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当小编 第671章

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国10周年庆典是值得祝贺的大事,正如1954年那样,我会率领一个高级别的代表团,在那时候访问中国并且参加你们的国庆典礼。”赫鲁晓夫会见总理时说。

“届时我们一定会以最隆重的形式欢迎总书记同志的访问,”总理说,“中苏两大国家进一步的交流与团结,对世界和远东的和平进步事业毫无疑问将有重大意义。”

两人开始说正题:在尼赫鲁与总理开谈之前,赫鲁晓夫打算和总理、尼赫鲁各分别谈一次。

“今年2月份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超出苏联的预料,”赫鲁晓夫说,“当然,现在看来,对西藏叛乱分子的军事行动,毫无疑问是有必要的而且正当的,但是在进行平叛战斗时,你们的部队运动范围过大了,这导致了印度方面的强烈反应。”

总理:“1951年到1954年,印度政府指使他们的邦军队,向藏南地区进军,这违背了1950年我们与印度建立外交关系时,中印双方做的承诺,那就是不率先改变这一地区的归属局面。如果印度没有违背1950年中印两国的约定,那么在平叛战斗中我们根本不会与印度发生冲突。”

“我看了很久的地图,至今觉得困惑不解,”赫鲁晓夫挠挠脑袋,“我们的地理专家也告诉我,喜马拉雅山,它就是很高,除了很高,没有别的任何吸引力。既没有矿产资源,也不能种小麦,甚至也不能种玉米,中国似乎没有必要为这一块不毛之地而与印度处于常年的紧张状态。”

总理摇摇头:“国家的领土不是用一句‘有用’或者‘没用’就可以轻易放弃的。藏南地区是中国的传统统治范围,西藏地方政府对那个地方实施了几百年的治理,而且藏南深受藏传佛教的影响也有几百年,是印度在偷偷攫取本不属于他们的领土。”

“如果您与尼赫鲁的谈判中还是要求印度军队撤出藏南,那么这次会谈恐怕也是无功而返。”

总理:“中国对藏南地区的原则是不可动摇的。当然可能尼赫鲁也有不可动摇的底线。所以,对此我们也做了两手准备。一个准备是能谈成,一个准备是谈不成。”

赫鲁晓夫:“总理同志,您这次来莫斯科,就不能比上一次多提出一点变化性的观点来吗?这样,我明天与尼赫鲁单独谈话的时候,能有一些成果向他展示。”

总理:“藏南地区的主权归属,这一点我很坦率地说,中国的观点不会变化。但是,变化是有的。鉴于中印谈判已经到了第二回合,我们可以提出一个稍具灵活性的暂时解决方案。那就是在藏南地区,中国和印度自现在开始,部署的军队停留在现在的驻地,任何一方都不要派兵去抢占任何新的城镇和要隘。”

赫鲁晓夫:“那么就是双方各自停止进军,等待高层谈判的结果。您的建议是,停止进军行动多长时间?”

“这种停止军事调动、停止军事进占的期限,如果双方表示都严格遵守这个原则的话,”总理说,“我们希望是维持两年时间,这两年我们不动武,也不威胁动武……两年到期的时候,印度应该会有比现在更理智的角度来看待藏南问题。”

……

第二天,尼赫鲁VS赫鲁晓夫。

“中国人是以镇压叛乱为幌子,翻越喜马拉雅山进入我方的控制区域,”尼赫鲁说,“在5月份,也就是我和中国总理第一次会晤以后,中国还又一次对印度境内采取了军事行动……”

“昂?什么军事行动?”赫鲁晓夫大吃一惊,“中国总理并没有向我透露此事,我翻遍了印度所有的报纸,也没有看到中国再度入侵印度的消息。你的说法确实吗?”

尼赫鲁:……

这该怎么说呢?

好像没法继续说。

就连美国,公开的报道口径都是“在一次地质灾难中,7名美国地理学家和登山爱好者身亡”。

这事上不得台面,尼赫鲁也只能悄悄地知道。不要说CIA以印度为基地干涉西藏了,CIA在印度设立基地,训练军事人员并且屯集了大量武器弹药,这件事情本身就不可能公开,公开了大家就都会问“你印度到底是独立国家还是殖民地呀?”

“不,不是入侵,是中国空军的飞机侵犯了印度领空。”尼赫鲁含糊地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我们对中国的行动已经无法再忍受了,印度议会正在讨论将中国的军队从达旺、德让宗彻底驱逐出去的议案,我个人希望,中国还是自动从这些地方撤军……”

……

华盛顿。

既然那7个美国人是地质灾难而死,那就不用拿到参议院开听证会了。今天的听证会是NASA向国会宣读自己航天领域即将进行的一项新工程。

“在我们对探险者号卫星进行跟踪的过程中,发现了在收到的无线电信号时出现多普勒频移效应。就是在卫星飞近地面站时,接收机收到的卫星发送的电磁波频率会升高;而卫星在远离地面站时,信号频率就会降低。”

NASA副局长休·德赖登博士讲述项目的概况。

“这种现象使我们认识到,卫星的运行轨迹可由卫星通过时所测得的多普勒频移曲线来确定。反之,如果知道了卫星的精确轨迹,就能够确定接收机的位置。”

“1958年,我们海军的‘鹦鹉螺’号核潜艇在进行潜航穿越北极冰盖的壮举时,摇摇欲坠的导航系统是核潜艇官兵在探险中遇到的最大敌人。海军下一阶段会建造弹道导弹核潜艇,它在深海航行和执行军事任务时,比一般的核潜艇更需要精确定位,因为潜射导弹射击精度的基础是核潜艇本身的定位精度。”

“NASA的导航卫星系统由DARPA和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应用物理实验室联合开发,卫星位于1000~1100公里高度,近极地轨道上,轨道周期约为106分钟。全系统由卫星网、地面跟踪站、计算中心、注入站、美国海军天文台和用户接收设备等6部分组成。”

“今年8月底或9月初,我们就要发射这个卫星系统的第一颗卫星。这个名为‘子午仪’的导航卫星星座,完整的卫星体系大致应包括5枚在轨卫星,以提供全球覆盖的能力……”

“请稍等,我要打断一下。”

参议员坐席上有人发声,打断了休·德赖登的讲话,是新泽西州参议员史蒂芬·曼南德兹。

曼南德兹:“你们NASA,拿着大笔纳税人的钱,却总是输给苏联和中国,这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你们NASA现在沦落到抄袭和模仿苏联和中国的技术,我也习以为常了。但是,你们在抄袭他们的时候,名字能不能换一个有点创意的?”

休·德赖登:?

曼南德兹:“不要在模仿中国卫星技术的同时,连中国卫星的名字也模仿了!”

休·德赖登:“对不起,议员先生,我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

“我所知道的情况,两个月前,在广州的中国进出口交易会上,中国人已经在预售他们的卫星导航系统的地面接收客户端了。中国人的导航系统叫做‘六分仪’,你们叫‘子午仪’,哈,真是一对孪生兄弟。”

第224章,中国的第三颗人造卫星

“六分仪”卫星导航系统在广交会没有大张旗鼓地做宣传推广,或者说,它做的是裴谦式行为艺术推广。

史蒂芬·曼南德兹议员注意到了六分仪系统,是因为他持有7%的冠达公司股份,冠达邮轮公司派人去了广交会,看见中国摆出的莫名其妙的“Sextant”箱子,出于职业习惯就上去看资料,得知这不是镶钻的六分仪,而是卫星导航系统,于是就付了一套的订金。

冠达现在旗下的邮轮有十几艘,其中远洋豪华邮轮5艘……如果中国的卫星导航系统真的好使,冠达还打算加订呢。

作为NASA专注于技术研发的副局长,休·德赖登还真是疏忽了,没时间关注广交会的货品信息,在参议院当场闹了个大红脸。

“参议员先生,这,这个,这个导航卫星系统,”德赖登辩解道,“它的论证最早可以追溯到1955年,是美国海军在55年提出的卫星导航系统概念性需求,这绝不是抄袭中国。”

德赖登说的其实是事实,鹦鹉螺号服役后,美国海军就感觉到将来核潜艇会长期在远洋活动,而且很少上浮到海面,传统的导航手段都不好使了。不过,1955年美国还不知道具体如何导航,曾经异想天开地让潜艇/军舰分别测量与三颗卫星的绝对距离,这种定位方式说起来简单,但其实超出了50年代的技术能力。

直到1958年发射了探索者一号,又发现了多普勒频移现象,子午仪卫星系统才改为多普勒频移定位,这个比较有技术可行性。

史蒂芬·曼南德兹议员也没打算训斥NASA,挥挥手表示你继续说。他只是吐槽美国人怎么变成跟风的了,其实跟风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美国的弹道导弹核潜艇是不可能用中国的卫星导航系统的,面子问题倒是其次,安全问题才最要命。

……

平遥,1959年6月21日。

中国第三次航天发射,长征-2号运载火箭首次发射。

6月20日夜到6月21日中午,一场夏雨泼洒在平遥大地,冲掉了煤灰和尘土,冲去了六月的暑气,傍晚的空气变得异常清新。

也正因为这一场持续时间超出预期的雨,长征-2号的发射窗口稍有变化,推后四个小时,改在了6月22日凌晨,现在20多米高的运载火箭已矗立在发射场,但还未到加注燃料的时间。

钱学森爬上了平遥古城的城门楼,从这里能清楚地眺望到远处的发射场和长征-2。从1957年底到1959年6月,长征-2从发动机测试到分级测试,从一二级组合测试到弹道导弹试射,此刻的老钱就像刷题刷了一年题的学生,在高考前一天进入安静的休闲时段,调整状态。

钱学森身边是蒋英,蒋英面前是一架黑色三角钢琴。不但有钢琴,还有15名学生。蒋英把中央音乐学院声乐系的大三学生带到平遥了,不算是实习,算是采风或者体验吧,用她的话说,这叫做给未来的音乐家们赋予现代化的科技的气质。

“我们在美国被隔离审查的时候,CIA的特工为了不让人舒服,存心整我们,让我们三年搬了四次家,”钱学森说,“这阴招还真是折腾到我们了,我的书稿资料、你的钢琴,在搬家的时候是最累人的两件东西。”

蒋英只是微笑,不说话,双手放在钢琴上,弹起了肖邦的《第二钢琴协奏曲》。

这曲子钱学森也会,他从一旁的公文包翻出口琴,在第二小节的时候跟上了节奏。口琴配钢琴,这独一无二的组合此刻听起来也挺和谐的。

“在千年古城墙上,弹奏着一百多年前欧洲的钢琴曲,远处是就要飞出地球飞向太空的火箭,”蒋英说,“这风景太独特了。”

钱学森:“我也觉得,这里以后可以作为旅游景点,而且是中国最独一无二的景点。……哎,弹电吉他的来了。”

……