!”

  要是旁人支持太史胜,太史胜会感动,但不会这么感动。

  嬴成蟜不同。

  嬴成蟜现在可是稷下学宫祭酒。

  那些反对太史胜的人学问再高,能高过稷下学宫祭酒吗?

  齐王建也有些委屈。

  他这么长时间被骂惨了,齐国可是鼓励面刺的。

  那些大臣喷的齐王建他几次三番想要换相。

  虽然因为齐王建抹不开和亲舅的颜面、还有玩乐忘了而没有实施。

  但齐王建心中一直存着换相这么一个事。

  如今听稷下学宫嬴子一说,齐王建瞬间断了念想,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他仰着头,摆出一副众人皆醉吾独醒,举世皆浊我自清的姿态,感慨道:

  “若是朝中臣工都能如嬴子一般深明大义,懂得寡人的良苦用心,寡人也不至于如此辛苦。”

  嬴成蟜心下腹诽。

  [你哪辛苦了?你鸟辛苦吧?]

  “嬴子啊!”齐王建忽然目光灼灼:“寡人拜你为左相如何?吾舅为右相!寡人若有尔二人,何愁齐国不兴啊!”

  原本对嬴成蟜观感极佳的太史胜面部僵硬。

  他现在是相邦,总揽大权,哪里会想要多出一个人分走自己手中的权力呢?

  太史胜不爽地看着嬴成蟜,神色明显阴沉不少。

  嬴成蟜看看一脸“你快答应”的齐王建,看看“你敢答应”的太史胜,觉得自己不需要在齐国真不需要做什么,顺其自然最好:

  “成蟜才疏学浅,差相邦大人远甚,不能胜任如此大任啊。”

  眼见齐王建不死心,还想要继续分说。

  嬴成蟜上前一步,侧过身子,不让太史胜看到自己的脸。

  他一边给齐王建打颜色,一边急忙说道:

  “臣身在稷下学宫,依然可以为齐王分忧啊。

  “齐王召时,成蟜去便是了,何必纠结于相位呢?”

  齐王建这才瞥到了其舅太史胜神色不悦,后知后觉地道:

  “对对对,正该如此,正该如此……”

  太史胜脸色立刻由阴转晴,心事全都写在了脸上,又对嬴成蟜感官极佳了。

  齐王建内心舒了口气。

  为了不影响家庭和睦,为了让舅太史胜相信自己一心为公。

  齐王建决定谈一谈公事,表现一下自己真的是在忧国忧民:

  “嬴子啊,该如何让楚国、魏国,退兵呢?”

  嬴成蟜沉吟片刻,道:

  “我听说,楚王喜得一子。

  “若是齐国能够遣使者贺之,为其道喜,行以德报怨之举。

  “想必,楚王就不会再打了吧。”

  齐王建和太史胜对视一眼,慎重点点头。

  “嬴子当真是为寡人分忧啊。”

  “胜这便遣人入楚,多带一些礼品。”

  嬴成蟜:“……”

  少年看着这一王一相,勉强笑了笑,差点没有管理好表情。

  [齐国灭亡是一点不冤……]

  楚国,郢都,楚王宫。

  楚王元最近欢喜无限。

  齐国后太后薨,内部生乱。

  楚国借机攻打齐国,一时激动间连名义都忘了找,被谴责的时候只能大吼一声“我蛮夷也”。

  没有名义重要吗?

  楚王认为不重要。

  秦国都被封锁住了,现在还有谁能制裁楚国?

  原本以为齐国很强大。

  没想到外强中干,楚军节节胜利,几乎就是没有吃到过败仗。

  楚王元深信。

  得到的土地才是实打实的。

  名节,那是中原人看重的,和他们这些蛮夷有什么关系?

  不仅如此。

  春申君治理沟渠也有很大进展。

  封给春申君的土地现在治理极佳,生产提高了三成。

  他庆幸自己没有被某竖子挑拨离间,选择了依旧完全相信春申君黄歇,才能够有如此大的收获。

  说到收获,楚王元最大的收获不是土地,而是儿子。

  一直没有后代的楚王元,终于有了一个儿子。

  新生儿长相似猴。

  楚王元根据儿子出生时候的长相,给儿子起名为犹。

  犹在这个时代是楚国一种猿猴的名字。

  “犹啊犹,你快些长大……”楚王元坐在床榻上,抱着快满一岁的婴儿,爱不释手。

  床榻上铺着火红火红的被褥,散发着喜气洋洋的味道。

  被褥红光映照着一个艳丽,手正不老实地摸向楚王元身下。

  她叫李焉,犹的生母。

  生子之前,她虽然姿色在楚王元的后宫中处于佼佼之为,但地位并不高,只是一个最寻常不过的妃嫔。

  生子之后,她的地位一跃而上。

  名义上仅次于王后,实际权力上不输王后。

  “大王~”李焉褪下衣衫,身躯如蛇一样缠上楚王元。

  楚王元抱着儿子就站起来,看都不看李焉一眼地道:

  “把衣服穿好。”

  李焉嘟着嘴,小蛮腰细到双手可握,不满地道:

  “自从有了犹儿,大王就一直躲着我,这是为甚啊?”

  楚王元嗤笑一声:

  “寡人是楚国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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