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伶仃不见雪
嬴政那边没有任何命令,纵然嬴子楚说过,只要对嬴政亲政带来不便的,都可以杀掉。
但一朝天子一朝臣,先王的命令到了现王面前,说不好听一点,就是废话。
“太后若是真的如此做,那我二人自然不会有任何怨言。”蔡泽看着华阳太后,“只是仅凭太后一言之词,似乎也是不妥。要不然太后将那传话的人找来,让臣等认识认识?”
蔡泽听出来王龁话语里的意思,也知道只要华阳太后低头代表着什么,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位竟然这么强硬。
只是强硬的不是地方,也不是时候。
不过,既然跳了出来,就不可能再让华阳太后这么完整的回去。
无论如何都得废了华阳太后的心思,而废掉这些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势力拔个干净。
“对,正如蔡相所说,若是太后能将那些所谓传话的带过来,与臣当庭对质,臣便不再有二话,立马自刎谢罪。”
蒙骜可没这二人嘴里转弯,原先最为平和的他,似乎成了这三个人里最容易点着的火药桶。
华阳太后又怎么可能找的出,只能接着狡辩:“哀家又怎么知道传话的人去了何处?指不定便被二位爱卿杀了!”
这是华阳太后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无论他们怎么说,只要咬住这一点,就一定能带几块肉下来。
双方对峙,惨的永远是底下的。
那些朝臣本就是迷迷糊糊的被唤入了宫中,原以为是嬴政回来了,谁知道会碰上这么样的事情。
而且听华阳太后的意思,似乎他们表忠心的东西被逮到了。
这样问题就大条了,只是这两方在对峙着,他们本就怕被注意到,现在更不会冒头。
天已经有些暗了,二者依旧是谁都不让谁,一个想让对面低头,一个只是想咬下一块肉。
“太后,武安君,且莫要吵了。”说话的是嬴傒,要说这殿内谁最心寒,也就是非他莫属了。
毕竟所有人里,就他送的东西最多,最贵重,其他人都没被销毁,那他的自然就更没有销毁的道理。
怕归怕,但现在让他们接着吵下去,那完蛋的依旧是他嬴傒。
以嬴政的性子,恐怕都不会留嬴傒半条性命。
这只是嬴傒的猜测,毕竟嬴政刚登基,权势滔天的吕不韦便自刎在宫中,其中说没有嬴政的影子,谁都不会信的。
嬴傒叫停双方自然也有他的道理,一是混个好印象,二就是让他们看到自己的价值,独属于他自己的价值,作为嬴政仲父的价值。
“不知宗正有什么高见?”蒙骜看着眼前说话嬴傒,自打嬴子楚敲打过后,他已经许久没有出现了。
若不是嬴傒自己说话,或许蒙骜真的注意不到他。
“臣以为太后是真的派人去请上将军和蔡相二人,只是路上极有可能遇到了不测,毕竟,不少人希望我大秦内乱呢!”
就这么一句话,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所有的台阶都给了,华阳太后也不需要低头,也没有了旁的威胁。
双方目的都达到了,自然就没有再争吵的道理。
“哼。”华阳太后冷哼一声,甩袖离席,在离去之前还不忘讥讽一句,“这可是上将军的职责,连哀家派过去的人都能丢,那这咸阳又有甚么地方安全?”
蒙骜原是想反驳什么,但华阳太后已经走了,也就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群臣死瞬间老实了起来,深怕让这几位注意到。
芈宸也缩了脑袋,刚刚就他跳的最狠,现在华阳太后也走了,他们如果要收拾他,也不需要顾忌任何东西了。
索性,王龁他们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
“宗正倒是好口才。”王龁只是说了这么一句,慢慢的拍了拍嬴傒的肩膀,把头凑到嬴傒耳边:“只是不知道,那公子蟜那里有多少宗正的东西。”
“只是当时鬼迷心窍,武安君又何必再提?”嬴傒自然也是凑了过去,“多少给个机会,毕竟天子都未曾追究。”
“哈哈哈……”王龁笑了几声,又狠狠的拍了两下嬴傒,才冲着那群聚在一旁的朝臣嗔道:“汝等还不滚出去!莫不是还等着宫中管饭不成?!”
群臣大抵都是在等这一句话,纷纷告罪而去,生怕走完一步就要被这几位惦记上。
就在芈宸路过蒙骜身旁的时候,似乎听闻蒙骜说了一句:“阳泉君,自求多福罢!”
就这么一句给芈宸吓了个趔趄,回头偷偷瞅了一眼,见他们依旧聊的开心,也就安慰自己,是自己幻听,然后急忙跑了出去。
“武安君,这芈宸不除,多少是个祸害。”嬴傒微微拱了拱手,“话已至此,嬴傒便告退了。”
说罢便起身而去,丝毫看出去心中的慌乱。
……
第128章 玉简!河图洛书?(求收藏,求订阅)
“哈——欠——”
粟微微打了个哈欠,也仅仅只是打了个哈欠,便紧紧的盯着前方,不敢有一丝懈惫。
粟是咸阳城守卫,虽比不得上战场厮杀的那一批人物,但也算是个好职位。
昨夜咸阳也不知道起了什么风波,整个王宫都被围了起来。
不止王宫,所有朝臣府邸都被武安君王龁带回来的兵卒围了个通透,没一个敢再探头出来的。
这些自然跟粟没甚么干系,要说影响也不过就是让他今天起的早了些。
自打凌晨便已经在这站着了,虽说上头也没命令下来,但是他们今日的盘查不自觉的也就严格了起来。
不过,今日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在什么地方,粟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今日进咸阳的人少了不少。
粟也未曾当一回事,毕竟也快换班了,人少一些也是好的,最起码能稍微歇息一会儿。
虽说也没多少人敢在咸阳闹事,上次咸阳警备的时候也是嬴政将一十五万降卒带回咸阳。
现在的咸阳,如果忽视刚刚退去的暗涌的话,应当是格外平静的。
“咚——咚——”
这是一股另类的声音,这股声音好似很远,又好似很近,让粟感觉到了奇怪。
大地似乎在这股声音下抖动着,一震一震的,将咸阳城门前的这一二十个秦卒震的有些站不住了。
“那,那是甚么!”
粟看着身旁的雀——这是与他同班的,也是与他住在一条街上的,关系自然也是好上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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