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同一天,在西里古里走廊被炸桥加导弹横扫公路阻拦了三天后,印军第5师终于有部队穿越走廊,抵达阿里布尔。第四军军长考尔立即坐直升飞机来到阿里布尔,与第五师师长罗顿商讨作战事宜。
“在西里古里的公路,第34旁遮普步兵团损失了750人,”罗顿说,“330死亡、420人受伤,最致命的问题是团长战死,现在第34团不能作战了。”
考尔:“其余3个团能否立即开至巴鲁克旁,加入第四师的进攻行列?”
“由于铁路桥尚未恢复,第五师的后勤物资还没能运过走廊,我们现在把一部分列车载运的物资转移到汽车上改由公路运输,但这很慢。如果要第五师马上参加战斗,那可能需要巴鲁克旁和提斯普尔供应我们的后勤。”
“这是可以解决的问题,”考尔说,“那么我就决定了,27日你们抵达巴鲁克旁,29日展开部队。”
罗顿:“我们不可能27日就抵达巴鲁克旁。”
“为什么?”
“为了防备空袭,我们每天只能行走3个小时,按这个速度,最快也只能在29日抵达。”
……
24日深夜。
155团2、3营在黑夜中急行军。
藏南的战斗,用粟峪的话说,有点像“我军占有制空权的第一、二次战役”。
3000米以上的高原山地,道路崎岖,绝大部分的摩托化装备派不上用场,只能靠两条腿走路,部队携带的武器似乎也退回了一、二次战役的时候,40毫米火箭筒、108毫米火箭炮两样利器是营级部队携带的最好用的装备。
略好一点的地方,是每个班现在有1~2支55式自动步枪,这种枪火力比冲锋枪猛,射程和50半一样远,还和50半、50轻机枪用同样的子弹,后勤供应问题较少。
“哇啦瓦达啦?”
向前方第四师的两翼急速穿插的155团2营,前方黑暗中突然传出一句咖喱味道十足的英语。走在最前的2营1连连长立刻警觉地躬身,借着夜间的微光,他看见单一个黑影在前方,印度兵?
这个印度兵站的位置十分糟糕,估计不是哨兵,可能是走丢了或者出来尿尿的小兵。如果是走丢了,那证明印军大部队里这里有一段距离;如果是出来尿尿的,那么印军的军营就在这附近?
第249章,以核促和
12月25日凌晨,错那、成都、北京三处指挥部灯火通明。张国华和粟峪连线,再次交换了对东线地区下一阶段战斗的意见,确定后续的作战计划需不需要调整。
张国华统合指挥东线四个方向的作战部署,是战役的临机决断者。
达旺-德让宗-邦迪拉是一个方向。墨脱-巴昔卡是一个方向。
还有两个方向在哪?
中印对峙的锡金段边境,西藏军区边防部队正严阵以待。这里部署的兵力并不够发动自卫反击站的,他们执行的是弹性防御作战,如果印军从此处发动进攻,边防部队要有十足的把握将印军打回去,并且再也无法组织起新的进攻。
中印边境争议区的最东段,从地理概念来说不属于“藏南”了,但由于麦克马洪线的遗毒,印度和中国在此的边界划定还存在较大的分歧。
这里的核心要点就是位于察隅县东南方向的瓦弄镇。瓦弄早前几年被印军占领,1959年9月,印军四十余人在此持械继续进逼,在瓦弄以北的瓦扎与我边防军在此驻守的两个排发生冲突。为避免发生流血事件,我边防军在9~10月后退了500米。
不过,印军浑然不知的是,1959年11月,昌都军分区在察隅县建立了分区前指,并向察隅县前线调派了一个加强团和两个边防营。但从12月16日到12月25日,瓦弄-察隅方向双方都静悄悄的,我军一个加强团外带两个边防营四千多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这里待命出击。
瓦弄,就是张国华负责指挥的第四个方向。
……
德让宗。
大半夜的,155团2营发现前方出现一个印军散兵游勇,吓了一跳,立刻扑上去擒住了这名印度士兵,接着在印度士兵旁边十几米又抓到了一个。审讯得知,这俩士兵是掉队了,正在寻找他们部队今晚的宿营地。
2营在附近的山谷仔细搜索,不多久就发现了一窝子敌人。
2营营长吴令盟从背包取出红外夜视仪,安装在自己的55式自动步枪上方,使劲拧紧固定螺丝。
抗美援朝时缴获了不少美军M1卡宾枪上的夜视仪,我军一开始认为这纯粹钱多了烧的。但步兵与带夜视仪的坦克在夜间做了几次协同演习后,陆军又改变了主意,认为装少许的枪用夜视仪,作为夜间侦察和目标指示的器材,其实非常不错。
吴令盟透过夜视仪的观察窗,观察山谷中的印军驻地。
可以看得出来,这伙印军今晚的住宿条件不怎么样。几百号人蜷缩在山谷里,虽然是背风方向,但零下8度的气温无论如何都不好受,而这些印军不是所有士兵都在帐篷里——居然还有大约一半的士兵没有帐篷,就是就地铺毛毯、铺盖、睡袋凑合着眯过去了。
吴令盟和1连、2连、3连连长商量几分钟,制定了作战方案。在印军岗哨的眼皮子底下,3连和2连悄悄接近到宿营地附近,然后朝宿营地上空打了几发照明弹。天空被照亮的同时,几支枪一同开火,3名站夜岗的印军士兵就翻倒在路边、石头边。
在德让宗的另一条山谷,155团3营走得比2营还快。12月25日凌晨2时,3营长眼前出现了一个建在山间平地的镇子,打开地图确认,他们已经到了曼达拉普顿东边的山上。
3营一个大穿插,实际上又插回了我军主动撤出的邦迪拉附近。
“占领曼达拉普顿,破坏镇子南段的公路,切断第四师的退路!”张国华通过无线电直接联系到了155团2营,“第四师在德让宗附近的部队就两条撤回的道路,一条经过曼达拉普顿继续往南;一条从德让宗沿公路撤回邦迪拉。我们两条路都要给它堵死。”
……
提斯普尔。
自从12月20日,中国空军干脆利落地击败了提斯普尔空军基地派出去的飞机,并且炸毁机场,设在提斯普尔市的印军第四军司令部就再也不敢公开设立了,当天就搬到了一间小私人银行的营业楼,这里还带两层地下室,其中地下2层是金库。
在带着霉味的地下室猫了五天,12月25日晨,还在熟睡的考尔军长突然被巨大的爆炸声震醒了。
不但他被震醒了,还被震得晕晕乎乎的。
考尔推开自己卧室的门要出去,结果卧室门被他一推就咣当一声向前倒塌了。出到过道,地下2层的灯光忽明忽暗,5米外,过道的天花板整个塌陷了下来砸在地板上,粉尘和硝烟的味道呛人,满耳朵都是司令部人员的吼叫和哀嚎声。
在提斯普尔上空,两架图-4轰炸机确认自己投下的6枚一吨重的炸弹覆盖了目标,掉头返航。
其中一枚1吨重的制导炸弹正中私人银行的楼顶,巨大的动能直接砸穿楼顶,又贯穿4、3、2、1楼地板,在地下一层爆炸。如果炸弹落点是在考尔正上方,或者炸弹的炸药量再大点,考尔这时候已经被埋了。
……
昆明。
“图-4报告投弹覆盖目标区域!”“敌司令部电台沉寂!”
战报最先发回昆明的指挥部,随即又被自动转发到成都和北京,最后由成都与错那县联络,张国华是在3分钟后得到消息的。
12月25日上午,当事人里面,最晚得到第四军军部有难的消息的,可能是尼赫鲁。
他又在印度议会做长篇演讲,中午才能散会呢。
考尔对自己的位置似乎有一种谜之自信,实际上,在五天前我军就定位到了第四军司令部的大致位置,12月22日的空中侦察又进一步确认了到底是哪座楼。什么时候把第四军的司令部端掉,完全取决于战役需求。
提斯普尔的第四军司令部基本是一座废楼了,地上建筑倒塌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也严重倾斜,已无法住人。
考尔垂头丧气地坐在小马扎上,小马扎离司令部大楼三百米。他满脸尘土,只有眼窝子是干净的——此时考尔正摘下眼镜,使劲擦上面的污垢。
“中将阁下,是参谋长。”
第四军参谋长卡·辛格准将躺在担架上,旁边是三个医生护士一路护送,被两名士兵抬着走过考尔身边。考尔钻过去看,辛格额头流着血,身上可能也有其他的伤口,整个人哼哼唧唧地叫痛。
“参谋长有生命危险吗?”考尔问。
“还不清楚,但现在既然还处在清醒状态,那我想情况可能还不是太糟。”医生回答。
医生话音刚落,参谋长辛格准将不哼唧了,头一歪停止了呼吸,右手无力地从担架边沿耷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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