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洁滴小龙
“你就是哭咧。”
“没……没哭。”
“你看,你哭咧。”
“没……没……我没哭……我是刚撞得疼。”
谭文彬按了一下喇叭,挂档,踩油门,将车开出去。
金陵作为省会,再次表现出对省内城市一视同仁地遥远。
近四个小时的车程,接近中午时,车才开到南通。
到达石南后,继续往里开,经过史港桥后,开车的谭文彬数着路口,在第二个口子处,拐入村道。
因为提前打过电话通知过李三江,所以众人没有在镇上停留买菜。
礼物的话,倒是带了些。
都是些金陵特产,想来,应该不符合李三江的口味。
从村道向北,走小路才能到李三江家,车开不进去。
为了不挡路,谭文彬只能把车开入田里,压一些李三江家的庄稼。
停车时,李追远先下了车,往家里走。
听到动静的李三江早就嘴里叼着烟往这里走了。
李追远喊道:“太爷!”
李三江把嘴里烟吐掉,小跑起来:
“哈哈哈哈,可想死太爷我了,小远侯!”
李三江一把将李追远抱起来,这次,他提前做了准备,抱起来后还特意掂了掂:
“沉了,真沉了哦,我们家小远侯,长大了,个子窜得好快,太爷我都要抱不动了。”
“李大爷,还有我们呢!”
“李大爷,我们也回来了!”
停完车的谭文彬、润生他们,也提着礼物往这里走来。
李三江一只手继续抱着李追远,抽出另一只手,向他们挥了挥,笑着喊道:
“哈,骡子们也回来啦!”
(本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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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李三江喊完后才发现,在润生、壮壮和阴萌后面,还跟着一个陌生面孔。
这伢儿长得还挺白嫩,一副腼腆内向的样子,一看就是适合拉磨的主儿。
“嘿,不错,还拐回来一头新骡子。”
林书友手里提着一只盐水鸭,这还是下车时,他特意帮忙提下来的,先前只顾着忐忑小远哥他们是否会带自己走,完全忘记了买礼物这一茬。
早知道先前经过石南镇上时,就该让彬哥停一下车,自己买点牛奶饼干啥的。
他老家比较重礼节,这要是让爷爷师父们知道自己就这么腆着脸空手登门,唾沫星子都得给自己脸上糊三层。
李三江热情地招呼所有人回屋,李追远从太爷身上下来,牵着太爷的手,走在最前面。
“壮壮,是你开车回来的啊?”
“对啊,我拿到驾照了,萌萌也拿到了。”
“好啊,那等你大学毕业了要买车时,大爷我也给你包一份。”
“哈哈哈,那必须的,您不给我也得厚着脸皮跟您要。”
“臭小子,你家条件好,太爷我至多给你包个车轮子。”
“少您一个轮子,我这车也开不转啊。”
李三江下意识地认为那辆黄色皮卡是孩子们借的或者租的。
这年头,两个轮子的摩托车都算是家里的稀罕物,谁能开着它村里镇上兜个风都属相当洋盘。
至于四个轮子的那就更别提了,村里大部分人家做梦都不敢想以后自己家里也能停一辆小汽车。
“这伢儿是你们同学?”
“对的,同学。”谭文彬捅了一下林书友。
林书友:“李大爷,我叫林书友。”
“这口音,南方的?”
“嗯,我福建人。”
“行,不错,小伙子长得很周正,骨料也很足。”
刚上坝子,李追远脸上的神情瞬间凝重。
后头的林书友,脚一踩上坝子台阶,身形直接止住,竖瞳开启。
李三江:“咦,这小伙子怎么还有点斗鸡眼哩?”
润生快速冲到李追远面前,同时从包里拿出黄河铲,用力一甩,新制作的大黄河铲即刻展开,横于身前。
阴萌从腰间抽出新驱魔鞭,七彩色泽的鞭子,意味着蕴藏七种毒素,阴萌将鞭子撑起,站在李追远斜侧。
谭文彬连跳好几大步,在空中转身,站在小远身后,面朝后方。
林书友竖瞳开启后,左手平放,右手握拳,双腿下弯,准备起乩。
李三江反倒因此被挤到了外围,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摆了干啥?”
李追远脸上神情恢复自然。
有邪祟的地方,风水肯定不会好。
李追远就是在太爷家二楼看风水书入门的,自然对太爷家的风水格局很是熟悉。
现在,这里的风水明显有问题,但问题影响并不大,区别就像是原本宽敞明亮的农家自建房变成了阴冷的老医院住院部。
对这方面敏感的人,能察觉出些许异样,但要说对人的身体和运势有多少影响,那还真不至于。
尤其是对自家太爷来说,他的福运,早就脱离了普通环境的影响,甚至他可以去改变周遭环境。
而且,这种感觉正在逐步消退减弱,意味着原本这里应该是有脏东西的,但那个脏东西现在不在了。
李追远抬起手,示意解除戒备,同时对李三江说道:
“太爷,我们打算拍张照,彬彬哥带照相机回来了。”
自打上次从正门村拓印石碑后,谭文彬就在考虑搞部照相机了。
前阵子他被陆安安和刘韬那两个相学社的学长学姐邀请去参加多校相学社的交流会,原以为能学点东西见点世面,谁知道官僚味十足。
主办方领导的发言让他又困又乏,觉得很是枯燥无聊,但大会结束前的抽奖环节,一等奖是一部照相机,他运气好,抽中了。
他挺高兴,觉得没白去。
此刻,见小远哥已取消警戒,他也就马上将照相机拿出来举起:
“对,来,拍照,大家摆好姿势,来,看我这里,比个剪刀手,耶!”
“咔嚓!”
第一张照片拍好了,谭文彬不在里头,阴萌润生护持在小远身侧,边上站着一个斗鸡眼。
第二张照片,谭文彬让李三江帮忙按一下快门,他跑去归位。
林书友解开了竖瞳,一时找不到位置,最后还是被谭文彬招手示意,让他蹲在了最前面。
两张照片拍完,屋子里的人也都听到动静出来了。
最先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是系着围裙的崔桂英,她双手在围裙上擦着,欣喜地喊道:
“小远侯,我的孙儿哟。”
“奶奶。”
崔桂英将李追远抱在怀里,仔细打量着。
“小远侯他们回来了是吧?”小路上,传来李维汉的声音,他推着小推车,上面装有两坛子酒。
“爷爷。”
“哎,小远侯,哈哈!”
李三江看到李维汉把酒坛子取下来就来气,忍不住骂道:“都怪那山炮,偏偏这个时候要放洋屁!”
“老东西,趁我上瓷缸编排我!”
山大爷一边系着裤绳一边从屋后走出来。
李三江:“咋了,我说得不对?”
山大爷:“是你家里那两坛酒有裂缝了,酒的杀气被放了不少,我才说味道不纯的!”
李三江没好气道:“你没钱吃饭断顿了只能啃红薯时,可没见你这么讲究。”
山大爷:“你……”
李追远问道:“太爷,家里还有其他人么?”
“其他人?没了啊,都在这儿了。哦,倒是请了个帮工,扎纸手艺好得很,人也勤快,也是她帮我念信写回信的咧。
姓萧,叫莺侯。”
“那她人呢?”
“昨晚她请了假,说是家里有事,今早就回去了,要过几天把事儿处理好了再回来。”
李追远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他大概能猜出这个莺侯是谁了。
桃树林下面那位但凡没死,就是有死倒顺流而下,要入这地界前,也得吓得逆流而上。
能在那位眼皮子底下行动,且对太爷没造成任何伤害的邪祟,还能是谁?
崔桂英笑道:“大家坐,吃饭,吃饭了。”
坝子上支起了圆桌,一大帮人围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好不热闹。
李三江和山大爷因为高兴,都喝高了,俩人互相骂骂咧咧地,就躺进客厅里那两口本就为他们自己预备好的寿材里去,呼呼大睡。
李维汉也喝了不少,靠在门板上,红着脸,晒着太阳,半睡半醒。
崔桂英一边数落着他们一边去厨房里给他们煮醒酒汤。
李追远和奶奶说了声后,就带着润生等人,来到了大胡子家。
这一片桃林,眼下已是村里秀丽一景。
李追远站在大胡子家坝子上,举目眺望。
林书友学着小远哥的样子,同样往前头一凑,刚定眼一瞧,竖瞳瞬间开启又飞速关闭!
“嘶!”
林书友捂着眼,痛苦地蹲了下来。
谭文彬上前,抓着他肩膀,帮他调转了个方位。
桃树林一片平静,风也不起一个。
“润生哥,摆供桌。”
“好。”
桌椅屋子里有现成的,贡品则很简单,饼干肉松这些,有些潦草随意,但想来对方也不会介意。
一红一白两根蜡烛竖起,烛火摇曳。
李追远指尖掐着一张黄纸,将其引燃,挥舞三次后,掷入火盆中。
润生和谭文彬围着火盆,开始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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