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226章

作者:皮卡丘梦蝶

  “我用力按了按你的脉,很硬,没有弹性,这就是假热。

  “我换了你的左手,发现依旧如此。

  “什么情况会造成这种现象呢?压迫。”

  嬴成蟜手在空中虚握:

  “比如我手中是一条出水的水管。

  “想要水管流的快,流的猛,除了供水使劲外,还有一种方法。”

  少年使劲攥拳,握成实心:

  “使劲抓水管,也能达到目的。

  “你的血管就类似水管,你的身体里有物件在挤压。

  “从脉象判断,你的双手脉尽有力,我的食指感受最为明显,中指其次,然后是无名指,这叫弦劲有力。

  “血液带来的压力压迫着血管,越往上脉动越有力,意味着压迫你血管的物件在上面。

  “最上面是什么?是脑袋。”

  嬴成蟜指着自己的头:

  “你病症显示一直头痛,这就验证了我的猜想,我推断压迫你血管的物件在你脑袋里。

  “在这个时代,脑袋里长物件,治不了。”

  李越怔在当场。

  公子成蟜说的话语中,虽然有些他第一次听说,比如血管。

  但大体意思他能明白。

  他咽了口唾沫。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公子有没有想过,专精医学啊?”

第174章 定婚,白起站队

  公孙止失魂落魄地走了,老上卿临行时忘记了和在场任何人行礼。

  在生命面前,他短暂忘记了他谋求一生的权势。

  嬴成蟜注视着老人背影。

  看着老人脚步蹒跚,好几次都要摔倒在地,一个人重新站稳继续行走。

  每个人的路,都只能自己走。

  “太医令大人认为可能吗?”少年嘴角上翘,满是讥讽之色。

  老人离去后,他又变成了那个刻薄的公子成蟜。

  “唉。”李越叹了一口与先前意义不同的气,苦笑着说道:“越今日才明白秉书。公子不学医,真是浪费了上天给予的天赋啊。”

  秦国太史令西史秉书一直认为,公子成蟜不专精天文真是浪费了天赋。

  这不是上天给予的天赋,这是高中生物学和一些生活常识……嬴成蟜心中吐槽,猛一摆手,沉声道:

  “太医令大人夸我也是无用。

  “你身为太医令,有权制止他人取药,可你却让嬴白拿走十瓶阳起丸。

  “先王之死,你难辞其咎!”

  嬴成蟜话语一出,本来竖着耳朵听八卦的太医们纷纷想起了未干完的活。

  有的想起了草药没摘,有的想起了草药没晾干,还有的想起了草药……管他草药发生甚事,反正这太医署是待不了了!

  先王死因,哪里能这么明晃晃地说出来呢?这是枭首级乃至夷三族的祸事啊!

  太医令李越早就习惯了公子成蟜的大胆,这可是敢在先王薨后调查先王死因和今王当面对质的猛人。

  最生猛的是,公子成蟜对质过后,下了一次基本没人生还的咸阳狱,没几天就水灵灵地出来了,没死!

  不仅没死,还封了君!

  年纪也不小的李越嘬牙花子,寒风从大牙间钻过,吸入腹中。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公子成蟜真把话说开后,他还是心惊肉跳。

  这事公子成蟜敢说,他都不敢听,更不要说回应了。

  要不是他跑不了,他也想侍弄一下草药了。

  李越苦笑着弯下腰,折了九十度,姿态放的很低。

  摆出一副“我错了我有罪”的态度,也不吭声。

  有些话,只有公子成蟜能说。

  嬴成蟜自然清楚,当初的事李越阻止不了。

  两代秦王意志,十个太医令也不好使。

  他重提旧事,是为了借题发挥。

  见火候差不多了,他神色稍稍缓和一些,愠色敛去不少。

  “往事,本公子便不提了,本公子还要问你一件当下的事。”少年神色认真,沉声道:“王上身体如何。”

  史书记载,秦王子楚在继位三年后匆匆离世,死因未写。

  人死必有因,没写不是没有。

  以父王驭下手段来看,应该不会是被人杀害致死,史书严重低估了父王的能力。

  少年对父王死因两个推测:

  一、疾病。

  若果真如此,那太医令李越一定清楚。

  虽然少年认为这个可能性很低,父王实在不像是有大病在身的模样。

  从他记事开始,父王身体就是他周边最好的那个。

  但保险起见,他还是要求证一下太医令李越。

  二、劳累成疾。

  历史上秦王子楚继位时,秦国一月之内换三王,正是人心惶惶的动荡之时,列国虎视眈眈。

  而现在,由于嬴成蟜周游列国,平息外患,秦王子楚这大半年就只需要应付国内之事,政务减轻不少。

  而等到盟约签订,秦国将迎来十年治水期,举全国之力修渠,没有兵力东出,秦王子楚依旧不需要考虑对外作战。

  这样一来,秦王子楚就不会因为劳累致死。

  少年仔细打量着太医令李越,不放过一丝一毫。

  只要确定父王无碍,他就可以安心赴稷下学宫,去走他选择的路。

  李越……心中一个激灵,他怕的就是这件事。

  先王已死,可王上还活着啊。

  太医章令死的太过蹊跷,李越是万分不想卷入这场是非。

  他心湖汹涌澎湃,激起滔天巨浪,面上却是一点破绽都没有露。

  他已经侍奉了秦昭襄王、秦孝文王、秦王子楚三代秦王,城府甚至比朝堂上一些年轻官员还要深。

  “王上圣体金安。”李越一脸恭敬。

  “哦?是吗?怎么我给王上把的脉不是这么回事呢?脉象显示王上仅有两载寿命啊。”少年眯着眼眸:“你刚才既然提到了太史令,应该知道我在天文的天赋不弱于医学。我观天发现,王上活不过两年。”

  他之所以在李越面前把脉,就是要让李越知道他不是胡说,他是真的会把脉。

  李越脸上的诧异、吃惊不似作伪:

  “公子是何时为王上把的脉?脉象当真如此显示吗?

  “这……这……这怎么可能呢?

  “公子,你可千万不要乱说啊!”

  公子成蟜走到李越身前,紧紧盯着李越眼眸:

  “李越,你敢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此时此刻,嬴成蟜很庆幸没生在司马懿之后。

  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发誓,可信度还是极高的。

  李越没有半点犹豫,满脸严肃地沉声道:

  “我李越对着皇天后土立誓,以我医术,探知王上身康体健,圣体金安!”

  少年静等片刻,忽然哈哈大笑,拍着李越大腿:

  “我当然相信太医令了,我的医术哪里能跟太医令相比呢?

  “看来是我号脉号错了,观天也观错了。”

  李越摸着额头的冷汗,苦笑连连,摆着双手说道:

  “公子啊,这等夸浮之语,以后可说不得啊,越还想要多活几年呢。”

  嬴成蟜目的达到,心中长处一口气,面色肉眼可见地松弛了不少。

  他偏头,笑着对夏无且道:

  “好好学,我看好你!你就是我秦国下一个太医令!”

  然后冲李越点点头,道了声“再会”,一身轻松地带着王翦出了太医署。

  夏无且呆愣住了。

  当太医令,他都没想过。

  他一直以为自己长大能不离开太医署,当个太医就很好了。

  李越直到公子成蟜身影消失不见,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轻拍爱徒肩膀,笑道:

  “发什么呆?被公子成蟜医术惊到了?”

  夏无且回神,眨眨眼,点点头:

  “是的,公子成蟜还没我大,都会把脉了……”

  “你还真是单纯,你被公子成蟜骗到了。”李越轻轻点点在夏无且额头:“公子成蟜把脉结果是对的,诊断过程中说的大多数也是对的。但他也说了许多不合医理的言辞,你没听到吗?为师教过你血管吗?”

  夏无且挠挠头,小声道:

  “没教过……无且以为还没有学到血管……”

  李越轻轻笑了一下:

  “旁的事,公子成蟜或许能瞒过我。

  “医学的事,不行,为师一生都在学医啊。

  “公子成蟜在用另一种学问来套用医学。

  “不得不说,他不愧是神童,还真让他摸出了一些门道,在把脉上进展迅速。

  “但……这不是正道啊。”

  李越摇着头,一脸惋惜,摸着爱徒的头继续说道:

  “许多学问都能和医产生联系,比如武学,又比如巫学。

  “学医可以借用这些,在学习到一定地步后甚至必须要借用这些,但那至少要在精研医学之后。

  “以其他学问辅之,堆上九仞山的最后一筐土,在医学上更进一步。

  “而像公子成蟜这样,在刚开始学医的时候就以其他学问理解,最初会有显著提高。

  “他学医时间不如你,天赋不如你,把脉却胜过你就是此理。

  “但因为他是以其他学问辅助把脉,他就不会记全把脉医理,因为他自认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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