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这是摄制组哪家的小孩啊,看着有点面熟的样子。
“佩斯?佩斯?在哪呢?”
陈强在远处一边喊,一边朝这边走。
陈佩斯“嗷”的一声,差点蹦到竹棚天花板去,然后他开始了闪电般的现场复原工作。当陈强走到临时仓库门口,竹棚里的一切都回复了原位。
陈强:“你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什么事都没有,爸。”
“嗯……”陈强看了几眼竹棚,确实没发现有什么不对,“那就好。佩斯,我们——走!”
……
在文昌的海滩,列夫·朗道身穿花衬衫和休闲大裤衩,戴着蛤蟆太阳镜,半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清华和北大现在还没开始期末考试吧?”唐华问,“是被学生气跑了吗?”
“中国学生不会让我生气,他们……很勤奋。”朗道说,“只是我把期末出题,考试和阅卷工作交给了助教,这是我和物理系共同的决定,这样对学生稍微会好一点儿。”
唐华:“也对,一个故事有魔幻的开端和悲剧的过程,如果搭配一个大团圆的结尾,那无论对观众还是对演员,都是个轻松快乐的结局。”
朗道:“您想得太简单了,助教出题只能从我准备的题库里面挑。”
唐华:“……”
“我这一年在研究凝聚态物理和量子场论,你却不在这方面做研究,搞了一个什么巨磁阻效应,”朗道说,“你不是说芯片将来会触碰量子力学的认知底线吗?”
“巨磁阻效应是我们在研究磁存储技术的时候,偶然发现的一种现象,我对这种现象进行了归纳总结,就是这样,”唐华说,“顺手而做的研究。”
芯片触碰量子底线这事儿好解决,你朗道在就行了。巨磁阻效应,还是我来顺便解决了吧。不磕下巨磁阻效应,将来硬盘容量过不了1G呢。
“但是巨磁阻效应还是过于简单,不过可能你是对的,”朗道说,“我现在也对诺贝尔奖没有太多兴趣了,让他们爱选谁就选谁,这其实不重要。”
唐华:“去年的诺贝尔奖不是实验大师了,霍夫施塔特对原子核结构的研究还是很敏锐的。”
朗道:“霍夫施塔特的研究其实有60%是源自他的实验,他发现了原子核中的电子散射,所以他发表了论文,所以他得了奖。”
唐华:“不管你信不信,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回该轮到你了。”
朗道:“什么?你是说今年?”
……
文昌现在是一个大工地。航天发射中心的工程首先是修建码头,两个火箭运输船的专用码头现在也可以作为施工材料的卸货点使用。码头修建起来后,移动火箭的重型轨道是第二个修的,这也顺便能作为施工材料的运输轨道。
航天发射中心第一期工程有三个发射塔和两个火箭组装中心。发射塔中国用两个,苏联用一个,两个火箭组装中心中国和苏联各一个。
因此,现在文昌乃至整个海南岛,都能看见苏联人的身影。密度最高的当然是文昌县城,为了给他们的生活提供方便,文昌拔地而起好几个俄餐厅、咖啡厅、酒吧、大小商店、电影院,当然还有一排一排的预制板建筑。
“今后的文昌、太原、酒泉三个航天发射中心是并存的,保密级别最高的航天发射,仍然会从酒泉升空,因此文昌这边,我们是允许老百姓在安全的距离上观看火箭发射的。”
唐华对施工的总指挥说。
“哦,怪不得这里的区域凹进来一块,”总指挥说,“而且发射中心的宿舍生活区不是很偏远,人员步行到小镇都可以。”
唐华:“不但我们的人员,到时候还有苏联同志的生活区,都不会是全封闭式的。”
环绕海南岛的高等级公路火速完工了,可通行重卡的四车道、水泥硬化路面。
文昌的城镇建设只能算是海南岛的第二位,海南行政公署所在地海口县的县城建设是规模最大的。
海南岛西,石碌铁矿日夜不停地挖掘矿砂,从矿山到矿石码头时刻有列车在穿梭,现在这里每年要运出近千万吨铁矿石,供应南方好几个钢铁企业的铁矿石。
在中部的山区,地方干部在耐心地教下山的土著如何种地、如何搭房子、如何融入现代社会。海南岛的土著数量很稀少,但现在还真有那么几小搓还过着原始生活的土著,正被当地政府组织收容起来,进行基本的生存技能培训。
三亚的农学部杂交水稻基地内正在研究的项目是两系法杂交水稻,基地外面,种子农场一望无际,但这两万亩的种子基地仍然不够用,还在继续扩展。
三亚榆林区,南海舰队在这里的大型基地已完成了40%,但还有更大的泊位在继续施工。
世界第一种明显增产的杂交水稻就要踏上历史舞台,社会主义阵营顶级的工程专家在建设举行航天发射中心,世界顶级的物理学家在海滩晒太阳。张先程和袁隆平在种地,谢晋在拍《红色娘子军》,陈强在演恶霸,祝希娟是坚强的女战士,王心刚是党代表,陈佩斯在疯玩,唐华在等钱学森小组来海南岛开现场会。
1962年的海南岛,就是这么一个现代科技与原始社会共存、工业文明与农业文明混搭的奇特乌托邦。
“啪!”
“臭流氓,不要脸!”
吴琼花,啊不,祝希娟,狠狠在列夫·朗道脸上扇了一耳刮子,转身气冲冲地走出了酒吧。
朗道跌坐在椅子上半天没缓过神来,虽然是电影学院科班出身,但祝希娟为了扮演吴琼花可是军训过大半年的,这手劲不小。
过了好一会儿,朗道才直起身来,喝了口酒,摸摸脸,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
唐华从酒吧外面进来,一副幸灾乐祸的坏笑,“您这次可犯了错误。”
朗道:“可是我的态度是很坦诚的,并没有隐瞒我结婚的事实。”
“中国女性不喜欢与有妇之夫进行暧昧的交往,你越界了,所以就得到了一声‘啪’。”
朗道:“今天真是倒霉的一天。”
唐华看看台历,1962年1月7日。“今天本该是你倒霉的一天,不过现在不是了,今天是你的幸运日。为了庆祝这一天,我们再来两杯酒。”
朗道:?
……
“我感觉我的倒霉还在继续,”朗道说,“酒吧里的服务员,还有来往的人,好像都时不时地在看着我,目光里还有一些鄙夷。”
唐华:“那是因为你勾引青年女性并且被扇耳光的事情传出去了。”
朗道:“这么可怕!才第二天而已。”
唐华点点头:“这种可怕和尴尬的场面,大概会持续几天吧。”
“然后其实大家也会慢慢忘记这件事?那就太好了,只要不是一直记得就好。”
唐华:“那可不一定,先等一会儿,我的鼓手和键盘手就要来了。”
朗道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支微型乐队在酒吧里组装起来,唐华自己也背了个电吉他。
“这是什么?”
“您昨天的事情让我突然有了灵感,所以写了一首歌,《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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