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辞官退隐,老朱人麻了 第33章

作者:楚国隐士

  “我等既然有缘相聚,又颇为投契,又何必在乎此等虚礼?”

  “难不成没有结拜,咱们便不能相聚交谈了?”

  解缙平素里都是跟人讨论学问、诗文之类的,对于这些个“俗务”本就不擅长。

  如今更是碰上胡惟庸一招“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好悬没当场破功,连忙摆了摆手岔开了话题。

  “哪有!”

  “既然陈兄说不方便,那解某不提了便是。”

  “不过,解某另有提议,不如我等以后考完试以后,再在这栖霞寺相聚,聊聊考试、说说考题?”

  说到这儿,还没等其他二人回答呢,解缙当先苦着脸先给出了个理由。

  “倒不是其他的,主要是小弟我这次真被胡大人那道怪题给弄怕了。”

  “两位兄长皆为才智高绝之辈,想必到时候也能帮解某参谋一二。”

  “依解某之见,以后胡大人的题,怕是会愈发的刁钻,这要是没几个得力的兄长一同研究,到时候解某怕是会束手无策啊!”

  方孝儒之前一直没怎么说话,此时听解缙说起了栖霞寺再聚讨论考题一事,反倒是来了谈兴了。

  “如果是为了讨论考题的话,那方某倒是愿意参加!”

  “胡大人的题……虽有些机巧在其中,但属实有些离经叛道了。”

  “方某觉着,若还是按照以前的路子去琢磨的话,方某必会落榜!”

  “唉,胡大人此举,对我等学子太过苛求了啊!”

  听着方孝儒在那儿抱怨自己,胡惟庸纯粹当做没听见。

  因为他知道,对于方孝儒这种一板一眼、最最传统的士子来说,仅仅说自己一声离经叛道,已经是最平和的说法了。

  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还不知道别人骂得多狠了。

  但胡惟庸不在乎。

  伱们爱骂骂呗,老爷我是能亏一两银子还是能掉一两肉啊?

  只要朱元璋父子俩不来找本老爷的麻烦,那本老爷绝对坚持着败坏名声这条路线不动摇。

  不过,胡惟庸没想到的是,他自己都还没开口呢,倒是一旁的解缙提出了不同意见。

  “方兄,解某倒是觉着胡大人此举称不上离经叛道。”

  “甚至,解某觉着胡大人这题出的还不够!”

  一听解缙这话,胡惟庸顿时来了兴致。

  难得啊,乖乖,这还是胡惟庸头一回听着有学子说自己的题出的好的呢。

  “哟,大绅(解缙表字)这是话里有话啊,来来来,某听听你的高见!”

  解缙还真不是胡闹,他一本正经的看着眼前二人,下巴微抬一脸傲气的说道。

  “二位兄长,在解某看来,这科考,光是四书五经,还分不出高下来。”

  “不过是解某十岁前便能通读背诵的经义罢了,光考四书五经,显不出咱的本事来。”

  “依解某来看,最好如胡大人那般,另辟蹊径出题,固然怪了一点、偏了一点,但显本事啊!”

  “依解某看来,这科举本就不该让一帮子只知道死读书的蠢材、庸才考上。”

  “所以,解某觉着,胡大人只出一题,还不够!”

  “当然了,若是能有其他考官出些史学、农学、杂学的考题,那更好!”

  “不这般,怎么显出解某的本事呢?”

  胡惟庸愣住了!

  这莫非就是学霸的自信?

  觉着考试难度不够,拉不开跟后面学渣的差距,便要求老师出难一点?

  啧啧,牛逼啊。

  不过解缙倒也没说假话,他是那种考一百纯粹是因为卷面分只有一百的学生。

  若是给他一张卷面分一千的,他才能放开手脚。

  胡惟庸觉着很对,可方孝儒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大绅,你这话未免有些偏激了!”

  “四书五经通读背诵又能如何?方某年幼之时也能做到。”

  “可之后愈是求学、愈是觉着内里的学问如渊似海,又其实简单通读背诵就能了解的?”

  “在方某看来,与其让胡大人继续出那等离经叛道的歪题,还不如在经义题中加大难度。”

  “这样一来,既符合我儒家子弟求学之正路,也能区别出饱学之士和滥竽充数之辈来。”

  好嘛,胡惟庸没想到,方孝儒居然也觉着题目不够难啊。

  只不过,一个方孝儒一个解缙,二人所希望的优化方向却完全不同。

  通俗的说的话,方孝儒希望深度增加,范围不变,而解缙则是希望广度增加,深度无所谓。

  再联系历史上对二人的评价,胡惟庸深以为然。

  这二人一个被叫做铁头娃、书呆子,一个被叫做广博学士,这外号还真没叫错。

  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的争论不休,胡惟庸笑眯眯的躲在一旁,感觉挺有意思的。

  说实话,这种隐瞒身份,跟历史名人结交的感觉,有点恶趣味,也挺爽!

  不多时,眼见着时间不早了,三人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临行,三人约定府试过后,在放榜第二天栖霞寺再聚,击掌为誓后,各自分开。

  胡惟庸眼见着二人离开,这才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和胡馨月汇合。

  看着胡馨月那明显异于之前的气色和神态,说明今儿个求的姻缘签貌似不错?

  想到这儿,胡惟庸笑眯眯的拉着人坐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毕竟他今天还没来得及抽胡仁彬一顿呢,这事儿得赶紧回去补上才行!

第50章 朱元璋:这个陈近南很不错啊!

  秉承着“陈近南装逼,跟我胡惟庸有什么关系”这一朴素道理,胡大老爷半点没把之前的事儿放在心上,优哉游哉的回府了。

  他套个马甲,不过是习惯性的苟一手罢了。

  就算将来被人给翻出来了,那也不过是文坛佳话,而不是主考官私会今科士子。

  毕竟,他今日所做的一切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双方之前也没什么交集。

  回避一下,无非是苟道中人的本能反应,但太多在意,倒也没必要。

  回府后,胡惟庸先溜溜达达的去祠堂把胡仁彬揍了一顿通透的。

  胡仁彬也不知是挨揍挨习惯了,皮糙肉厚了,还是胡惟庸今天心情好,手上松快了一些。

  居然惨嚎的声音都小了一点。

  好在今天胡仁彬超水平发挥,眼见着自家老爹下手有变重的趋势,立马惨嚎声直接跃升了两个量级。

  高音准、中音甜、低音沉,体现的就是一个通透。

  胡惟庸表示,今日份的锻炼体验蛮好。

  同时,回想了一下的话,发现最近胡仁彬这混账似乎…大概…也许…可能…说不定变好一点了?

  至少现在每天胡仁彬读书、写字没断过,虽然字依然丑,书读得仍旧有些狗屁不通,但态度还是出来了嘛。

  这样子就已经够了。

  能不惹祸、不闹事,就已经很好了。

  多余的,那继续慢慢教育就是了。

  这让胡惟庸感觉很欣慰啊。

  看来棍棒底下出孝子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当即,气沉丹田、吐气开声,一声爆喝:“逆子!”。

  之后,藤条挥舞得愈发虎虎生风了。

  而胡仁彬的惨嚎声再次提升了一个量级,连情绪也饱满了不少。

  嗯,不错!

  揍完胡仁彬后,胡惟庸例行公事一般的再次叮嘱了两句,扭头忙活自己的事儿去了。

  昨日里娜娜说要给自己个惊喜,看那神神秘秘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惊喜。

  不过……管她什么呢,这小日子如今是越过越好了,简直赛神仙啊。

  尤其是习惯性的负手走到后院,看到那块被插了好几块牌子的田地里郁郁葱葱的秧苗的时候,胡惟庸的心情愈发的好了。

  啧啧,有这东西打底,他苟道中人胡惟庸无病无灾混到寿终正寝,绝对无问题啊。

  晚间,再次享受了一番厨子精心烹制的美食后,胡惟庸终于见到了娜娜的“惊喜”!

  有心了啊!

  几个火炉猛烈燃烧之下,暖烘烘的内室里,光脚光腿身着薄纱裙装,隐隐约约露出一截白腻美腿。

  纤细的脚踝上挂着一串金玲,一层约等于无的珠帘遮面,扭着腰配着音乐缓缓朝着他走来。

  两手张开就能环绕的细腰,在抹胸和薄纱长裙的映衬下,一扭一晃的显得跟软骨动物一般,怎么看怎么晃眼。

  最骚气的是,那小巧的肚脐眼里,还贴着一颗在火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的宝石。

  妈的,老祖宗一直对西域念念不忘,果然是有道理的啊。

  这一夜,老胡,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艺术的魅力。

  胡大老爷的小日子越过越红火,而异军突起的陈近南,一首《临江仙》同样传遍了整个应天府。

  大庭广众之下挥笔而就,事先也没有什么准备,那自然是可以保证公正性的。

  更要紧的是,这首词,真绝啊。

  仅仅两三日的功夫,便已经有自应天府往外疯传的趋势了。

  无数文人墨客,看着自己手写誊抄的这份《临江仙》心醉不已。

  “段兄,这临江仙到底是怎么写出来的?我怎么感觉我这辈子都写不出这等水平的诗词?”

  被叫做段兄的,乃是今科学子。

  最近一帮子学子,被即将到来的府试备考给折腾的心力憔悴的,故此时不时的就互相约着聚一聚。

  这聚在一起,除了聊聊学业之外,最要紧的当然是“士林新鲜事”了。

  好巧不巧的,最近几天,士林当中最新鲜、最要紧的事儿,还得是这位“落榜老学子”陈近南所写的《临江仙》。

  但凡读过几年书,背过几本唐诗宋词的,就没有不扼腕长叹的。

  感叹的内容虽然因为文化水平和素质的不同,会分成“彼其娘之”、“直娘贼”、“呜呼哀哉”、“幸甚至哉”等各种不同。

  但对于《临江仙》的欣赏和佩服,那是绝对不会变的。

  这不,刚刚聊了几句学业上的问题,就有小老弟迫不及待的朝着桌上相聚的老大哥问起了《临江仙》的问题。

  听到自家小老弟的问题,段兄飒然一笑,一脸坦然的说道。

  “你那感觉自热没错!”

  “我等不过是中人之姿罢了,连考个科举都要头悬梁锥刺股,你觉着我等算什么英才?”

  “而这位陈兄,虽说科举不顺,可就凭着这份诗才、这首《临江仙》,都能青史留名啊。”

  “我等禄蟲,在一旁看着,顺便叫上两声好,便可以了!”

  段兄这番话说得可谓是辛辣到了极点。

  对面刚发问的学子,被这番话说得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涨成了个猪肝色,但最终还是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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