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275章

作者:皮卡丘梦蝶

  转身离开,刚走三步。

  “对了。”身后传来秦王子楚的声音。

  吕不韦止步,回身,低首,恭敬聆听王意。

  “先生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哪里能够没有赏赐呢?孤可是知道先生是不做赔本生意的。”秦王子楚一脸轻松地道:“趁着孤还未死,多做些事。先生以为,文信侯,如何啊?”

第199章 风云变幻

  咸阳城外。

  吕不韦望着眼前这座没有城郭的天下第一城,看着那直插百米高云霄的中央王宫,怔然许久。

  刚拜入吕不韦门下就备受宠信的李斯行至主君身前,恭敬、而又自然地道:

  “主君在看甚?”

  “在看我的埋骨地。”吕不韦喃喃有声。

  他知道,这辈子是无法摆脱秦国了……

  失去吕氏商会的他,已然没有退路了。

  “走吧……”吕不韦登上了马车。

  五马王车缓缓而行,拉着秦相,进入咸阳。

  归咸阳五日,吕不韦敲定了去往列国兜售商会的人选。

  第六日,除了李斯要跟着典史芈宸一同前往齐国,暂未起行。

  负责其他国家的人皆离开了咸阳。

  这些人将经过函谷关,去往崤山以东。

  同日,秦王子楚归咸阳。

  翌日清晨,秦王子楚在信宫前殿召开大朝会。

  封吕不韦为文信侯,封地洛阳,人口十万户。

  文官之首为相邦,爵位之巅为君侯。

  今年四十三岁的吕不韦,官爵到顶,位极人臣。

  朝堂大震,诸多武将不服,大闹。

  凭什么他们进一等爵位要踩过尸山,趟过血海,打生打死。

  四公之一的王陵,现在的爵位也不过是第九等爵五大夫,差了吕不韦十一等!

  吕不韦这个贱商鸟军功没有,就能一跃而成第二十等爵彻侯?

  军功爵,军功爵。

  有军功方可以进爵。

  他吕不韦自从打完东周国,时至今日就再没战过,哪里来的军功?

  他天天不就是舒舒服服坐在府上,拿着笔写几个鸟字,摆弄摆弄竹片子吗?

  难道笔墨、竹简能够杀敌吗?

  官位。

  武将们大多不在乎,王上爱让谁上让谁上,能做几年?

  爵位。

  武将们很在乎,因为爵位是继承制。

  吕不韦是文信侯。

  若无大祸事,吕不韦的嫡长子也是文信侯。

  面对群情汹涌的朝堂,秦王子楚只说相邦有大功,却没有说出具体是什么大功。

  秦王子楚用他为王的威严、威望,强行将诸将怒火压了下去。

  随后,秦王子楚宣布,秦国将在一月后闭关锁国。

  除了咸阳,秦国各地皆不对外开放。

  外国人入函谷关后,只能走一条路。

  通往咸阳的路。

  下了大朝会,诸将看吕不韦的眼神皆没有善意。

  若不是吕不韦走得快,就被杨端和、樊於期这些秦国当代将领强迫比武了。

  秦王子楚带着参加大朝会的秦太子政前往膳宫用膳。

  父子二人就食期间,秦王子楚屏退左右,考教儿子:

  “今日观政,有何感想。”

  十岁的太子政放下手中的箸,陈述己见:

  “父王是故意引起军武与师长的对立,以此来钳制师长权力。

  “没有军权,师长权力再大,父王也随时可以收回。

  “闭关锁国之政策,政以为父王是要封锁消息、麻痹列国……父王是打算全力治理关中水患吗?”

  秦王子楚不置可否,给儿子盛了一碗羊汤,里面满满的羊肉:

  “羊肉温补,最是养人,多吃一点。”

  太子政应了一声,双手接碗。

  默默吃肉,默默喝汤。

  十岁少年将肉吃完,汤喝完,放下勺子,突兀问道:

  “父王,你讨厌母后吗?”

  秦王子楚没有回答。

  似乎嘴中的羊肉极难咀嚼,需要他全身心投入才行。

  太子政神色黯然,没有了食欲,没有问二遍。

  少年强迫自己的身体进食。

  近乎在秦王子楚放下碗箸的同时,少年也放下了碗箸。

  秦太子政心不在焉得将瓷碗放在桌案上,听到一声稍微有些重的碗砸桌案音。

  略有些重的声音还在响,秦太子政就突兀听到了父王问话:

  “若是寡人和你母后之间,一定要死一个,你想要谁死呢?”

  太子政抬头,正对父王双眸。

  父王眼中的漠然、无情,让他骇然、惊惧。

  双唇颤抖,难以出声。

  双目大睁,不视人物。

  十岁少年脑海中一片空白,像是死了一次。

  等他活过来时。

  “父王!”他高声喊着。

  急切而慌乱地站起身,转圈四望,再次呆在原地。

  秦王子楚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膳宫后堂只剩下太子政一个人。

  少年双腿发软,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抓着头。

  [若是我没多嘴问问题,若是我放碗的声音轻一些,父王是不是就不会……]

  午后。

  太子政找到母亲,将今日膳宫之事悉数相说,声线颤抖。

  赵窈窕天生妩媚的脸上满是怜爱,摸着儿子的头:

  “无事,你父在逗你呢。”

  她抱住儿子,轻轻拍打儿子后背,嘴上不住地安慰着儿子。

  待将儿子哄走之后,赵窈窕站在铜镜前,自视窈窕身姿。

  玉手从完美的下颌线划过,落在雄起双峰间。

  贝齿咬着下唇,发出了一声娇媚呻吟。

  她面目潮红,含羞带笑,指着镜中的自己道:

  “秦异人这头寄豭要作甚,你哪里能够抗衡呢?

  “你既然跑到了他的圈,就只能乖乖得将身心都奉献给他。

  “除了完全相信他,你什么都不能做呢……你要让你的儿子为王啊。

  “你名窈窕,而非夭夭。”

  八日后。

  秦国使者芈宸路过韩国新郑。

  使齐队伍大张旗鼓,喜气洋洋,像是要让全天下都知道秦国神童与齐国公主定亲。

  韩王宫。

  姬夭夭为韩王然召唤,商讨秦齐联姻之事。

  商讨宫室内,聚集了韩国能叫得上名的所有臣工,连向来不出东海宫的韩非也在。

  这架势,好像秦使不是路过新郑去和齐国联姻,而是专门来新郑和韩国联姻似的。

  姬夭夭在商讨全程心不在焉。

  在韩国君臣如临大敌的氛围中。

  姬夭夭歪着头,单手托着下巴,凤目盯于一处,视线没有聚焦。

  [蟜儿应该很不欢喜吧?会不会在担心惹那个白氏女郎不快呢?]

  [秦子楚这么急,是不是要死了啊?]

  [可怜的阿姊,明明猜到秦子楚的险恶用心,却只能装着不知道。]

  [像我当初一样……深陷泥塘,可以自拔而不自拔。]

  “夭夭,夭夭?夭夭!夭夭!!!”韩王然连续呼喊了四声。

  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急。

  姬夭夭回神,抬起俏脸:

  “嗯?王上请言。”

  她丹凤眼斜飞入鬓,凤目微移间闪烁精光,威严竟似比韩王然还要足。

  韩王然有些不悦,但没有表现出来,一脸诚恳地道:

  “我们和赵国、魏国、楚国、燕国,一起合纵迫秦的时候,齐国没有参与。

  “现在我们五国好不容易将秦逼到了无法发展之境,齐国要和秦国联姻,这不是在背刺我们吗?

  “秦、齐,这两国联合,就像是自西向东连了一条横线。

  “我国就在这条横线的西端。

  “秦国若是出兵,没有救援,我国第一个遭殃。

  “如何能够制衡秦、齐呢?”

  姬夭夭看了一眼室内群臣:

  “诸公不是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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