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后咸鱼艺术家,整顿娱乐圈 第82章

作者:我住汉江尾

  红姐等人明显不信,在房间中一个劲的追问医生。

  “医生,不是还有其他一些检查结果没出来吗?你怎么就能断定他没事?”

  医生手中拿着周孝愚的全面体检单,指着上面的几个数值介绍道:“你看,他的肝功能、肾功能、血常规和心电图数值都没问题,血压也不高,B超检查也正常,也没发现有其他内科病,就是贫血和饥饿导致的头晕和双腿无力。”

  “年纪轻轻的一个小伙子,1米8的身高体重接近145斤,稍微有些偏瘦,各方面都挺正常啊。”

  “确实有一些检查结果尚未出来,但那是头部CT和全身磁共振,我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红姐争论道:“那你觉得他年纪轻轻一个小伙子,有手有脚口袋里面也有钱,也没人限制他的自由,为什么会一个人在家连睡两三天,导致身体贫血和营养不良的?”

  医生双手一摊道:“我哪里知道,你要这么说,我建议他再去做几个关于精神方面的检查好了。”

  最后,综合三方的意见后,决定让周孝愚在医院留院观察一天再说。

  等到明天所有的检查结果出来后,再做决定。

  周孝愚在饿了几个小时后,终于喝上了心心念念的皮蛋瘦肉粥。

第114章 二胡大成,一曲惊世人

  “小周,你安心在医院呆着,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红姐那边还有一堆事,见没检查出问题,再询问了周孝愚一会后只得离开。

  一起离开的还有齐曦。

  最后留下助理曾桥。

  她帮周孝愚将食盒等垃圾清理出去后,再次回到房间,犹犹豫豫道:“周,你还想吃什么喝什么就和我说,我会一直呆在这边。”

  曾桥二十五六岁,全然没了当初带周孝愚面试时的大姐姐淡定神态,反而有些局促。

  她可是全程目睹了周孝愚神奇表现的人。

  从给红姐发微信报信的那一刻起,她就默默在暗中留意和关注周孝愚,后来的《艺人生活秀》播出后,她更是一集不落全部看完了。

  在周孝愚面前,她多少带着一点点偶像滤镜的眼神,直接表现就是结结巴巴不够自信。

  周孝愚此刻正靠在床头,双眼紧闭,思绪已经落在系统中的个人面板上。

  在民族乐器演奏方面,其他乐器的掌握度变化不大。

  古筝的掌握度仍旧是75%。

  琵琶的掌握度从72%提高到了73%。

  唯独二胡的掌握度,从62%直接飙升到89%。

  差一点就大成了。

  他心中隐隐涌出一股期待,对二胡仿佛产生了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和期待感,一天不摸就有点手痒。

  “曾姐,能不能麻烦你一下,去我家书房将二胡给我拿过来?”

  “二胡被我收在琴筒中,在第二个衣柜内。”

  周孝愚将家里钥匙递给曾桥。

  后者接过钥匙后点了点头,“我认得你的二胡和琴筒,放心好了不会拿错。”

  等曾桥离开后,房间中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

  这是一间双人病房,隔壁铺上盘腿坐着一个30多岁的中年男人,有些胡须拉碴,他刚才一直以好奇和探寻的目光在打量着周孝愚床边的几女。

  这会等人都走了,他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忍住,自来熟的搭讪道:“小兄弟,你这福气是真不错啊,三个女人围着你转。”

  “你看我,我昨天进来的,除了我的几位狐朋狗友第一天过来看了一下我外,今天竟然一个人都没来。”

  中年男人指了指周孝愚床头柜上面的水果袋,又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床头柜,眼神中不免有些落寞和唏嘘。

  周孝愚笑道:“老哥怎么称呼?”

  “我姓董,开货车的,你叫我董哥好了,小兄弟怎么称呼?我看刚才的那三女都很关心你,真是羡慕死人啊,年轻长得帅就是好。”

  周孝愚解释道:“董哥别误会,我是前海市音乐学院的学生,我姓周,刚才的三女,一个是我班主任,一个是我表姐,最后走的这个是我同学,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董哥要是想吃水果的话,就吃我的好了,我反正一个人也吃不完。”

  董哥在床上搓了搓手,不客气的跳了下来。

  他从水果袋中拿了两个苹果和两个梨子,想了想又将梨子放回去。

  “我听说你是因为贫血和营养不良进来的,暂时就不要吃梨子了,这玩意对胃不好。”

  然后他将洗好的两枚苹果一手一个,也给周孝愚分了一个。

  许是一个人在房间中憋坏了,见周孝愚这个病友的性格不错,董哥直接在旁边开始了唠嗑。

  “我是和朋友喝酒,喝多了被送进来的,当时差点吐血了。”

  “我媳妇昨天来给我办完住院手续后就直接不管我了,临走前还扔下一句话,怎么不在外面喝死?”

  “你瞧瞧,这是两口子间说的话?”

  其实董哥也知道他媳妇为什么如此不近人情,估计是知道他这边没多大事,这次住院又平白多花了四五千,心里难受,这才将怨气发泄在他身上。

  看得明白是一回事,但人嘛终究是感性动物,尤其在生病这种脆弱的当口,更需要一些情感上的慰藉和关怀。

  他媳妇也知道,但就是不给。

  搞得他这个丈夫还没四五千元钱重要。

  这点就让董哥十分难受了。

  周孝愚在旁边静静的听完了董哥的诉苦,安慰道:“许是嫂子外冷内热,知道你没事,又想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让你以后别在外面喝这么多酒了,这也是一种另类的关心方式。”

  董哥咬着苹果道:“我当然知道,就是心理上难以接受,她当然不希望我死,我要是死了,每个月五千多的房贷她一个人扛,抗得了多久?还有一个刚上初中的儿子,后面花钱的地方多着,她就算半路改嫁都难。”

  “你不懂,我并不单单是因为这点小事难受,就是觉得有了孩子之后,我媳妇就不像谈恋爱那会黏着我了,也不如年轻那会温柔了,每次找我不是埋怨就是嫌弃,然后就是抱怨煤气费又涨价了,是不是煤气公司在气表上做了手脚。”

  “这不就是在嫌弃我赚的少吗?”

  “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在外面地摊和朋友喝酒?还不是因为回去后压力大,女人永远不懂这些。”

  董哥一边诉苦,一边摇晃着头,末了给了一句过来人般的总结,“小周,你还年轻,以你的外形条件以后肯定不缺女人围着你转,但是,一定要稳住,千万别一个冲动就和人领了证。”

  “即便要结婚,也尽量晚一点,你要相信我,男人这一辈子最潇洒最无忧无虑的时光,除了童年外也就结婚前的这短短几年。”

  “一旦结婚,就成了没日没夜被人套上了牢笼的牛马,累啊。”

  周孝愚静静的听完,回了一句,“我知道,我听董哥的,尽量晚点结婚好了。”

  董哥原本只是在找个人唠嗑,发泄下内心中的苦闷和压力,顺便给小年轻传达一下他这个过来人的人生经验。

  他压根就没指望周孝愚能听懂能理解。

  这会惊讶道:“你真的懂了?”

  周孝愚点了点头,“我真的懂了。”

  董哥眼珠子转了转,依旧不相信周孝愚能明白里面的道理,大概是假装听懂来安慰他吧。

  唉,这个小年轻还真是一个好人啊。

  听他发了半天牢骚。

  董哥一时间只觉得索然无味,将手擦拭干净后重新躺回床头,“我先眯一会,你吊针要打完的时候记得按床头那个呼叫器,护士就会过来给你取针,等下午吃完饭,我带你出去遛一遛,这医院可大了。”

  一小时后,曾桥返回病房,将装二胡的琴筒递给周孝愚。

  这会已经打完了吊针。

  他摸着琴筒上的深色花纹,摸着往日异常熟悉的琴杆和琴弦,心头竟然涌起了一股异常复杂的情绪,就仿佛,眼前的这把二胡成了他躯体的延伸。

  他和二胡之间似乎建立了某种无形的纽带。

  吱呀一声。

  周孝愚拉动琴弦,上面传来一阵嘶哑的异响。

  原本躺在床上睡觉的董哥再次翻过身来,盯着周孝愚和他手中的二胡,好奇道:“这玩意叫二胡吧?你会拉?”

  周孝愚带着歉意道:“对不住了董哥,把你惊醒了。”

  旁边的曾桥有意卖弄道:“我们家小周何止是会拉二胡,而且拉的还不错,只是这里是病房不适合拉。”

  董哥眼神一亮,鼓动道:“走,我带你去下面的花园内逛逛,这病房呆的无聊死。”

  周孝愚明显有些意动。

  倒是曾桥还有些不放心,“这……这可以吗?没医生的准许你们可以随便出病房?”

  董哥老练的笑道:“腿在我们身上,谁还能管得住我们?再说了,我一个喝酒胃出血,他一个营养不良,又不是什么大毛病,搞不好明天就出院了。”

  “走走走,天天躺在床上时间长了才会有病,做人就应该多动动。”

  董哥不轻易间的一句话,竟然道出了周孝愚本次住院的诱因。

  可不是在床上躺的时间太久后憋出来的病吗?

  董哥早来一天,已经换上了病号服,周孝愚还是在家的那身打扮,他提着二胡琴筒跟在董哥后面,一路走来不免有些心虚。

  两人来到住院部的走廊上后,正好有一个认识的护士从对面走来,抬头就问道:“你们是307的病人吧?今天的吊针打完了吗?”

  董哥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早打完了。”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住院期间可不许乱跑,快回病房去吧。”

  董哥也不理会,闷着头领着周孝愚一个劲的往外冲。

  来到电梯口时,才小声给周孝愚解释了一句,“你以为那护士是在关心我们?不是,她只是担心我们在外面磕了碰了找医院扯皮,到时候她要受惩罚。”

  “就算我们住院期间的病情不重,人家也希望我们像被豢养的羊羔一般在里面好好待着,这样方便管理,可以降低意外情况发生的概率。”

  “这些都是人生经验,小周,你明白不?”

  周孝愚淡定的点了点头,“我懂。”

  董哥嘴巴抽了抽,内心腹诽道:“你懂个球,刚才跟在我后面一声不吭的,一看就是被护士给吓住了。”

  “要是没有我,你出来放个风都难。”

  两人进了电梯,曾桥才从后面匆匆钻进来,她对着周孝愚解释道:“我刚才和护士说了,我们就去医院内部的草坪上逛一逛,一会就回来,不会乱跑,让她放心。”

  董哥指着曾桥吐槽道:“你看吧,你同学刚才就被那个小护士给吓唬住了。”

  周孝愚仍旧淡淡道:“和别人打一声招呼总是好的,互相尊重。”

  董哥暗暗回味了一下周孝愚的这句话,发觉里面还真有一些道理。

  人民医院内部的面积十分宽敞,在门诊部和住院部之间有一处足球场大小的草坪,俗称康复公园。

  此时正是下午,草坪间的水泥小路上不时有推着轮椅的病人和家属经过。

  董哥自来熟的领着周孝愚找了一处空闲的木椅坐下,朝着太阳做了两下扩胸运动,胃部里面还有一丝隐隐的疼痛。

  董哥一时间感叹道:“你看这外面的空气,这阳光,不比呆在病房里面好?”

  “做人就要多动一动,生命在于运动。”

  “对了,小周,你不是说擅长拉二胡吗?拉一首给你董哥听听,看看你这个前海市音乐学院的大学生有几分水准。”

  周孝愚端坐在长椅一侧,将琴盒一端搁在自己的一条大腿上,调试了一下音色,缓缓地开始拉动琴杆。

  起初,里面的琴声杂乱无章,全是由一些零碎的小旋律组成,压根就不成曲儿。

  周孝愚这是在回忆阿炳在剧本空间中对着二泉独自练习二胡的情景。

  一股苍凉孤独悲愤的无助感很快从周孝愚身体内升起。

  他双眼一眯,《二泉映月》的曲调飘了出来。

  董哥起初还以为周孝愚在吹牛,这叫什么精通?分明是瞎几把拉。

  片刻后,他双眼一凝,眉头一皱,脸色上多了一丝惊讶。

  “这是……这首曲子我听过。”

  “嘘,安静。”

  曾桥在旁边朝他做了个噤声动作。

  随后整个人的眼神带着一丝崇拜之色全然落在长椅上的青年身上,眼前的这一幕,让她想到了周孝愚来公司面试的那一天。

  只不过当时拉的那首《雨碎江南》充满了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