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隐居四合院当大佬 第669章

作者:笔下宝宝

  看到三人安全返回,他紧绷的神情明显放松下来。“事情顺利吗”阿贵压低声音问道。

  “呵呵,当然。”张金称简短地回答,随即示意大家先上车。

  越野车的引擎发出轻微的轰鸣,很快驶离了这片危险区域。

  半路在找了个理由,雷军说要带着阿贵去前面探探路。

  阿贵也是明白人,难得装糊涂,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不多问。

  雷军带着阿贵下了车,车里只剩下张金称与庄炎二人。

  张金称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但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他回忆着导弹基地的每一个细节:守卫的分布、火力点的位置、进出通道的走向.

  “老大,资料都整理好了。”庄炎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张金称睁开眼,接过电脑仔细检查了一遍。“很好,现在就发报给指挥部。”

  信息发送完毕后,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张金称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庄炎忍不住问道:“老大,我们接下来去哪?”

  “先让他们回来,咱们直接去北面的矿场。”张金称最终决定到。

  “好的,我就让他们回来!”

  雷军与阿贵其实没有走多远,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时天色已晚,阿贵发动车子直奔矿场实地考察从矿场到曼德勒的运输线。

第706章 张网以待!!!

  年仅三十出头的阿贵,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丰富阅历。

  十二岁便出来当兵的他,早已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物,经历了无数风浪。

  阿贵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张金称三人每次都要刻意支开他,神神秘秘地商量着什么,这其中必有蹊跷。

  但阿贵对他们三人颇有好感,深信他们绝非歹人。

  于是他便揣着明白装糊涂,权当没看见这些异常举动。

  这一路上,阿贵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对张金称三人的真实来意只字未提。

  让停车就停车,让赶路就赶路,主打一个老实听话。

  张金称始终在暗中留意着阿贵的一举一动,经过多日的观察,他对这个人的表现颇为赞赏。

  在张金称看来,像阿贵这样出身底层的士兵,不过是为了谋生而随波逐流,真正为祸一方的,是郎三、米高那些贩卖“面粉“生意的大佬们。

  经过数次不动声色的试探后,张金称渐渐卸下了部分防备。

  他发现阿贵为人朴实耿直,行事坦荡,与那些阴险狡诈之徒截然不同。

  这样的性格特质,让张金称确信阿贵绝非米高安插在他们身边的眼线。

  张金称与阿贵聊过后得知了他的个人包括家庭情况,对他也有了个破位详细的了解。

  “阿贵,如果你今后有钱了,你最想干些什么?”张金称在后排随意的问道。

  阿贵憨憨的一笑道:“呵呵,我就想孝敬我的阿爸阿妈,还有让老婆孩子们都过上好日子。”

  朴实的话,却带着最真诚的笑容。

  看着眼前的阿贵,张金称脑海中突然就想起这么一个人来。

  这个人就是张金称多年前带过的一个兵,他叫辛全。

  张金称觉得,阿贵跟辛全其实很像。

  他永远不会忘记几年前的那一幕的情景。

  ——驻地门口的柳树下,张金称看到辛全坐在轮椅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

  “排长,我还能重返部队吗?”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插进张金称的心里。

  那是几年前的春天,柳絮漫天飞舞,张金称刚当上排长没多久,派去新兵营训带新兵,每天忙得连轴转。

  这几年改开搞得火热,不少战友都萌生了转业回家创业的想法。

  就连中队长刘小涛都说,这娃子今后准能成大器。

  说起辛全这小子,刚来部队时还是个瘦不拉几的毛头小伙,走路都带着股子乡土气。

  背着那个补了又补的帆布包,里头装着他妈妈缝的被面和两身旧衣服。

  可没到一年,这孩子就练出了一身腱子肉,站军姿笔直得跟杨树似的。

  每次站军姿考核,他总能坚持到最后一个。

  老辛家是东山农村的,种着十几亩地,家里就他这么一个独苗。

  他爹长年累月在地里干活,晒得黝黑,手上全是老茧。他妈在镇上养鸡场打工,一个月才挣几十块钱。

  “这孩子打小就说要当兵,这孩子啊,上学时看到电视里播解放军,眼睛都不眨一下。”每次他妈妈说起这些,眼里都闪着光。

  那年他爹卖了家里唯一的头牛,给辛全买了一套新衣服,送他去参军。

  临走那天,老两口站在村口,一直目送儿子走到看不见为止。

  记得他入伍那天,穿着崭新的军装,笔挺地站在队列里,眼里写满了坚定。

  新兵连三个月,辛全就被评上了标兵。

  来部队后,这小子争气得很,样样都冲在前头。

  天没亮就起来跑步,晚上训练完还在加练。

  就连休息时间,也抱着本《军事理论》在啃。

  他班里的战友都说:“辛全这娃,准能考上军校。”他就憨憨地笑,说:“等我考上军校,一定让俺爹妈过上好日子。”

  那年年底,大队里搞演习,辛全带领班组在野外坚持了三天三夜,硬是完成了所有任务。

  中队长刘小涛当场表扬他,说要推荐他去考军校。

  可天有不测风云,事情就发生在那个阴雨绵绵的下午。

  战友小张在五千米越野中掉了队,看见了,主动要求陪他重跑一圈。

  “排长,您放心,我带着小张完成训练。”临走前,辛全还朝张金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那天辛全穿着洗得发白的训练服,裤腿上沾满了泥水。

  半小时后,张金称接到紧急电话,说训练场上出事了。

  那一刻,张金称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赶到现场时,辛全躺在担架上,脸色煞白,嘴唇都没了血色。

  周围的战友们都红了眼眶,就连一向严厉的中队长刘小涛也哽咽了。

  原来小张在陡坡处抽筋摔倒,眼看就要滚下去,辛全冲上去推开小张,自己却重重摔在了石头上。

  那块突出的青石还沾着他的血迹。

  送到医院时,医生摇着头说:“腰椎受伤严重,可能要瘫痪三年以上,就算康复了也很难再回到部队。”辛母听到这话,当场就晕了过去。

  消息传开后,整个中队都沉默了。

  训练场上少了辛全那道挺拔的身影,连早操时的口号声都低了几分。

  战友们都说,要把自己的津贴捐给辛全。

  第一次去医院看辛全,消毒水的味道呛得人难受。

  病房里,辛全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眼睛,如今黯淡无光。

  “排长,您说我这辈子还能站起来吗?”辛全问这话时,声音哽咽得厉害。

  张金称看到他的枕头是湿的。

  强忍住心中的酸楚,张金称拍拍辛全的肩膀:“别怕,咱们一步一步来。”其实张金称心里也没底,可不能让辛全看出来。

  那段日子,张金称只要一有空就往医院跑。

  看着这个阳光开朗的小伙子变得沉默寡言,张金称的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有时候,张金称半夜醒来,总会想起他那句“排长,我还能重返部队吗”。

  战友们轮流去医院陪护,可辛全把自己封闭起来,整天躺在病床上发呆。

  就连最爱吃的家乡菜,也一口不动。

  “儿啊,你要振作起来啊!”辛全妈妈哭着劝说,可他始终不吱声。

  那段时间,辛全妈妈的头发一下子白了大半。

  辛全的爹,那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来医院时总是默默地坐在床边,粗糙的手指不停地搓着帽子。

  老人家借遍了全村的人,凑了一万多块钱要给儿子继续治病。

  “小全他妈,你看咱儿子,这是咋了?”老人问这话时,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心疼。

  张金称看到他偷偷抹眼泪,那个坚强的农民,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流泪了。

  转机出现在入冬前,张金称发现辛全的床头多了几本康复医学的书籍。

  护士小王告诉张金称,这是辛全主动要求看的。

  “这些是护士小王帮我借的,我想试试。”辛全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张金称听出了希望。

  慢慢地,辛全开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康复训练。

  开始时连抬抬胳膊都疼得直冒汗,疼得牙齿都咬出了血。

  可这小子倔,咬着牙坚持下来了。

  每天准时做康复训练,从最基础的抬手抬脚开始。

  那本康复手册被他翻得起了毛边,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他的笔记。

  “部队教会我永不服输,我不能认输。”看到辛全眼中重新燃起的斗志,张金称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战友们轮流来陪辛全训练,有时候是按摩腿部,有时候是扶着他做简单的站立。

  那段日子,病房里经常能听到他们说笑的声音。

  一年多的坚持,奇迹真的发生了。

  辛全居然能扶着墙慢慢走路了。

  张金称记得辛全第一次独立走完一米距离时,所有人都哭了。

  虽然走得不太稳,还有点跛,但总算能独立生活了。

  这个倔强的小伙子,硬是用毅力打败了命运。

  辛全说:“排长,高强度的训练我是不成了,但我想去帮助那些和我一样的战友。”

  更让人感动的是,辛全主动申请到部队康复中心当康复教练,帮助更多像他一样的伤病员重拾信心。

  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坚持锻炼两个小时,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我知道他们心里的苦,所以更要去帮助他们。这也是我的责任。”辛全憨厚地笑着说。

  张金称看到他的眼里有光,那是比从前更加明亮的光。

  今年春节,张金称还去康复中心看辛全。

  推开门的那一刻,看到辛全正耐心地指导一个年轻战士做康复训练。

  他的腿还是有点跛,但背脊挺得笔直。

  “小王,对,就是这样,慢慢来,不着急。

  当年我刚开始训练的时候,连站都站不稳呢。”辛全的声音温和有力,就像当年战友们对他说的那样。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辛全略显苍白的脸上。

  那一刻,张金称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尖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