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皮卡丘梦蝶
“要有气势!”那个伪君子还一本正经地教导我们,然后好像很是善意地道:“喊累了进来喝口水润润喉。”
说完这句话,他终于进去了……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面皮的人啊?
我跟师兄弟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喊不喊。
喊吧,好像听他的命令一样。
不喊……他不会是故意这么说,就做的这个打算吧!
我看向魏牟子:
“先生,你看……”
魏牟子沉吟了好一会,摇了摇头:
“不要喊了,他是在警告我们。
“再喊下去,一会连门都进不了。”
“我没有啊!”那个伪君子突然从学堂门口冒出来了!
可恶!他进了门就躲到一侧,偷听我们说话!
这样的行为能是君子做出来的吗?
他果然是个伪君子!
我们神色尴尬,他却一脸坦诚:
“有人来听课,我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拒之门外呢?
“来,我起头,你们喊。
“嬴成蟜!伪君子!逐出稷下学宫!
“嬴成蟜!伪君子!逐出稷下学宫!”
我叫呼。
因为我善于呼喊。
我被一个伪君子的呼喊呼的头疼。
快上课吧!
半个时辰后。
我抢在了学堂最前方的草席上,满是仇恨地盯着伪君子。
我准备好诘难了。
今天在新书榜扫到了一本书,书名叫《是谁偷走了我的脑子?》
我看着挺有意思,脑洞好玩。
好吧我就是在友情推书,但我真看了。
然后聊聊这章的事。
我以为我解释的很详细了,但好多兄弟还是不理解公孙龙的理论,所以我把本来应该在后面出现的论述提前,把持连贯性。
这章之所以是以呼的
当然,或许是我认识错误。
但不管反响如何,这种
要是没什么大的反对,或许在两百章三百章左右会出一次。
要是有,那就只此一次。
这么写的灵感来源于《十日终焉》。
第186章 形名二十一辩,稷下先生嬴子
堂下,听课的我们低头行礼,口称先生。
台上,讲课的伪君子颔首回礼,面上还带着笑。
笑吧,等一下你就笑不出来了!
伪君子落坐了。
有草席的人也都落坐了,包括我。
伪君子满是幼稚的脸上依然带着那虚假的笑意,他要开始讲课了?
那怎么行呢!
“先生!”我大声喊。
我这一嗓子,把坐在我身边,有准备的魏牟子都吓了一跳。
哈!
那些没有坐席,只能站着听课的人会不会被吓得摔倒啊?
咎由自取!
一个伪君子的课,来这么多人作甚?
我所在的学堂是学宫最大的学堂,坐席有五百个!
我本以为这伪君子会丢脸,来不了那么多人。
没想到不仅草席坐满了,学堂内还挤得密密麻麻,学堂外也站满了人!
现在可是白日,学堂内竟然点了十六盏灯!
外面站着的人把光都堵住了!
可恶!
可恨!
这些人听一个伪君子讲形名如此积极,为何在师长授课的时候为何不来!
伪君子脸上的笑一直不散,大概也是因为人多吧?
哼!笑吧!
人越多,一会你丢脸就越大!就越不能在稷下学宫立足!
我准备了师长总结历代辩者学说的二十一辩。
师长说庄子就是和师长讨论了二十一辩之后,才写出了《辩无胜》这一篇章。
师长还说,我们之中只要有人能够尽解二十一辩,便能够胜过庄子了,师长就没有什么可以教的了。
我就不相信,他一个八岁稚童能尽解二十一辩!能够胜过庄子!
他似乎没有被吓到,还笑着问我:
“怎么了?”
我有些失望,小孩子就是蠢大胆!
我骄傲地昂起头。
稷下学宫鼓励学子在学堂上发出疑问,现在的我毫无顾忌。
我大声喊着问:
“先生是要讲形名之学吗?”
他点点头,笑着答:
“然也。”
他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我紧紧盯着他的脸,等着他变色,又问道:
“学子有形名之学二十一辩,请先生解答!”
我没有看到他的脸变色。
他的表情根本就没有变化,还在笑。
他笑着点点头,很自然地说道:
“可。”
不愧是伪君子!
他真能伪装啊!
我都听到身后响起的议论吵闹声了!他听不到吗?
“二十一辩是什么?”
“鸡三足就是二十一辩中的一个,能尽解二十一辩,形名之学可称子。”
“解答二十一个题目就能称子,形名之学这么简单?那我要主学形名了!”
“井底之蛙!庄子亦善辩!庄子都不能尽解!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尽解过二十一辩,便是公孙龙子!”
“嘶!这不是为难人吗?公子才八岁啊!”
“就是为难人。说话的那个叫呼,善于呼喊,是公孙龙子的弟子,摆明了来为难人。”
“唉,公孙龙子死,弟子服其劳啊……”
“首堂课就下不来台……真是,唉!祭酒怎么不管一下啊!”
“……”
就算是原本不知道二十一辩是甚,他现在也应该清楚了吧!
他还能笑!
真能伪装!
我屏息凝神,师长说论战时不能被对方扰乱心性。
诘难时也一样!
因为善于呼喊,我被师兄弟们推举为诘难人选。
我绝不能辜负师兄弟们的信任!
绝对要完成师长的遗愿!
“第一辩,卵有毛。卵怎么会有毛呢?”我快速问道。
哼,卵有毛,他怕是听都没听过吧?
我脑子里刚想过,他就笑着回答说:
“鸟卵会变成小鸟,鸟卵是鸟的一个时期,鸟是有毛的,所以卵也是有毛的。”
他竟然答出来了!还很快!就好像早就知道问题的答案一样!
巧合!一定是巧合!
“第二辩是鸡三足,我的师长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解答过了,就不劳烦先生了。”我提了一嘴师长,让这些来听课的人知道师长才是最厉害的,继续问道:“第三辩,郢有天下。
“郢只是楚国的都城,怎么会有天下呢?”
他思考了片刻,竟然伸出了两根手指!说:
“我当下只想到了两种解答,先说与你听。
“第一、郢发生的事,在天下各处都在发生,看到郢就能够知道天下什么样。
“第二、现在楚国的郢都,原来叫寿春。楚国每次迁都到一个新的城池,都会把这个城池叫做郢,一共迁都了七次。天下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叫郢。
“你说郢有天下,而不是城有天下,所以我倾向于第二种解答,不知道哪一种是正确的呢?”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把我看懵了。
我怎么知道哪一种是正确的?师长没教呢啊!
“咳咳。”身边的魏牟子咳嗽了两声,为我解了围,温声说道:“先生高才,请听第四辩,犬可以为羊。犬怎么会是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